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不稀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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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都没听过,但是奇 怪{炫;书;网的是,沈落雁觉得自己就是可以听懂,不仅听懂了,心思也随之神游起来。
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石破天惊,秋雨倾盆……沈落雁的脑海中乱了,白衣男子*微微动着,一连串沈落雁从没听过的经文吟出,更是使得沈落雁如要入梦。
一个看不到眼睛的白衣少年在用白沙绿水的河畔弹琴,时不时会用很低沉的嗓音很好听的喊她的名字,沈落雁,沈落雁……断断续续,飘飘渺渺,和他指尖的琴音一样,不带一点尘世的气息。
穿越过来的那个梦,瞬间清晰的让人毛发悚然,沈落雁尖叫一声,扯着头发站了起来。她这个时候的神智全部恢复,可是那男子,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谁?”沈落雁警惕的道。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呢?”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哪知道你的记性比我想象中的差了点。”
“鬼才记得你,快说你是谁?”沈落雁觉得这男子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一般,又恢复了粗鲁的本性。
“你既然没有想起我,我告诉你又有何用。”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我叫千崖。”
“千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想了一会,才记起那次卓王孙和自己说过,说自己琴技出众,举国上下,怕是只有国师千崖可以想媲美了。可是没想到,这 么 快‘炫’‘书’‘网’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一见面,他就会带给自己这么大的震撼。
“你不是云游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沈落雁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安全感。
“谁说的云游之后就不能回来了吗。你问的倒也有些意思。”千崖道。
“呃……”沈落雁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掐死,又问,“你,似乎认识我。”
千崖一听这话却是沉默了会,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你,我只是感觉,在你身上,我可以看到某个人的影子。”
骗人吧,吹吧,沈落雁心中顿时满是鄙视,眼睛都瞎成这样了,还说可以看见什么什么,大白天讲鬼故事,好害怕啊好害怕,沈落雁本来想大大的打击他一下,哪知道千崖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道:“你好像并不相信我的能力。”
“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让我相信的地方吧。”沈落雁针锋相对。
“也对。”千崖想想,“就算我现在说你的鼻孔很大,你平常吃饭的样子很粗鲁你也会觉得我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啊,你刚说什么?”沈落雁忍不住要爆发了,也太打击人了吧。
千崖笑笑,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件让你信服的事呢,我没别的意思啊,你别多想。”
“到底是我多想还是你在多想啊。”沈落雁咬牙切齿。
“哦,好像是我多想了。”千崖还没说完,沈落雁一记淑女漂漂拳就打了过去,可是沈落雁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晃,自己那打出去的拳又收了回来,诡异的很。
她不信邪的还要再试一次,千崖却是道:“沈落雁,你最近是不是老是觉得头痛?”
这话一出口,沈落雁就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这个千崖了,因为头痛总是一阵一阵的,自己也没去看过医生,根本就没人知道,但她还是嘴硬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刚听你在弹奏《清心普善》咒啊,本来还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可是一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打拳力道十足,实在不像是病怏怏的样子,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头痛了。”千崖道。
好像很有道理啊,沈落雁咦了一样,又是一扁嘴,“还有没有别的。”
“嘿嘿,你这是在逼我道破天机啊。”千崖道。
“你见鬼吧,还什么天机,你懂的那些我都会,你不懂的我也会,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我可没心思陪你闹。”沈落雁快刀斩乱麻的道。
“我知道你经常做梦,但是梦见什么,你我就心知肚明了。”千崖看了看一旁的碧水,高深莫测的道。
说到这里沈落雁就真的信了,她道:“你刚说在我身上看到某个人的影子,是什么人?”对这点沈落雁也是极为好奇,她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以前世的自己很彪悍的血肉之躯穿越过来的,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又似乎不是了。
很多次在看到自己的身子的时候,沈落雁都恍惚,这个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
千崖第二次沉默,好一会叹出口气,“其实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是福不是祸,是祸偏又躲不过,你自己要好自为之。”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沈落雁愣了下,才想起前世的街边小摊上,那些所谓的铁嘴大神都是这样忽悠人的,正要嘲笑一下千崖,千崖的影子在眼前飘了一下,然后,他那袭瘦稚的背影就到了春水河边,他似乎走的很慢、很慢,脚步里都透着股清凉的味道。可就是这么慢的走,还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沈落雁发了会呆,也不知道自己是信他好还不不信他好,脑子里乱乱的,又想起那个奇 怪{炫;书;网的梦,那个白沙绿水的河畔弹琴的白衣男子,心里有种神识,与这千崖,是不是真的相交好 久:炫:书:网:了。
碧水在旁边催促说小姐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的时候,沈落雁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收拾上马,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白衣千崖,在绿水河畔,整整的徘徊了一下下午。
这个沈落雁,是她?还是不是?
正文 第二折 算计
在沈落雁的卧室外,是正堂,而在隔着这个正堂,有一面围墙紧紧的护着,离房子大概有五丈来远。那面墙却也有一个奇 怪{炫;书;网的名字,叫“萧墙”,原来是用来阻隔正午的太阳,避免阳光直射入卧房的。是以这墙极高,有六丈。
就见一条人影仿若一道薄雾从落雁斋外面奔来,身形极快。这落雁斋本属于卓家的产业,建筑别有机杼。但那人纵横腾挪,点跃连施之中,那点距离根本就算就不再是距离。那人纵横几跃,千里一至。
“萧墙”就在前面,那人突的一顿,丈量几下,轻拍墙壁借力之下,仿如大鹏展翅同风而其,两手平伸,双腿微躬之下已上至巅端。然后就不动了,不动如凝波。
这个晚上,月落星沉。沈落雁因为颠簸了一下午,也累的慌,睡的很早。
第二更过的时候,那个黑色的人影开始动了,一动如岳飞。
他第一扑扑至正堂之上,然后两个起落,双手平展如大鹏展翅,沿着屋檐,一路极快的攀援而进,几个起落就停在了沈落雁卧室的门口。
沈落雁搬进“落雁斋”不久,佣人也就那么几个,这个时候绝对没有人会想到有人进来。那人黑巾蒙面,除了两条如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之外,看不清楚模样。他在沈落雁的卧室门口停了会,听到里面的沈落雁呼吸均匀,是沉睡很久的状态,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伸进两扇门叶的缝里,轻轻一挑,门随之而开。
他动作极快,几乎是门一开身影就闪了进去,扑到了桌子边缘。晚上有风,床上的沈落雁在梦里嗯嗯几声,掖了掖被子,转了一个身。
那人吓了一跳,以为沈落雁醒来,连呼吸都慢了半怕。好半响看到沈落雁再没动静的时候,才慢慢起身,走至床头。
沈落雁睡觉的时候嘴角是嘟起的,把食指轻轻的含在嘴里,嘀咕嘀咕的,一副没人疼爱又很不满足的样子,旁人看来一定会觉得好笑,可是这男子却是看得眼中露出痛苦神色,叹了一声。
然后就见到他后退一步点上桌子上的烛火,掐短灯芯,只留一点微弱的灯光飘摇在房间。他的嘴角飞快的念出一段话,然后就见到沈落雁又转了转身,皱了皱眉,嗯嗯几句。
那个男子见沈落雁这样的反应,如毛毛虫一般的眉毛跳了跳,显然是有几分欣喜,又说了会,才吹灭烛火,飞快的关上门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二天早上沈落雁一醒来,就知道自己是做梦了,同一个梦循环往复的做,想不记住都难。梦中有一个眉毛如毛毛虫的男子,好像是寄生在石火光中一般的,在不停的对自己说什么话。
说什么话呢,沈落雁用力敲了敲脑门,觉得自己这脑子最近越来越不好使了,好像是记忆衰退一样。到洗了脸坐到梳妆台梳妆的时候,沈落雁才想起来,那个男人一直在说的一句话是,“注意天天洗衣的员工,可能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沈落雁虽说一早就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个道理,但是由于那些员工大多数是通过自己考核进来的,觉得自己对他们的过往和家底都十分了解了,自信过头了点,所以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考虑那两条如毛毛虫一般的眉毛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叫过碧水来更衣,之后早餐也不吃就急急往天天洗衣赶去。
商羽想是因为金缕衣在自己手下丢失的缘故,颇为自责,这才几天,就消瘦不少,沈落雁过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己查查员工的想法说了出来。
商羽也是眼前一亮,马上下令召集全部员工开会。天天洗衣的员工本也不多,不过一会,就见十来个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看到沈落雁的时候,都茫然不已。
沈落雁也不说话,到人全部来齐的时候,亲自把门关上。门一关,光线一暗,就有了种压迫人的气息。她清了清喉咙,“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把你们召集么?”
众人把头摇的比拨浪鼓还拨浪鼓,沈落雁看一旁的商羽已经在认真的查看众人的神色,继续道:“想必你们是知道的,天天洗衣丢失了一件衣裳。不知道的大家可曾有看到呢?”
“是金缕衣么?”有一个黑瘦的汉子道。
那个人说了话之后马上低头,沈落雁笑笑,“是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洗衣铺人多手杂,说不定拿错了或者是放错地方了也说不定呢,如果你们哪个找到的话,当场奖励白银十两。”
十两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众人的眼里都冒了会青光,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时候沈落雁却是看到有一个人咬了咬*,但是她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道:“我知道,可能是你们当中的哪个拿错了,怕惩罚不敢拿出来也不一定,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拿出来的话不但既往不咎,十两银子照给。”
众人几乎是欢呼出声来,沈落雁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又说了句我现在出去,一盏茶功夫之后知道的人去找我。领着碧水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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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一杯茶热气已消,可沈落雁一口都没有喝。
其实从早上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喉咙早就干的很,但是,她没有心思去喝,甚至那茶,连看都没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发言不够刺激,一盏茶功夫到了,并没有一个人过来,沈落雁叹口气,她本来还想给他们机会的,想不到却是这么的——不知好歹。
又过了一会,碧水都第二次加热水了,商羽才出现。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喊出金缕衣的黑瘦男子,而另外一个,身子弱弱小小的,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是那个在沈落雁说话之后咬过*的男子。
这二人也不知道沈落雁叫他们进来做什么,唯唯诺诺的束手站在一旁。沈落雁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么?”
二人均摇了摇头,说是不是小人有什么事做错了,让小姐生气了。
沈落雁苦笑,“你们确实是做错事情了,让我很生气。”
二人赶紧跪去,“有什么事小姐请明说,千万不要赶我们走。”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是不是真的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啊。”沈落雁这话说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是二人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
沈落雁一指黑瘦汉子:“阿福,你是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丢失的衣服就是金缕衣的呢?”
叫阿福男子身子一颤:“小的是猜的。”
“猜的啊,你猜的倒是很准呢。”
“是这样的,小人一直是跟着商掌柜后面的,这金缕衣的事情一直知道,今天看到连小姐也出面说有衣物丢失了,料想一定重要,所以便大胆了点。”阿福结结巴巴的道。
“嗯,你猜的很准呢。”沈落雁笑笑。
又一指弱弱小小的那个男子:“李直,你呢,你觉得他猜的怎么样?”
李直摇了摇头,看阿福一眼:“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什罗要道。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李直又咬了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