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霸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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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见到莫然和安妮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连多看几眼都深怕会引来杀身之祸,更别说像昨晚那般口花花。
经过昨晚的商议,一群人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莫然出去狩猎,安妮在家编织绳子,一时半会儿渔网她是做不来的,但拧根绳子还是没问题的。
而楚文乐和小黑则专注于房子的建造。
剩下的一个杰克,在他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之前只能选择之前的看管方式——绑在树上。这样在给他足够的修养时间的同时还能省下心神,不用防备着他暴起伤人或者逃跑。
对于这样的安排对待,杰克虽然心中不舒服却也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他本来就是一个俘虏,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对他十足的善待了,更好的待遇根本奢求不来。
经受了昨晚两轮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他也没那个胆子要求这些人给他什么人道自由。
暂时被关押就关押吧,等伤好了之后,多干点活儿好好表现,想必会好很多的。
没有人逼他干活儿,这却是杰克自愿的,因为他知道没有价值的废物没有任何人愿意养着,即使是宠物还能给人带来欢乐和独特意义呢,你看他这么一个邋遢样子,像是有那种光环的人么?
当一个人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那才是最悲哀的,因为到那个时候,他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一个物事,看着碍眼不说还浪费粮食,估计到那时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他知道莫然既然肯留下他,自然是想从他这里获取一定的利益,不管是榨取他的劳动价值还是获得什么别的,反正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的存在都还有一定意义,所以他才要积极表现,努力突显自己的价值,那样才会获得免死徽章。
建筑工程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日子,楚文乐和小黑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合作起来也是颇有默契,俨然一对好基友的发展趋势。
两人努力之下,一应材料都被准备的差不多了,反正也没什么技术活儿,除了砍树就还是砍树,后来有了杰克这个劳动力的加入,进程更加迅捷。
如今大部分的木材都已经被削成莫然想要的样子,只等着莫然进行建筑工程技术指导,工程的进展才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拔地而起。
现在地基已经按照莫然的安排做好,全部是由沉重和相对平整的大石块组成,地基下的地面被深深挖下去好多,木桩被安插在故意留出来的石孔中。
这就是房子最初的构架,最初框架现在已经完成了,完全是按照莫然的想法设计理念来进行,所以下一步究竟怎么进行还需要他来进一步说明。
莫然这个年龄最小的人在这座岛上有着难以言喻的领导能力,或许这与他在岛上待得时间最久分不开,却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家伙很有些能力,所以一众门外汉对于他这个高级门外汉的决策从未有过质疑。
楚文乐对于这一点的体会最为深刻,因为他和莫然共处一年多的时间以来,莫然的每一项决策几乎都是对的,所以他对莫然留下杰克这件事毫无异议,虽然心底有些担忧却从不会表现出来。
因为同样的他也了解莫然的性子,这家伙能力是有,但脾气不一般的差,平时没谁跟他拧着怎么都好说,很是好说话。但若是这货一个不开心,准准的得有一个人倒霉。
前几天杰克就是一个鲜明的活生生的例子。
“你回来了,我们已经将地基和框架都做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来说还是怎么样?”莫然背着战利品从树林子走出,楚文乐迎上来递给他一杯水,同时询问着建设方案。
他知道莫然英语水平不高,所以不得不考虑这一点。他可以轻轻松松的帮莫然将设计方案完整的呈现在队伍中,但莫然却要费一番心思才行。
“我来吧,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我就不出去狩猎了,留在这里做一下临时调整。”将猎物交给楚文乐,莫然贪婪地猛饮了几口清水说道。
“那也好。”
有莫然亲自监工的话自然是好,必要的时候可以随时进行规划整改,不然的话几个人还得商量着来,太耽误工夫,有时候错了还得拆了从新来过,而他们显然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吃过午饭,众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准备着手进行房子地面以上的建设。
一根根笔直坚挺的被剥得光秃秃的树身集结在一处处空地上。
这些就是他们进行建筑的主要材料。
随手拾起一根树枝,莫然带着三个大老爷们儿开始在工地上转悠起来,时不时挥动着手中的树枝,对着平整的石面地基指指点点,后边三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乍一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其实都没听懂,除了楚文乐。
“算了,文乐,还是你翻译给他们听吧,这两个人脑袋不好使,对专业术语不理解也在所难免。”莫然嘴都快说干了,但小黑和杰克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从头到尾就没变过,这尼玛真是蠢得像猪。
知道莫然在维护那‘伪高端人才’的面子,楚文乐很是配合的没有拆穿。他基本已经明白了莫然的意思,就是将木头根据粗细不一来堆叠,护持这些木头不滚下来的支撑就是那些埋在地基里的柱子。
首尾相接会彼此弥补大小的差异,让这些木头之间的缝隙变得可有可无,堆叠到一定程度之后,在上边横起几道长木,就可以支起房顶了,到时候再通过后期的封补,基本上就和人类文明世界的房屋没有太大的使用区别了。
想必捱过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也不是不可能。
在楚文乐简略的解释下,小黑和杰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简单,莫然刚才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呢?连说带比划绕来绕去也没说明白,还不如人楚文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难道这家伙刚才一直在装13?想到这儿,小黑不由对莫然露出一丝鄙视,杰克也想,不过他不敢。
对于小黑的鄙视眼神视而不见,莫然大手一挥,工程即可开始!
小黑作为最强壮的人,义不容辞的冲在第一位,不愧是大猩猩级别的人物,轻轻松松的扛起一根粗壮的长木,跟玩似的。
看着这一幕,莫然突然想起了西游记里的一幕,只不过猴哥的毛和脸皮染成黑色的了,只是不知道那长相可憎又喜庆的二师兄在哪。
第三十九章 思乡()
小黑的战斗力和持久力都是首屈一指的,在岛上无人能敌,这一点,不服不行,看那架势,扛着根木头就跟玩儿一样。杰克很勤奋的在表现着自己,力争上游,以至于将与他合作的楚文乐甩掉了好几条街。
两人之间的默契很少,往往是杰克在拖着楚文乐向前走。
前后十二根木柱支撑起一面墙,五面墙组成一个房间的雏形。为什么是五面而不是四面?
这是为了留出房门的位置而专门设计的,试想每天进出总不能爬进爬出或者挖地洞吧。工具和技术限制之下,莫然的想法在岛上尤为实用。
每堵墙都是由横木卡在柱子里构成的,虽然样子千奇百怪的树木使得墙面很是不光整,但用来遮风挡雨应该还是可以的。
三间房子,需要消耗的木材海了去了,饶是建筑工人们日以继夜的辛勤工作着,也足足用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赶完,加上楚文乐之前积累的一些,应该是足够了的。
房子的高度有限,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用料,同时也可以尽可能地保证房子的牢固性,不至于会被狂风卷走了屋顶甚至是摧毁。
有限的人力物力,有限的资源支撑以及有限的时间限制下,这已经是莫然能够想出来的最佳解决方案。
简单的不是没有,更专业的耐用的也有的是,但要么时间不允许,要么长久打算下来根本不划算,这几间小房子虽然没有多大的艺术性在里边,但实用价值和经济性都维持在绝对高端的水准。
“兄弟们加把劲啊,嘿哟~”莫然坐在光洁的石面上,用锋利的匕首削弄着宽大的树叶以及木片,耳畔响起楚文乐有些嘶哑的号子声,不由哑然失笑。
看着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莫然心中不自觉地有些唏嘘,想想自己刚上岛的那段时间,小日子那叫一个凄惨,愁吃愁喝愁睡觉,怕人怕蛇怕寂寥。
和现在相比,完全是两个层面。
那种寂寞孤独恐惧到没朋友的感觉,直到现在他都没向谁提起过,因为那是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现在有了楚文乐的陪伴,有安妮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乐趣,还有小黑这个夯货板着一张并不冰冷的僵尸脸,当然还有一个整天提心吊胆的杰克。莫然感觉有些从所未有的满足感。
因为这些人都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活下来的,没有他莫然,其他人即使没有饿死却也绝对在这座岛上活不了多长久,对于这一点,莫然从不怀疑。
身上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疤就是他经历过的大部分危机的见证。
将近两年的时间,莫然成长了许多,他能感觉得出来,但有一些东西,他感觉不出的,却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比如说心性,再比如说脾气,这些东西平时表现不出来,只有长时间接触的人才会了解。
对于莫然的优点和缺点,楚文乐自然是最了解的一个人,但他很聪明的什么也没说,不是为了隐瞒,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挑破。
“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安妮从身后悄悄走进,看着莫然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石头上,不由有些好奇。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
“哦,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我是说来到这座岛屿之前。”安妮很好奇莫然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在她的感觉中现在的莫然很是复杂,以她聪明的头脑都看不懂他。
说他阳光向上吧,有时候又给人一种很是阴冷狠戾的感觉,若说这人心思重吧,但偏偏表现得像是一个阳光男孩。
复杂矛盾的性格集结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产生的那种难言的魅力是一个沉下心来观察的人难以拒绝的,倒不是说****,纯粹是好奇心害死猫。
所以安妮很想知道莫然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才能造成他如今的多面性格。
“我以前?那没什么好说的,很无聊很单调很平淡~”嘴上说着无聊单调,但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怀念和幸福之色显露无疑。
“跟我说说嘛,我想听!”安妮出生在大富之家,见识面自不用说,平时也极少表现出对什么人或事感兴趣,但一旦感兴趣,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才是‘有钱就是任性’的最真实写照!
只是她自己都没发觉,此刻跟莫然说话的语气已经和撒娇无异。
“那我就跟你说说,自我有记忆开始,我父母就对我很是宠爱······”与其说是说给安妮听,倒不如说莫然趁着这安宁的时刻怀念一下过往的生活。
目光透过繁密的枝叶遮掩,遥望挂在清澈天空的白云,眼中透着浓浓的依恋和思念,或许这一刻的莫然才是最真实的他。
家乡,一个简单而又沉重的名词,代表着温暖,代表着心灵的归属。
年少离家,还是以这种并不和平近乎失踪的方式离家,真不知道父母面对这种打击该是怎样面对,母亲肯定会是每日里以泪洗面,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父亲或许烟瘾更大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染白了鬓角······
回忆着,思念着,讲述着,眼角却不自觉地爬上了一缕咸咸的水雾。
“爸妈,你们还好吗?儿子想你们!”无声地喊出这么一句话,莫然的讲述戛然而止,不知不觉的已经泪流满面,身旁,安妮依偎在他身旁,双手抱着膝,似乎是在安静听他讲述,又似乎是在用她自己的体温给这一刻柔弱的男孩以温暖和安慰。
别人无法得知更无法想象这一年多莫然是怎么熬过来的。
同龄人在象牙塔中无忧无虑抱怨着上学苦的时候,他在咬着牙坚持寻找能吃的食物;在同龄人伸手向父母要钱买漂亮衣服的时候,他在想方设法搭建一个可以安身的处所;在同龄人嫌弃父母唠叨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黑暗的山洞内度过清凉的夜······
凡事最怕有比较,身在福中不知福又岂是说说而已?不要嫌弃这个世界给予你的太少,只能说你能看到的感受到的太卑微。
莫然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能够硬生生从野兽乐园中杀出一条生路来,其勇气、其果敢又有几人能敌。
看着莫然脸上滑落的泪水,安妮由衷的感觉喉间堵得慌,一种难言的酸涩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