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魔王的奶爸人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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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故意给莱因哈特留一口气的原因,便是为了多体验一阵这种感觉。
“这样,我就是利亚最强的剑圣了。”
查尔科夫朝天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像是等待加冕的国王,迎接风雨的洗礼。
“呵呵”
一道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打断了查尔科夫意得志满的心境。
查尔科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笑容消失的同时,拔起插在地上的巨剑,一步一步向莱因哈特走去。
“这是时候还能发笑?真是死鸭子嘴硬,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借助剑的支撑,莱因哈特总算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仍是满脸血污,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充满光芒。
“我在笑你,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却还沾沾自喜。这种心境,永远无法达到最高点。”
“闭——嘴!”
看到莱因哈特无所畏惧的笑容,查尔科夫心中顿时莫名有些烦躁,抬起巨剑猛冲过来。
“败者没资格说话!”
稠密的雨幕被剑气割开一道裂缝,宛如能够气拔山河的巨剑当头劈下。
(挡的下吗?)
雨幕停滞、仿佛时间被永无止境拉长的瞬间,莱因哈特在心中自问。
——挡不住。
结果是否定的。
莱因哈特叹了口气。
虽然很不甘心,但查尔科夫现在的力量已经超越了自己。这全力一剑,自己挡不下来。
(所以果然要死在这里了吗?)
“呼。”
莱因哈特做了个深呼吸。
犹如人生最后的走马灯,眼前浮现出从前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总是绷着一张脸的父亲,温柔笑容的母亲,公会的朋友所许多人的面孔在眼前一一掠过,最后,只剩下两个人。
泰勒,约翰。
莱因哈特身体抖动了一下。
如果在这里输掉,殿下的心愿会不会无法达成呢?
如果在这里死掉,她会不会痛哭流涕呢?
(好像没见过你哭呢。)
想到那个一直闹哄哄,好像永远长不大的红毛丫头,莱因哈特笑了起来。
家族几代戎马,从未令皇室失望。
让心爱的女人哭泣,更是违背男人的尊严。
仿佛某种东西被打破的声音响起。
“——不能死在这里啊!”
莱因哈特灌注全身力量发出一声大吼。
停掉的世界,再次恢复转动。
莱因哈特体内为数不多的剑气,开始肆虐暴走。
“这是——剑域?”
在近到极点的距离下,查尔科夫清晰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剑风洗礼,如同如同针刺般的疼痛让他的面容迅速扭曲:
“不、不可能!”
即使是现在的状态下,查尔科夫依然无法觉醒剑域,而奄奄一息的莱因哈特却能做到,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查尔科夫不信。
像是为了否定眼前的事实,巨剑挥下的速度加快了一倍,眨眼间已经来到莱因哈特的头顶。
“不落要塞。”
紧随而来、如同砍在硬结晶的手感,将查尔科夫的虎口震裂,同时也将他最后一丝幻想击碎。
“不可能!明明用了‘神药’,我、我才是最强的剑士——”
查尔科夫惨白的脸上,闪过一道白光,耳边响起今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要赢下这场胜利并活着回去,所以——抱歉了。”
第75章 瓦伦丁的目的()
如果从上空俯视整个皇宫,可以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东西南北四角周围的偏殿几乎都被毁坏殆尽,不是在剑气洗礼下裂成一道道沟壑,就是被五花八门的强力魔法破坏殆尽,总之全受到了地狱般洗礼。
正因如此,中心区宫殿的完好无损,在四周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怪异。
仿佛以某道看不见的线为基准,即使偶尔横飞过来一道剑气,或者不经意打来的某道魔力,在接近中心区的边缘时,会被一道突然亮起的紫色光罩挡下。
最多泛起几丝涟漪,待剑气、魔法消失殆尽,整个光罩便跟着隐匿消退。
魔法阵的名字,是“山岗”。
三百年前建国初期,刚刚结束内乱的利亚仍处于风雨飘摇的脆弱时期,为了防范毗邻各国的虎视眈眈,金一世召集当时名声在外的二十位大魔导师,苦心研发十年,最终部署了这道名为“山岗”的禁咒。
也是保护皇室安危的最后手段。
“本是用来对付外敌的终结防御禁咒,却在今天因为自己人的内斗而激活,真是有些讽刺啊。”
枢机阁三楼雅室内,坐在华丽皮绒大椅上的高大男人,轻轻抿一口年产量只有不足百斤的顶级树茶,顿时清新余口,茶香四溢。
站在他对面的女剑士却没有丝毫闲情逸致,全程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神情冷漠的反讽道:
“内斗的始作俑者竟然敢说这种话,不愧是被誉为‘当世之冠’的国相大人,脸皮和实力一样令人敬佩。”
“泰勒殿下,您这就有些抬举老臣了。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个醉心于魔法、同时兼职公干的老头子而已。”
轻轻放下茶杯,瓦伦丁从座椅上站起来。
这个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的男人,让人很难联想到实际年龄已经足有六十岁这个事实。尤其手臂上盘虬的肌肉,其中蕴含的力量,仅凭观感便能轻易体会,与“年老气衰”四个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知道不是针尖麦芒的时候,泰勒只是气哼一声,没有继续逞口舌之争。
进入枢机阁后,泰勒轻而易举见到了瓦伦丁——因为对方像是早已预料到,站在大厅等候——以及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自己的两位兄弟。
多拉贡抢回的玉玺已经事先交给某位没有跟来的心腹大臣藏匿,所以泰勒心中并没有多大负担,同意和瓦伦丁一同上楼,将其他人留在一楼等候。
“好雨,好雨。”
瓦伦丁慢慢走到窗边,看着雾蒙蒙的天空,仿佛突然来了兴致,说道:
“公主殿下是不是很想问,我如此心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超出预料的问题让泰勒身体一滞。
她没想到瓦伦丁竟然这么直接,微微皱起眉头,很快回道:
“愿闻其详。”
“先聊一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吧。”
瓦伦丁眯起眼睛,深沉的望着远方。
“您正式参政,应该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吧?”
泰勒轻轻点了下头:“是。”
瓦伦丁轻笑了一下。
“我今年六十岁,二十岁开始以下臣身份进入皇宫,过了十五年,终于爬上宰相之位,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尼斯陛下是在我三十七岁时登基,也就是说,在他成为一国之君前,我已经在这座宫殿中兢兢业业十七载。所以有些陈旧的东西,您不知,威尼斯陛下也不知,但我知。”
泰勒眉毛拧的更深了些。
瓦伦丁似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过头,目光中带有些许光彩:
“说实话,以您不足五年的政治经历,即使从小耳濡目染宫廷政事,能做到今天这般,和四十年浸淫宫闱的老臣分庭抗礼,我这个‘当世之冠’也真成了个笑话。论天才,无论文武,您都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眼看泰勒想要开口,瓦伦丁抢先一步摇摇手,止住了她的话:“不要谦虚,老臣毕竟也算是学富五车,无论典籍亦或野史都比殿下多通晓一些,所以老臣的称赞并非恭维,而是真正结合历史做出的公正评价。”
“那我该要开心一下?”泰勒面无表情回答道。
和这位野心勃勃的国相对弈,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的时候,泰勒实在挤不出开心的心情。
“当然,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其实我很想给你留出成长的时间。”
瓦伦丁将目光收回,落在泰勒略有些紧绷的脸上:“毕竟想要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在是太难了。”
能被瓦伦丁作出“旗鼓相当的对手”这种评价,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现在恐怕都已经欢呼雀跃。
然而泰勒却丝毫不领情。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欣喜,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
“让大臣在门外等候,您不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东西吧?”
“当然不是。既然不想听这些闲话,我就加快一点进程。”
瓦伦丁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指的向旁边一瞥:“注意到了吗?”
泰勒跟着向窗外看去。
除了灰蒙蒙的天空与淅沥的小雨,还有对面楼阁的外墙,再没有其他景致。
但她很快理解了瓦伦丁的意思。
整个世界,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
‘山岗’那边,刚刚还不时传来的撞击声,消失了。
这就代表,会长们的战斗应该已经到了尾声。
泰勒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用尽量听不出紧张的语气问道:
“全结束了?
“差不多了,只剩两人还在打。”
“两个”
泰勒不知道瓦伦丁是如何从开启禁制的“山岗”中探查到外边的气息,但他既然这么说,便九成九是事实。
“实话告诉您,当了二十多年的宰相,我其实已经对权力不感兴趣了。”
沉浸在对几位会长的担心中,没想到瓦伦丁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泰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时,瞬间瞪大眼睛。
“怎么?不相信吗?”
似乎对泰勒的反应很满意,瓦伦丁坐回座位,摇晃起脑袋:“二十年前,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我诞生了篡位的想法。”
“某个目的?”
泰勒艰难咬出几个字。
同时,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她有种直觉——
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第76章 五神传说()
想要从这句话中挖掘出什么有用信息的泰勒,仍然沉浸在回味中,但很快听到对方下一句话:
“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神?”
略为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泰勒摇摇头,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道:“是指神殿供奉的人王•狄叶忒这些神吗?”
泰勒看不透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没错。”
瓦伦丁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泰勒瞳孔微张。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感情,如果用“欣喜”来形容恐怕不足,用“狂热”来形容又有些过犹不及,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类似于“向往+敬畏”的情绪。
瓦伦丁不是信徒,至少在泰勒的情报中从没听过这类传闻,所以她对看似内敛沉稳、实则桀骜不驯的瓦伦丁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感到非常惊讶。
难道是自己的情报有误?
泰勒只能这样解释。
将泰勒的疑惑尽收眼底,瓦伦丁笑了笑,“远古时代,结束长达数千年的纷争的诸位王者,如今皆被列入神位。除‘人王’外,矮人族信仰的‘山丘之王’、精灵族与暗夜精灵族同生根源的‘森林女神’、兽人族与兽族的‘兽皇’,以及魔族的‘魔帝’,在大陆各族各处都有自己的信徒。我想泰勒殿下,应该对这些传说非常了解吧?”
泰勒点点头。
关于“五神”的传说,早已被吟游诗人传唱千年,是就连下城区稚童都耳熟能详的故事。
上古时期,大陆曾存在过数百个种族,随着各族人口的增加,对于领地、资源的需求也愈发强盛,族与族之间纷争越来越多,直至最后终于衍变成空前绝后的“百族之战”。
除身体构造迥异于其他生物构造的机械族置身事外,几乎所有种族都深陷其中,其中大多数在之后的几十年里相继消失,最后只有连同兽族在内总共八族繁衍至今。
而在“百族之战”中,有五位强者展现出压倒性力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带领自己族群走向最终胜利,他们被后世称为“五神”。
泰勒犹豫了一下,回道:
“虽然不知道您的用意是什么,但‘五神’只是数千年前的传说而已,究其根本,历史上是否真的存在过这种强者,抑或是认为神化的某种信仰,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质疑,我认为还有待考证。”
瓦伦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教授无知学生的老师,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您可错了——‘五神’是真正存在过。”
“如此肯定?”
“呵呵我说过,比起您和陛下,我知道的东西可能更多一点。”
瓦伦丁看向窗外的天空,神情有些扑朔:“魔法起源于三千年前,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事实上,魔法的最早使用者就是‘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