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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阴阳之庸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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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之人都不敢说话,只有重伤的秦长,弯腰开口,他的声音十分沉痛:“师兄,我”

    石白不曾发怒,他转过身来,人们仍然看不见他脸上有什么情绪,他说:“多少人,伤了。”

    秦长说:“三十位师弟,重伤,只怕”

    石白道:“海师弟”

    一人当即回答道:“首座师兄”

    石白说:“你立即用御风术,去调卫军回城,将这座老宅包围,以防不测。还有去冬樱行馆,将一位老先生带回来,要快!”

    宫商和老人一起走出了房门,走廊上,风雨消停,木廊上湿气极重。

    被传做‘药先生’的老人挥挥袖,骂了几句该死的天气,宫商听着,明白原因应该是,这天气后,这位老先生的风湿旧病又要发作了。

    宫商缓缓关上门,对着那骂咧咧的老人,却是恭敬的行礼。

    老人看了他一眼,问:“又没救你,做什么礼啊。”

    宫商说:“先生救了李叔,此乃大恩。”

    老人说:“年轻的时候,倒是挺喜欢人家叫我先生,不过现在叫我药老就行了。”

    宫商道:“还是叫先生吧。”

    老人也不曾说什么,许是心想,先生便先生吧。

    宫商博闻强记,少年时候最喜欢到处游历,因此留下纨绔子弟的称呼。实则,在那些年里,在他看来,却要比在皇家中跟着教书先生,学那些诗词歌赋,要强上千百倍。

    在帝国的南方,从三十年起,有一名奇医的传闻,寻常百姓都称他为‘药先生’。

    先生无药,棺材备好。

    这句话说的便是那位‘药先生’意思是说,若有病症,连药先生都无药可医,那也就不用去寻其他医生大夫了,备好棺材就是。由此可以想象,这位药先生的药理有多么的厉害。

    但,让这位药先生名传大半个帝国的原因,则是,那位冬星院的首座,星至极,曾经亲自向那位药先生问症,并且首座也承认过这事。虽然过程并没有人清晰的知晓,而冬星首座也未曾细说,但

    从那之后,人们都猜测,这位药先生便是阴阳师都能医治,在药理上,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创举。

    只是药先生行踪不定,人们都只知道,他常在帝国南方,其余的皆是一无所知。

    行馆的走廊上,雨滴轻轻的从走廊的檐上落下,发出一声滴答的清脆响声。

    夜风清凉,满带湿意。

    药先生随意的说:“你这个皇子倒也还不错,知道尊敬老人家。”

    宫商投以疑惑的目光。

    药先生回答说:“那丫头和我说的。”

    宫商旋即明白,心念,那女子想必是和这位药先生极为熟悉的,道:“不知先生,是如何认识她的?还有”

    药先生打断道:“还有为什么我会在这吧。”

    宫商道:“若先生不愿说,宫商不敢逼迫。”

    药先生摆摆手,看着外边黎明的天色,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不是什么巧合,石白托我,我也就来了,那个后生,一脸死鱼样子,其实霸道的很啊,我若不来,只怕那一院的药草,可就”

    药先生摇摇头,似乎十分不快。

    宫商在一边问道:“听来,先生和石白首座十分熟悉啊。”

    药先生看着渐渐黎明的天色,似是想起了什么

    老人们,就是很容易的回忆起,那些过往的岁月吧。

    他喃喃道:“那是很多年的一个夜,和今夜很像,介乎夜和黎明之间,当时云游四方,用尽了积蓄,因此开了一家小医馆,就是那时,医馆还没开门,却来了一个客人”

    宫商不曾说话,心中猜想的那个人的名字。

    药先生继续说着:“当时其实我不想接待,只是看到那人伤势,我却立即有了精神。因为那是阴阳所伤,那人受伤后,却不曾当即死去,必定也是阴阳术师,我当即为他诊治,这一治,真是不得了!”

    “他身上的伤,五花八门,看的出来,来自于不同的阴阳家,尤其是其中的一道剑伤,其上的阴阳真是惊世骇俗,必定是阴阳剑道上的绝代人物。我的半生都在研究阴阳治理,因此极为高兴,他本是只想买一味止痛之药,但我哪里能让他走,我看的出,他是个很厉害的阴阳术师,但他的伤太重,我强留他,他也是没有办法。”

    药先生回忆着,露出一丝笑容,或许那段时间,让他非常的自豪:“那一夜,我先为他用以续命之药,强行压住那些阴阳所伤之处,接下的十五日里,我一一的祛走了他身上莫约十家的阴阳之伤,唯有那道剑伤,伤及经络内脏,需要静养。”

    “可惜,十五日后,他立即就走了。”

    “那人说,他不想连累我,同时留下了几张银票。”

    药先生道:“他走的很快,我也能明白会被那么阴阳家所伤的,只怕真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我只是想医好他的阴阳之伤,因此也没有再留他。”

第二十章醒来() 
第二十章醒来

    药先生继续着,那多年以前的回忆。

    “再见到那个阴阳术师的时候,莫约是两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下着雨。”

    “他风尘仆仆,衣裳都有着烧毁的痕迹,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药先生感慨的说:“看得出来,他又受伤了,还是剑伤,我猜和之前一样,不过,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他说,女孩为了他,承受了半式阴阳极剑家的抚杀剑术。”

    “之后,他什么都不曾再说,跪在地上,我明白,那个男子求我救她。”

    宫商说:“那个人就是南煌首座?女孩,就是雨幽霏吗?”

    药先生负手说:“是啊,就是他们两个,可能也就是那天以后,两人的命,就绑在一起了。”

    当年,石白还曾记得。

    雨幽霏被剑翁所伤时候,他狂怒,懊悔下,再度用出了那一式断阴阳。

    那之后,他又用秘术,一日内,带着雨幽霏强渡千里之地,一路回到了那座小城,寻到了老人。

    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向人跪下。

    药先生继续说着:“调试了十几味药,虽然救了那丫头,可是”

    老人神色一黯,或许这是他行医人生中,不多的失败之一吧。

    宫商听到此处,却有疑惑,便问道:“老先生,既然你能医治李叔的抚杀之伤,怎么”

    药先生看了他一眼,说:“你那位李叔,我猜来,至少帝国先锋将军一流的大将,将武道修行到了极致,全身有罡气护体不说,还有身体如铜铁一般,若不是那等修行至第二层次的阴阳术师,万不是他的对手。”

    宫商不曾否认。

    药先生道:“那样的武道修为,整个帝国,也只有几位,对他们用药,只要想着如何驱阴阳,活血,宁罡,无需太过在意他们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对普通人来说,药理不可太强,否则便是治好阴阳之伤,人也被药力冲死了。”

    宫商旋即明白,问:“就是那时,那个女子留下的隐患。”

    药先生说:“或者说,治好了伤,却得了病,源头是那抚杀剑意的阴阳,和我的药理纠缠,最后渗入五脏六腑,平常只要按时服药,或许能一直保得平安,可是一旦有什么意外,她可能就要”

    宫商暗念:或许便是这样,南煌首座才将药先生留在南煌院,如此想来,那个叫做雨幽霏的女子,对南煌首座,必定是十分重要的。

    药先生说着,又喃喃自语:

    已经是第六次换药了,药物的作用越来越弱,从三年更换一种,到现在的两年一次,再继续下去的话

    千林草是一种非常霸道的药物,通常只能用在身体强健的年轻男子身上。

    药力发作时,会激发人体自愈的能力,同时数倍的放大。那必定是十分之痛苦的,但因为药力的作用,被用药的人不会昏却,或是晕倒,反而精神百倍,因此那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黎明的光照射在身上。

    苏一询却不觉丝毫温暖,他痛的几乎想要大叫

    可是身边的那个女子,安然的在睡着,他忍住了。

    睁开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困倦之意,除了痛觉以外,什么也没有,便是胸口处的剑伤,如果不曾看到那些绷带的话,也不觉得,那里曾被人穿了一剑。

    苏一询想来想去,只能将此刻的境况,归功与那位老者。

    真是神奇,却让人有些难受的医术。

    苏一询也不知怎么的,这样诙谐的想着。

    既然活着。

    好在活着?

    还是,不幸的活着?

    苏一询很快的想起了那封信,信里有院主的命令,和南依还有许多熟悉的人的名字。因此他慢慢的站起,先是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真睡着的女子,她的睡的很熟,呼吸很轻,不会是作假的。

    慢慢的起身,刺痛传来的瞬间,平常人根本无法在这样的痛楚中站立,更不论行走。但苏一询真切的做到了,他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难以忍受,到渐渐的平静。

    “难怪,那几年,师父那样训练我。”

    苏一询喃喃自语,又摸了摸衣袍暗袋中,那柄短剑仍旧还在。

    许是老人没能发现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苏一询已经走到了小屋门口,依稀的听见门外传来三个人的声音。一个是那位老人的,一个似乎是那位帝国的皇子,还有一人的声音苏一询未曾听过。

    “原来您就是药先生,快随我来。”

    “你”

    “师兄让我来的。”

    “石白吗?好的。”

    只听到老人和陌生的声音说了几句,就答应了下来,似乎并不怀疑对方。

    临走时,又听见老人的声音:“对了,你回自己房间吧,那两个人需要好好休息,你就别在进去了。”

    宫商应了一声答应,再之后,便是一阵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苏一询在门后听着,不动声色,他闭上双眼,运用自己异于常人的五觉。

    脚步声渐渐远离,直到彻底的消失,至少离远了十尺之地了吧,至于老人和那陌生人的脚步声,只是持续了一会,未曾远离,却乍得的消失了。

    屋门渐渐的打卡,外面的天色处于黎明和夜之间。

    走廊上,无人,有风。

    苏一询四下的看了看,感受着身上的痛楚,他脸色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完全没有疲倦,昏却的迹象。

    这个时间里,人们都还在沉睡着。

    宫商累了整日,想必也极为困倦,回去之后应也是倒头就睡。

    走廊上,只有苏一询,因此寂静十分。

    上天仿佛给了他完美的机会。

    苏一询却喃喃:“天赐良机吗?难道,我生来,就适合做这些事情。”

    苏一询缓缓走在廊上,没有一点脚步声,他仿佛是一阵清风。

    承受痛楚,这种训练,很小的苏一询就被那位易水里的‘师父’训练过多次了,此刻发挥出了作用。痛楚并没有能让苏一询无法起身,反而,便是在千林草的痛楚中,他还是活动自如,可能只是不能像以前那般飞檐走壁吧。

    宫商的房间之前,苏一询停下了脚步。

    回首看去,轻轻的将耳贴在门缝之间,能听见轻微有序的呼吸声,苏一询喃喃:“睡着了吗?”

    只是他不曾进去,而是继续行着。

    似乎,目的并不在此处。

    黑暗与光明之间,杀戮再次的出现。

    平静,好像永远都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血腥的再度出现。

    血泊之中再次倒下了一个人影,他还能年轻,他感受着浑身刺骨的冰凉,渐渐的死去。

    那个漠然的站在血泊的一边,渐渐的握拳,深深的呼吸。厌恶着此刻的自己,却又没有选择,或者说未曾有过选择。

    “我又能怎样呢?”

    苏一询,或者小八低声的问着自己。

    他转过身来,想要往着房间外走去,侧眸间,却看见了一个苍老的人影

    他连忙的转过身去。

    但是,他很确定,他被人发现了,那是行馆里的一个老管事。来到行馆的第一天便见过了,因此有些印象。

    可是为什么,那个老管事会出现在这里?在这样的时间?

    巧合?

    他不曾来得及想这些,脑海中浮现着‘杀人灭口’的字眼。

    老管事面目很苍老,满是皱纹。看着那杀人的场景,他惊的想要大叫,可是却无法做到,只是看着,只能看着。

    阴阳封住了他的穴道。

    是前些日子,那位尊贵的客人。(注1)

    次日,天明的时候,雨幽霏缓缓的醒来。

    胸闷的境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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