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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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云梦托付于朕,朕却负了她,可怜曹将军一夜之间竟然白了头,就连贤弟你,朕也是对不住哇,那一刻你可以选择救她或者救朕,你却选择了救朕,让你做了恶人。更可笑的是,之后朕竟然还自甘堕落,被镜魔所控制,做了十年的傀儡,平白无故地让你替朕多守了十年江山。”凯钦“咕咚”一声又咽下了一口酒水。
“不过这一次救你的可不是我,是月儿,我想月儿她救你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发牢骚。”
凯钦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那么不解风情,朕真好奇像你这样死板的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不过看月贤王却毫无笑意,神色也颇为凝重。
凯钦也不绕弯子了,“你在担心你的宝贝女儿吗?”
“嗯,她现在体质已经越来越差了,寒心毒已经把她的身体侵蚀得差不多了,上一次在天龙城中强行使用本命咒,加剧了寒心毒的毒素扩散。现在她还能活多久,即便是我也未可知。本想这次她回来后,让她好好疗养,或许能稍微减缓一下病情,却不想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
月贤王也不等凯钦回话,夺回了酒葫芦就向口中猛灌一口,直到喝完却发现依旧解不了愁绪,不禁叹息道,“除此之外,我还担忧黑域帝国下一步的手段,按照月儿的性格,这次估计会把整个黑域帝国掀个底朝天吧,不过这次涉及到黑域帝国其自身的存亡,黑域帝国这块顽石真会那么轻易地让月儿撬动吗。”
“你的意思是说黑域帝国可能还有未出的底牌吗?”
“是啊,永恒帝国有底牌,我们万莫斯也有,黑域帝国能站到今日也不可能全凭侥幸,就如当初的萨格拉一样,我担心像这样类似的底牌,黑域那边可能还有,若真是碰到什么硬茬子,我担心月儿还会像上次那样乱来,如果月儿这次当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枉为人父了。”
“亏你还说你担心她,当初朕要楚平率兵去长门关时,不也是你给拦了下来,难不成你觉得月儿会给楚平添麻烦不成?”
第六十章 误人子弟()
“我是怕楚平给月儿添麻烦,楚平此人虽然悍勇多智,但却恃才而骄,定然不服月儿,让他完全听月儿的指挥是不可能的。如果让月儿听从于楚平调遣,又恐延误了军机。军队可以有很多参谋,但是绝对不可以有两个主心骨。”月贤王说出此话,凯钦也表示了然,不再多说什么了。
此时,距离长门关数十里之遥的海威尔运河上翻滚着激浪拍打的声音,一支庞大的船队趁着夜色悄然停靠在运河边上,而这支军队正是由明月郡主郑弦月所率领的夏夜军船队。
在指挥船中,吴明看着正热切求教的谭丘道和蛮,气氛不由得有些尴尬,自己什么都不会,随便拿些东西出来糊弄两人大概不行吧,会很容易被看穿的吧。
可是自己从月贤王那边借过来的武技秘籍已经被他们两人看完了,谭丘道已经能够完全使出秘籍中的剑技,而蛮则不愧是宗师级的实力,不只是掌握了,更是把他自己斧法融入了所学得的武技之中,开辟创新出一种新的武技,不但沿袭了原本武技的优势,更是让他毁灭性的力量得到了进一步地提升。
不过在吴明看起来,威力有没有提升他倒是不知道,不过看他那挥得虎虎生威的两轮巨斧又多了一圈华丽的特效,或许真的是有所提升吧。
那么问题来了,当两人学完书本上的内容,来再找自己这个“师父”指点时,吴明这个当师父的则完全懵了。怎么指点?一个完全不懂的外行人去教导两个行业内的“专家”,而这两个“专家”正如两个嗷嗷待哺的幼鸟一般,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指点。
不仅如此,郑弦月也正一只手托着她可爱的脸腮坐在桌边,另一只手上攥掂着一红一蓝两把钥匙,认真且津津有味地听着吴明“吹牛”。
想想郑弦月在侧,如果现在就认怂了,将来会被这位“老婆大人”嘲笑的吧,搞不好这将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黑历史呢。
算了,拼了,随便讲!他们听不懂是他们悟性不行,这就不能怪师父了。吴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来纸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心”字。
看着纸上这不太优雅的心字,谭丘道不禁捋起胡须眉头紧皱,而蛮也在苦苦思寻着吴明师父的用意。
盯着一边苦思着的二人,见起到效果了,吴明不禁得意地一笑,暗道都懵了吧,别说你们不懂,我也不懂。
寻思许久,还是由谭丘道首先打开话匣,“师父,请恕徒儿愚钝,在徒儿看来此字并未含有剑意,更不含任何武技斗气的奥妙,还望师父能稍加指点。”
吴明瞪了一眼谭丘道,竟然敢拆自己的台面,而且还分析得如此透彻。
谭丘道立马脸色羞红了起来,师父能写出此字则必然有此字的不凡之处,而自己竟然不但不知感激,还对此字抱有质疑,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吴明愤愤地看着谭丘道,这是嫌我没在写的字上加特效吗?不过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师不利,算了,自己再继续编吧。
吴明轻咳一声,朗口道来:“有道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武技斗气最次为修身,比如蛮,你虽已经达到宗师实力,任你体格如何强壮,武技如何卓越,却终究只是停留在修身之境,而谭丘道,你则连修身之境都未完全摸透。”
谭丘道听闻后更是面红耳赤,埋下了头颅,谨记着吴明的教诲。
吴明接着又说道:“修身之境之后则是修性之境,看似慢实则快,看似快实则慢,快慢由性,随性而行,诚所谓大道自然,一切皆是由性而起,又皆随性而灭。”
蛮露出一脸听不懂却很神往的神情,“那师父,还有比修性之境更高的境界吗?”
“有,修性之极致便是修心。”吴明点着桌上歪歪扭扭的心字,暗道继续编,再编我自己都快信了。
“性由本心,一切性情皆由本心而起,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任他风雨欲来,我等守住本心即可,当修心到极致之时,任何招式便不再是招式,招式由心而出,随性而使,随身而动,万物皆可为我心所用。”
“可是师父,蛮看你写得这个心字是歪的,那蛮以后是不是要歪着身子练呢?”耿直的蛮眨着大眼诚心地问道。
不过这一问,却让一边的郑弦月笑得花枝乱颤,若练功都是歪着身子练,很容易就想象出这师徒三人以后一起歪着身子练功的搞笑画面。
果然,浓眉大眼的人肯定不是好人,嫌我写字难看就直说,不过蛮这孩子平时不是很老实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发难了,这次完了,“媳妇”笑自己了。吴明反复暗道镇定,一定要镇定。
吴明一脸严肃地说道,“在你看来,此字是歪的,不过在我心中,这字却是正的,就如同武技一般,招式是无穷的,但只要本心不变即可。”
守住本心吗?
郑弦月不禁有些茫然,是了,自己何曾有过本心,小女孩的梦想吗?郑弦月不禁有些嗤笑自己的愚昧,自己何曾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心里竟不由得泛起对眼前这师徒三人的羡慕之情。
“郡主,我们派出去请王将军的人还未回来,会不会已经半路被……”一旁的副官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如果派去的人回不来,那么现今的长门关就很有可能落入敌手了。
“无碍,再等等,”郑弦月也不着急,“时间未到,如果过早相邀,反而容易暴露我军的方位。”
随着一股凉风吹进了船舱,一位略显憔悴的男子已立于明月郡主眼前,而在看到明月郡主之时,他却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郡主,果真是你,原本以为是楚平会率部前来支援,却未曾想到会是郡主亲自前来,难怪能比我皇约定的时间还要提前几日,如若不是你差遣的那人托出贤王府的金牌令,末将可是万万不敢前来呀。”
第六十一章 将功补过()
“王将军说笑了,”郑弦月言语中皆是淡然之色,“此刻能见到将军,实属弦月之幸,想必此刻长门关也是安然无恙了。”
听明月郡主这么一说,王越不禁老脸一红,老实回答,“郡主此时来倒也罢了,若是换作明日来,可能只能看到已然一片焦土的长门关了。”
“此话怎讲?”郑弦月柳眉微微扬起。
“黑域准备动用萨格拉。”王越心里有些不甘心。
“哦。”
看到明月郡主那面不改色的模样,王越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莫非刚刚是自己没有说清楚,亦或是郡主并未听清楚自己所说的内容,王越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明月郡主露出再如何震惊的表情都在王越的意料之中,就如当初自己听到此事一样。
可是如今明月郡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却让王越心里好一阵尴尬。
“那可是黑龙萨格拉!”
“哦。”
“空中堡垒,萨格拉!”
“哦。”
面对明月郡主的无动于衷,王越想了想也就了然了,十年之前,郡主还太过年幼,萨格拉对小孩的影响可能并没有像对他们这些人一样根深蒂固。
“那么,”郑弦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站了起身,“王将军,你可以回答本郡主三个问题吗?”
“郡主客气,但问无妨。”
“第一个问题,黑龙萨格拉不是已经被皇伯父亲手砍去了头颅吗?那它为何还会存在?”
王越想到了白日里,面谈韩毅时,他也提出过同样的疑问,而韩毅则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大字——“炼金”。
“是炼金,”王越有些难以启齿,因为韩毅就仅凭借着这两个字,却让他不得不于万军之中作出了让步。
“炼金?”郑弦月来了稍许兴趣,“久闻黑域帝国的炼金师是何等强大,没有想到像萨格拉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也能由炼金术做出来,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萨格拉头颅被砍确也无碍,身体与头颅自行消散后应该可以在其他的地理位置重新召唤并组合起来。”
“那么第二个问题,”郑弦月停顿了一下,“王越将军,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些情报的?”
王越微微一怔,郡主是在怀疑自己的情报来源,不过随即他也释然了,恐怕如此重要却又骇人的机密,换作是谁听闻后,都会产生怀疑的吧。
随后,王越便将韩毅大将于两军之中设宴,并与自己会面之事和盘托出。
郑弦月思索着,而她身后不远处的吴明则沉默了。
他之前翻看了不少书籍,其中也有不少是讲述黑龙萨格拉的,书中字里行间的畏惧并不似作假,而这样的畏惧之词也同样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吴明看着郑弦月,如果十年之前人们畏惧害怕的是黑龙萨格拉,那么十年之后取代其位置的,便是眼前这位杀伐果断的明月郡主!
两者就仿佛代表了两个不同的时代,黑龙萨格拉代表着十年之前,明月郡主则代表着十年之后,不过把一位小女孩去和一条恶龙相比,却是吴明所无法接受的。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郑弦月冷冷注视着王越大将,“王将军,你怎么应对的?”
面对明月郡主的质问,王越不由得冷汗淋漓,仿佛现在面对的不是明月郡主,而是他所敬重的月贤王。
王越咽了口口水,“末将无能,已令属下连夜带城中百姓退至逖河以北,待属下回长门关后,他们便将撤离。”
“这就是你的应对之法么?”
王越见明月郡主面色如霜,顿时如坠冰窟,但想着与其自己战败,让下属和全城的人一起去送死,倒不如尽可能地去保全他们,若是有一线生机,王越都不会退却,但面对萨格拉,王越可不认为有丝毫胜算,“是。”
郑弦月叹了口气,道:“王将军,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未战先怯,实属误国大罪,末将知罪。”
“何止误国,仅凭敌国大将几句话,你便将城池拱手相让,即便判你通敌叛国之罪,又有何妨?”
“末将知罪,但却无愧于心,末将并未认为现今长门关有实力抵抗得住萨格拉的侵袭,与其让下属与那些普通的万莫斯子民坐以待毙,倒不如让他们活着。末将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守城之责由末将一人承担即可,即便是死,末将也定然会与长门关共存亡!”
“王将军稍安勿躁,本郡主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看在你跟着我父王征随多年的情面上,本郡主不会对此事加以追究,”郑弦月接着说道,“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