覆雨翻云-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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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在想:始终还是中了妖女的奸计,让她坐收渔人之利,不过他此刻亦别无选择。
韩柏策着灰儿,旋风般赶到鬼王府,守门者连忙大开中门,迎他入内。
另有人走上来,为他牵着马头道:“白小姐想先见专使大人,让小人领路。”
不一会韩柏在一座院落见到了容光焕发的白芳华。侍仆避退后,这美女亲热地挽起了他的手臂,毫不避嫌朝虚夜月香居的小楼方向走去,半边身紧压在他的虎背和臂上。高耸和充满弹性的胸脯,让他尝尽温柔滋味,娇嗳地道:“韩柏你得到了排名仅次于秦梦瑶和斩冰云的绝世娇媚,该怎样谢芳华呢?”
韩柏给她提醒,想起自己确是艳福齐天,江湖好事之徒选出来的十大美女,排名第三的虚夜月已失身在自己手里,斩冰云至少给他吻过抱过,秦梦瑶亦是囊中之物,说不定这两天便有机会一亲庄青霜的香泽,现在身旁又是风韵迷人的白芳华。今晚燕王再有赠品,想到这些,意气风发下,一把搂起白芳华,不理她的抗议,闪入林木深处,把她压在一棵大树处,强吻她的香。
白芳华无力地推拒着,扭头要避,却给他由粉颈一直吻上耳珠,再移师她白滑粉嫩的脸蛋,最后终吻上她的朱。
白芳华“嘤咛”一声,垂下双手,抓紧了他的熊腰,欲拒还迎的反应着。
韩柏魔性大发,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一对手在她丰满的玉体忙碌起来,登山涉水,无以不至。
白芳华剧烈抖颤起来,猛地咬了他一下皮。
韩柏痛得仰后看她。
白芳华贯满欲焰情火的美眸无力地看着他,喘着气道:“韩柏求你高抬贵手,芳华是燕王的人。”
韩柏大吃一惊,整个人弹了开去,看着这软倚树干,星眸半闭,衣衫不整,露出大半截刚被他侵犯过的酥胸的美女,失声道:“你说什么?”
白芳华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幽怨地道:“人家给你害得很苦,可是燕王对芳华恩重如山,芳华怎可见异思迁呢?”
条地扑入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韩柏欲火全消,既是怜惜,又大不是滋味,安慰地摸着她的玉背,柔声道:“不要哭了!你干爹知道这事吗?”
白芳华饮泣道:“当然知道,芳华之能成为鬼王的干女儿,全赖燕王从中引介,现在该如道芳华对你矛盾的心情了。”
韩柏不满地道:“那为何你又来逗我呢?”
白芳华跺足嗔道:“谁来逗你?是你挑诱人家才对,累得人茶饭不思。唉!为何芳华不可早上三年遇到你呢?”缓缓离开他的怀抱,抬起盈盈泪眼,向他送来对命运无尽的怨怒。
韩柏心中苦笑,假若你碰到三年前在韩府当小仆的我,肯用眼尾瞥一下我,韩某已受宠若惊了,探手抚着她香肩道:“若燕王当上了皇帝,你就是白贵妃了。”
白芳华差点又给他一巴掌,挣了挣怒道:“你尽情羞辱芳华吧!若我白芳华是贪图富贵的女人,愿受地灭天诛。”
韩柏把她拉入怀里,托起她的小下巴,大嘴凑下去道:“只要你说一个”不”宇,我便不吻你。”
白芳华俏脸一红,避开他灼热的眼光柔声道:“只要你不像刚才般对人无礼。爱怎么抱和吻都可以。”
韩柏沉声道:“你不觉得搂抱亲嘴是背叛了燕王吗?”
白芳华点头道:“芳华当然知道,但若连这都不可以和你做,芳华情愿自尽算了,免得受活罪。”
韩柏叹了一口气,只蜻蜓点水般在她上轻轻一吻,无奈地道:“这事怎能定下限制,多么没趣。”
白芳华忍不住又抽泣起来,凄楚至极点。
韩柏无法可施,抛开心中的恨意,又哄又劝,好一会才今她停止了哭白芳华倚着他站了好一会后,情绪稍为平复过来,低声道:“芳华不送你去了,韩郎自行到月儿那小楼后的金石藏书堂去。干爹和月儿都在那里。”猛地脱出他的怀抱,疾掠去了。
韩相的美好心情,至此被破坏无遗,一声长叹。才收拾情怀,依白芳华的指示朝鬼王的金石藏书楼走去。
第三章 鹰刀再现
撤退的号角,响彻荒野。
敌人潮水般来,潮水般退去。
在山峰处俯视着的凌战天大惑不解,敌人分明已掌握到他的行踪,为何忽然退走呢?累得他花了整晚时间,在通往此峰顶的各处斜坡,设下各种死亡陷阱,现在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看他们退却的方向。并不是常德府,而是绕过常德,朝长江退去。
纵使援兵来到。以敌人的实力,亦无须避开,一时间连他都糊涂起来。
猛一咬牙,掠下高山,往上官鹰藏身处全速赶去。
韩柏经过了虚夜月那典雅宁静的小楼香闺,沿着碎石路,穿过小楼的后园。再过了一个方形单椽攒尖的小石亭,前方出现了一堵高起的围墙,内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建物,五进三间,梁柱粗大,正门处刻着“金石书堂”四字,古有力.非常有气势。
四周静悄无人,亦没有被人监视的感觉,与外府岗哨林立的情景迥然有异。
书堂中门大开,韩柏抛开白华的事,昂然步入,先是一个门厅,然后是前天井、布满字画藏书的大堂,接着是后天井和另一座闭上了门的后堂。
书室两旁均开有侧门,内里另有藏书处,一时间真不知鬼王和他的宝贝女儿身在那里。他默运玄功,察查动静,蓦地心有所感,直朝呈长形的后天井走去。
后天井比前天井最少大了一倍,两侧建敞廊,天井四周檐柱均用方形石柱.满布浮雕,人物走兽均造型生动,一看便知是描述佛典内的故事。至于内容嘛,就非他韩柏所知了。
后天井尽虚的华堂等若另一间华堂,地坪较高,由两侧廊内的石阶登室,规格一丝不苟,处处显出鬼王这建大师对自己住处的严谨布置心思。
韩柏才步上石阶,紧闭的大门“依呀”一声由内推了开来,一位高盛装,刻意打扮过的绝世佳人,笑盈盈福身施礼道:“韩柏啊!快进来!”当然是艳冠京师的美人虚夜月。
韩柏从未见过她如此刻意打扮,又穿回华丽女装,长裙曳地,香肩处里着差点长至裙脚的披风。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扣。
披风外白内红,配着淡黄绣双蝶图案的衫,高髻上闪闪生辉的发饰,那种揉合了少女娇俏风情和成熟女性打扮的迷人风韵,以及玲珑浮凸线条所呈现出来的优美体态,看得韩柏两眼放大,无法眼。
原来月儿蓄意引诱男人时,竟可化作如此雍容高雅,天香国色的丽人。
虚夜月娇项地瞪了他一眼道:“大学士还不快些进来拜见阿爹。”
韩柏一呆道:“月儿在说什么?”
虚夜月笑吟吟道:“可真是个傻子,现在全京师的人都知道朱叔叔封了你作东阁大学上,乃正五品的高官,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还不滚进来。”她见韩柏目不转睛朝她直瞪眼,心中欢喜,不枉自己为他刻意打扮,连笑容都比平时更甜了。
韩柏搔着头,便楞楞随她走进华堂里,至于朱元璋对了他什么官,却是亳不放在心上。四周尽是高起的书橱.放满线装书,竹书和帛书。
在这书卷的世界尽端处。放了一张卧床,鬼王虚若无自然写意地侧卧其上,挨着一个高枕,全神看书。
韩柏步到他跟前,福至心灵地跪了下来,恭敬叫道:“岳丈大人,请受小婿三拜!”虚夜月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羞又喜,扭身举手遮着脸儿.跺脚道:“死韩柏:你坏死了。”鬼王哈哈一笑,放下书本,大马金刀坐了起来,喝道:“好小子:由今天开始,月儿就是你的妻子,出嫁从夫,以后她就是韩家的人了。”接着傲然道:“什么三书六礼,怎及我虚若无一句说话。”
韩柏大喜,连叩九个晌头,肃容道:“皇天在上,若我韩柏有负月儿,教我万箭穿心而死。我保证疼她一生一世,教她永远都那么幸福快乐:有还都……嘿:都那么好玩。”
虚夜月听到一半。早转过身来,俏目射出海样深情,可是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又忍不住“噗哧”娇笑,合羞地来到韩柏身旁,向虚若无跪了下去.颤声道:“月儿投降了.以后再不敢惹你老人家生气了。”拜了下去,忽然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坐到卧床边沿。投入虚若无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虚若无紧搂着她,拍着她的香肩,道:“贤婿请起。”指了指卧床旁的太师椅道:“坐!”韩柏坐下后.虚若无叹道:“这孩子人人都以为她金枝玉叶.享尽富贵荣华,其实命苦得很,一出世便没了亲娘,我又为了一口气,自幼对她严加训练,幸好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自她懂事后,我虚若无从未见过她像这几天般意气飞扬.欢天喜地。今早她回来后,竟破天荒穿起我嘱抚云早为她绣造的女装,还整个早上陪着我在这里看书,贤婿可明白我欢欣的心情吗?”
韩柏呆头鸟般看着渐复平静的虚夜月,为他们的父女之情感动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若说命苦,虚夜月拍马都赶不上他这无父无母的弃儿。
虚若无抬起虚夜月的俏脸,哑然失笑道:“月儿切莫对为父言听计从,那会令爹失去了很多乐趣的。”
虚夜月扭动娇躯。不依道:“爹和韩柏都不是好人,人家伤心落泪,还要迫人家。”用力推了鬼王一下.负气地站了起来,在另一处的太师椅坐.下,白了韩柏一眼道:“骂得你们不对吗?有什么好看的。”接着满脸泪痕的粉脸绽出一丝浅笑,垂下了头.那动人的情景,连鬼王都看呆了。
韩柏和虚若无对望一眼。放怀笑了起来。
虚夜月不依地再作娇嗔,但又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鬼王长身而起,道:“来:你们跟我去看一件好玩的东西。”
两人对望一眼,都不知道鬼王要带他们去看什么。
鬼王推开后门,踏进华堂后被高墙围着的大花园里,庭林深处,有所小石屋。
虚夜月低声道:“那是爹的卧室,除了七娘和我外.谁都不准进去,不过月儿都很少去,仅那么一张石床,有什么好玩?”
韩柏心中大讶,想不到堂堂鬼王的居处如此返璞归真。
快到石屋时,韩柏忽地“呵”的一声停了下来,表情变得非常古怪。
虚夜月忙挽起他的手臂,关切地道:“怎么了:不会是被西宁派那些,混账吓坏了罢?”
韩柏摇头表示没事,暗忖原来今早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鬼王亦停了下来,淡然道:“贵婿是否生出了特别的感应?”
韩柏点头道:“真是奇怪。石室内似乎有件东西使我生出熟悉和亲切的感觉。”
鬼王沉吟半晌,道:“或者你是有缘人亦说不定,进来吧!”推门而入。
两人随他进入室内,两丈见方的地方一尘不染,除了一张石床外,连坐的椅子都没有。两人的眼光几乎同时投往挂在空荡荡的墙上唯一的一把刀上。
虚夜月只是奇怪为何原本空荡荡的四壁会多了把刀出来,韩柏却是虎躯剧震,指着墙上那把造型古的厚背刀,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虚若无陪着两人望了一会:转过身来微笑道:“不错:这就是曾摆在韩家武库内,百年前传鹰大宗师的随身兵器厚背刀了。”
戚长征、翟雨时、乾罗、邪与门的“笑里藏刀”商良外的三大护法、七大坞主全集中在常德府外一个山头处,遥遥监察着鹰飞和以色目人为主的敌军撤往长江。
近千怒蛟帮和邪与门的联军,隐伏在几个战略性斜披的丛林里,以防敌人失信反扑。
梁秋未将会率领侦骑,追踪监察他们的撤追,并由长江沿岸为这次行动布下的线眼,留意着他们和官府的动向。
乾罗乃黑道祖师爷级的高手,地位尊崇,众人都对他深表尊重,执弟子之礼。现在他功力全复,只是随便一站,已有着一代宗主的气派。
梁秋末由后出飞掠而至,先向乾罗施礼,再向邪异门众护法坞主打个招呼,道:“展羽的人一个不见.看来是得到知会,返回洞庭与胡节会合。”
众人都皱起眉头,胡节若得这拥有十多名高手包括特级人物展羽在内,和近百名武林中人组成的“屠蛟小组”辅助,势必如虎添翼。
邪与门首席法。德高望重的“定天棍”郑光颜脸色凝重道:“若郑某是胡节,就会加强怒蛟岛的防务,然后让与他有勾结的黄河帮逐一接收贵帮的地盘和生意。只要断去贵帮的经济命脉,兼之贵帮现在元气大伤,暂时无力反攻怒蛟岛,不出半年.整条长江都会落入了胡节的手里,那时他想造反,本钱便大多了。”
翟雨时微笑道:“多谢郑老师关心。钱财方面倒不成问题,这十多年来,我们倒买储了点钱,若贵门有问题,随便出声,不要客气。”他才智过人,知道若郑光颜特别留意经济的问题,可能正因他有着同样的难题。
坞王之首“火霹雳”洛马山笑道:“风门主吩咐下来,嘱我们暂时归入责帮,大家是自家人了,我们怎会客气,这事迟些再说吧!”众人笑了起来,心情轻松。
乾罗忽叹道:“只看展羽及时撤走,便知以方夜羽为首这枝外族联军,和胡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