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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洛仙-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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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从未听说过此事,然见岳光祖言之凿凿,又似乎无懈可击。

    岳光祖语气一转,又略显不悦的道:“可是茅山的几位道长却做得有些过了,秘笈自珍向来都是门派陋习,也不知有多少奇门绝技因此消亡。太乙交还副本,茅山却暗里藏私,弄了一个残篇应付,到得最后,茅山得了两诀,太乙却并未得全,加之后人保管不善,连本家法诀也弄得遗缺不全,为此本座也曾深责过吕真人,他也万分懊恼,便有心再从茅山迎回二诀。适才方贤侄说起二派交恶,说不定也是他门下之人心急,处事不当所至。只要本座见到几位道长,居中调停,小小过节当可一揭而过。”

    众人俱都点头,其实在他们心中,这太乙茅山根本就无足轻重,如这般小门小派天下不知凡几,岳光祖亲自为此操心,简直是小题大做。

    司马明空插口道:“那太乙教和茅山二派,兴亡自有其运数,岳真人何必为这种小事费心。”

    岳光祖轻轻一笑道:“俱是同道中人,能助之处还当助之,或许百年之后,善因结下善果也未可知。我华阳门今日势大,不保千年之后依然如故,到时也有求助旁人的时候。唉,这门派兴亡,起起落落,谁又能左右得了。”

    昆仑派诸人听了此言,顿时面露一丝尴尬之色。虽然话语之中并未说着昆仑二字,但仔细一想,千百年来能当此话并且日渐式微的大门大派,非昆仑莫属。

    司马明空点首叹道:“岳真人之胸襟实在让在下佩服。”

    岳光祖一摆手,谦逊道:“本座愧不敢当,不过方贤侄既然有符法在身,我适才就已说过,秘笈自珍是门派陋习,极易失传。本座博闻广记,颇好杂学,对符道之术也心向已久,不知方贤侄可愿意把所学符法转传于我,一来可解太乙教与茅山之隙,再者你我互相切磋,以本座修为,定然可参透许多疑难不解之处,再转告于方贤侄,岂不是好。”

    岳光祖轻描淡写的说出此话,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谁也想不到他会有什么私心,相反,如他这般身份之人,屈节下交,愿意互相切磋,这是天大的好事,对方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方仲犹豫道:“此事……只怕由不得晚辈作主……”说罢,看了眼钱文义。

    岳光祖转首看向钱文义,微笑道:“对了,钱道友是师门长辈,这等事还当钱道友点头才是。”

    钱文义虽然知道方仲会符法,但只道他也学的不全,况且剑符相争之后,符道之术本就是昆仑禁术,想学也无从学起,虽然悬天真人和师尊卢公礼也万分看重符法,不过是因为此乃是昆仑前辈遗物,想取回去供奉在八宝天光楼罢了,断无重开符道之说。岳光祖要学符法,方仲乃是玉虚门人,本就因符法之事被掌教真人忌讳,如果再外传符法,只怕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或许掌教真人会责怪。

    钱文义沉吟道:“岳真人,这件事倒真有些为难,劣徒如非昆仑门人,大可答应此事,但他既然是昆仑弟子,这外传符法便不是他一人之事,乃关系两派交流,兹事体大,当要告之掌教真人才能定夺。”

    岳光祖摇头道:“区区小事何须如此麻烦,如今这里是卫道友主持昆仑大事,不如就由卫道友决断,本座愿意以两本无上心法交换,换取方贤侄两种法诀。”岳光祖从袖中缓缓抽出两本经书,轻轻放在案上。

    “一卷乃是‘洞玄开明心经’对破除心障有独到之处,乃我华阳门练气之士必备,另一卷则是我华阳门独有‘地经辑要’。我华阳门许多弟子尚且无法习得,今日本座拿此交换,可知确是出于一片赤诚。”

    岳光祖身后,一些华阳门弟子传出惊讶之声,看着这两卷经书纷纷眼露贪婪之色。

    钱文义只得又看卫道子。此地昆仑弟子以他为首,适才岳光祖也说由他决断,那么最终说得上话的还当是卫道子。钱文义道:“卫师兄,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卫道子只想着两不得罪,看方仲和钱文义的意思显然并不情愿,但岳光祖又势在必得,当真好生为难。卫道子想了片刻,问方仲道:“方师侄,那符法字诀可都带在身上了?”

    方仲摇头道:“不曾。”

    卫道子又问:“那可曾学全,能够默写的出?”

    方仲道:“符法高深,弟子资质浅薄,尚不能学全。”

    岳光祖听得此言,面色微微一寒,淡淡道:“如此说来,是交换不成的了。”把手轻轻一压那两本经书,便要收了回去。

    卫道子见岳光祖不悦,忙道:“岳真人也不需烦恼,方师侄年纪幼小,学艺不精也是有的,但看这手段也不是未得皮毛,不如这样罢,方师侄把已知符法写一些出来,交给岳真人。岳真人也不用拿这两卷心法都用来交换,只挑其中之一便罢,你们看此主意如何?”

    岳光祖转念一想,便点头道:“好,只今日场上施展出来的符法写了给我,不得遗漏半点。”

    卫道子又对方仲道:“方师侄意下如何?”

    方仲心中极不情愿,但今日被叫来此处,这大庭广众之下断然不能拂其意,否则自己只怕无容身之处。方仲道:“就如师叔所言。”

    卫道子笑道:“这便好,那师侄便来挑一个心法吧,权当交换之物。”

    方仲走到岳光祖案前,道了声:“得罪。”可是却眼看着两个心法无从下手。昆仑众人心中所想其实是指望着方仲拿那个地经辑要,毕竟华阳门在土行之术上有独到之秘,参考之下定然多多益善,可是这等当着对方之面去取人家的本门绝技,不免有些小人之心,在岳光祖面前更是做不出来,也就指望着方仲不管不顾的拿来最好,岳光祖生气自有方仲去承受,谁让他自愿拿来交换的。

    岳光祖盯着方仲道:“贤侄可选好了?”

    方仲举手慢慢向那‘地经辑要’伸去,岳光祖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他身后弟子望向方仲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方仲淡淡一笑道:“弟子选好了,就拿这‘洞玄开明心经’罢。”旋即往左一转,把那卷经书拿入手中。

    岳光祖面露微笑道:“可惜了,方贤侄莫不是念在两派之谊,故意不要这‘地经辑要’。需知这可是本座多年心血,得之可胜数十年苦修。而这‘洞玄开明心经’只对练气之人的瓶颈有用,破除心障也是一绝,修为愈加高深,心魔越是厉害,此书越是有用。不过依本座观之,方贤侄还只到炼气还神中期,似乎并无大用。”

    其实岳光祖心中暗恨,那‘洞玄开明心经’的的确确是真的,而‘地经辑要’则做过手脚,其中似是而非的东西除非是问岳光祖本人,否则万难理解的清,得之几无助益。似岳光祖为人,又岂能把本门绝技操之人手。但这‘地经辑要’也可说真的,除非岳光祖一旁指点,而万一方仲拿了去,他又岂会指点方仲。华阳门的弟子不知其中原因,以为真是本门绝学,相由心生,一副焦急模样,反倒印证了此‘地经辑要’真伪。

    见方仲并未上当,岳光祖难掩失望之色,旁人还只道他为方仲可惜。

    岳光祖肃然道:“方贤侄,本座既然拿此无上心法交换,你可不能弄个似是而非的东西欺骗本座,到时本座拿了给太乙教的吕真人一看便知真伪。若是假的,可不会轻易放过了你!”

第八十七章 报恩() 
方仲道:“晚辈不敢,只是晚辈学识浅薄,撰写符法还要耗费许多时候,恐怕不能即刻交给岳真人。”

    岳光祖笑道:“本座也不指望你就在这里写就出来,回去之后仔仔细细的写了再交于本座也无妨。又非是本座想要这符法,不过代为太乙教的吕真人讨要罢了。如此一来,他与茅山之间的嫌隙也可两清,普玄道长知道了也一定喜欢。”

    方仲向在座众人告辞,回去默写符法。

    钱文义心中颇有些五味杂陈,方仲这一次初露锋芒,旁人觉得这是好事,然而他却觉此事是祸非福。

    岳光祖又夸奖了一番郑元洪的本事,把郑元洪乐得嘴角差些咧到耳根,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一番推杯换盏之后,这才志得意满离开大堂。

    方仲回到住处,先往鹞鹰王的房间来探视,推开门一看,只见榻上之人依旧沉睡未醒,旁边金菊花手持针线正在缝补一件衣衫。

    金菊花见方仲进来,把针线放下来道:“这人也怪可怜的,他双手断绝,以后饮食怎么办?”

    方仲道:“凡有大毅力之人,便是无手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我看他是个铮铮铁骨之人,这点挫折也难不住他。”

    金菊花道:“希望如此吧。”

    方仲见鹞鹰王如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便道:“金姑娘,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歇息吧,这里由我来照应。”

    金菊花笑着点头道:“我正想去找钱大哥呢,那就麻烦小哥了。”说罢,喜滋滋的跑出门去。

    待金菊花一走,方仲关了房门,就在房中书桌之上取了笔墨,欲待提笔写出符法字诀,又觉得好生委决不下,就这样被那岳光祖取得符法,实在心有不甘。

    方仲手中之笔举起又放下,却写不下一个字去。

    沉吟许久,却听身后一人轻轻嘶哑着嗓子道:“你这个人,说起旁人来头头是道,怎么轮到自己却犹豫不决起来。”

    声音不大,甚至于有气无力。

    方仲霍然转身,就见那沉睡的鹞鹰王居然已经醒转,半坐在床榻之上,两膀处血迹隐然,身受重伤却依旧胸膛挺直,一对布满血丝的眸子冷冷瞥着方仲。

    “你醒了?”

    虽然这鹞鹰王已经半死不活,但余威仍在,方仲暗中戒备,生怕他狂性大发般暴起伤人。

    鹞鹰王仰头冷冷一笑,目露轻蔑之色道:“你怕我这残废之人?既然怕我,为什么要救,倒不如一剑杀了干净。可见你这人行事,本就是左右摇摆,下不得决断,成不得大事的人。”

    方仲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好一会才道:“在下是生怕前辈不识好歹就胡乱伤人。”

    鹞鹰王冷笑道:“我要杀也杀该死之人,旁人若不该死,我杀他作甚。”

    方仲道:“谁知在前辈眼中,那个该死那个该活?”

    鹞鹰王轻叹一声道:“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朋友遍天下,知己无一人。刚才听你和那女子说得一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如今看来,你与那帮伪道中人并无区别。你既然怕我伤人,杀我便是,不用犹豫不决,老夫绝不还手。”说罢,缓缓把眼闭了。

    方仲摇头道:“我杀你作甚。”

    鹞鹰王道:“那你把我交给旁人,让旁人杀了我罢,白送你功劳一场。老夫相信想取我颈上人头的也不少。”

    方仲道:“在下做不出来。”

    鹞鹰王道:“好一个妇人之仁,难怪你连落笔都不果断。说罢,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方仲苦笑道:“在下可非是贪图好处才去救人。说句实话,不管前辈信不信,在下救你,只是觉得前辈不该死。”

    鹞鹰王忽又把眼睁开,冷冷道:“我不该死?”

    方仲点头道:“不错!”

    “为什么?”

    方仲道:“魔教中人也非各个都是十恶不赦之辈,在下有幸认识的几个人便也重情意的很,和化鬼王之辈截然不同。前辈深陷囚笼却傲然不屈,与他们绝非同路,只此一点,便足以相救。更何况若非你冒死出手,我也不一定能逃脱得了,于情于理,在下都不能把你弃之不顾。”

    鹞鹰王有些诧异地道:“你还认识其他教中人物?看来你这个小小弟子,也非是那么简单。不错!我与化鬼王之辈不是同路,老夫更有许多未了之事不曾去做,委实心有不甘。听你一说,我的确不该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方仲笑道:“既然你信了我的话,那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之后,尊驾可自行离去,本人绝不留难。”

    鹞鹰王愕然半晌,忽而目中落下两滴浑浊眼泪,摇头叹道:“可恨,凭我如今这半残之躯,如何与旁人相争,这未了之事多半是做不成了。不过我也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定要报答了你的大恩这才离去。”

    方仲摇头道:“前辈不必如此,你我本无亏欠,此地又都是道门中人,你留在这里委实不妥,还是伤好之后尽速离开为上。”

    鹞鹰王道:“我平生不欠人恩情,你不用劝我,我想走时自然会走,但是不想走时,你赶也无用。小子,你姓方不是,老夫在此立誓,大恩未报之前,恩公但有所命,万死不辞!”鹞鹰王说完此话,单膝一曲,跪了下来。

    方仲吃了一惊,忙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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