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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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谁害怕啦?”于冕嘴硬道,突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看上去白花花的,像是人骨头,不禁腿软跌倒喊道:“死人啦!死人啦!”
以青探头一看,确实是一块骨头。但好像不是人骨,很想小时候玩沙包时抓的羊关节骨头,这一块比羊骨头要大许多,但肯定不是人的。她四处看看,附近还有一些散落的骨头,土堆里埋着半截头骨,便上去拽了半天,方有些松动,谁让自己只有七岁呢。看着露出的角,以青抬头望着断崖上横生出来的青松,想了想,告诉于冕:“这肯定不是人骨。八成是附近农户家里走失了的牲口,从山上摔下来,死在了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于冕脸色苍白,颤巍巍地问道。
以青翻了翻眼睛,指着地上比篮球还要大许多的头骨道:“你见过谁家的活人脑袋有这么大?况且还长着角呢!”
于冕听后,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果然不太像人的头骨,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想了想自己比以青这个小丫头大好几岁,居然在她面前这么丢人,不禁脸红了起来,忙翻身起来说:“算你聪明!胆子又大,可以和我做朋友啦!”
“好的呀,于哥哥。你以后都要保护青儿啊。”以青甜甜一笑。
于冕孩子心性,听到她软软糯糯地叫自己哥哥,便觉得豪气冲天,一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主动拉起以青的小手,二人按原路折了回去。
出门不久,便遇到心急如焚的于欣,“小祖宗,你跑哪里去了?还拐着朱家妹子?让娘知道非告诉爹罚你的!”
“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千万别告诉母亲啊!”
于欣绷着脸,不理他,只笑着问以青:“妹妹没事儿吧?没被我家的混世魔王吓到吧?他若欺负了你,定要告诉姐姐啊!”
”于哥哥并未欺负我,还带着我玩儿呢,以后他还都要保护我呢!”以青忙甜笑道。
“对啊,对啊,以后我也是哥哥啦!你和母亲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子啦!以后就由我保护朱家妹子了。对了,妹妹,你叫什么?”
以青一字一顿轻轻地说道:“我叫朱以青。”
“朱以青,朱以青……”少年站在门边喃喃道。
以青听着两位夫人话着家常,看见于冕愣愣的站在门边发着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觉得好奇就向他走了过去,快靠近时方听到原来他是在念自己的名字,就问他说:“于哥哥,你叫我名字做什么?”
“哼!本少爷只是在想,谁给你取的名字这么难听?”于冕才回过神来,看到她巴掌大的小脸近在眼前,黑色的眼珠像两颗宝石幽幽地闪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忙不自在地哼道。
以青听了气结,想他一定是还没顺过气来,便软下声音说:“是爹爹取的啊。当然没有于大人给于哥哥你取的名字好听啊。冕,大夫以上冠也。伯父对你寄予厚望呢。”
“取的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儿?”
“是,关我什么事儿呢?您是官家少爷,奴婢只是无根浮萍罢了,高攀不上,告退。”
于冕听她语气不似平常,已然慌了。听她自称奴婢,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心里一急,忙扯住了转身要走的以青的袖子,“青妹妹,青妹妹……”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以青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只道他还是小孩子心性,别扭这么久还不回转,才出言讥讽,见他服软了,便顺着台阶下来:“青儿不生于哥哥的气啦,于哥哥还恼青儿的雪球么?”
于冕忙把头摇的像个波浪鼓一样。
“果然不气了么?”
于冕点头道:“不气了。”
“那这样也不气了么?”
“哪样啊?”于冕憨憨的问道。
以青迅速蹲下,抓起一把雪向他扬过来,娇笑道:“就这样啊!”
于冕不防备,被洒了满头满身的雪渣。危险的眯起眼,大喊道:“好啊你,青妹妹,你别跑,看我的!”
两人你追我赶,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喜儿看的心痒痒,也跑进来加入了战局。
少年少女的笑声、惊呼声像银铃一般洒满了每个角落。那年的天空蔚蓝澄净,像这美好的豆蔻年华一样,无忧无虑,令人怀念。
第六章 缩骨()
已经进入了寺庙大堂的两位夫人听到院子里欢乐的笑声觉得分外有趣。便走出来看孩子们笑成一团。
“青儿是个标致的人,只是年龄还小,淘气了些。她的姐姐我看倒好,很是娴静呢。”于夫人侧头笑着说。
“姐妹两个的性子确实不同,但是胜在从小一处长大,感情亲厚。不像我的亨儿,空有三个哥哥却没有一个能陪他长大。”
于夫人听她语带伤感之意,宽慰她道:“还好,亨儿已经成人,转过年找个好日子与蓝儿成亲就不会寂寞了。再说,还有青丫头这个鬼精灵呢。”
“青儿是很好的,只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的可以陪她一生一世呢!”
“你若不嫌弃,就让她到我家来吧,降一降我的混世魔王。”于夫人笑着指向于冕。
“俩孩子倒是从小就认识的。只是一来年龄还小,二来她姐姐蓝儿还未成亲,我不好做主,且等一等吧。”
于夫人点点头:“不急不急。这雪下了两天了,今儿终于见晴。离年下又近了些呢。”
石老夫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天,道:“过了年,亨儿回来后也该把亲事办了。”又听到孩子们玩笑的声音渐弱了,便唤过巧梅来,要她引以青、于冕到旁边的小禅房内更衣休息,换上干净的鞋袜,莫着了凉。
巧梅应声向以青走去,正赶上于冕唬地以青一下子绊倒,向后摔去。以青闭上眼睛,“啊——”得一声叫了出来,心里想着这下可要摔疼了。
不料,却只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自己,硬邦邦的臂膀环着自己的肩,以青低头看那手指关节突出,再抬头看,只见是身量高挑的巧梅姐姐挽住了自己,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瞧,好像带着打量与窥视。以青楞楞地看着她不留痕迹的垂下目光,心里微感诧异。
“青小姐,于少爷,老夫人让二位到禅房内暖和一下。”
于冕听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禅房走去,只留着以青站在原地。巧梅见以青未动,便叫了下她:“二小姐,请随奴婢到禅房内休息。”
以青点点头,沉默的跟在了巧梅身后,盯着她身量高挑的背影,沉思起来:巧梅姐姐日常侍奉在老夫人身边,虽说老夫人十分喜欢自己,但是她却从未显露出特别的亲近与讨好。
自己也只是听丫鬟们闲谈说起巧梅是在三年前,被家人卖到石府的,她为表忠心,早已将卖身契烧了,于自己家断了联系,现如今已十七岁,却从未言嫁,打定了主意,生死都是老夫人的人。从不多言多语,稳重自持,但是心细如发,老夫人的样样事情都能想到头里,府里的一应大小事全都想着,外面的亲朋生日红白往来也从未忘记,所以很得老夫人欢心,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她,府里人都戏称巧梅就是老夫人的拐杖、手串、总算盘。
虽然如此,但是她从不拿大,狐假虎威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过,总是紧守本分,从不逾矩,也在无形中与所有的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以青刚入府时,也利用孩子的天真烂漫接近过她,但是徒劳无功,直到现在,她甚至连巧梅的手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记得过。好似有一团轻纱,一直笼罩在这个身量高挑,面目平静的女子身上,看不清,道不明。
思量间,巧梅已引她至禅房门前,打起帘子,恭敬的垂下头:“青小姐,请。”
以青推门而进,正看到于冕已经换好了鞋袜正坐在火炉边烤手呢。见到以青,忙一叠声的问道:“青妹妹,你怎么这么慢啊?等你好半天了都,里面有间小屋子,快去换了来,我有好东西给你呢。”
喜儿捧着干净的鞋袜,笑嘻嘻的迎上来:“二小姐,快来吧。”
以青回头看巧梅站在门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唤道:“巧梅姐姐,刚不觉得冷,现在一冷一暖,忽然觉得浑身乏力,能麻烦姐姐扶我进去么?”
巧梅顿了一下,应声点头。她比以青高出近半米,便用手环住以青的肩膀,而以青的头正好倚在她的腰侧,只觉得硬邦邦地很不舒服。
以青故意软下身体,让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巧梅身上,可是却没有感觉出她有半点吃力。自己好像一片羽毛,被毫不费力的托进了小屋子里。
她觉得纳闷,不自觉地拽住了她的衣袖,因为心里有疑问,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知道两人独处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不想轻易失去探寻秘密的机会。
巧梅见她攥着自己的衣袖的,睁着一双小鹿一样漆黑的眼眸,便用淡淡的声音问她:“怎么了,青小姐?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什么,就是想跟巧梅姐姐说会儿话。”
“青小姐的吩咐女婢自然遵从,只是恐怕老夫人跟前离不开人呢。”
“喜儿,你去回禀老夫人,说我留下巧梅姐姐说话,你先去伺候一下吧。”以青听后,忙吩咐喜儿道。
喜儿微觉诧异,但是小姐总有她做事的道理,便甜甜一笑跑开了。
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以青和巧梅两个人,以青这才觉得手脚冰凉,便开始动手脱下湿冷的鞋袜。
巧梅愣了一下,只听以青叫道:“巧梅姐姐,帮我渥渥脚吧,实在是冷呢。”
巧梅无法,便慢吞吞的跪在了小榻前;伸手握住以青的小脚,白而小的十个脚趾像玉琼羊脂般饱满可爱。
“巧梅姐姐的手好暖和呢。天这么冷,你也没有手炉,是怎么做到的啊?”以青蜷缩起身体,用手覆盖在巧梅的手上,嘶嘶哈哈地说道。
“奴婢天生就这样,手热,可能是体质如此吧。”巧梅语气平淡地答道。
“哦,这样子啊。巧梅姐姐的手比青儿的大好多呢,指头也粗好多呢。青儿长大了,也是会变成这样么?”
巧梅不自然的笑道:“奴婢的手也比您的黑好多呢。奴婢是下人,做的是粗活,自然粗糙些,青小姐还是赶紧换上鞋袜吧,一会儿别让奴婢的手磨坏了您。”说完,便动手为以青换起来。
一会儿工夫就换好了,二人一时无话,于冕在门外大声的叫着以青的名字,巧梅便领着以青向外走去。
钳子一样有力的大手总和眼前高挑的背影不相配呢,可是语气动作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之处,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以青出神地看着身量高挑的背影,心里在暗暗的纳着闷儿。脚下不留神,被地砖绊地一下扑向了前方的巧梅,谁知巧梅竟然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唰——”地一下转了过来,双手握住以青的臂膀,稳稳地定住了身形。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眼前的身体里传出来,以青抬头看到巧梅的个子居然在变高,不觉惊叫出声。
巧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了以青的嘴,另外一只手往自己怀中探去,摸出一只印有梅花的瓷瓶伸到以青的鼻下。以青只闻到一阵异香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长高的巧梅抱起以青放到小榻上,微微屏气,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她的身高也恢复了原样。她用双手轻轻翻过以青的衣服,发现她身上并没有藏任何东西的地方,正思量间,只听到外面响起于冕的喊声:“青妹妹!你好慢啊!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啊!”
“于少爷莫急,青小姐累了,有些瞌睡。”巧梅忙答应道。
“那快叫她起来吧。我有好东西要给她呢,还有好多话要告诉她。否则,又要等半个月才能见到呢!”
“奴婢遵命。”
巧梅眉头一皱,从随身携带的香囊内取出一颗粉色药丸,拿水化了,抹在了以青的鼻下和耳后。
不过一会儿工夫,以青便悠悠转醒,只觉得头有千斤重,看向小榻边站立的巧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楞楞地看着她。
“青小姐玩雪玩儿的乏了,刚给您换完鞋袜,您就睡过去了。”巧梅看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忙笑着殷切道。
“那我睡了多久啦?”
“没多一会儿。只是于少爷吵着要见您,奴婢也只能冒昧叫醒您了。”
“这样啊。难怪只觉得睡够,有些头疼呢。”以青揉着额头,蔫蔫地说着:“睡得都糊涂了,怎么换的鞋袜都不记得啦。”抬脚看去,却见到叫上的鞋底沾着灰尘,好像踏到过地上。
巧梅看到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