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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挽云兮-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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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云从未质疑过翎云的爱,他爱她,就如同她爱他一般,如论多么华丽的辞藻如何重重堆砌,都无法形容这种心尖上最细腻最甜美的情感。

    可她也明白,他的爱,以后绝不会只属于自己。

    即便少了一个荌荌,未来漫长岁月里,他能一一拒绝掉三宫六院三千粉黛吗?从古至今,哪个帝王身边只有一个女人?

    从未有过。

    挽云心头一阵剧痛,揪着衣襟下意识地张嘴俯身,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

    “淤血昨夜都吐得差不多了,现在还吐个球啊。”梁医仙白眼一翻,手中银针都被掰弯了,一副极其不待见的模样。
179。情陷九方…第三十章
    “那个……”

    挽云不太明白什么叫淤血吐得差不多了,她体内几时有淤血了?还想问问清楚,却看梁叶一脸的不爽,心底立即一炸,想着他不会真的知道翎云的事了吧?

    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搔搔脑袋,只能想办法绕着弯子套话。

    “对了,荌荌找到了吗?莺儿没事吗?”

    “……”

    梁医仙不搭话,不知打哪里又抽出一把银针,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在木案上排来排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想抒发心底不满,“咔”地一声还掰断了一根。

    ——奶奶的!费时两年,带着荌荌转遍了大半个天瀚大陆,寻来寻去这负心男人竟然在沐挽云身边藏着!

    昨儿个在河桥之下寻到荌荌,没想到根本记不得几人的荌荌居然还记得那个该死的负心人,眼泪纷飞就往他身上扑!抱着轩辕翎云一把鼻涕一把泪,那股委屈劲儿别提多可怜了,就连梁叶看了都觉得心里酸酸的。

    本还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荌荌找到了未婚夫,自己也可以正式告别这个小毒麻烦了。谁料才刚回家没多久,陆皇上一纸圣旨也就到了——皇后病重,召他进宫诊治。

    梁叶起初还吓了一跳,今儿个下午走时还没出什么事,这才多久啊,那女人怎么就突然病重了?!

    他接下圣旨就准备收拾东西,一返身,却见轩辕翎云脸色惨白。荌荌的反应则更耐人寻味,一手死死环住住轩辕翎云的腰,一手还抱住莺儿不愿撒手,边哭边喃喃什么“不要丢下我,娘就是这样不要我的”云云……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有些戏剧化了,轩辕翎云点晕了荌荌,执意要跟自己一同入宫,眼神中透露的焦急程度简直可以活活点燃一座山!

    那一霎,梁叶终于明白过来——荌荌的未婚夫,心仪的对象竟然是沐挽云!

    沐挽云沐挽云沐挽云,丫的你能不能消停会!先是嫁了贤王,接着抱陆皇帝大腿,现在还勾引荌荌未婚夫?

    荌荌一个小丫头容易吗?死了娘又得了怪病,你丫居然还跟她抢男人?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节操有没有羞耻心啊!?

    心疼荌荌的梁医仙脾气一上来,职业精神神马的统统忘了,往椅子上一摊两眼一翻——罢医!老子就不去了!让你的男人们给你找名医去,爷还不待见!

    想虽这么想,好歹也做了两世医生,前世老教授那句“医者父母心”始终挂在心上。翎云一走,过了那阵气头后,梁叶就有些坐不住了。

    给被点晕的荌荌掖了被子,给嗷嗷待哺的莺儿喂了糊糊换了尿布,梁叶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出了门,半夜三更地在宫门前打转转,一边鄙视沐挽云没节操,一边鄙视自己心肠好到没有下限。

    好吧,果真最终还是进了宫。折腾了半宿,床上那人没事了,接下来,家中的荌荌又该怎么办?

    “梁叶,你爱荌荌吗?”

    爱谁?荌荌?

    举银针正愤恨蹂躏木案的梁叶怔了两秒,然后倏地跳起,冲凤塌之上提出这种白痴问题的挽云狂吼:“你丫脑袋进水了?荌荌是我妹子!就算你想跟荌荌抢男人,也不能随便将她塞给我啊!”

    第一次看到有人竟敢用食指指向皇后娘娘,伺候一旁的嬷嬷下巴都要惊掉了,几步冲到凤塌前正义凛然地将挽云护在身后,张嘴大喝:“放肆!竟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没事,刘嬷嬷。”挽云淡淡道,摸索着竟爬起了身子,“本宫有话单独与梁公子说,你们所有人都退下吧。”

    “是。”

    “你想干什么?”见嬷嬷出门时还将宫门顺带关上,梁叶不淡定了,双臂抱胸不断后退,“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喊人了!”

    挽云极其无语,“瞎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心,来来,坐。”说着,还热心地将梁叶方才做过的椅子拖到自己身边,用手指指。

    “不必了,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梁医仙依旧抱胸,表示抵死不从。

    “好吧,随你。”挽云耸耸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雾缭绕中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梁叶。

    浑身一个寒颤,梁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挽云有些无力的笑笑,又看了梁叶一阵,终于开口,说话的语气远没有她的眼神那么坚定。

    她道:“梁叶,包办婚姻一事,你也知道向来不靠谱,若是他们不愿意,也别过多勉强,顺其自然就好。”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梁叶顿时火冒三丈:“昨天怎么没见你这么说?现在事情暴露才跑来演好人,沐挽云,你真是有够虚伪!”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只是你心里应该清楚,婚约一事是勉强不来的。你若真将荌荌当你妹子,就该给她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而不是随随便便将她塞给未婚夫了事。”

    “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梁叶鄙夷地看着挽云,好像看细菌病毒一样嫌弃万分。

    挽云也不反驳,只是埋头喝茶——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私心的。

    还以为她会奋起反击,梁叶袖子一挽做好了泼妇骂街的准备,现在却被莫名其妙地晾在一边,他突然有了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憋屈。

    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挽云还是不接话,梁叶忍不住了,干咳一声后,他别过头去,粗着嗓子道:“虽然你没有义务,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解释一下,你跟轩辕翎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信过滤掉他的蔑视,挽云微微一笑:“我爱他。”

    “……”

    差点没被自己一口气噎死,梁叶被沐皇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三个字惊得嘴合不拢,“你、你、你、你……”

    “我爱他,很爱很爱,但是我不会在和他一起。”

    不想被梁叶打断,挽云干脆把心里话一口气全说完。

    “我爱他,可无法因为爱他便选择让步。我不甘心与别人分享他的爱,我无法宽宏大量地做到让他去宠幸别的一个女人!可与这些相比,我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去束缚他的前程……他那么优秀,那么出色,他是一国的未来帝王,他需要借助女人维系他的朝堂!我不想、也不能够去改变他的人生轨迹……可是梁叶,你我同来自现代,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若是爱了,不求轰轰烈烈,但求此生唯一。若是不能此生唯一,那么,我宁可放手,与他擦肩而过……”

    挽云呵呵笑着,她努力想表现得更加大度,可双眸始终雾水朦胧。

    话说起来虽轻巧,可句句如同梗刺,一下一下划着她的心。

    爱,生根于发肤,渐入骨髓,哪里是说丢就能丢的?

    轩辕翎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放手……

    梁叶梗在一旁,做五雷轰顶状,左眼眉角一直在抽。

    ——丫琼瑶剧看多了,把自己幻想成悲情剧女主角了吧?……还有,此生唯一?您这唯一标准是怎么定的?只许对方娶你一个,你丫一人能嫁三次?

    他还来不及提出自己的疑问,殿外一阵急急的叩门声响彻凤殿。

    “皇后娘娘恕罪!老奴有要事禀告!”殿门外是刘嬷嬷的声音,一贯的苍老尖利,余音却有些颤抖。

    “什么事啊?直接说吧。”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跪在宫门外,刘嬷嬷额上皱纹里夹满惶惶不安:“皇后娘娘,陆妃……陆妃娘娘薨了!”

    ++++++++++++

    玄帝元年十一月,三妃之一的陆妃死于自己寝宫,面相狰狞,死因不明,下体血水一片,疑似死前发生小产。

    以重病为借口,久居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王爷听说爱女去世,当即桌子一拍怒起发兵!

    面对陆纪辰的姻亲盟国轩辕及北宫两国的责难,三王爷义正言辞——陆纪辰连同妖后淫。乱后宫,三妃都惨遭变态帝后二人组的非人折磨,若不除去陆纪辰及妖后,死去的陆妃就是轩辕、拓跋两妃的下场!

    轩辕、北宫国安静了。

    以此同时,九方国三军将领遥相呼应,于顺义、万昌、马辕三地同时起兵,夹击皇都天州。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阿纪,你去休息休息吧,你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眼了。”应太傅的请求,沐皇后拖着病体前来御书房做说客。

    战火远比想象还要惨痛激烈,尽管胡帅将军带领的悍兵埋伏在天州城外,可与三面敌军对峙,始终双拳难敌四脚。好在还有天州守城尹风将军,坚固的防守加上胡帅将军灵巧的游击战术,天州城门尚未被攻破。

    不过,却也已是岌岌可危。

    “是啊,阿纪,去休息休息吧,你若是倒了,那军队士气可就彻底跨了。”

    接话的是沈天浩,不知从何时起他也跟着挽云改口叫“阿纪”——估计那阵子陆皇帝心情不错,笑笑便也接受了,破天荒地没有伸手跟他讨价还价要“交换条件”的银子。

    太傅点头,见缝插针地跟着劝慰:“陛下无需太着急,目前我们虽落得下风,可他们的粮草储备不足,时间一长自会暴露,待到那时,他们就算不想撤兵也得撤兵!”

    “可若是天州城在此之前就被破城了呢?”陆纪辰的脸深深埋在双臂之间,谁也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粮草不足粮草不足……粮草再不足他们还是出兵了!朕九方国大半军力,大半军力啊!你说,你们说,朕这皇帝是不是当得太无能了……”

    “阿纪,不要太过自责。三王爷为了找出兵借口不惜毒死自己的女儿,跟这种阴毒的人玩心眼,难免不被他忽悠……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与其懊悔自责,不如打起精神来迎战!”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她心里已有了主意,沈天浩两眼放光崇拜地看着自家未来娘子:“春花……啊不,皇后娘娘可是想出了什么妙计?”

    “亏你还是个生意人,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你不会没听过吧?”

    读书不多的沈天浩愣了愣,呆呆地拼命摇头——哪来的贼?哪来的王?

    一旁太傅略加思索,抚着白胡子忽然哈哈大笑,“擒贼先擒王?皇后娘娘总是思路奇特语出惊人,尔等不得不佩服啊!”

    附和着连连点头,沈天浩一改先前沮丧,笑容有些猥琐——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家娘子。

    “你想从三叔处入手?”

    陆纪辰抬起头来,充满血丝的眼干巴巴地没有丁点神采,“你以为朕没想过?可即便尹风守城,还是让三叔溜出了天州,想是军中有内应接应,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那又如何?跑了便跑了吧,我这还有一句老话——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挽云笑眯眯地看着陆纪辰:“阿纪,若是明目张胆拖家带口的,你说三王爷他能逃得了吗?”

    “皇后的意思是……”太傅白眉颤了颤,捋胡子的那支手停住了。

    “他以女儿的死做出兵借口,打得就是亲情牌。既然如此,你就把他老婆孩子都绑到城门之上,让下面的军士将领看看清楚,在亲情与权力面前,他选择的究竟是什么。”挽云淡淡笑着,双手平摊开来,“选择妻子儿女,他便输了天下;选择继续攻城,他便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牺牲至亲的冷血之人,自然输了军心……不管他选择哪个,后果都足够他受的。”

    “挽云……”陆纪辰怔怔看着镇定自然的挽云,眼眶瞬间有些湿润。

    睿智,机敏,聪慧……最是危难时,她总是能及时伸出援手,有她在身边,何其有幸?

    太傅虽佩服,脸色却有些黑——绑家眷去城门上?办法好是好,不过真够缺德的!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启禀皇上,璎珞贤王求见。”太监总管俯身通报。

    听过挽云的“损招”后,陆纪辰的心情稍稍有所好转,挥袖道:“让他进来。”

    众人没什么反应,可有人一听“贤王”二字多动症立即发作,摸摸脑袋拂拂头发开始想着告退的借口,“啊,那啥,我大姨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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