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意志-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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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
这个时间差不由让周珂有些后怕，倘若队长的酒早醒个几分钟，可能击杀者和被击杀者的位置就要颠倒过来了。看来老白干的剂量还是差点意思，又或者是王沈的酒量无形中有了些长进，下次需要找些更厉害的酒了。
伏特加应该不错，再不行的话，就只能直接上工业酒精了。
“发生了一些意外，总之你可以先回来了。”
………………
“他是怎么回事？”能力者协会高层蹙起了眉头。
她本来还沉浸在王沈一对一击败的阿尔法的余韵之中，结果对方失忆般的表现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按照现场的状况来看，用王沈无伤击败了阿尔法也不为过，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王沈是脑补遭到重击而失忆的可能。这意味着……失忆或许是他能力的后遗症？
能力超负荷使用导致的后遗症并不罕见，心灵系能力使用过度会导致能力者犯困，肉体强化系能力者也出现过被强化的部位一时无法变回来的窘状，可战后失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王沈和周珂之间对话很明显表现出他压根不知道阿尔法已经被他击败了，也就是说，刚才震惊全场的战斗没有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丝一毫的记忆。
而这无疑又引向了另一个问题。
难道在战斗之处，王沈就已经处于了无意识的状态？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以王沈刚才展现出的攻击手段，如果他无法在战斗中保留自主意识，便很有可能误伤平民，这种事在一些强大能力者身上也曾发生过。
想到这里，她不免看了轰鸣一眼。
后者的能力觉醒之初，也被协会定义为危险分子。
“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轰鸣说道。
他觉得王沈的失忆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全部比赛打完之后，我需要私下找他一次了。”
………………
另一边。
输了。
真的输了。
阿尔法断开了天网终端的链接，五名队友仍在战场之内，他坐在椅子上，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战斗的最后，他看见朝自己袭来的烈火，他还未来得及感受到滚烫，眼前的景象便陷入了黑暗，紧接着就回到了这里。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迎来败北的那一刻——至少在直面天蝎之前，他绝对不应该，也没有理由败北。
美联邦每年花在他身上的资金超过千万以确保他的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可是他却在一场一对一，没有任何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输给了另一个人。没有外界干扰，没有任何计谋，只是单纯的能力者之间的交手，这也意味着这场失利找不到任何借口，对方的能力几乎全方位地压制了自己。
心中空荡荡的，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连现场热烈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没错，这就是败北的失落感。”
“导师？”
“终于出现啊，能够以纯粹的实力赢过你的对手，只是我没想到这种对手会这么早出现。”被称为导师的老人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阿尔法的面前：“不过也不必太难过了，刚才你的对手，一共展现出了两种已知的顶级能力以及一种未知的能力——一瞬间来到你面前的加速能力，是前稻草人成员纪明雪的能力；控制石块让其悬浮的能力，是灾厄组织成员贺茂道一的能力；至于小幅度空间转移的能力来源未知……这三者单单拎出来，都属于及其强大的能力了。”
“这么说，他也是……”
“我曾经得到过不可靠情报，天蝎并不是沈奇的唯一杰作，他后来在某个基金会的资助下，似乎又创造出了一个能力者。”
老者说道：“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刚才和你交战的孩子，应该能够通过某种方式夺取别人的能力……阿尔法，你存在的意义，便是与起源能力者所抗衡，但即便是我，也无法保证你永远处于胜利者的一方。”
“抱歉，导师……”
“任何人都有可能失败。”导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我所说的精神力，指的并不仅仅是永远赢下去的毅力，同时，还有卷土重来的勇气。”
第四百九十二章：同源（其四）（）
“任何人都有可能失败。但是，我所说的精神力，指的并不仅仅是永远赢下去的毅力，同时，还有卷土重来的勇气。”
而且……
你也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败北。
阿尔法的导师在心中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他进行超能力方面的研究长达十几年之久，目前学界普遍的认为能力者的力场强度、未来潜力和他的精神力息息相关，但起源能力者却是另一种情况。
超能力的锻炼就如同走楼梯，相比不断朝上层攀爬的能力者而言，起源能力者相当于一出生就站在了楼梯的最顶端，他们不需要依靠精神而变强，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最强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起源能力者没有弱点。
他们所欠缺的，正是攀爬楼梯的过程，没有强大到足以匹配自身力量的精神力，导致了他们的精神通常处于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以天蝎为例，她可能上一秒还其乐融融地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而下一秒就会用念力刀锋将周围的一切切成碎片。
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阿尔法刚才正好使用了足以干扰到起源能力者精神状态的方式。
………………
“咚——”
屏幕中传来的轻响让现场再度陷入了鸦雀无声的状态，同样陷入惊愕状态的还有躲在暗处观察王沈贝尔。
就在刚才，走在路上的王沈毫无征兆地向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但是没有击杀提出传来，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贝尔的原计划是在王沈和阿尔法斗得昏天黑地之时出手偷袭，坐收渔翁之利，他承认自己单对单遇上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落败，可是他却错误估计了王沈和阿尔法之间战力的差距。
换句话说，刚才的对决结束得太快了，他还没有找到出手的空当，阿尔法就被王沈击败了。
暗伤……
还是引诱他出来所设下的诡计？
贝尔暂时无法确定。
他至今不敢相信阿尔法会被人无伤干掉，所以他觉得完全有可能是王沈在交手时受了暗伤，直到他走出这么长的距离之后，暗伤才终于显现出来。
要出手么？
他陷入了抉择。
现在无疑是他干掉王沈的最佳时机，可一旦他退出隐身的状态，就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就刚才双方的交手情况来看，如果他猜错了，估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干干脆脆地送给对方一次双杀。
对他而言现在的情况未必是坏事，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的阿尔法已经被踢出了比赛，只要他接下来对美联邦代表队进行追杀，哪怕抛弃巨型机器人那1000分，也能在选拔赛里先铲除一个劲敌。
可是，疑似昏迷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方核心实在太诱人了，如果他就这么转身离去，不但可能错失一次良机，更有可能被现场观众当作懦夫看待。
……
好麻烦！
你就不能别突然昏迷，安安稳稳地回去么？
贝尔犹豫再三，最终咬了咬牙，将披在身上的隐形长袍一掀——干了！就算中计失了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对方可是直接把阿尔法送出场的怪物！
红色的流光在他的右手中凝聚成了长枪的形状，贝尔纵身一跃，从高高的楼顶一跃而下。
“嘭——”
长枪在半空遭到了拦截。
挡下他的却并非王沈，而是王沈队友。
同样是今年的新生，之前从未在季赛的赛场遇到过，但从多方面的反馈来看，这个新人也绝对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在弗雷之耀的时候，她和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蝎子硬是从正面拖住了巨型机器人的脚步。
不过面对一个女孩子，总比和刚刚将阿尔法淘汰的怪物交手好多了。
冈尼尔！
贝尔的右手在空中一划，长枪陡然间化为四个火弹飞散开来。
………………
战场另一边。
“夏冰学姐，项翎学姐，非联邦代表队伍已经朝你们那边靠过去了！”
这是距离『铁鸦』最近的一个街区，阿尔法阵亡的消息传开后的十分钟，各个种子队终于展开了行动。比赛的悬念并未因为阿尔法的提前出局而消失，反而竞争变得愈演愈烈，先前持观望态度的非联邦代表队将目光锁定在了巨型机器人的1000分上。
所有人都知道正赛名次的重要性。
即便同为种子队伍，他们也绝对不希望在第一场遭遇另一个种子队伍。这并非不自信，而是面对越弱的对手，他们暴露的战术就越少，他们完全可以轻松战胜末流队伍之后观察其他竞争对手的战术，并制定出针对性的战术。
“知道了。”
夏冰听到了脚步声。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已经生成了对方的人物生成和行动画面。
周珂的监控让他们处于偷袭者的有利位置。
“动手吧！”
随着夏冰一声令下，数枚火箭弹从天而降，目标却并非奔跑中的非联邦小队，而他们前后的建筑。
一连串的爆炸过后，周围的房屋终于无法承受摧残，残骸朝着小巷内的几人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哪怕占据了偷袭的优势，几枚火箭弹也不可能团灭一整支非联邦代表队，夏冰这么做的目的，是封锁对方前进和后退的方向，从而给她接下来的作战方式提供绝佳的空间。
白色的手枪对着废墟中连开数枪。
和观众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几枪并未没有造成更加强烈的爆破，甚至连落在地上的石板都没能打穿，威力看起来甚至远远不如普通的弹药。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子弹的落点先是结起了一缕薄冰，紧接着，冻结的范围迅速蔓延开来，不到十秒左右的时间，小巷内俨然变成了冰窟。
“轰隆。”
一声闷响过后，将非联邦代表队淹没的石块直接被人掀飞。
六个在夏冰看来长相差不多的人活动了几下全身的筋骨，从废墟中钻了出来。
爆炸的余波和落下的废墟并未在这些人身上留下任何伤痕，未经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他们便锁定了各自的目标。
野兽般的直觉。
夏冰觉得周珂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在一片爆炸声中，这几个人瞬间便找到了他们埋伏的方位。
没有使用枪械，其中一人直接高高跃起，以炸毁房屋凹槽的残骸作为拉杆朝楼顶的方向攀爬而来。
除了野兽般的直觉之外……
还有野兽般的作战方式！
第四百九十三章：平静的修行（）
“回来了？”
“嗯。”
“今天怎么样？”
“还行，李大爷又在讲克哈战争的事了。”王沈把书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回到小区的时候他又遇到了李大爷。李大爷办了个小板凳，坐在居民区门口附近，凳子旁边放保温壶，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他便要喝上一口。
这是居民区的常态，每天临近放学的时候，李大爷就会等在居民区门口，待学生们多了，就开始吹嘘起自己过去种种的英雄事迹。
一个人一个保温壶，就能让他说上好几个小时。
李大爷的一身不可谓不传奇，他年轻时应征入伍，刚刚参军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被派上了前线，与来自其他星球的虫群殊死一搏，他在战场停留了二十多年时间，亲眼见证了人类从弱小到繁盛的全部过程……
于是一些没怎么学过历史的小孩子就真的相信他所说的种种战争。
“哦，克哈战争啊。”屋内的笑了起来。
“虫群灭绝后就都跑去哪了？”王沈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别的星系吧。”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李大爷参加过那么多次战争，为什么会在功成名就的时候离开军队？”
“这只能代表每个人的追求不同。”
“我要是他的话，一定会留在部队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王沈表达出自己的志向。他觉得李大爷的故事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他所描述的，是和他们认知中完全不同的世界，和那些波澜壮阔的战争相比，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只能用无聊来形容。
他所见过最凶恶的恶人，大概就是新闻里报道的连环杀人犯了，而李大爷表示在他们那个年代，那种连环杀人犯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他们那些上过前线的士兵每个人都干掉过成百上千的虫群。
“也不能这么说。”屋内的人摇头道：“理想这种事本身就没有高低之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