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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雾阳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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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没有跟他多说几句话,她想到了上星期去看望被轮番审讯后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曼努埃尔。托尔金,她想到了几天前她还在晚饭后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丈夫怄气了一整夜。此时,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她的世界就好像突然出现了日全食一样的昏天暗地。她就好像被一把枪死死的顶住了自己的脑袋,而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这无意识的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恐怕今天是藏不住了,老实说这件事也根本算不上隐瞒,只是顺其自然的淡忘,仅此而已。艾琳娜思来想去,千算万算,却遗漏了这最关键的一个细节。

    但是她马上意识到不能说,不说自己的丈夫还有安然无恙的机会,说出来等待丈夫的,只有死路一条。

    “巡捕先生,我丈夫姓莱恩,这个问题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艾琳娜反问道。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我还会这样来问你么?”瘦巡捕声音开始尖锐了起来,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艾琳娜沉默了,她意识到眼前这两位巡捕先生的确是有备而来,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是您亲口告诉我,还是需要我给您一点提示?”

    “你们难道会因为这种事而作为给我父亲定罪的依据吗?”这时候,布福德再也沉不住气了,“我们家姓格兰尼特,我祖父就叫蒂莫西。格兰尼特!怎么了呢,这有什么问题呢!”

    艾琳娜听完布福德的话完全傻了,她不清楚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如何知道这件他出生之前的事的。而且如此快人快语的把自己遮遮掩掩的话脱口而出。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像是要把她的心智完全吞没。

    “哈哈,还是小莱恩爽快!”瘦巡捕笑着说,“这的确没什么问题,蒂莫西。格兰尼特——泰尔之手,曾经的璀璨骑士团首席白金骑士——也没什么问题,那你不知道你父亲原来叫什么吗?”

    “本杰明。格兰尼特啊,不是么?”布福德问道。

    “果然你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说着,瘦巡捕从挎包里又摸出一本书来,很随意的丢在书桌上,布福德分明看到书名叫《星光河环绕的南西》,作者阿斯蒂克。格兰尼特。“这,这难道是我父亲的原名?”布福德疑惑的问道。

    “这点你就问莱恩夫人吧,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她也应该清楚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很久都没有说话的胖巡捕这时终于开口了。

    布福德赶紧拿起书快速的翻阅了起来。但由于时间紧促,他并没有看明白整本书到底写了些什么。“这本书里所写的南西,恐怕就是夜莺谷王国境内吧?请问莱恩夫人。”瘦巡捕冷冷的说道,“我记得,年轻气盛的天之骄子本杰明。莱恩先生,被派往紫水晶夏林,为何会出现在夜莺谷王国境内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年后的卡尔。杜比将军,也是夜莺谷派来的卧底吧?那么您又如何证明,伟大的莱恩大学士——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逗留夜莺谷数年——他就没有发自内心的叛变呢?“

    瘦巡捕的每句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刀的刺痛着艾琳娜的心脏。

    “但是先生……”艾琳娜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商榷,“这书是我丈夫458年左右写的,当时的确是在夜莺谷王国出版了,书名看起来像是一本地理考据之书,其实更像是一本游记,并没有任何危害阿克伦王国的内容。而且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也不能证明莱恩大学士现在的价值倾向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啊。也许,也许,也许,不,是肯定,他现在已经改正了呢。”

    “改不改正呢我不知道,这些是我们上级部门的工作,如果莱恩大学士。”瘦巡捕把笔夹中央,把笔记本慢慢合上,“哦,是格兰尼特大学士,他能对自己潜入夜莺谷王国的行为做个合理的解释,高庭也许会宽容以待的,也许对着英明的阿克伦国王虔诚忏悔,明天就能出来重新做他的官。”

    “噢,但或许,这也永远无法解释——他真的不是夜莺谷王国的卧底。”瘦巡捕眯起眼,冷笑道。

    他说话逻辑天衣无缝一丝不苟,只凭这段滴水不漏的叙述完全看不出这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

    艾琳娜万万没有想到,莱恩大学士这部二十年前的文学作品,给自己埋了一颗长达二十年的雷。

    “我的问题问完了。感谢家属的配合,能让我们的调查如此顺利进行。”瘦巡捕站起身来,把《星光河环绕的南西》收了起来,和胖巡捕一前一后的向门口走去,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带着他标志性的微笑向艾琳娜说道:“尊敬的莱恩夫人,纠正您刚才说的一句话,别说我们年纪才多大,莫欺少年穷。阿克伦国王万岁!”说完,神采奕奕的走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莱恩家。

    “母亲。”布福德看着两位巡捕渐行渐远的背影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们。”

    艾琳娜走了过来,温柔的握住了儿子的手说道:“这事也怨不得你,我不知道你从哪边了解的这些,你父亲也不知道,我们从来没跟你提过这件事,所以事先没有跟你商量过。”

    “就是我刚去多佛尔丁那会儿,有天夜里和父亲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艾琳娜一愣,她没想到这个秘密是自己丈夫告诉儿子的,“怎么能带着儿子喝酒呢,酒多误事,酒多误事。”她喃喃自语道。

    “我想应该不是,父亲当时并没有喝多。”布福德肯定的说道,“哦对了,这本《星光河环绕的南西》哪边还能看到吗?”

    “我不知道。”艾琳娜说着摆了摆手,这本书已经给莱恩家带来不小的麻烦,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因为它而身陷囹圄。“算了布福,明天我们去巡捕队,你和昆廷队长疏通疏通,我去找你舅舅想想办法。”

    “不会连累了舅舅吧?”布福德弱弱的问道。

    艾琳娜没有再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心里也没有底,像这种可大可小的问题她一个女人并没有多少经验来判断,她也不知道在面对审问时,自己的丈夫究竟是像一个百折不挠的斗士一样威武不屈,还是像个摇尾乞怜的奴才一样圆滑苟活,她也不知道那群喜怒无常的巡捕房的家伙究竟会怎样对待自己的丈夫,会严厉的毒打吗?就像曼努埃尔。托尔金那样,她真的不知道,她现在能想到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继承爵位的亲弟弟了。

    “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父亲会照顾自己的。”艾琳娜安慰道,尽管她的心比谁都悲痛。布福德点了点头,便回房休息去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艾琳娜在辗转反侧了一阵之后,起身去收拾了凌乱的书房,等到书房恢复到整洁的原样时,东方已经朝阳初升。

第七章 偷看() 
清晨的丰顶镇完全没有了酷暑的炎热,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寒意的山风。

    由于海拔相对较高,这里夏天的昼夜温差十分明显,正午在太阳的直射下往往可以达到摄氏25度左右,而只要太阳一落山,地表温度迅速下降,甚至在平均气温最高的八九月份,晚间都只有摄氏5度左右,再加上群山环绕,岩壁陡峭,晚上基本上都会有阵阵甘冽的风,严格来说,整个南西山区都是这种自然环境。

    倘若有空闲,在酷暑难当的盛夏来南西山区避暑度假,那是生活在火炉般的城邦里的人无法想象的美妙生活。南西山区不仅峰峦叠嶂,九溪十瀑,还有超高的森林覆盖率,鸟鸣山幽,万木峥嵘,茂林修竹,亭亭如盖……再多的成语也无法准确描绘这里的自然美景。再加上这里物产丰富,飞禽走兽,山鸡野兔,珍贵的菌类,天然的野菜,琳琅满山。

    吴真真就在这个清晨,洗了来到丰顶镇之后的第一次澡。

    作为夜莺谷王国土生土长的人,她还没从西莱斯廷医学院结束学业,就因为西莱斯廷和夜莺谷关系的恶化,不得不被迫离开,她也离开了美丽的星光河畔的家乡岚州城,颠簸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独自来到了这个静谧而美丽的小镇。

    原本她还有最后一年的学习就可以拿到医学学士学位了,但校方开始驱逐夜莺谷王国的学生,确切的说,作为阿克伦王国的长期盟友,整个西莱斯廷开始下令无差别的驱逐境内所有夜莺谷人,一时间风声鹤唳,西莱斯廷的外国人人人自危。

    吴真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儿。生性安静的她宁可在这个山区小镇的医院里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也不愿意像大部分生活在大城邦里的人那样为了生计四处颠沛流离。她十分愿意生活在这儿,安静祥和。

    山区的女人和男人做的事没什么差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干的活不比那些男人少,所以双手都布满了粗糙的老茧,皮肤黝黑发干,为了干活时便利,都没有留长头发的习惯,甚至把头理成男人模样的都不在少数。而吴真真没有这样的烦恼,她这样在医学院进修过的学生,在山区是十分匮乏的人才,哪怕还只是个菜鸟,所以她留着乌黑的秀发,她也不需要去田间劳作,所以雪白的肌肤也是她能特别引人注目的标志,一米六八的身高,匀称的身材,加上她喜欢穿一身素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又显得特别颀长出挑。

    只不过,已经两星期没洗澡让她感到特别的不舒服。

    丰顶镇医院条件有限,只有公共澡堂,男澡堂特别大,女澡堂特别小。平日里澡堂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洗澡,还有人在洗澡的同时盥洗衣物,这让出生在优渥家境的吴真真非常不自在,哪怕是在西莱斯廷时,她都不曾去过学校公共澡堂,因为夜莺谷王国的岚州城离西莱斯廷仅仅只隔了一条星光河,在两国关系和平的时候,乘坐渡轮仅仅只需要花二十分钟,她大可天天回家。

    所以这一天,吴真真特地起了个大早,东方将将泛白。

    当一大盆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斜而下,顺着自己的秀发,划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时,她感到一种焕然新生,自己的身体像一朵久旱逢甘霖的牡丹,尽情的吸收着养分,正在慢慢的张开,恢复它应该有的鲜艳。尽管周围的温度非常低,但水是温暖的,每个毛孔都在尽力张开呼吸这山间的空气,两个星期以来的污浊仿佛在这瞬间一扫而空。

    而此时,醒来下楼撒完尿准备回房接着睡回笼觉的褚金三在听到女澡堂大清早花花的水声时,惴惴不安的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被眼前的景象晃得头脑充血,睡意全无。长这么大他都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更何况是这么美的一具身体,热水升腾而起的雾气像极了仙境的云雾,云雾之中有这么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仙女正在沐浴,而且是这么真实,澡盆中的水拍在仙女身上,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水汪汪,吹弹可破,水流过腰臀线时划过美妙的曲线,俏皮的翻过那圆润的臀部,顺着两条笔直的白腿轻柔的抚过脚后跟,落在地上四散开来。此情此景,荷尔蒙在年轻的身体里翻江倒海,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后,褚金三才意识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往后的日子每当想起这一幕,褚金三都会觉得当时自己像极了卑鄙下流的色情狂,真是猥琐不堪。

    褚金三感觉到自己的行为羞耻之极,正想蹑手蹑脚的扭头回房,吴真真敏锐的感觉到澡堂子似乎有动静,本能的回头大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褚金三全然顾不上自己的肚子还隐隐作痛,手忙脚乱中撒腿就跑。只凭澡堂子这一声严厉的叱问,他已经听出来这是昨天下午给他看病的那位女医生。吴真真赶忙用毛巾和澡盆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防备的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我听错了?”她喃喃自问,困惑的回去继续洗澡。

    褚金三飞快的往自己的病房跑去,腹部的经过一夜刚刚消下去的疼痛感又出现了。一口气上了三楼之后,又像做贼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怕隔壁几床的病友们惊醒后知道他在干这种卑鄙的勾当。当他安全抵达自己的床位时,才发现周围还是鼾声呓语,而陪床的王大福歪着个脑袋倒在自己身边的长椅上,留着口水睡得完全不省人事,这才放下心来。

    “哎哟,我这肚子……好疼……哎哟……疼……疼死我了。”等到呼吸平和,心跳恢复正常时,褚金三才真真的感觉到右下腹又疼得与刚来医院时一样了。

    王大福被褚金三这“哼唧哼唧”的声音吵醒了,刚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的脖子落枕了,像掰折了一样的疼痛僵硬。

    “哎哟,我这脖子,折了折了。”

    褚金三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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