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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称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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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挖出的坑是南北方向的,虽然神婆连口薄棺材也不能给她准备,我还是按照我们这儿下葬的规矩,让她南北方向的躺着。

    小心的把神婆放进坑里,看着她那双闭不上的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着她念叨了几句,说真的对不起她。要不是我跪着求她救救我爷,她还有个两三天的活头,也不至于就这样被草草的埋在了我家院里。

    最后又给神婆的尸体磕头,让她别记恨我爷,都是那个女人搞得事。冤有头债有主,让她如果恨的话,就去找那女人的麻烦,别去找我爷。

    絮絮叨叨了一阵之后,我就大着胆子想去把神婆的眼睛给合上。但是尝试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神婆的眼睛闭不上了。

    而且我摸到神婆的脸的时候,发觉她的尸体已经变冷,并且僵硬了。才这么一会的功夫,一个活人就成了一具无用的皮囊。

    我开始往坑里填土,不敢先埋神婆的脸,就从脚下开始埋起。

    当我一直往上把土埋到她手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手是紧握的,手里还闪着寒光。

    我蹲下去查看,发现神婆的手里是一只银色的钗子。

    神婆来的时候头上有没有这只钗子我记不得了,不过我知道这是她在临死的时候,想要当做武器对抗我爷的。

    但是我爷的身子骨硬朗的很,让神婆根本没有机会自保。

    我费了力气把钗子从神婆手里拔出来,想要给她重新带回头上。因为我听说死人手里要是拿着利器的话,变成了鬼同样会拿着这东西去找害死它的人寻仇。

    我怕神婆的鬼魂被拿着钗子把我爷给插死,就只好从她手里给拿了出来。

    但是神婆脑袋上被我爷砸出来一个血窟窿,扎起的头发也散了,我插不回去,就给她放在了耳朵旁边。

    又念叨了两句,一起给埋了。

    我本来还想给神婆堆个小土丘,怎么着也算是个坟。但是想到我爷要看见了,指不定一生气就又干出什么事呢,就放弃了。

    对着埋神婆的坑又磕了几个头,就回屋把满地的血迹给擦干净了,我爷屋子里的声音还没有消停。

    我听不下去,用压水井打了点水洗了洗身上,就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刚一躺下,全身就跟散架了一样。我现在是身心俱疲,而且全身烫的跟火烧似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淋了雨之后就发烧了,只是后来一直在忙着奔走,就把这事给忘了。

    家里的确是有感冒药,但是我不愿意翻箱倒柜的去找,也怕再惹我爷不高兴了出来骂我,就强忍着蒙头睡觉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依然没有睡着,头开始疼了,而且全身都发冷。

    我知道我应该病的很严重了,要是搁在以前,我爷肯定连夜带着我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了。

    但是现在,我去喊他他肯定只会嫌我打扰了他和那女人的好事。

    我咬了咬牙,只能等着天亮了自己去看医生了。

    扭头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本来是想看看还有多大会天亮的。但是我却迷迷糊糊的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在晃荡。

第九章冥币() 
看着院子里那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爷在院里溜达。

    但是转念一想,又出了一身冷汗。我爷怎么可能在这个点出来呢?他肯定舍不得和那个女人温存。

    可是我们家只有我们三个人,我爷和那个女人都不太可能出现在院子里。

    “神婆?”我捂着嘴差点叫了出来,猛然间想起,我们家现在还多了一口人,被埋在院子里的神婆。

    因为发烧,我本来就感觉全身都冷的打哆嗦,这会更是感觉睡在了冰窖里一样。

    神婆不可能活过来的,她头上那么大一个血窟窿,我亲手埋葬了她。

    可是,院子里的人影佝偻着,我越看越觉得像是神婆。我已经开始朝着最可怕的方向去想了:神婆变成了厉鬼,来找我和我爷索命了。

    我抱紧了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按理说天已经快亮了,但是我却感觉渡过了很漫长的时间。

    在天终于快要完全亮起来的时候,院子里那个黑影终于消失了。就那么突兀的在我眼前消失,我没听到堂屋门或者大门响动的声音,让我更加坚信,那个黑影就是神婆,就是鬼。

    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便真的是鬼,也是不敢白天出来的吧。这不,天一亮,黑影也消失了。

    我终于敢放松下来呼吸了,稍微伸展了一下身体,就打算赶紧再睡一会,等天再亮一些,就自己去村里的医生看看病。

    外面公鸡打鸣的声音和狗叫的声音都渐渐听不到了,我慢慢的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才看到窗外一片漆黑。

    “我睡了一天?”我难以置信,感觉只是睡了一小会而已,就从天亮又睡到了天黑。

    从床上坐起来,我又情绪变得很失落。我都在自己屋睡了一天,我爷也没叫我。可能就算我死屋里了,他也不会动容吧。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房门被敲了几下,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爷,是你吗?”我跳下床拖拉着拖鞋就跑过去,想开门。

    但是手刚碰到门把手,全身又是一个寒颤。可能只是源于本能的反应,我没有马山开门,而是又贴着房门小声的问着:“爷,是你在外面吗?”

    没有任何人回答我,但是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且我确定门外的人不是我爷。

    我爷是个极其能咋呼的人,即便是现在被那个女人迷惑了,那张嘴只要一开也会嘚吧嘚的说一大堆。

    如果门外是我爷的话,我这么半天没给开门,肯定已经开骂甚至直接踹门了。

    但是门外的人没有这么做,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直在敲门。

    我慢慢的后退,退到床边上站着,听着笃笃笃的敲门声。足足过了有接近十分钟的样子,敲门声才停息了。

    我松了口气,但是院子里又传来了呜呜咽咽的风声,还有什么东西砸在我玻璃窗户上的声音。

    下意识的扭头一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贴在窗户上,用额头一下下的撞着。

    是神婆,她果然变成鬼了。刚才敲门的声音肯定也是她,她的脸色已经全都是血,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撞我的窗户。

    “爷!你在哪?救我啊!”

    在这种时刻,我已经吓傻在原地了,心里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爷。

    我听到哗啦一声,这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窗户终于被神婆给撞烂了。

    “你个小兔崽子,嚷嚷个锤子,都几点了,赶紧给你奶做饭去!”

    我举起手遮挡着,刺眼的白光让我睁不开眼睛。当我能适应了光亮之后,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地上,周围都是碎玻璃碴子。

    朝着窗户看过去,只看到外面明晃晃的阳光和我爷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我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天是亮的,我刚才看到了神婆,根本就是在做梦。窗户不是她用头撞烂的,是我爷嫌我不起床直接给我砸碎的。

    我爷又开始训斥我,让我给那个女人做法。我感觉自己身上也没那么冷了,就赶紧应和着,顾不得洗漱就进了厨房。

    从院子里走过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埋下神婆的地方。从昨天雨停了之后就没再下过雨,那块地上翻出来的新土还很明显。

    但是没有被翻开过的痕迹,我揉了揉胸口,告诉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我在灶上煮着粥,掏出口袋里的小诺基亚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上午十点了,难怪我爷会发飙。

    等煮好了粥我就乘好端到我爷房间门口,他现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那女人混在里面。

    我贴着房门听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才开始敲门。

    开门的依然是我爷,那个女人依然慵懒的躺在床上,一个晚上的衣服就把我妈的那件衣服撕扯的不成样子了。

    我低着头不愿意去看她,等着我爷接过粥碗就离开,但是这个时候那女人发话了。

    “刘乾,你过来喂我吃饭吧。你爷手受伤了,不方便。”

    我心道饿死你才好呢,但是还是马上朝我爷手上看去。他的手上缠了块白布,上面渗出了血色。

    我关切的问我爷咋把手给弄伤了?我爷没回答我,只是说让我赶紧过去喂我奶吃法。

    低着头慢慢走到床边,那股子骚臭味更重了。

    虽然气的要命,但是我还是得那种勺子舀了粥送到这女人的嘴边。女人张口含住勺子,眯起的眼睛含笑看着我。

    我不受她影响,观察她的面相,没有什么变化。然后又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红痣。

    神婆已经死了,但是她死前专门让我去看那女人手臂上有没有这颗痣。这颗痣可能关乎怎么除掉这个女人,我认真的记了下来。

    女人没吃几口粥就说伸着懒腰说累了,要我爷给她按按腰。我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扭头就往外走。

    “刘乾,你脖子上带的那个项链,挺好看的啊。”

    我在门口站定脚步,摸了摸脖子,才想起来这项链是神婆给我的,也没说有什么用。但是很显然,我现在都没和我爷一样被这女人迷糊,肯定是项链的作用。

    而且,这项链曾经打上过她,就在她偷偷进入我房间的那晚。好像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也和我刻意保持着距离。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我把项链戴在我爷脖子上,他是不是就能清醒过来了?

    “什么项链?拿来我看看?”我爷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对我伸开手。

    我看着我爷,又看了看侧身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就是在看戏。

    这一大早的,女人肯定是算计好了的,想通过我爷的手把这能伤到她的项链从我身上拿走。

    我慌忙后退,或许项链能救我爷,但是得从长计议。现在把项链给了他,他转手就给那女人了。

    从我爷的方向跑出来,就冲到了院子里,打算先离开家再说。

    “站住!你干嘛去?再跑一个试试?”我爷还是跑不过我,不过开始放狠话了。

    我没有再跑,回过身来,找了个借口:“爷,我得去赵寡妇家一趟,昨天买了人两只鸡,还没给钱呢。”

    幸亏我突然又想起了这茬,我爷停下来想了想,也把项链的事给忘了,说回屋给我拿钱。

    我站在堂屋门口等着,觉得还是有希望能救回我爷的。或许,那个狐狸一般的女人不能完全控制我爷。

    “给她送去吧,告诉她多的就不用找了。”我爷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

    想不到我爷突然这么大方了,我赶紧把钱接过来。但是看了一眼手里的钱,后脊背又开始发凉。

    这不是什么百元大钞,后面多出了好几个零,这是冥币,印出来的那种。

    我把钱摊开,对我爷道:“爷,赵姐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咱别吓唬人家了呗?”

    我爷眼神不善的看着我,问我什么意思?我只好跟他挑明了,这是一张冥币,当真钱花出去非得给人打出来不成。

    “啥子冥币?这不就是一百的钱吗?你个小兔崽子开始忽悠老子掏钱给你了是不?”我爷吹胡子瞪眼,把冥币又塞到了我手里,气鼓鼓的回房间了。

    我突然想通了,不是我爷在故意寒碜赵寡妇,而是我爷现在已经连真钱和冥币都分不清了,他被屋子里那女人迷惑着。

    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的把冥币揣到了兜里。我知道家里的钱在哪,我从小不偷东西,我爷也不防我。

    但是钱都在我爷的房间里,我也不想进去,就拿着一张冥币出了门。

    赵寡妇家里还是得去一趟的,冥币不能给人家,但是怎么着也得给人说一声,买鸡的钱往后缓几天再给。

    现在只要有个地方去,我就不太愿意回家。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向赵寡妇家,路上很多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我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肯定是我爷抢走张木匠新媳妇的事呗。

    以后我和我爷在村里是彻底抬不起头了,不过现在只希望赵寡妇这几天别出门,否则知道了我爷的事,我一会上门,肯定也要挨数落。

第十章赵寡妇() 
一路低着头到了赵寡妇家,她家养的那些鸡也一个个都萎靡不振的。

    我推测赵寡妇这次应该病的挺重的,虽然我们摸骨相骨的不研究风水,但是一些浅显的皮毛还是懂点的。

    这家主病殇,家里的植物动物都活不太好。而且最直白的一点,我看到了那些鸡吃食的盆子里都空着,赵寡妇病到连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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