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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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又点点头:你持利刃索财,这是标准的砸明火,可以当场格杀!
少年吓了一跳,见廖化没有动手的意思:那你咋没动手尼?
廖化:标准的法盲!你的犯罪行为未及实施,便被终止。杀了你,连防卫过当都不算,还得给你偿命。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傻子!
第36章 流星()
那少年托着下巴愣了。可能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教训过他。
廖化也觉得话多了,把以前在家跟三表舅学的训夯货们的话搬过来了。
拱拱手就要出门,上北湖公园看海棠花去。
少年一步拦住:你是谁啊?敢这么教训我。
廖化一停,见大家都看着他。
向四周行了个礼。
“大家好,我是廖化!”
“我是京西政经学院甲子科的毕业生”
“我主修警政,警械准备,混乱控制,密集人群分流,局面判断,精确迅速。”
“我辅修航运,能在未知之地,或茫茫大海之中,观星定位。”
“我为人忠厚,尊君敬法,守时重信。愿意加班。”
廖化特别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总爱说起这段。
廖化说着,周围环境忽然一换。
廖化立在幻境中的大殿中央。
宝座上的女子的笑声如同银铃:公子又来了!
廖化正好也自我简介完了,对着那女子说:对不住,打搅了,告退!
脱出幻境。
“告退!”
那少年气哼哼地:没那么容易,不给你点教训,不长记性!
廖化有点生气:你要咋样?
少年一挽袖子:把爷打趴下,爱去哪去哪?
顾中蹭地一声窜了过来:好!真是英雄本色!本店后巷十分宽敞,少有人行,最适合比武。
接着冲小伙计一使眼色,小伙计会意,出店叫警察去了。
廖化叹了口气,跟着顾中和少年穿店而过,门外的两个闲人一声不吭,跟着来瞧热闹。
顾中到还真没说谎,后巷可真够阔的。可能两边在这开后门的非富即贵的缘故。地面铺的煤渣,压得好生结实。
那少年将刀掷在墙边:打赢了我,刀就是你的。
廖化心说我拿你这赃物有个屁用。
那少年大吼一声,膝微曲,步伐很实,一路三皇炮捶就冲过来。
廖化本来是想上来就用擒拿,制住他,就各走各路。
但少年冲的很猛,廖化只好先用三表舅教的花架拳来应付。
三表舅教的花架拳与走江湖卖艺的花架拳不一样。一般的花架拳就是图个好看,博个好。廖化的花架拳则糅合了擒拿手,讲究的是踢不过膝。
少年猛冲,廖化正好用得上花架拳的招数,退步先让,花步侧转,手不大开,右腿微抬,压踢少年的膝窝。
按廖化的估计,少年得立刻跪那里,扑倒在地。
可没想到的是,廖化自己紧张,动作变形,压踢变成横踢,一脚扫在少年的屁股上。
加上那少年自己还在前冲,结果通通地少年冲出去十几米,才止住脚步。
看热闹的大吃一惊,看着廖化。
廖化有点尴尬,不过还是说:你输了,再会!
少年脸涨得通红,拿起刀来,硬塞给廖化:拿着!
廖化还没来得及回话,少年进步贴身,摆右肘击向廖化面部。
少年恶狠狠地说;敢踢我屁股?!
廖化反应也不慢,下蹲抬左手挡住肘击,右手丢刀成拳,猛击下腹。
少年腰一弯,廖化快速转身,右臂锁住脖子,想要撂倒他。
没想少年仍有余力,猛地一个肘锤,击在廖化胸前,廖化剧痛,几乎止了呼吸,嗓子发甜。
两人分开,廖化真火了,上步主动进攻,顶膝锁喉,一招就地撂倒。
单手抽出,少年的腰带,飞速捆成个独脚老鼠。
所谓独脚老鼠,就是双手反绑,然后随意一只脚搬过来,和双手绑一块。如果练过武和杂技,还能自己起身,单脚蹦着逃跑。
三表舅教廖化的时候说:大多数夯货都是无心作恶,不是大罪过的话,还是要存一分宽缓之心。
再一个,捆人太紧,忙起来,忘了松,有时会死人。罪过小的,独脚老鼠的捆法,可以让他们自救。
当然,也容易逃跑。
跑就跑了吧!
廖化把这小子当小贼捆了。
少年从没被人捆过,还挺稀奇:诶!大哥!没听说过你这种捆法诶,这是用来捆飞檐走壁的大盗的吧?
廖化一呆,这少年太无厘头了些,于是回答:不是!这是用来捆偷鸡猫狗小贼的捆法?
少年大怒:啥?!这么瞧不起人?
接着,就要开口大骂。
廖化很有经验,反手脱下少年被捆脚上的靴子,扒掉袜子,捏住下颌,一团塞嘴里了。
靴子捋平,替少年垫在脑袋下面,地下怪脏的。
少年眼珠提提溜溜地乱转,不再费劲嘟囔,只是不知道在想啥。
廖化警觉性很高,觉得有几个人向着自己而来了。
不起身,先抄了刀,冲出好几步,才转身,拔刀出鞘,斜立胸前,刀锋向外。
两个看热闹的闲人停住了,廖化再看两人,虽是空手,但身形挺拔,双目精光闪烁,一看就是练家子。
三人对峙,顾中端盘送过茶来,站在中间:喝茶!喝茶!
远处,小伙引着两个警察往这赶来。
忽然,天就黑了。
顾中大惊:日食了?!
大伙全都抬头望天,只见这时天空中出现一番奇妙的景色,明亮的星星出来了,在原来太阳所在的位置上,只见暗黑的月轮,在它的周围呈现出一圈美丽的、淡红色的光辉。
廖化一阵恍惚,发现自己赤手空拳地站在幻境大殿的中央,浑身像涂了荧光。那个银人镜魔立在红巾女子之侧,目光阴厉,看着廖化。
红巾女子手一挥:羽南,留下公子!
台下一个巨人站起,来到廖化面前,收起右臂,成拳猛然向光影之间击去。
大锤般的拳头猛然砸在廖化的胸前。
廖化一口鲜血就喷出来了。血喷在前方,忽然无有,磁的一声,廖化手里多了把刀。刀身上刻着:雁警刀一六三号,神龙十七年御制。
那红巾女子一惊,手指巨人羽南,一道火焰从她指尖发出,注入了羽南的身体,命令:羽南,快去!
羽南大声吼叫,浑身变红,化为一团巨大的火焰扑向廖化。
廖化提刀摆臂,目不转睛,看着火焰中的羽南,纵身跃起,劈向羽南。
时间在廖化刀劈到羽南头上的时候忽然停滞了,变慢了。廖化就看见刀锋去处,羽南身体触刀的部分像水银一样,迎着刀锋分开。
羽南一分两半,摔倒在两侧。
瞬间化为尘土。
时间推回日食的一刻。
除去廖化,其余人皆抬头看天。那少年看了一眼,姿势不舒服,调整体态,结果正面对廖化。
日食之刻,仿如黑夜,但仍有光亮,并非漆黑。
少年对廖化的兴趣不小,可把他的目光从日食移到廖化,也与廖化随后的动静有关。
廖化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忽然他仿佛被大锤击中一般,连退了好几步,口里喷出鲜血,洒在胸前的刀面上,刀身突然像烈火烤过,遍体通红。
太阳开始偏移,露出的一点阳光射在刀锋之上,廖化手里的刀锋忽然闪亮,像一滴放光的水银,从刀柄沿着到身,向上滑倒刀尖,一闪不见。
两个闲人眼神迅速转注于廖化。
看上去,三人还是对峙。但两个人已经看出,廖化的眼神并不在他们身上,而似乎在他们的头顶之上。
两人极为迷惑,下意思地随着廖化的目光看去。
除去廖化和地上的少年,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大声喊:流星!
不远的天际,如同盛开的烟火,发出明亮的红光,拖出绚烂的长尾,冲着众人急飞而来了。
顾中大叫一声,就地趴下。
两个闲人面色惨淡,强撑着站立不动。
那少年背对着流星,没看着。
廖化不躲不闪,提刀摆臂,纵身跃起,挥刀猛劈,正中流星,发出巨响。焰火一分为二,从廖化两侧飞过,冲入地底。
日食不过两分钟,天光大亮。
第37章 调解()
廖化站在原地,提刀静立,胸前沾染的是血迹。外罩被焰火溅出的火星撩出许多的小洞。
两个闲人赶紧先把少年扶起,松绑。
等到少年穿上靴子,顾中也从地上爬起来了。
大家都看着廖化。
廖化看大家,忽然想起来什麽,摸出毛巾,叠成面,擦擦下巴和胸襟的血,放回口袋。
警察到了。
警察也认识,警长林遂和小警林喜。
林喜看着廖化:乖乖!刚才,一刀劈破流星,真了不起。
林遂组长咳了一声:年轻人,别动怒,放下刀!咱们一起瞅瞅落地的流星。
林遂一说,廖化醒来过来,不过他没放下刀,而是转身去看流星落地之处。
右侧的流星在地上钻了极小的筒口,忽忽冒热气。
左侧的却击中,一家后门的上马石,钻入后,上马石破碎。
廖化半蹲用刀一拨,是个不规则的狗头金饼。还呼呼滴冒热气。
林遂组长提着刀,对廖化喊:年轻人,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怪你。用不着想不开,快放下刀!
廖化起身,将刀向远处墙边一掷,用力大了,刀尖一下子撞到砖墙上,像插豆腐一样,斜着插入,直至刀柄。
两个闲人心中一凛。其余人没想那么多,都松了口气。
林遂组长走过来:我瞅瞅流星,是个啥样?
顾中也过来了:咦!咋跟黄金似的呢?
廖化也没过脑子,说:这个金块,纯度极高。大约百分之九十到九十七之间。这个是流星雨狗头金,来自天外,落地之前杂质都被高温烧蚀,真金不怕火炼,故而落地之后,纯度极高。
大家都望向廖化。廖化解释:金矿矿脉有时极怪,据南猿百科记载,远古之时,曾有黄金彗星破碎,为黄金流星雨,落地为条形金脉。
少年大为高兴:天上下金子了,太稀罕了,大伙发财!
廖化看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公民,要学法,懂法,守法!
朝廷有律法,私人捡到天外来物,交政府,有奖励。朝廷供养之人不在内。
如天外之物落地之时,公人在场,归政府,无奖励!
少年瞪大了双眼,气哼哼地:回家,我就找本法律大全去!
林遂组长咳了一声;林喜,去看着狗头金,保护好国家的财产!小心烫着!
看见顾中正低头吩咐叫自己的小伙计。
又使劲咳了一声:当事人都在,说说吧!是和解呀,还是立案上堂?
两个闲人对视了一眼,一个老成一点的上前:我们公子愿意和解!
少年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廖化拱拱手:愿意和解!
林遂很高兴:好!大家都很有诚意!和解之前,先澄清一下事实!
他一指少年的鼻子:是不是他打得?
顾中立马鼻子哼了一声,林遂脸一红,装没听见。
少年回答:不是!我自己摔得!
林遂叹了口气,一指廖化胸前的血迹:是不是他打得?
两个闲人立马作证:不是!
林遂有点恼了:没问你们!
廖化回答:不是!我自己伤得!
林遂赶紧就坡上驴:太好了!两家都很有礼让精神!
两个闲人也露出了笑容。
不料想少年插话了:不对!那是我打得!
林遂一个趔趄,差点蹲地上。两个闲人和顾中也大眼瞪小眼了。
这时,林喜大叫了一声,挽救了尴尬的气氛。
原来林喜见没人看他,想掰下一块金子来,没想太热,把手给烫了。
林遂过去,拿着刀鞘,打了他好几下:笨蛋!
回来,继续问话:到底是不是他伤的你?
廖化:他给我了一个肘锤,很痛,但没事。我是劈流星的时候吐得血。
那少年不干:瞎扯!我看见了,你没挥刀开劈,就吐血了!
廖化沉默不语。
一个闲人走到林遂面前,低语几句,给他亮亮证件。
林遂脸抽了好几抽,停了半响:谁先动手的?
少年挺起胸膛:我干的!不过我没打过他,还被他绑起来了。
林遂满怀歉意地看着廖化:学生,你干嘛绑他?这是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你有执法权吗?
廖化:我是京西学院甲子科警政的人,按治安局规定,等同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