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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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青对于他的谦虚感到奇怪,这可不像他的性子啊。
“于哥哥,灯节那天回家没被你父亲发现吧?”
“发现了。”于冕耷拉着双眼说道。
“啊?那,你挨打了么?”
“本来是要挨的,但是我跟父亲保证今后一定努力读书,勤练武功,才逃过一劫的。”
“嗯,青儿想只要于哥哥说到做到,言出必行,长大了一定能为于家光耀门楣的。”说完,以青抬起手,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于冕的肩头。
“在说什么,这样热闹?”
温暖和煦的男声打断了以青二人的谈话。
原来是石亨从房间回来,招呼宴会的宾客了。
“没说什么,”以青笑笑道,“小孩子间的玩笑话罢了。”
“既如此,就让于兄弟入席吧。母亲让我带着你去见客。”石亨见以青不愿说,便也不勉强她。
见客?
以青满脑疑惑的跟在石亨的后面,迈进了瑞安堂东侧的房间里,只见老夫人正坐着与人聊天。
那人就是一团富贵相的老头。
在他身后站着两男一女,正是“猕猴桃”、“冷冰冰”和“白胖子”。
那老头看见石亨和以青进来,忙站了起来,笑道:“恭喜恭喜啊。”
“亨儿,快拜见齐伯父,这是娘的故交,也是鼎鼎有名的恒泰钱庄的齐大掌柜。”
“哈哈哈!什么大掌柜?石夫人说笑了。不过是一点小生意,多亏了朋友们的关照。要说我还喝过小少爷的满月酒呢。没想到如今也成了新郎官,觅得一门好亲事。”
“岁月不饶人啊。听说你也快做家翁了?”
“冷冰冰”面上一喜,迅速瞟了一眼身边的“猕猴桃”,两团红晕悄悄染上了她的双颊。
“嗯,是快啊。犬子中远和少爷可是同岁呢。”
老夫人点点头,冲以青招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握住她,笑着介绍:“这就是青儿。”
“朱二小姐,久仰久仰。”齐老头眼中笑意更盛,对以青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齐老爷万福。”以青眉心一跳,看他岁数与老夫人差不多,怎么论也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如何担得起这样的大礼。
不动声色地行了礼,转头看了看老夫人。
“你齐伯父还是这么风趣!青儿莫怕,他是出了名的老顽童。他身后的是你齐哥哥,梅姐姐,方哥哥。”
“以青给各位哥哥姐姐请安。”原来“猕猴桃”就是齐家少爷齐中远,那“冷冰冰”姓梅,应该就是除夕时听到的医馆梅家的独女梅蕴寒吧。
只是这满面油光的“白胖子”并没有出现在那晚的对话当中。
方哥哥?
这肥头大耳的样子明明是“圆哥哥”啊。
以青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偷偷打量着对面的三人,却看到齐中远两道浓眉下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瞧。
一道红衣挡在了自己面前,只听石亨笑道:“齐伯父既然是母亲的朋友,那我与齐兄弟也是世交了,不知齐兄弟供职何处?”
“中远一介白衣,只在家里帮忙罢了。”平静无波的声音透出一丝疏远。
“齐兄过谦了。”石亨转身对老夫人笑道:“既然是母亲的贵客,还请贵客们入席吧。”
“亨儿说的是,”老夫人冲齐家老头笑道:“远道而来,怎么也该吃杯喜酒再去不迟啊。”
“本来要事在身,即刻就要走的,既然石夫人盛情相邀,齐某就客随主便了。”说完,特意对着以青笑道:“朱二小姐,请。”
“齐伯父,请。”以青怔了一下,忙低下头,慢了脚步,随众人鱼贯而出。
这四人当中,属梅小姐走得最慢,正好在以青前面。
一阵熟悉的香味从她身上飘过来,淡淡的,若不留心,真是不易察觉。
以青深深地嗅了一下,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过。
那梅姑娘好像有所察觉,半转过身子来,从眼角瞟了自己一眼,蹙着眉问:“何事?”
“没什么,”以青忙掩饰道:“青儿只是觉得梅姐姐身上的衣服好别致呢,看着很喜欢。”
梅家小姐并未说话,只是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嘴,算是对以青的夸奖的认可,便头也不回地加快步子走到了齐中远的身旁。
“这梅小姐不好相与,青儿受委屈了。”走在自己身边的石亨轻声说道,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哥,我不是气量那么小的人,”以青笑道:“梅姐姐是客人,又只虚长青儿几岁,也许秉性就是如此淡漠的,我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况且日后相见的机会恐怕是没有的,我们做不了朋友,可也不必是敌人啊,就像黄姐姐一样。对了,黄姐姐还没有消息么?”以青看众人尚未走远,便悄声问石亨。
第三十二章 双梅()
“对了,黄姐姐还没有消息么?”以青看众人尚未走远,便悄声问石亨。
石亨摇摇头,满脸凝重。
“青儿不好,大喜的日子,不该提这些的。”以青挽住他的手臂,温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黄姐姐的鲁莽注定了她要经历坎坷,青儿只是希望这个教训不要太严重了,毕竟她也只是个小姑娘啊。”
“贤弟在这呢!让我好找!”黄实本喜气洋洋地握着酒壶快步走来,拉住石亨的胳膊,笑道,“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为了这一天,我可忙前忙后没少出力。今儿说什么也得喝个痛快不是?”
“青儿不让季安走,可是怕黄大哥灌醉了你的新姐夫不成?”
黄实本见以青挽着石亨,调笑道。
“姐夫的酒量黄大哥还不清楚么?”以青转了转大眼睛,“青儿只怕被灌醉的是黄大哥呢,今儿是姐姐姐夫的大喜日子,若是因为二两酒让黄大哥出了洋相可是姐夫的罪过呢。”
“我喝不过季安,还喝不过你么?”黄实本并不生气,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你们姐夫小姨子一块儿上,黄大哥我也是不怕的,若是怕了,就跟他的姓!”
“青儿年幼,不能喝酒的,”以青连连摆手,“从来不喝酒呢。”
“可我怎么记得腊月二十四那日,泼了翠儿一裙子的正是你的醒酒汤啊?”
“走走走,”石亨见以青面上一囧,忙反手握在了黄实本的手腕上,“哈哈哈,今日是季安的大喜之日,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两人相携走远,以青跑到老夫人身边安稳坐好。
“这是你最爱吃的酒酿丸子,趁热尝尝。新从苏州请来的厨子,看看可有家乡的味道?”老夫人满脸慈爱地从巧梅手中拿过一碗,放在以青的面前。
“多谢老夫人。”
以青小口的啜着汤,隔着碗中升起的热气看过去,巧梅那双纤细白皙的手,给席上的客人依次奉上了这道美食,有条不紊地,丝毫没有错了礼数。
坐在齐中远身边的梅蕴寒并不看眼前的酒酿丸子,一向冷淡的她居然一直盯着巧梅瞧,眼神随着巧梅转来转去。
齐中远扬手隔着她,接过巧梅手里的汤,宽大的袖子正挡住了梅蕴寒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
“呀!”只听到一声女声的低呼。
“巧梅笨手笨脚,污了小姐的裙子,请小姐责罚。”
原来是巧梅碰翻了给齐中远的汤,恰巧这汤都泼在了梅蕴寒的裙子上。
梅蕴寒微低着头,并不看福在身侧的巧梅。
“巧梅是我的大丫鬟,一向稳重的。巧梅巧菊,快送梅小姐到和泰堂更衣,柜子里恰巧有给蓝丫头做的新衣,你们好生服侍着给小姐换上吧。”
巧梅巧菊听后,忙搀了梅蕴寒往内院去了。
“老夫人,青儿也去看看吧,只让丫鬟们陪着好像有些怠慢梅姐姐呢。”以青早就留意着巧梅,席上又发现梅蕴寒神色有异,便想跟过去探究一下。
老夫人微一沉吟,点点头:“青儿去吧。”
石府外院与内院的距离不算近,等青儿穿过瑞安堂东边的小门时已不见了巧梅三人的踪影。
走得还真是快呢。
以青看四下无人,便一路小跑地跑回瑞安堂。
屋内并没有人,以青正在纳闷,就听到一阵声响从抱厦厅传出来。
巧梅捧了一团白绸钻了出来,对以青福道:“青小姐,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么?”
“嗯,老夫人让我来看看梅姐姐可还需要什么,不能怠慢了姐姐。”以青边说边往抱厦厅内张望。
“巧菊正在服侍梅小姐更衣,此刻可能已经好了。”巧梅站在抱厦厅门口,神色自若,却并不引以青相见。
“青儿只是想看看梅姐姐有什么需要?她的父辈与老夫人是故交,若是照顾不周,一来有失石府的体面,二来也枉费老夫人与梅家多年的情分,三来我与梅姐姐一见如故,总要为她尽一份心才是啊。”
以青见巧梅坚持不让出路来,更觉得蹊跷,非要看看梅蕴寒究竟有什么古怪。
“按理,青小姐的吩咐巧梅不敢忤逆,只是这梅小姐……”
“吱呀”一声,抱厦厅的小门被梅蕴寒打开,她穿着鹅黄印蓝纹的比甲,更显窈窕。
巧菊立在她的身后,无精打采的站着。
“朱二小姐,何事?”
“没什么,只是青儿听从老夫人的吩咐,想帮姐姐更衣的。没想到梅姐姐这么快就换好了,还是巧梅姐姐手脚麻利,难怪是老夫人面前最得力的人呢。”
“青小姐说笑了,巧梅不敢当。”
“好巧,梅姐姐与巧梅姐姐名字里都有一个‘梅’字呢,想来也是老天爷打翻这碗酒酿圆子了。”
梅蕴含迅速地瞟了眼巧梅,只冷着一张脸,并不答话。
“既然如此,梅姐姐快随我一起回席上吧,也好叫老夫人安心。巧菊,你也来啊!”
“二小姐,奴婢有些头疼的厉害,可否跟老夫人告假半天?”
“巧菊可能是这些天为准备少爷的婚事过于劳累染了风寒,我这就去回老夫人,府里人多,再说还有你巧兰姐姐和巧竹呢,你且去休息吧。”巧梅忙笑着对巧菊说道。
“可能是吧,早起还没有事儿呢,刚刚就觉得困倦的不行,那多谢姐姐了。也不知道睡没睡过去,让梅小姐见笑了。”
梅蕴寒目光淡然,只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以青知道她是石后的妹妹,不禁心疼道:“我送你回撷英院吧,要是路上再跌伤就不好了。”
“有劳二小姐了。”
以青看巧梅随梅蕴寒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是却想不起来,便握着巧菊的手臂往撷英院走去。
“巧菊,”以青缓缓地问她说,“你刚刚服侍着梅小姐进屋可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么?”
“嗯……”巧菊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徐徐道:“奴婢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以青一惊。
“嗯,恍恍惚惚的,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那就捡你记得的说给我听吧。”以青见巧菊
“奴婢随巧梅姐姐进了抱厦厅,奴婢只记得自己帮姐姐从柜子里取了大小姐的衣服出来,然后就没有印象了,再然后就看到二小姐站在门外。”
失忆了?
以青心思一动,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去年腊月十五自己在安国寺里发生的事情呢?
自己不是也像巧菊这样好似染了风寒一样而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么?
那天,刚好也是巧梅在自己身边。
对了,巧梅是齐家人,大年夜,听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齐家并不是十分可靠的,如此看,巧梅身上必定是有古怪。
以青想着从那日开始,石府就没有消停过,自己连续两次遇险,难道都是因为巧梅和齐家的缘故么?
想到这里,以青再也呆不住了,恰巧也刚把巧菊送回房间,便一个转身跑了回去。
还是去找老夫人吧,告诉她自己的发现和除夕那晚听到的话,怎么看老夫人维护自己和姐姐的心是做不了假的。
以青打定主意,刚迈进瑞安堂的大门,就被黄实本一把拽住。
此刻的他眼神涣散,已有了醉意。
“青儿,”黄实本嘻嘻笑道,“可找到你了,走,黄大哥领你去‘听墙根’!”
以青的手被他一把拽过去,好像老鹰拎小鸡一样脚不沾地的被带到了季平园。
“黄大哥,我找老夫人有急事,”以青四处张望着,只见宾客大多已经散去,但却没见到老夫人的影子,急切地问道:“你可看见老夫人去哪儿了?”
“去送齐家人了,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么?”
齐家人?
以青正愣着,已被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