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旅程-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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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岂敢胡言,言归正传,嫣是过来找张侍中的,陛下有旨,张侍中和建章监商讨好训练政务后,请张侍中去一趟东海郡,查看东海郡的治理现状。”
“东海郡,现在的郡守不是汲黯吗,那里应该是风清气正的地方才对。”张佳扬疑惑道。
“可是又有小报告上来了,皇上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一定会派人了解一下真实情况的,这次皇上认为张侍中就是最佳人选,可别让皇上失望哦。”
“诺,佳扬即刻出发,前往东海,请韩大夫回报皇上,佳扬定把东海实情打探清楚禀报皇上,以谢皇恩。”
“这就好,嫣告退。”韩嫣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张佳扬接到旨意,不敢怠慢,和卫青研讨了一下《孙子兵法》和《齐孙子》,安排了如何和建章儿郎们共同学习这两个兵书,坚决按照刘彻的要求,不但身体要武装起来,头脑也要武装起来的精神,加紧训练。
安排妥当后,张佳扬就急匆匆的准备一下,骑快马向东而去,长安到东海郡(今山东)两千里之遥,但一路官道,非常顺畅,用了一周时间来到东海郡,走进郡的都城,发现秩序井然,没有任何韩嫣所说的不良情况,张佳扬就觉得这事儿应该先调查一下再去拜见郡守汲黯,于是随便在路上拉着一个中年男人问道:“这位老哥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郡守在那里办差知道吗?”
“郡守应该在郡衙里吧,呐,顺着这条主道走到底就是郡衙了,你可以到哪里看看。”
“麻烦了,再请问郡守是何人呀,这郡守为人如何,在下找他办事有点胆怯。”
“呵呵,老兄,这下你算是把我问住了,我真不知道郡守是何人,从来没有见到过,人家大官,我们平头百姓不应该那么容易见到的。”
“啊,老哥近一年来都没有听到或者旁听过他办案呀?”
“呵呵,这个别说参加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各家过各家的,不管那么多事,好像也没有什么轰动的大案要案的,天下太平吗,没有见过郡守长的什么样,更别说看他办案了,你还是问一下其他人吧。”
“多谢,多谢。”
张佳扬连问三人,皆称不知郡守为何人,这下张佳扬感到新鲜了,住在东海郡内的老百姓不知郡守何人,这汲黯到底上任了没有,一年多了都没有向老百姓宣布一下,这有点不合情理呀,看来有的小报告写的是对了,于是就径直向郡守府衙走去,要面见汲黯问个明白。
一进大门就被郡衙守卫拦了下来,守卫道:“你是何人,为何未经通报就向里面走?”
“哦,这位门爷,在下是皇上派来的侍中张佳扬,要面见郡守。”
“哦,你稍等,郡守有恙在身,不能面见你。”
“郡守什么病,在郡衙内吗?”
“郡守在郡衙后院休息养病,最好不要打骚他。”
“不行的,我这里有皇上的口谕,一定要见到郡守才行。”
“门口是何人在喧哗?”一个老者一步三摇的从郡衙中走了出来说道。
守卫看到老者连忙施礼道:“原来是主薄大人呀,这位自称是长安来的侍中,要见郡守。”
主薄惊奇道:“长安来的,叫什么名字?”
“张佳扬。”
“哎呀,是曾经参与平定七国之乱的那个张佳扬,今日得见大驾,三生有幸呀,快进来吧,快进来吧。”
张佳扬向前说道:“主薄大人过奖了,谢主薄大人。”
“哎呀,不客气,守卫也是受到郡守的指示,不让任何人打扰的,谁知道这些人连皇上派来的特使都挡在了门外,即使这特使是曾经的抗击七国之乱的英雄也不例外,请侍中见谅。”
“哈哈哈,主薄客气了,郡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郡守来了一年,病了一年,但是郡守三个月处理一次政务,做事抓大枝而不拘小节,谁知道东海郡就这样大治了,比一年前那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呀。”
“这有数据做依据,今年盗贼比去年减少八成,粮食增加三成,诉状减少了九成……你说这还不是大治是什么,哈哈哈。”主薄如数家珍一样说完还不忘开心的大笑。
张佳扬突然停住了脚步,对主薄说道:“主薄大人,我就不见汲黯郡守了,请你告诉郡守,佳扬曾受皇上吩咐前来查看东海郡,让郡守安心养病,社稷少不了郡守这样的官吏。”说完张佳扬扭头就向郡衙外走去。
主薄突然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佳扬的背影紧跟几步道:“特使,在下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担待,特使吃过饭后再走不迟呀。”
但留给主薄的是匆匆远去的背影。
第201章.琴箫合奏()
佳扬断断续续的听到两人的谈话,感觉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一时想不起是何人,心想若这样冒然进入势必会引起尴尬,于是就远离了茅草屋回到紫霞近前,紫霞问道:“房间内有人吗?”
“是的,不知是何人,感觉现在不方便打扰,我们还是暂且在旁边休息。”
突然房间内响起美妙的琴声,乐声悠扬婉转,在这山谷中悠悠回荡,慢慢的又有一丝幽怨之气从琴声中飞来,瞬间弥漫到整个空间,连山涧奔跑的兔子也停下了脚步,竖起长长的耳朵认真的聆听,佳扬默默的说道:“看来抚琴之人充满怨气,这怨气不知从何而来。”
“是呀,看来此人生活不顺,也许是一个在家中遇到麻烦的人,在这山谷中隐居消愁吧。”
“也许,不过住在这里,远离尘世的烦嚣,对需要清净调整心情者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琴声越来越惆怅,曲调越来越漫长,张佳扬道:“紫霞,把箫拿来,我和这琴声合上一曲。”
“别打扰了人家。”
“只有遇上知音才能让惆怅快点飘散。”
紫霞顺手抽出箫递给张佳扬,张佳扬深吸一口气吹了起来,箫声悠扬似天籁之声,瞬间和低沉怨恨的琴声合在一起,琴声仿佛感受到了箫声的附和,也有意无意的时高时低,仿佛在诉说着这幽怨的原因,而佳扬的箫声高亢奋起,仿佛是在劝说着抚琴之人振奋精神,幸福的时光总在风雨后,就这样一曲终了,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吹箫者何人,窦婴这厢有礼了。”
“哎呀,原来是魏其侯,佳扬有礼了。”
窦婴看清佳扬之后道:“哎呀,不知是张侍中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佳扬和紫霞重又走向茅草屋,从茅草屋内又走出一人看到佳扬道:“张侍中好,不知道还认识在下吗,灌夫在此有礼了。”
“哎呀,大汉的功臣佳扬怎能敢忘,佳扬有礼了。”佳扬向窦婴和灌夫深施一礼道,“真是巧呀,在这终南山仙境能相遇二位。”
“是呀,是呀,我也是想到了那年在这镇狼谷的遭遇,这段时间闲下来了就约灌夫过来重游一下。”窦婴道。
“侯爷也是好雅兴,佳扬也是今天得空,前来旧地重游,看到镇狼谷三个大字,那年的记忆瞬间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
“是呀,那年当今皇上还是小王爷,还需要众人保护,可如今已经执掌江山社稷了,已经成真正的君主,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侯爷说的好伤感,忧伤的乐声应该由此而来吧。”佳扬有意无意的说道。
“哈哈哈,此种心情只有知音来听,侍中算一人吧。”
突然灌夫在一旁咋咋呼呼道:“我说侯爷和侍中,你们这对话我越听越不明白了,别这边傻愣着了,到房间内坐下来聊也行呀,哈哈哈。”
“请,侍中请。”
“侯爷请。”
说着几个人进入了茅草屋,佳扬惊叹道:“哎呀,侯爷,这茅草屋近二十年过去了,还和当初一样呀,看来您这位主人没少关注这里呀。”
“哈哈哈,二十年来,每到空闲的时候我就会过来小住几日,陶冶一下情操,所以时不时的对这茅草屋进行修葺,看来窦婴我有点怀旧了,哈哈哈。”
“好,侯爷真的是好雅兴,佳扬佩服,过段时间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后也搬到这终南山常住下来,远离尘世定会怡然自得。”
“侍中可不行,如今皇上是离不开侍中的,窦婴老了可以弃置不用,但侍中正当年,皇上要实现他的宏伟志愿必定离不开侍中这样的将才。”
“侯爷过奖了,不过侯爷现在赋闲在家也落个清静,修身养性这不也挺好,佳扬现在早也盼晚也盼能象侯爷这样的生活呢,可惜我佳扬连好兄弟小诸葛都弄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知道死活,真的羞做哥哥呀。”
“唉,侍中乃夷族中人,不知道窦婴之心情,窦婴并非追求一官半职,只求平安度日,寄希望现在的日子能伴窦婴终老。”
“只要侯爷不争名利,就像这终南山一样与世无争,这幸福安康的生活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借侍中直言,希望窦婴我生活能如此顺畅。”
“好,为调节侯爷心情,你我再合奏一曲高山流水,来纪念今天旧地重逢。”
“好。”
随着琴箫声响起,整个山谷都安静了下来,鸟儿停止了鸣叫,花儿静静的开放,一切都奇迹般的变得那样祥和,一曲终了,连不识乐声的灌夫和紫霞都鼓掌叫好。
窦婴道:“哈哈哈,侍中,愿我们的友谊像伯牙和子期一样真诚长存。”
“友谊长存。”
正当几人在房间闲聊是,一匹快马驶到茅草屋前,匆忙来到茅草屋门前,未进门就禀报道:“打搅各位,小的有要事要告诉主人。”
此时灌夫听到声音马上开门而出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报主人,老家快马来信,二奶奶在前天病逝了,请主人尽快返回颖川郡。”
“啊,马上回去。”灌夫转身走进茅草屋对窦婴道:“侯爷,我要马上要回老家一趟,这就动身。”
“哦,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侯爷,鄙人姐姐年老病逝,急着回去料理一下姐姐后事。”
“哎呀,实属不幸,”窦婴随手从袖袋中拿出百两银票道,“请节哀,快快前去,这是窦婴的一点心意。”
灌夫看到窦婴如此,很是激动的跪地道:“灌夫怎敢承受侯爷如此厚爱,灌夫不敢接受。”
“说的哪里话,你我相交多年,今贵府有事,窦婴不能旁观,略表寸心,请收下吧。”
“这,这,这,灌夫谢过了,灌夫这就告辞,”灌夫转身对佳扬道,“侍中你们聊,灌夫先行告退。”
没等佳扬开口回话,灌夫就开门而出,直接跟着报信之人消失在山间小道上。
窦婴道:“唉,灌夫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改变当年平定七国之乱时的那份不拘小结的勇猛性格呀。”
“侯爷说的正确,灌夫乃直肠性格,才造就当年率领几十人闯敌营的壮举,但如今皇上变了,朝廷也变了原来的模样,就像灌夫这样的当年英雄也会被排挤在外,侯爷应该尽量保重自己,然后再关注他人,日后朝廷若有风波,侯爷方能无事呀。”
“侍中的意思窦婴明白了,窦婴对大汉没有什么功劳,对皇上赐予的生活已经感恩不尽了,日后没有什么奢求,希望侍中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窦婴感激不尽。”
“侯爷客气了,侯爷乃是在下非常敬重之人,如有机会,佳扬定然如此。”
“哈哈哈,好,好,今天时间不早了,你我一同出山,到我府上小酌几杯,如何?”
“侯爷邀请,恭敬不如从命,侯爷请。”
“请。”
说完三人骑马向山外驰去。
第195章。憨直汲黯()
张佳扬返回长安,刘彻在后殿接见,刘彻问道:“东海郡实际情况如何?”
张佳扬向前一步施礼道:“回陛下,汲黯郡守到任一年来,东海郡大治。”
“啊,原来丞相说的汲黯不理朝政是假的呀?”
“臣经调查认为,汲黯久病是真,但不理朝政是假,汲黯因身体长期有恙在身,所以政务集中处理在情理之中,尽管大多郡民不知道郡守是何人,但所生活的环境在悄无声息的变了,变得更加适宜居住,更加清正廉明了。”
“哦,汲黯非常人也,或许这就是黄老之道的高明之处吧,既然汲黯身体有恙,不能长期理政,朕就把他调回长安来,在身边听用。”
“陛下之意?”
“一是汲黯理政能力有目共睹,二是汲黯几代皆朝廷重臣,如今将其放在远离京城之地,担心天下说朕不重视功臣之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