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侠世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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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作虽是一介秀才,不过胆气却如同沙场历练的将军。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解说他的性情。
因此嫉恶如仇的薛天作碰上了这等事情,哪里会发生呢?然而陆长空却因身上有镖要押送,因此不得不走,如今也就为由于和薛天作大战了。
陆长空大恨,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等诡计,不但令他们和薛天作两败俱伤,而且借助薛天作之口抹黑他们的金字招牌。
电光火石之间,这些想法在陆长空脑海中掠过。他抬头望着如同鹰隼般眼神灼灼盯着他的薛天作,也不慌张,他拱手沉声道:“薛大侠,这件事情纯属误会,定是有人躲在暗中杀死茶馆爷孙两,进而使得你我二人争夺,薛大侠可别中了小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了。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出行,身上还附有押送之镖,因此不能不离开,待陆某将镖押送到后,再来和薛大侠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薛天作面上冷笑,而后踏前一步。这一步直接将陆长空逼入到了一种不得不战之境了。薛天作道:“哈哈,我原以为是在下误会陆大侠了,却没有想到陆大侠为了脱身竟然会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言语。既然陆大侠说你是前去押镖,那为何才不过上午便落在茶馆休息,这似乎不符合江湖之上押镖的传统吧。哼,薛某虽不算江湖中人,不过对于江湖之事,却知晓一二。”
陆长空听到这里,苦笑不已,薛天作所说都是事实,确实一般押镖人不应该在才过上午就休息,而且今日的天气并不炎热,因此他这种休息在茶馆的行为更是反常。他知道就算自己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不能将这等事情说清楚。他心中暗叹:“这趟不应该带君玉出来呀。”
陆长空,抬起了头,正想硬着头皮解释。忽然,他神色惊异,他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他的眼神尽含诧异,而后大声吼道:“薛大侠,闪开。”
其实不用陆长空喊,薛天作已经觉察到一股犀利绝伦的剑气向他袭来。这股剑气绝世强大,竟如同烟云一般环绕在他四周,虽看似柔和,然而这柔和的烟云非常可能在下一刻便是绝世无双的强大长剑袭杀而来。
第二十章、深山远客()
剑意如同跗骨之毒缠绕着薛天作。长剑已出,如同伺机而出的猛虎,随时间展开绝世犀利的袭击。任何人出手挥剑最终的目标也不过是刺中心中的目标。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也不过为了迷惑对手,如此而已。
那如同烟云一般,环绕在薛天作四周的剑气便是如此。
陆长空惊讶不已,他瞪大眸子,随时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一向嬉戏玩闹,没有个正形的陆君玉竟会出手杀人,而且招式还这般凌厉、这般毒辣,这剑术若没有七八年的苦功,绝对不可能修炼而成。
电光火石,陆长空脑海已经划过种种解决问题的办法,然而没有一个办法可以真正符合两全其美之理。他深深叹了口气,已经合在剑鞘中的长剑拔出些许,倘若事情没有转机,他亦唯有动手了。
薛天作卓然伫立,他的身如同笔直的青松,一股淡淡高洁的气息伴随着薛天作的儒雅之气缓缓弥漫而出。他的身子没有任何动弹,如同千年磐石一般,没有任何转移。似乎陆长空的话并未传在他耳中,他似乎并未感觉那刻骨冰寒的剑气。
然而真是如此吗??
薛天作虽是秀才出生,亦未踏出江湖,明确算来他并不是江湖中人。然而若如此便轻视于薛天作,那可是天下最大的谬误。薛天作为人喜好抱打不平,仇家可谓遍布天下。不说上百,数十个亦是有。而且他结的仇家非富即贵,难道那些人不想找他报仇吗?
薛天作至少遭受过二十次暗杀,暗杀一次比一次惊险,然而薛天作却好好活着。若躲过一次两次暗杀那算运气,若连续躲过十多次一次比一次惊险凶狠巧妙阴毒的暗杀呢?那可不是运气可以解释得了的。
薛天作可以存活至如今,自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
面对陆君玉袭来的长剑,薛天作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不知道,然而其实脑海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好了十三种解决之法。每一种都非常有效可以挡住陆君玉的攻击,然而每一种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缺陷,缺陷便是在于,他可以抵挡过陆君玉的攻击,然而却不能抵挡住随时欲如同流星掣电出手的陆长空袭杀。
陆长空并非初出茅庐的陆君玉。陆长空出手之果决狠辣,便是十个陆君玉也不是对手。
读书破万卷,薛天作有状元之才,他不但喜读四书五经,而且对于一些江湖人物趣事也了解非常清楚。他和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自追命哪里学习到了不少江湖本事,其中之一便是熟记江湖大人物的一些事迹、武艺、习惯等之类。
天马镖局横跨南北,天下三大镖局之一。陆长空自然算大人物了。因此薛天作不可不对陆长空有留心。如今他和陆长空、陆君玉两人已属于敌对双方。因此薛天作所行每一步都需要反复思量。
剑未拔出,陆长空已经给薛天作造成了很大的压迫。陆长空望着眼睛闪烁敌意的薛天作也不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以及天马镖局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残忍杀害无辜爷孙两人的罪名定然会加身在他们身上。
不,还有一个办法。除非杀了薛天作。
这个念头在陆长空脑海闪过,刹那间消弭了过,他苦笑。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怀疑而杀人,并不符合他的个性。
就在他脑海思绪万千之际,一直如同磐石不动若山的薛天作动了。
薛天作左脚轻点,身子以右脚为中心轻轻旋转了起来。随着旋转,他的左手提了起来。
左手非常缓慢在虚空划了一下。这一划给人难以言喻的美感,如同鸟飞鱼翔,香象过河、羚羊挂角,天马行空,勾勒无痕。
左手划下之尽头,刹那和陆君玉刺出的长剑的剑面中心处碰撞在了一起。“铿”的一声清脆的回声响起,长剑刺来的速度飞快,然而却以一种更加快的速度向后回掠了过去。
然而此刻薛天作却并未停滞住,他的右脚借助陆长空的长剑反弹力向着顺时针方向以非常奇快如同流星般的速度向前旋转了去。随着脚步顺时针方向旋转,薛天作抬起了右手。右手成掌,集聚了强大的内力,暗藏在衣袖,却没有发动。然而一股恐怖的气势却以薛天作为中心快速弥漫了开来。
此刻,陆长空瞪大了眸子,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薛天作竟会以这种巧妙的方式破解了他和侄子两人的合击。陆君玉或许没有看出来,不过作为陆长空这个老江湖却可以瞧得出薛天作刚刚那随意破解他们的招式之巧妙。
刚才薛天作以逆时针方向旋转,同时挥手,划中了长剑剑面中心处。然而是谁都可以划中剑面中心处吗?自然不可能!这需要非常高超的眼力与修为。
总所周知,剑以剑尖威力最盛,然而剑威力最薄弱处却是剑面。然而剑面最薄弱处却是剑的中心面。中心面如同剑的七寸,一旦打中那剑瞬间飚射出的威力便会消失八层。然而薛天作却非常稳当的打中了剑的中心面。
然而若如此陆长空绝对不会对薛天作有多少惊讶。因为薛天作本就是青年一代非常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几乎可以和原随云、楚留香、乔峰等人并列的存在,因此若仅仅如此,陆长空绝对不会有任何惊讶。
陆长空之所以惊讶,全然因为薛天作的脚步,他的脚步刚好在他和陆君玉对决之时,非常自然的停止住了。如此高人精妙的算计力,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青年高手所能做得到的,便是纵横天下的江湖名宿也不可能算计得如斯之准确。
凭着这顺逆半旋身,已经两手的配合,刹那间改变了自身的劣势。他步履轻踏,往后不带烟火的退了几步,躲避开了陆长空、陆君玉的合击范围。
此刻,薛天作还未出言,陆君玉却出口呵斥道:“薛天作,枉我一直尊你为江湖豪杰,却没有想到你竟作出如此卑鄙龌蹉之事,你说他们爷孙与你究竟有何仇恨,你竟下如此毒手?”声音还未落地,陆君玉掣剑含恨向着薛天作胸口刺去,剑尖之上蕴含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恨意与没有任何掩饰的厌恶。
薛天作倒是愣了愣,他没有想到陆君玉竟反咬他一口,将他当做杀人凶手。望着角度刁钻迎来的长剑,薛天作轻笑了一声,左脚斜跺,向右闪躲开了陆君玉的攻击。
此刻,他脑海中千百个念头闪过。
“为何陆君玉会认为他是凶手?爷孙两人到底如何死的?陆长空、陆君玉两人是否是凶手?”
薛天作嫉恶如仇,却并非愚笨之人。他分析陆长空、陆君玉两人的种种情况,分明已有了非常大的破绽。如若两人是杀人凶手,哪里可能会不先发制人而将他制服杀了呢?若如此,他想说话都几乎不可能。
然而如若陆长空、陆君玉两人是凶手,那可就可怖了!凶手竟然有如斯忍耐力,如此高深的演技,那两人绝对是江湖上的大危害。
就在薛天作思考间,陆君玉已经连连向着薛天作攻了三十多招。不得不说陆君玉虽不过十五六岁,然而武艺却着实得到了其父天马镖局总镖头陆长明的真传。
陆君玉对于飞羽剑法之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如今陆君玉缺少的不过是少许临阵对敌的火候罢了。如果陆君玉在江湖上历练三年而不死,江湖上又会出现一位少年剑客高手。
不过如今的薛天作应对陆君玉的长剑,却显得绰绰有余。陆君玉的长剑虽刁钻,不过却并非薛天作之敌手。薛天作并未对陆君玉进行攻击,他仅仅凭借步法闪躲,却令陆君玉以快、轻、奇为名飞羽剑法,竟然触摸不到他的寸缕衣角。
一旁观战的陆长空都惊叹不已,“昔日听人言语书剑秀才薛天作是继原随云、楚留香、乔峰青年一辈的杰出高手,起初我还不信,如今却不得不信了。”说罢,他纵声长啸道:“君玉退开,我来领教领教薛少侠的高明剑法。”
“铿”的一声。
长剑如同浮云落叶般非常自然出鞘,向着正在交战的陆君玉、薛天作而去。
一剑而出,剑尖飚射出一道非常柔和的剑气,将正交战的陆君玉、薛天作分了开来。
一声铿锵脆响,陆君玉的长剑被陆长空剑上飚射出来的剑意击打了去,陆君玉退了几步,离开了战斗圈。
望着如同飘渺浮云、随风落叶而来的长剑,薛天作眼眸闪过一道精光,他也不在风轻云淡,他亦连忙向后急退了去。同时之间,他双手拍出,刹那间掌前一股强大的飓风涌动,向着陆长空袭去。
陆长空长啸了一声道:“来得好。”,人已腾空而起,刹那间,原本飘渺如浮云、自然如随风落叶的长剑斩下,剑似化作一座山峰,奇重无比,向着薛天作压了上去。
一旁观战的陆君玉惊叹不已,连连拍手。
由一种剑势改变成另外一种剑势,仅在一瞬间,仅仅凭借着一手,江湖上便少有能及陆长空者。
就在他为叔叔的剑法欢呼之际,“哒哒哒”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马蹄声并不急促,非常悠闲,如同在庭院中漫步一般轻松写意。陆君玉自小随叔叔学习追踪之术,因此对于马蹄之声非常有了解。
他暗忖不已:已经荒芜的小道上竟然又出现了来客?他不由抬头望着声音来源远望过去。
哒哒哒,马蹄声渐近!
人影也随之显现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原随云现()
马,健马。
黑色,少许阳光下闪动的五彩绚光。虽未摸上去,却已感觉黑色的皮毛如同缎子一般柔顺光亮润泽。健马不同于健马。若是其他的健马则已在山林间展现了那雄浑狂野的身姿了去。然而这匹健马却显得非常悠闲,它正如同初出富贵厅房、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公子,如同在野外踏青一般优哉游哉的赏景吟风。
马自然不由有如此悠闲优哉的情绪了。马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人,马的主人。这匹健马有两个主人,一对男女。男人不过二十许,他一身蓝裳,手持折扇,是不是还扇动两下,可天并不言语。用升斗小民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有病。
女人则不同。她是美丽的代名词。用三十个寻刺的赏美名家朝着那女人浑身上下去看,都寻不到太多的瑕疵。为何说太多呢?因为女人有个不算瑕疵的瑕疵,那就是太冷了。女人腰间跨着一柄剑、似乎是木头剑。
薛天作、陆长空两人不闻外界之事,已经展开了激烈卓绝的战斗。陆君玉在那对男女身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