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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沧海纪-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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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玉阳军嘛,那就由老友自己去想办法吧,不过听说那边最近也有一位小将,资质十分不错,他裴正阳虽然心喜,可也不打算跟老友争夺了。

    老人这些年一直就住在河东郡这边的一处宅邸里,离虎贲军,离黄沙县其实都不算远,对于那位算是自己隔壁邻居的小王爷,还是有些好奇的。

    毕竟这位的封号,那可是河东郡王,虽然说现在暂时只是接管了那处可有可无的黄沙县,但只要他没犯什么大过,想来过几年,朝廷肯定是要把整个河东郡都划给他的。

    对于朝廷的这些决定,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本来就是顾家的天下,陛下想怎么分配,那都是陛下的家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对这种事,既非议不得,也轮不到他去想,尤其他只是个戊边的武将,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为朝廷守好边关那就足够了。

    他只是偶尔会有些担心,毕竟他也算是文人出身,中过举,而裴家作为幽州豪阀,地位可不比江州何家差上太多,至少入仕为官的人,历来都不算少,作为书香门第出身的裴正阳,虽然后来入伍从军了,但小时候的熏陶是不会消失的。

    这个他担忧的问题,也是和老将军许尽忠讨论过的。

    许家虽然现在是幽州的天,但许家终究不是皇族,虽然名义上是替顾家牧守边疆,但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已经变味了。

    当年的许家老祖,是自微末之时,便陪同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从龙之臣,地位无人能比,再加上战功显耀,所以才能得到一个独一无二的世袭一等公爵,这并不过分,不管是当年的太祖顾齐光,还是许家老祖,对彼此都是无条件的信任,但他们好像没有想过后代这回事。

    哪怕已经历经两代,两位皇帝陛下都是雄才大略,气度宽宏之人,对于许家,仍然如太祖皇帝一样有着最大的纵容和宠幸,比如这一代的许家女子,现在还是皇贵妃之位呢,但之后呢?

    皇族不会一直纵容许家在幽州扩大影响力,甚至未来某一天将其变成许家的幽州,这乃是大势所趋,哪怕许家一直忠心耿耿,也没用,因为这种改变,是不可逆转的,只要许家还在,只要他们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幽州人就会念着他们的好,以后的皇帝陛下,是绝不会允许幽州人只认许不认朝廷的事发生的。

    而许家呢,当他们在幽州有了足够的掌控力之后,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尤其是,当皇族对他们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之后,甚至将手伸到了幽州之后呢?

    哪怕只是为求自保,他们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毕竟幽州可是有着两只铁军啊,一旦反叛,足以将凉国弄得元气大伤,到时候外敌顺势入侵,大凉自此四分五裂都有可能。

    到时候祖宗的一世英名尽毁,一生的成就,就灭在了后世子孙的手上,等到了地下,他们又该如何对祖宗交代?

    见到了那位太祖皇帝,又该如何言说呢?

    这都是老将军许尽忠所不想看到的事情,因为他们毕竟是臣子,而不是反贼啊。

    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许锦棠,他更是有着深深的忧虑,对此,左将军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何他一直不想与其多接触的原因。

    已经到手的东西,是放不下的,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谁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现在朝廷好像已经开始动手了,河东郡王,就是一个很直白的开始。

    一个郡作为封地划到一位顾姓王爷的手下,这无可厚非,正如先前所说,这天下都是顾家的,怎么分配,那是他们自家的事情,臣子只是外人,插不上嘴,更不敢插嘴。

    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陛下有多少个儿子,可幽州能有几个郡?

    而且这种划分,一旦开始,就是不可收回的,因为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子嗣,世世代代传下去之后,分的就是许家的权啊。

    他裴正阳是无所谓,可那位年轻的大将军呢?

    他想怎么样,就很有所谓了。

    ………

    清晨天边微亮,紫气东来的时候,老人便已经站在院子里走桩练拳了,这也算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之一。

    因为当年他是文人出身,要想在军伍之中脱颖而出,得到上级的重视,自然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边军哪儿会管你什么裴家不裴家的,所以一直到今天,他已经是幽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将军,虎贲军的实际领军之人,可仍然保持着每天早起练拳的习惯。

    只是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练拳就多是为了养身,保持身体的健康,而不是一开始那样为了迅速地提升实力,而不要命地猛练。

    练拳如果不得其法,其实是一件很伤身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不懂,导致落了许多暗伤,到老了,才会开始困扰自己。

    所以现在裴老将军就开始追求向一些江湖的武学宗师们学习,练一些看似慢,但十分养身的拳法。

    他之所以到了这个年纪,身子仍旧硬朗,甚至可以上马与年轻士兵们进行切磋,也是这个原因。

    老人在练拳的时候,一般人是不可以进去打扰的,这是无可违逆的规矩,况且下面的人对老将军那是满心的钦佩和敬仰,若无要事,也是不愿意去打搅他的。

    毕竟老人已过花甲之年,作为曾经上过战场,留下过很多暗伤的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绝大多数受过重伤的士兵,大多都活不过四十岁。

    就连那位创下了不世伟业的许家老祖,也是刚到四十岁便猝然而逝,撒手人寰,当时大凉还为其举国哀悼了整整一个月,开了古之先例,哪怕是后来被称之为武曲星下凡的战神常定方,也没有这个待遇。

    总之,现在整个虎贲军全军上下,上至领兵的副帅,下至只与老人有过几面之缘的普通士兵,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期盼老人能多活几年,毕竟这种会亲自到军营里慰问他们生活的老将军,真的不会再有了。

    就在老将军在院中醉心走桩练拳的时候,一个蓝色的身影没有敲门,直接从院门口闯了进来。

    作为首席参军的蓝云轩,一身蓝袍,跑得是气喘吁吁,神色间有些紧张地喊了起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登云他出事了!”

第九十章 裴家左将军(中)() 
由一块块大小相等的青石板砖所铺就的小院子里,听到门口动静的裴老将军丝毫不为所动,仍旧按照每日的惯例,脚下踩着正经的八卦步,慢悠悠地把剩下的拳全部打完之后,这才徐徐地收回了拳架,脚踏实地站定以后,随之从胸腹之中吐出了一口憋了一晚的浊气,迎着朝阳,面色红润如寿桃,又过了数息,这才转过身来。

    裴正阳的身材其实并不算高大,可到底是在军伍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长得是颇为健壮,哪怕已经年过花甲,但得益于每日坚持不懈地练拳站桩,这一身年轻时候积攒下的筋肉也未垮掉,若不是因为他须发已经皆白,还有脸上那宛如山峦叠嶂一般的层层沟壑显示他已不再年轻,就单看他的双眼之中所蕴含的蓬勃精气神,还有这一身人人羡慕的腱子肉,仍会给外人一种龙精虎猛的感觉。

    老人本就是世家豪阀出身的子弟,家学熏陶极重,念过不少书,老将军许尽忠甚至曾称他若是专心考学,最起码也要中个探花郎,哪怕之后负气从军,条件极为艰苦,却也从未放弃过研读书籍,闲暇之时,常常一个人在帐中品读兵书经典,故而浑身上下,又有着一股子独属于学塾文人的书卷气,哪怕是那健壮但布满了狰狞伤疤的身躯也不能掩盖其分毫。

    尤其是在他年老之后,这种气质就愈发地凸显了出来。

    年轻的时候因为未婚妻无辜惨死,所以不顾家人阻拦,一怒参军,只为能够亲手报仇,带着这一股子仇恨的冲劲杀来杀去,确实曾经满身戾气,双手的血腥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出来,但现今已过花甲之年,很多困扰了他一生的问题,在生死面前,也就能看得开了,自然浑身的气息变得返璞归真,重回此间少年。

    既是大家族主系出身的显贵子弟,又坐在幽州军系二把手的位置上已有数十年,手下掌控着数十万大军的生死,位高权重,老人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少年了,当下只是从旁边的石桌上抓起了一条干毛巾,在水盆里用滚烫的热水浸湿拧干之后,在脸上和身上缓缓地擦拭着刚才冒出的汗水,一切处理好了,这才语重心长地朝着刚才急匆匆跑进来的人开口道:“云轩啊,遇事切忌不能慌,不然先乱了自家阵脚,脑子就会变笨,很多原本可以处理好的事情,最后也要出问题,我若如你现在这样子,只怕早就葬身黄沙之中了。”

    蓝云轩从跑进来,再到喊完那句话之后,其实自己也反应了过来,眼见老将军还在悠闲地打拳,也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不再出声,现在听到老将军语气郑重的训话,当即露出了汗颜的神色,赶紧朝着对面揖礼道:“将军教训的是,云轩受教了。”

    老人披上外衣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上,又伸手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解渴的清茶,一边喝着,一边朝着旁边伸手道:“坐吧。”

    蓝云轩刚想说一句事情紧急,哪儿有心情耽搁,但一看老人那坚持的眼神,无可奈何之下,还是勉为其难地坐了下来。

    又再为对面的干儿子倒上了一杯茶后,老人这才不急不缓地问道:“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蓝云轩这时候哪儿还有喝茶的心情,只是把对方递过来的茶杯往手里一揣,便赶紧说道:“将军,登云去了黄沙县!”

    老人听得一愣,放下茶杯之后,随即也皱起了眉头。

    最早知道这位小王爷,就是因为马家村的那场祸事,这件事,说到底,幽州军本就吃亏在先,而且好巧不巧的,当地的驻军校尉,正是他在裴家的一个亲侄子,于公于私,他都想要好好地处理,最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才派出了这个干儿子蓝云轩匆匆赶去,一是为了赔礼道歉,二也是想探探口风,如果对方一门心思要问罪,这边也只得受了。

    好在之后的事情解决的还算顺当,蓝云轩在回来之后,把整个事情对他一说,又刻意提及了这小王爷虽然受伤是真的受伤,可估计动机不太纯,再加上猜测他是被京城权贵们踢出局的一个倒霉蛋,左将军更加不想蹚这浑水了,毕竟在他看来,能为朝廷守卫好边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他最大的责任了,不过为了表示这边的诚意,所以还是特意派出了陆登云去护送。

    本意是想着,其他人若是被这心思不纯的小王爷给算计了的话,或许要着道,这陆登云虽然人憨直了一些,但起码不蠢,而且足够听话,嘱托好了,让其护送过去了,之后也没出什么事情,大家做了邻居,相安无事,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现在还是被纠缠上了。

    “登云这小子啊,唉,算了,算了,人长大了,有点自己的想法总没有错,这件事,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老人其实看得很开,也想得很明白,无非就是被人踢出局的那位小王爷不甘心,想借边军这边的力而已,自己能做的,就是装傻充愣就行了。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许家那位大小姐都远嫁到了京城做了皇妃,还为陛下生了个小子,换言之,不管他们幽州军想不想,反正都已经卷入这种皇权纷争了,能怎么办?

    静观其变呗,只要他不主动参与,皇帝陛下总不能把他这劳苦功高的老头子给杀了吧,天下没这么没道理的事儿。

    然而对面的参军蓝云轩却是非常急切地道:“要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就不会急了,将军,您是不知道啊,这小子一出黄沙县,就直接跑去驿站了!”

    “驿站?”老人有些疑惑,侧过身来,一看对面干儿子那表情,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当下脚下一踏,双手撑着膝盖,大马金刀地一坐,治军几十年所练就的气势陡然就升上来了,一拍桌子,朝着对面的蓝云轩喝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还不快说!”

    被他这么突然一喝,身为虎贲军首席参军的蓝云轩也给吓了一大跳,眼看裴老将军似乎是动了真怒,哪儿还敢怠慢,不敢再隐瞒,赶紧就把驿站那边扣押着京城来的谕令和物资的事情一并全说了。

    他在老人的手下任职多年,虽然只是参军之职,但行的可是左将军才有的权利,当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特殊情报手段,再加上老人不但身为左将军,而且自小在幽州长大,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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