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魔王的奶爸人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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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先生?”
她不理解这位信部大佬为何会突然开口。
瓦伦丁眯起眼睛,稍微转过脸,玩味地看向佐伊:
“佐伊大人,有何高见?”
“宰相大人。”
佐伊大有深意地冲他一笑,说出自今天国会开始以来的第二句话:
“您还是不要太乐观的好。”
“你什么意思?”
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瓦伦丁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阴霾,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佐伊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敲了下桌子:
“马克,计划提前。”
“是,大人。”
会议桌末席处,传来一句低沉的男声。
国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蒙脸男人,突然站起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
“公会‘影之沙’,支持泰勒殿下。”
——寂静。
无论是大臣,还是其他公会会长,除了老神在在的佐伊以外,每个人脸上都刻满难以置信的神情。
“咔嚓”
瓦伦丁笑容渐渐凝固,秘银制成的茶杯竟然在他一握之下碎成几块。
威尼斯与泰勒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脸上的表情很快变成狂喜。
“难道瓦伦丁大人没有怀疑过,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如果没有任何背景,如何能屹立在利亚前十中不倒呢?”
与瓦伦丁的隐怒恰恰相反,佐伊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本来我想在明天的截止日一锤定音,却没想到瓦伦丁大人手段如此之高,竟然笼络住两位大臣,让下官不得不提前动手了。”
瓦伦丁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对面的泰勒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兴奋的问道:
“佐伊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影之沙’是属下秘密培养的信部分支,也可以说是规模最大的‘暗部’。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属在不符合殿下与陛下的身份,所以还请宽恕佐伊的欺瞒之罪。”
佐伊起身,隔着会议桌郑重鞠了一躬。
“您言重了。”
泰勒直接离开座位,连忙走过去扶起他。
她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治佐伊的罪。
其他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原本支持泰勒的人脸上自然由阴转晴,几个老臣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至于支持瓦伦丁的其他大臣,尤其刚刚转投立场的两位,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悔意。
当然,气氛最活跃的,当属坐在会议桌末席的会长们。
“你这混蛋!自己人也不知道说一声啊!”
约翰激动的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也顾不上国会仍在进行,毫无形象的搂住马克肩膀:“知不知道当时从你家出来,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说的,是之前与娜贝一同拜访“影之沙”驻地的事情。
当时约翰几乎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都差点想要牺牲娜贝的色相(强行压下本人的哭闹反对),马克却仍然丝毫不为所动,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却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后手。
“这只是佐伊大人的命令,还请约翰会长见谅。”马克面无表情的回道。
莱因哈特的反应明显稳重许多,却也止不住笑容满面,得意地看向对面阴沉着脸的赤膊大汉:
“查尔科夫,脸色不要这么难看嘛。”
“狂野之牛”雇佣团团长,“犀牛”查尔科夫狠狠回瞪了一眼,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而坐在查尔科夫旁边的旗袍丽人,脸色比他还要难看许多。
“咏月之叹”会长,人称“寒霜女皇”的玛莎,现在心情非常糟糕。本就是顶住公会中的巨大压力强行站边,如果瓦伦丁不能大获全胜,她的处境就会非常微妙,很有可能因此直接被赶下会长之位。
想到这里,玛莎轻捋了下水蓝色长发,目光闪烁了一下,想要从那个令她发自内心屈服的男人身上找到些许安慰。
“啪、啪、啪——”
会议厅中的议论,被一阵扎耳的掌声打断。
所有人几乎同时收声,或疑惑、或希冀的看向声音来源——
那个位于旋涡中心的男人。
难道他能翻盘?
每个人心中不约而同产生了这种想法。
“很不错。”
短暂沉寂过后,瓦伦丁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换回之前那副风轻云淡的笑容,视线轮流在马克、佐伊,以及威尼斯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已经从喜悦中冷静下来的泰勒身上:
“真是令人惊叹的翻盘呢,公主殿下。”
瓦伦丁语气中没有包含任何其它情感,就连一丝恼羞成怒之意都没有,就好像真的是发自内心赞叹。
这种反常表现,令泰勒微微皱眉。
“宰相大人,有话直说。”
“本来我还想再陪你们玩一玩,但搞成现在这副样子,就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
瓦伦丁摇摇头,浑身气势一变——
泰勒瞬间将威尼斯的护到身后,浑身如同利剑一般站到瓦伦丁面前,怒吼一声:
“你要做什么?!”
第64章 真假瓦伦丁()
“瓦伦丁!”
“放肆!”
约翰与莱因哈特大喝一声,立刻想要过来护驾,却中途被一道身影拦下。
“两位不要这么冲动嘛。”
绽放出毒蝎般致命笑容的女人,正是位居利亚十大公会次席、身为“绯”首领的安琪拉。
马克、多勒米也迅速离开座位,虎视眈眈盯着几乎同时起身的查尔科夫与玛莎。
会议室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瓦伦丁,你想造反吗!”
余光瞥见对峙中诸位会长,泰勒用仿佛能冻彻灵魂的阴冷目光瞪着瓦伦丁,紧紧握住备用长剑,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泰勒并不相信瓦伦丁真的敢做出这种事。如果瓦伦丁想凭借武力夺权,不会枯等这么多年迟迟不动手,因为这种手段绝对无法使朝堂信服,更不能使所有利亚国民信服,强行为之必然会遭到巨大的声讨浪潮。
得不到民心的政权自然无法生存,这肯定不是瓦伦丁希望看到的景象。
泰勒表现如此夸张的目的,则是抢先给瓦伦丁扣上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这样无论他之后有什么阴谋,自己都能掌握主动权。
而泰勒能够想到这点,并不代表所有大臣也能想到。
“你、你这样绝对没有好下场!”
“瓦伦丁大人,还请不要过、过于激动啊!”
“是、是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不论是泰勒阵营还是瓦伦丁阵营,久居高位的大臣们哪见过这种架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肝胆俱裂,勇敢点的还能站起来犀利批判两句,胆小的则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底下,想方设法把自己藏起来。至于剩下的大多数,则抱以哀求语气,不停劝解着。
“不不不,公主殿下,您误会了。”
瓦伦丁哈哈一笑:“现在造反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
泰勒抓住他话中的一个字眼,瞳孔猛然一缩:“那你是想以后造反?”
“确切来说,是新皇登基以后。”
瓦伦丁双眼瞬间绽放出绚烂光芒,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猛兽,一步步向猎物逼近。
新皇?
这个词让泰勒一愣,瞬间想到一种可能,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
难道是?
泰勒浑身气势一变,焦急地冲旁边吼道:“莱因哈特、约翰!马上突围出去!立刻找回两位皇子!”
““是!””
两人不约而同高声应道。
下一刻,两道浑厚无比的汹涌剑气猛然劈向周围墙壁。
“怎么可能让你们得手!”
玛莎暴喝一声,棕黑色瞳孔瞬间变成和头发相同的水蓝色,会议厅内温度骤降,接着便出现两道手指粗细的狭长冰晶,赶在剑气逼近墙面前将其拦下。
“轰——”
剑气与冰晶接触瞬间便发生剧烈爆炸,汹涌剑风与无数细碎冰晶同时向四周散射,毫无自保能力的诸多大臣立马遭了殃,整个会议厅一时间血液飞溅,哀嚎遍地。
“安琪拉,你在等什么!我拦不住两个人!”
感受到两人身上再次散发出的威势,玛莎紧皱眉头,向站在后面袖手旁观的艳丽女人求援。
安琪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望向坐在首席的瓦伦丁。
“没有必要,让他们砍好了。”
瓦伦丁诡异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卷轴,毫不犹豫注入魔力。
“十级魔法•噩梦囚笼!”
卷轴中诡异地传出瓦伦丁声音,接着便光芒大振,一道阴影从中扩散而出。
泰勒顿时如临大敌,迅速释放出一阵急速飓风,将自己与威尼斯一同保护住。但阴影好像并不具备攻击功能,很快便从她身上扫过,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范围魔法?”
阴影似乎在扩大至整个会议厅后便马上停止,让泰勒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瓦伦丁究竟在干什么?
新皇登基,难道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的两个兄弟做了什么?
还有明明本人就在这里,为什么要多余的使用一个顶级魔法卷轴?难道只是为了节省实力?
无数疑问渐渐拼凑到一起,泰勒仿佛要抓住什么,却又因为对方种种不合理的反常举动而缥缈如烟,总是看不清真相。
“管他那么多,一剑劈开就是了!”
约翰挥舞起与她身材完全不符的宽大巨剑,对莱因哈特大喊一声:“给我架住她!”
说着,约翰手腕亮起数十道光圈,整把巨剑霎时间光芒大亮——
“狂断!”
玛莎凭空释放出一道冰枪,就欲射向毫无防备的约翰,却在中途被一把分不清光影的细剑打断。
“不要把我当做空气啊。”
莱因哈特直接跳到两人之间,轻轻甩了下细剑,浑身散发出磐石般的浑厚气息。
“混蛋!”
眼见约翰的巨剑即将劈到墙壁上,玛莎暗骂一句,面前的莱因哈特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巨墙令她束手无策,只能愤愤回头,瞪向毫无动作的安琪拉。
然而接下来一幕,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嗡——”
约翰的巨剑没有如预想中那样势如破竹将墙壁粉碎,反而如同劈在一道坚韧的蛛网上,只是弹起一阵微小的涟漪,随后便再难没入半分。
“怎么可能!”
被墙壁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回,约翰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巨剑,一咬牙,再次冲过去——
“嗡”
结果却与上次一模一样。
要知道约翰手中握的可不是什么备用剑,而是鼎鼎有名的秘剑•殇,再加上约翰自身顶级剑圣的实力,这一剑下去竟然连一道裂缝都没有劈开,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就连其他会长都仿佛见鬼一样瞪大了眼睛,只有安琪拉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没有显露出多少震惊。
“这可是瓦伦丁大人精心准备的魔法,怎么可能会被轻而易举打破呢?”
坐在上席的瓦伦丁突然诡异的笑起来。
“你的声音——!”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沙哑嗓音让泰勒神情一滞,随后猛然醒悟,大惊失色道:“你不是瓦伦丁!”
“哈哈哈!”
“瓦伦丁”五官如同融化的蜡像般迅速扭曲起来,就连身高也缓缓降低,没过多久便彻底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看着眼前如同侏儒般矮小的男人,泰勒倒吸一口冷气:
“‘三执事’、莫尼!”
第65章 恩怨()
“大人,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多拉贡他、他真的复活了!”
枢机阁二楼休闲厅中,半身烧成黑焦的布莱尔满脸惊恐的跪在地上,甚至顾不上身体的剧痛,睁大眼睛哆嗦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和他一同跪着的埃里克同样惨不忍睹,不但浑身仿佛被炙烤过,翻卷起来的血肉更是散发出一股微妙的肉香,令人作呕。
而这个铁塔般魁梧的巨汉,此时却颤抖的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布莱尔解释完,整个会议厅便陷入漫长的寂静。
静的令人胆寒。
伴君如伴虎——任何光彩照人的身份背后,又有几分苦楚为他人所知?
布莱尔现在就犹如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他只能将头埋的更低,甚至连呼吸声都暂时止住,害怕惊扰到面前的男人思考。
他了解自己家大人的脾气,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了这种纰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的心情,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