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鱼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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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仙师,到底……”吕继祖心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机会得到解答,到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没时间了。”小乞丐一把拉过吕不孝,蓝光一闪,将他手指割破,滴下一滴鲜血,点在了那玉盘之上。
五彩的光晕从玉盘中升起,前方看似石制的墙壁,忽然一阵强烈的抖动,然后叭的一声轻响,剧烈的罡风猛地从那墙壁上扩散开来,现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来。
“进去吧!”小乞丐当先向里走去。
这却是一条向下的甬路,极窄,只能行走一人。
几人排成一列,很快便经过了刚才的那座厢房,却见众修仙者仍在上方拼命轰击,各种光芒的法宝层出不穷,将那厢房撼得晃动不止。
厢房里面的陈设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桌椅板凳和木床。而众人行走的这条甬路,正是厢房的一墙之隔,通过镂空的浮雕书架,能看到厢房里面而已。显然这书架是厢房中的一个暗门。
这一路向下却是一条地道,两边镶嵌着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吕继祖尽管见惯了金银财宝,这样大的夜明珠仍是让他咋舌不已。怪不得吕家如此富庶,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宝库。
地道漫长,走了许久也不见尽头,前方却逐渐传来水滴之声,小乞丐的声音在前面缓缓响起:
“这是你们吕家先祖安息之地,本来这里永远都不会再有人进来的。不过……唉,也许七十年前的那场‘丹剑之争’,还会延续许久吧……”
终于,当头顶传来哗哗的水声时,甬路也宽了起来,前方出现碧绿的光线,然后众人进入了一个宽阔的所在。
“哇~~”吕家五女惊呼出声,原来头顶竟是一块硕大的水晶,水晶上方却是蓝绿色的湖水,鱼虾在水里游动,看得分外清晰。
“这里是在湖底?”吕继祖惊诧道:“不会是扬州东湖吧?”
东湖离吕家老宅最近,看这距离这间密室竟是在东湖之下。
“没错,这便是东湖水底。”小乞丐却对头顶的游鱼不感兴趣,他正看着石床上一具干枯的尸体,面现伤怀之色,喊道:“快来拜见你们的祖先吧。”
“啊——”吕家几人这才被面前的古尸吸引了目光,纷纷犹疑着走过去。吕继祖有些惶恐地道:“这位仙师,你……你说这是我吕家先祖?”
“不错。七十年前,你们吕家就是我八仙门的吕门,因为‘丹剑之争’而一怒破门,流落凡间,再也没有回去。只是现如今,灵菇谷的‘菇王’就要破土而出,八仙门每一百年一次的‘八门大炼丹’也迫在眉睫。吕门带走了其中的一部分配方,这‘仿仙丹’的炼制便很难成功。虽然当年,吕家先祖凭借一手天遁剑法,逼着各门发下誓言,永不打扰吕家后人的凡人生活,但这‘仿仙丹’关系实在重大,而且修仙界也有‘一甲子再轮回’的说法,这誓言的效力便不甚大。我蓝门与吕门都是家族传承,向来交好,本想守护你们一直平平安安的,但现在看来,你们必须做出选择了。”小乞丐看着吕继祖,叹气道:“其实我倒希望直接把这‘吕门三宝’给他们算了……”她回身指着那古尸身前的几件东西说道。
那是一件金光闪闪的玉简,一本羊皮古书,还有一把剑。
“这就是当年八仙之一的吕岩仙人,留给吕门最重要的三剑宝物,金色玉简是仙人一生的炼丹秘术,羊皮古书上记载着天遁剑法和日月交拜术,这把剑则是斩妖伏魔剑。”小乞丐看着吕家诸人,见他们一个个眼神狂热,略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激动亢奋,不仅摇了摇头,慨然道:“看来你们已经有所选择了,这样一来,许多年前的韩门一怨似乎又要重演了……”
轰的一声巨响,将小乞丐的话打断了。小乞丐猛地向前,一把卷那吕门三宝,大剑挥出,在甬路口画了几下,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蓝色飞剑呼啸而出,将那甬路口封死了。
“拜过先祖,吕门就重生了,不过你们吕家嫡系的这几人,只有吕不孝的灵根能修仙,所以这吕门掌门只能由他来继承。其他几人要么觅地隐居,要么只能在外门做一个闲散弟子,这个要事先和你们说清楚了。”
吕继祖此刻已是跪倒下去,吕家五女面现强烈的失望之色,也盈盈跪在父亲身后,吕不孝却呆若木鸡,有些做梦的感觉。直到荆飞羽拍了他肩膀一下,这才如梦初醒般也跪下了。
疾奔的脚步声从甬道中传来,甬路口一人大喊道:“八仙门执法堂在此,凡八仙门徒,恭列一旁,请执法长老!”
一个紫衣老者,气急败坏地出现在甬路口,伸手一指,将那无数蓝色小剑化于无形,怒喝道:“蓝洁心,你这小丫头在乱搞什么,你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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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扯皮
更新时间2010…8…24 12:33:53 字数:5232
尘埃落定。
看着一群执法堂的黄衣弟子,在吕家老宅内外进进出出,表情冷酷,动作粗鲁,将所有参与争夺“吕门三宝”的八仙门弟子全都捆绑起来。荆飞羽募然觉得,自己这次可能又被人设计了。因为他也是被绑起来的一个。
黄衣弟子是八仙门最特殊的一个群体,其地位比较超然。黄色近似于金色,而金色是最高级的颜色。说明除了门中极个别的几个大人物,他们手中的权力可以监管八仙门上下任何人,包括长老、掌门。当然,这黄色也近似于白色,只要不犯门规,他们就是可以被忽略的空气。
而那执法长老,他虽然穿紫衣,但紫衣的袖口、领子和腰带却都是金色的。这执法长老的地位比八仙门各门掌门还高。此刻,他训问了小乞丐几句,手一挥,一个白色的小型风塔出现在古尸上空,面现悲戚之色,喃喃道:“吕师伯,最终你还是要埋骨天遁山哪,走吧,回家了。”
这风塔是专门用来盛装死人尸骨的,白光一闪,已是将那具古尸收入其中。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密室,到得庭院,见地上躺了一层的八仙门弟子,全都被捆成了粽子。这些弟子几乎各门的都有,一个个面现悻悻之色。眼看就要破开禁制了,而且也有人发现那口井了,结果执法堂的黄鼠狼却来了,让他们功亏一篑,狗屁都没捞到,自然十分晦气。
还有一些受伤的,这个倒无所谓,但死的几个就比较麻烦了。如果是和天棺派斗法时死的还好,若是内斗而死,那性质就比较严重了。执法长老暗叹一声,挥手放出“四海鸢”,将所有弟子都装了进去,这才站在木鸢头上,向着八仙门飞去。
这四海鸢是大型飞行法宝,装上几百人没问题,但速度够慢,飞了一天才回到八仙山。吕家几人也被带了回来,他们一开始飞在天上还很兴奋,结果几个小时之后便都累得昏昏晕晕了。
一到八仙山,这些人全都被押往执法堂,只有吕家人被安排到另外的地方休息。
执法堂人满为患,许多年没有这么多弟子同时犯规了,也许多年没有这么多的长老们齐聚一堂了。
普普通通的紫衣长老都只能站着,只有那些白发苍苍的“师祖”辈的太上长老们,才有资格坐着,这样的长老足有二十个。
门派的实力是否强大,主要就是看长老的数量和实力。
而八仙门的这些长老,最低也是七级炉以上的金炉高手,许多都已开始渡劫。
在犯法弟子被押解来之前,这些人显然争吵过,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的,也有在一旁看好戏的,唯唯诺诺。
“都跪下!”执法弟子手执法鞭大声喝道。
荆飞羽看看跪在身旁的小乞丐,低声道:“蓝师姐,怎么我们也算犯门规?”
“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乞丐目不斜视地“正襟危跪。”
“七十年前我就说过,谁打扰吕师弟的后人,我绝不放过他,你们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肥头大耳的白发长老怒气冲冲的喝问。
“那还用说,还不是惦记人家的丹方……”另一个白发老头冷笑道。
“吕门当年带走丹方,本来就不应该。当年的韩门也没做这么绝!”一个马脸的白发老者忽然道。
“当年你怎么不说?”
“我说了有人听吗?吕师兄既然想让吕门脱离修仙界,还留着丹方、古卷、斩妖剑有用吗?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怪得谁来?”
“这三样东西本来就是吕家祖传的,吕家是家族传承,祖先的传家宝物自然要随身携带。当年吕家那么多的修仙资源,人家可是一文没拿,不都被六门瓜分了吗?”
“曾师祖,我蓝门可是一颗丹丸也没拿!”小乞丐忽然大声说道。
“你们蓝门和吕门交往最深,背地里……”
“哼,这是你一个长老该说的话吗?”那肥头大耳的长老嘭的一声拍桌子站了起来:“不管吕门是否拿走丹方。当年吕师弟一手天遁剑法,我们可都输给人家了。也发了誓言。既然发了誓当然就要遵守,不然和狗屁有什么区别。”
“修仙界也有‘一甲子再轮回’的说法,现在都七十年了,那誓言的效力自然也风吹云散了。”
“放屁,我们当时的誓言说的是‘永远’,永远,你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易师兄一大把年纪了,在小辈面前口出脏言,不嫌无聊吗?现在吕家后人都上山了,显然做出了修仙的选择,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废话少说,这就是你李门和钟门捣的鬼,灵菇谷的‘菇王’就要成熟,你们那点鬼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是想炼制‘仿仙丹’吗……”
“说话要讲证据的,易师兄!”
“你……,哼,李秋蟾,张陵右,海坚,冯克,简清霜,你们几个各掌一门,御下不严,说说怎么办!”
李秋蟾越众而出,恭声道:“易师伯,当年吕师伯破门而出时,弟子们虽然年幼,但也都是亲眼目睹了的,那些誓言自然也都记得。所以我们这一代并没有一个人去扬州。只是下一代的这些小家伙们,听说‘菇王’快要破土,一时头昏脑热,再加上有心人背后鼓动,便做出了这件错事,我们几个掌门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不错,不管吕家人如何选择。誓言就是誓言,既然违背了,当然要惩罚,却不知这万剑穿心之苦,由哪个来领受?”
“当然是始作俑者,谁先破的誓,万剑就穿谁的心,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到底是谁先插手吕家之事的?”那易姓老者大声喝问。
李秋蟾越前一步,拱手道:“禀师伯,是蓝门的蓝洁心师侄,几年来一直在暗处监视吕家,图谋不轨!”
“放屁,这话你也能说得出来,谁不知道蓝家和吕家是多年世交,难道朋友之间互相关照,这也是图谋不轨?”易老者脾气相当火爆,但李秋蟾虽然被骂,却也面不改色,反驳道:“蓝师侄可不是去跟吕门交往,她整日在吕家门前乞讨,欺瞒哄骗,装神弄鬼,请问易师伯,世上有这样互相关照的吗?”
“这个,她没饭吃,吕家给她饭吃,这也算是关照。”
“师伯说笑了,蓝师侄会没饭吃?说出去让天下的修士们都笑掉大牙了,呵呵。”李秋蟾捋了捋胡子。
“李师叔,我蓝门一向是乞讨天下,唱莲花落,修无为道心,从八仙那一代就如此传承,你拿这个说事就没意思了吧?”小乞丐冷笑道:“我爱在吕家门前乞讨,这干别人什么事。再说,我隐瞒身份,自然是不想打扰他们,而且也从没帮过他们什么。如果不是李门、钟门先插手,我当然也不会现身出来指点吕家后人。”
“对,蓝师侄说的有道理,差点又被你这滑头绕了进去,人家本来就是乞丐,不许再用这个当借口!”易老者有些恼怒地大声喊道。
“说我李门先插手,蓝师侄太信口开河了吧?”李秋蟾脸色不红不白地说道。
“就是,何门的师侄们可以作证,是蓝师侄已经出手了,我们钟门、李门才开始去破除禁制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虬髯汉子高声说道,他是钟门掌门海坚。
“海师叔不会不知道,是天棺派先去攻打吕家的吧?”小乞丐皱眉道。
“天棺派攻打吕家,那和我钟门有什么关系?”海坚哼了一声。
“这个……,恐怕是大有关系。”
“蓝师侄切莫胡说,我钟门和邪派没有任何瓜葛的。”海坚声音一高,表情十分严肃。
李秋蟾也微微一笑,仿佛会算到小乞丐会这么说一样,沉声道:“要说最先插手的,应该是这位荆师弟。本来天棺派进攻吕家,自然有云山的人插手,我们八仙门限于誓言,最好避一避。不过这位荆师弟不但在吕府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