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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洛仙-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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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有那小伙计搬过一条长凳让金菊花坐了,只听她哀哀切切的道:“承蒙各位圣人开恩释过贱命,小女子感恩戴德,不复他求。只是我孤苦无依,无亲无故,无处投奔,这一路上栖栖遑遑,连汤水都未喝一口,好不容易捱到这里,精疲力竭,实在走不动了,便想进来讨口水喝。谁知道小女子天生命苦,八字不吉,诸事不顺,讨口水都会被人撞断腿脚,愈加走不动了。”她一通自哀自怜,说得着实让人同情无比。似乎这一切不幸,都是因为遇见了钱文义才落得这样的结果。

    钱文义尴尬万分地道:“在下开门根本不曾用力,怎么就撞断你腿脚了?”

    金菊花道:“你不信,那你来摸一摸嘛,看是不是小女子的腿骨断了?”

    钱文义哪里敢过去摸金菊花那**。他不过去,倒像是做实了金菊花的确被他撞坏了的罪责。

    一边的老掌柜和小伙计心生怜悯,连忙端些粗茶剩饭出来,金菊花丢开了女儿像,狼吞虎咽的席卷而空。那小伙计殷勤有加,问道:“姑娘还要添些么?”

    金菊花取出一块绣帕抹一抹嘴,叹道:“店家的手艺真好,害的小女子把三天的饭都做这一顿儿吃,委实吃不下了。”随即觉着不好意思,垂了头道:“实在是饿得狠了,让各位见笑。”她这一露出女儿家的羞涩模样,更显得娇柔万分。金菊花如此落魄,谁都有恻隐之心,何况更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

    那小伙计正当壮年,还未娶妻,见到金菊花这番模样,魂灵儿都飞出窍来,痴痴道:“姑娘想到哪里去?”

    金菊花蹙了眉道:“小女子也不知何处才是归宿?”

    卢公礼见老掌柜一脸期待,那小伙计更是欲言又止,便道:“姑娘,老夫看这里就有个不错的归宿。”

    金菊花道:“这里?”

    卢公礼道:“你看此地人家虽然简陋,但民风淳朴,自在安逸,悠然自足,胜过你一人在外颠沛流离,你意下如何?”卢公礼一开话,那老掌柜与小伙计倒也机灵,趁机出言挽留金菊花,一个道家里缺个闺女日后无人送终,一个道人丁稀少无人帮忙收拾,其用意不言自明。这样一个家传老店虽然破旧,但足可挡风遮雨,金菊花若真是个无家可归的无助女子,自然是顶好的安排,这乱世里有个栖身之处实在是比什么都强。

    眼见人家情意拳拳,金菊花忽的站起,从袖口中抽出短刀,笃的插在破桌子上。

    这一举动把那一老一少二人吓了一跳,金菊花笑着道:“二位不用紧张,小女子只是恨我自己,除了耍刀弄剑之外,一点儿家事都不会,更勿论堪奉箕帚了。老人家,你想要个闺女送终,小女子仇家太多,只怕会连累到你。这位大哥,你想娶个嫂子,不如我去路上截两个弱质女流来给大哥做贤内助好了。”说罢,一抖丝带,那把刀从桌上飞出,在老掌柜和伙计面前飞来飞去,顺带割下两只桌子角来。

    那老掌柜敲得目瞪口呆,把两腿都吓软了,双膝一落地,惊道:“原来是女大王,小人有眼无珠,不敢高攀了。”

    金菊花只是吓一吓他,绝了他的念头,可不想仗势欺人,她把短刀收了,说道:“小女子受不得这等大礼,老人家请起来吧。”

    那老掌柜颤巍巍站起,与家里伙计缩在一旁再不吭声。

    卢公礼冷眼旁观,淡淡道:“你既然不想待在这里,又想上哪里去?”

    金菊花道:“小女子既然逃出鉴花堂,定然会被人追捕。如今我伤重未愈,岂敢单独上路。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求再提携一把,望乞同行。”

    卢公礼冷笑道:“你一介孤身女子要与我等同行,这男女有别,多有不便,请恕老夫不能应允。”

    金菊花道:“小女子并不敢拖累各位,一路上只求有个安全依仗,难道这也不许?”

    卢公礼道:“你可知我等要去何处?”

    金菊花摇头。卢公礼道:“老夫欲去天师道。”

    金菊花道:“小女子就随你们去天师道,一路上端茶递水,服侍前辈。”金菊花眼风极快,见卢公礼桌前摆放着砚台纸笔,连忙瘸着腿出门,见门首有一只大水缸,从那里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清水,又返回屋内,倒在砚台内细细研磨。

    金菊花笑着道:“老爷子要想写些什么,小女子给你磨墨。”

    眼见笔墨纸砚俱备,金菊花又如此殷勤,卢公礼讶然一笑道:“老夫也不是无情之人,既然如此,就护送你一程。”

    金菊花大喜,拿眼一瞥钱文义,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得钱文义心如撞鹿。

第四十章 天师道() 
鹤鸣山座落于蜀郡大邑县北,因其山形似鹤而名,鹤尾连接青城山,鹤头奇峰突起,绝壁千尺。山上万石峥嵘、千岩吞吐,盘松怪柏,葱茏挺秀。整座山势三面环水,双涧合流,自青城逶逦而来,起伏升降,好像一只仙鹤在蓝天之中翱翔。

    天师道未兴起之前,鹤鸣山连洞天福地都排不上号,除了山下一村两涧,人烟稀少,称不上人杰地灵。直到张顺之子张道陵在此地开山立派,广收门徒,这才使此地兴旺起来。

    而天师道的兴旺还有一个原因,蜀郡本有巫鬼道流传,本是如日中天之势却一夕崩溃,传言是张道陵以**降服魔王鬼帅,而致使其湮灭。所收服巫鬼道徒众逐转拜入天师道门下,原本籍籍无名的天师道便取代巫鬼道,成为蜀地第一大派。当然其实情如何外人并不得知,但巫鬼道消亡而天师道兴起却是人人都看得到之事,难免要寻思附会一番。

    张道陵创派之初也非叫天师道,取名正一盟威之道,但巫鬼道一灭,信徒都以为是他所为,奉他是代天行道之师,众口相传,即成了张天师。而正一盟威之道也不如天师道叫起来威风上口,徒众更喜欢后者,反把真名儿隐了,就叫起天师道来。

    卢公礼在下昆仑山之前就已派人来打探过,自然知道这些传言,当时不过付之一笑,觉得张道陵自称天师,妄自尊大,这天师道也不过是糊弄一些善男信女入道罢了,名字叫起来响亮,又有什么真才实学了。

    自打离开那间客栈后已是两天,若非金菊花跟在身后,卢公礼及方仲钱文义三人早就赶到鹤鸣山,只因她走得慢,女人家又有许多不方便之处,定要沿路寻屋住宿,所以才拖到现在。卢公礼倒也没有抱怨什么,只因这一路来虽然耗了些时候,但所受到的优待那也是他修道百年来的头一遭。金菊花可说使出了浑身解数,当日拒绝老掌柜挽留时说自己只晓得弄刀弄剑,其他的一概不知,其实真要说会服侍人的本事,不管是千金小姐还是寒舍村姑,都不如她来事。不管是一菜一汤还是一茶一水,咸淡冷暖,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卢公礼眼神一到,金菊花就已明白了九分,先自上前问长问短,反把那钱文义冷落在一旁。这一路同行,平白多一个聪明伶俐而又手脚勤快的丫头使唤,还能有什么怨言。

    故此卢公礼即便眼见天师道在望,也没有赶走金菊花的意思。

    一行人到了大邑县,已可遥遥望见鹤鸣山,卢公礼取出所写的书帖交给钱文义,吩咐道:“文义,你拿这封拜帖先去见一见那张道陵,只说是顺路经过,这道家一脉都奉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岂能过而不拜,这可是冲着道家老祖的面才上的山,可不是非要见他张道陵,你明白了吗?”

    钱文义接过书帖,回道:“徒儿明白,借用佛家一句话,不看僧面看佛面,此行自然不会坠了我昆仑的威名。”

    卢公礼微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话说得真是入木三分。方仲,你随文义一起上山吧,听闻当初送你上昆仑的两位道者如今就在天师道,能不能见到当年故人,就看你的造化。”

    方仲喜道:“多谢卢师公成全。”

    卢公礼道:“去了天师道后,不管那张道陵如何招待,说了些什么言语,你等都要尽快赶回来告诉我。”

    钱文义道:“不知师父打算住在哪里,弟子好回来通禀。”

    卢公礼道:“适才走过时看到不远处有一庙宇,为师想此处客栈里鱼龙混杂,不如就在小庙里安身来得清净,谁也不知为师身份,无人打扰,甚为安心。”

    钱文义道:“那就一言为定,弟子去了。”钱文义与方仲二人望着鹤鸣山方向上天师道。

    鹤鸣山并非什么名山大川,不高不险不陡,离此不过十来里路,依着钱文义和方仲的身手自然不需多少时候便到了山下的迎仙阁。这迎仙阁装倒也豪气,在两旁立着石刻牌匾,上写:人桥同此心,四面顾瞻一山鹤;草木并深意,八方遮护双涧鳞。

    钱文义和方仲不知此言来历,自然也无甚联想,若往迎仙阁上去至高处,再回头来看,便明白这几句话形容的十分贴切。那鹤鸣山两旁分别有一个山涧,松柏葱茏,参天蔽日,真是极好的景致。

    钱文义到了迎仙阁,自有接待的道者过来问话,钱文义递上拜贴,言来求见张天师。那道者不敢怠慢,拿着拜贴上去。那迎仙阁后面如昆仑山一般都是向上石阶,只是不如昆仑山宏大,毕竟山也小了许多,不能和玉虚峰相比。钱文义便与方仲等着回话,估摸着不须许久自然会有人来下山迎接。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从迎仙阁后石阶上陆续下来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个年纪颇大却一脸悍色的老者,那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奕奕,手托着一个乌黑色的大茶壶,一身精气深藏不露。钱文义居然看不出他修为深浅,想不到名声不显的天师道也有这般人物。

    那老者劈脸便问:“是谁要求见张天师?”

    钱文义心中凛然之下,上前施礼,说道:“在下昆仑派钱文义,念在道家一脉,特来进香拜祖,顺便求见张天师。”

    那老者看了钱文义几眼,冷笑道:“昆仑与我道素无来往,你修你的道,我念我的经,也没什么好谈的,张天师事务繁忙,没空接见闲人,你请回吧!”

    钱文义想不到才一来就吃了闭门羹,居然连张道陵的面都见不到,也许此人没听说过昆仑的大名,夜郎自大惯了,这才出言逐客,急忙又道:“在下确确实实是昆仑弟子,请再到张天师面前通传一声,就说玉虚宫有客至,让张天师定夺。”

    那老者摇头道:“知你是昆仑弟子,不需通传张天师,只我便可做主。”

    钱文义道:“不敢请问尊驾何人,敢替张天师做主?”

    那老者傲然道:“本人乃是天师道总领二十四治大祭酒马武,自然做得主。”

    钱文义对天师道的人俱都不识,也不知这马武多大来头,什么二十四治大祭酒,听都未听过,俚俗之极,这道家尊卑有序,上下左右又岂能如此称呼。钱文义强压轻觑之心,说道:“在下慕名远道而来,天下道者本是一家,大祭酒如此待客,让人心寒。”

    那马武哈哈一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道又非我道,进什么香拜什么祖!阁下若是觉得天师道怠慢了人,我这里奉送十两银子,你下去随便寻个地方好吃好住,岂不比上山来受诸多约束强得多。”

    钱文义暗自生气,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天师道的人如此傲气还不是因为此地是天师道的地盘,这才如此张扬无忌,目空一切。钱文义微一拱手,尴尬一笑道:“银子就不必了,既然张天师不见客,在下告辞。”心道自己小和尚请不动大菩萨,大不了回去见着师父后,让他老人家亲临罢了,拉着方仲就要回去。

    方仲难得来一次,本是满怀希望而来,好些话未问却又要走,心中如何舍得。方仲急忙上前一步,向那马武恭恭敬敬的道:“请问老前辈,可否向你打听两个人?”

    那马武见方仲不过十来岁年纪,长的俊朗,文质彬彬,说话倒也客气,便道:“你想打听谁?”

    方仲道:“是两位道长,道号普玄和定观,不知老前辈认不认识?”

    马武略一沉思,看了方仲几眼,摇头道:“天师道里没这两号人物,你上别处打听去吧。”

    方仲又追问一句道:“当真没有?”

    马武恼道:“老夫身为天师道大祭酒之职,又岂会骗你一个娃娃。”

    方仲难掩失望之色,明明普玄临走之时说好了要来天师道,难道当年并未来此,却又去了别处,这茫茫天下又到哪里去找?又或者普玄还是来了,只是这老前辈并不知道?方仲并不死心,正想向其他人打听,钱文义道:“还多问什么,我们走。”

    方仲只得随着钱文义回去。这一路上望着鹤鸣山四周茂密丛林,真希望普玄突然间从里面蹦出来,一把抱住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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