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床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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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庆之摸摸鼻子,对上柯梦的工作,他还真是不好再打扰,不过,她也没对自己住在这里提出意见不是,这就是最大的胜利……
管维捏着一张纸走过来,看着关上的门很是苦恼的问他老爸,“阿姨到底是什么职业啊!”
拿过那张纸看了看,稚嫩的笔迹,有好几处重写的痕迹,看样子是翻了好几遍新华字典,其他地方都填得差不多了,只有母亲的职业那一栏空着。
看着母亲那一栏柯梦闪亮亮的名字,管庆之很是欣慰,“阿姨的职业是作家。”
“作家?”管维眼睛亮亮的,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也是家呢,就像那些科学家啊,天文学家啊,数学家啊,作家肯定也很厉害。
“恩,就是写书的,你后妈很厉害。”
看着儿子脸上露出的骄傲笑脸,管庆之心下微微有些酸,离婚时管维才三岁,两人态度都很决绝,对于儿子的抚养权也没有多大的争议,也是,要是带着个孩子,她大概才要担心了,毕竟有个拖油瓶可就不那么好找下一家了。
可是,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能狠心到这程度,从离婚到现在五年时间里,她一次都没来看过孩子,而管维对她大概也从一开始的想念到后来的模糊,再到现在的完全不再记忆,柯梦对他的善意他可以很敏感的感觉出来,然后把关于妈妈所有的印象都套在柯梦身上,所以接受起柯梦来的时候才会这么快。
蹲下身,管庆之问管维,“你想见自己的亲妈妈吗?生你的那个。”
管维摇头,“以前我没有妈妈,现在我有妈妈了。”
多直白的回答,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还有那人什么事呢?是她自己放弃了机会,这五年里,谁又知道这孩子是以怎样的心情在期待着那个该被称之为妈妈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爸爸有妈妈,会对着自己笑,会给自己买好吃的,会陪自己说话,可是做到这一切的,是柯梦。
18交锋
赶稿赶了个昏天暗地的柯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稳坐在了小豆丁母亲那一栏,在小阿编的最后期限之前,好不容易才把稿子打上END,邮过去后瘫在书桌上不想动了,以后要出去玩之前一定要留出赶搞的时间,一定。
“阿姨,吃饭了。”小豆丁蹭过来,小声的唤道。
柯梦睁开眼,打了个呵欠,好困,“你爸在做饭?”
小豆丁摇头,“不是,是叫的外卖,爸爸说今天随便吃点就行了,等你恢复了精神再说。”
就知道做饭什么的不能期待别人,柯梦起身,“走吧,吃了饭我要好好睡上一觉,不睡到自然醒绝对不起来。”
事实上,柯梦是边打呵欠边吃完那顿饭的,吃了些什么完全没印象,机械的动着嘴巴,一口一口扒光碗里的饭,游魂似的回了房间,当然,洗澡什么的,那是睡醒后的活。
管庆之失笑,这种状态的柯梦可惹不得,看着儿子收拾了碗筷在厨房洗刷,明天是礼拜天,他琢磨着是不是带上柯梦和儿子出去玩玩,澳州那边他暂时可以不过去了,这次回来之前就和导师说了,他这段时间不会再去澳州,课题暂时也不参与,过了一段时间这样的家庭生活后,他竟有些眷恋了,错过了儿子八岁之前的成长,以后,他不想再错过。
花蝶的到来打乱了管庆之计划好的一日游,看着这三人相处的如同一家人一般,花蝶高高的挑起了眉,“柯梦,你荣升人家后妈了?”
柯梦甩她个白眼,继续吃早餐,早上起来有现成的早餐吃也是件挺有幸福感的事,“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星期天,大家都休息,我不能放个假?”穿上管维殷勤的放到脚边上的拖鞋,花蝶冷艳的脸上柔和不少,捏捏那小嫩脸,说不出的喜欢。
管庆之在心里暗赞了儿子几句,和花蝶打了个招呼,便去厨房洗水果,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在沙发上坐下来,花蝶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想吞云吐雾一番,眼角看到柯梦瞪视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求饶似的放到一边。
“这是凉烟,尼古丁含量很低,患不了肺癌的。”
“凉烟不是烟?”
“……是。”
“那你不是废话吗?”柯梦放下碗,把豆浆推到小豆丁面前,示意他喝光。
花蝶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柯梦难得坚持一件事,一旦坚持了,便是死犟的,她自认不是对手。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件事。”
看花蝴蝶那表情柯梦就猜到了与谁有关,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她都快忘了那人了,这人还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真是要不得的恶趣味,不过,她也有点好奇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毕海秋终于发现自己做了便宜老爸了?”
花蝶点头,一别你猜中了的模样,“我前段时间不是接了个案子吗?和乐晓以前那个男人的公司有间接关系,恩,我顺便打听了点事,他家里最近好像闹得挺厉害,具体的我也没去打听,就把乐晓抱着儿子的照片无意中掉落到他面前,显然,那个男人对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印象的,回头就去查了乐晓那儿子的生辰,然后直接找上毕海秋和乐晓,要求验DNA,你可以想像一下,毕海秋当时是什么表情。”
这发展……好诡异,柯梦扶正自己险险掉了的下巴,“花蝴蝶,若是验了DNA后,那孩子真是那个男人的,那是准备怎样?把孩子接回去还是连同孩子他娘一起接回去?他家里那位好欺负不?”
花蝶优雅的喝了口茶,“你想那么远做什么,从我知道的情况来看,家里那位显然也是位母老虎,乐晓不见得能占到便宜,我对乐晓的下场没什么期待,就想知道毕海秋会如何,疼了半年的孩子是别人的,哟哟哟,想想他的反应我就高兴。”
柯梦拿起还沾着水的提子剥皮,这红提好吃是好吃,就是剥皮是个麻烦活,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是直接丢口里再慢慢吐皮的,被管庆之逮着说了几次,想着干脆别吃这东西了,可是挡不住自己就是喜欢吃啊!
“怎么,心软了?”似有意似无心的问着,眼光扫过坐在另一侧沙发的管庆之身上。
“心软?为什么?”柯梦问得很没心没肺,她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软,那个男人现在和她还有什么关系吗?完全从心底里放开那人后,也就无所谓他过得好与不好了。
花蝶也没有说得太透,“只要你没心软就好,你什么事都不用管,看着就行了,这口气我是非出不可的,不让他狼狈不堪,难消我心头之恨。”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拦着你的你放心,你真当我是圣母呢,结果出来后告诉我一声吧,唔,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他们来个偶遇什么的。”
管庆之把一小碟剥了皮的提子推到柯梦面前,这个话题他是插不上嘴的,不过从柯梦现在的态度也看得出来,她确实是不在乎那个男人了,这就是大好事,只有真正放开了,才能接受下一个。
花蝶不动声色的把男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她比谁都要了解柯梦,她那怕麻烦的性子是体现在任何方面的,以前吃提子就是直接往嘴里丢,再吐子吐皮,现在能被这么惯着,未偿不好。
只是,希望这不是个温柔陷阱,言而总之,这个男人还需要观察。
难得花蝴蝶愿意放自己假,柯梦决定中午要大显身后,花蝶靠着厨房门看着她忙碌,原本担心柯梦离婚后会抑郁,毕竟那人是她自己选择的,在一起五年,说没感情那肯定是假话,被当胸这么刺了一刀,那道看不见的伤痕也肯定是在流血的。
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哪有半点抑郁,倒是有精神的很,不管如何,管医生父子占了很大的功劳。
“你有什么打算。”
很莫名的问话,柯梦却懂了,把切好的菜用碟子装好,回得漫不经心,“我向来就(。没什么野心,现在有(炫)房有存款,书走势(书)也不错,每个月的稿(网)费大半能剩余下来,以我的消费能力,只要少出去玩点,下半生不会过得太艰辛,至于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吧,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现在就这样,也不错。”
“你还真是没半点野心。”花蝶评价,“拿出一半的存款交给我,我去给你投资。”
“我等你开口很久了。”柯梦回头笑,花蝶赚钱的能力,她向来深深的膜拜。
吃了午餐,花蝶擦了嘴巴就准备走人,“我下午约了人谈事,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柯梦表示很哀怨,“我也想有地方可以蹭饭吃,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用管。”
“你花爸花妈很希望你天天回去蹭饭吃。”换上鞋,花蝶望向那个一直表现得相当沉默的男人,“管医生,送送我吧。”
管庆之点头,花蝶能忍这么久才来和他聊聊,这已经让他很讶异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管维抓着门把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等电梯的两人,轻轻把门关上,巴到柯梦身边蹭,“阿姨,花阿姨为什么要让爸爸送啊!”
“喜欢你爸呗,花姨做你后妈好不好?”
管维连连摇头,神态中都有了惶恐,“花阿姨看着好凶,要是她做我后妈,我肯定话都不敢和她说。”
柯梦笑着撸了他头发一把,“花蝴蝶其实是个再柔软不过的人,只是一般人没机会感受罢了,她只对自己人好,我看她挺喜欢你的。”
但我还是想要你做我后妈,管维在心里小小声的道,爸爸说了,要哄好花阿姨才有后妈的嘛!
电梯里很沉默,仿佛是真的送客一般,一直到停车的地方花蝶才靠着车门道:“管医生,现在是打定主意了吗?”
管庆之点头,回得坦荡,“是,我喜欢柯梦,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傻了点,但是对我来说,这种简单反而是我最缺失的,也是最想要的,那是我想要而不得的品质,如果可以,我更想简单的生活,可是我的生活环境就是那样,没法改变,所以,柯梦几乎是在初见的那一天就吸引了我,虽然那天她实在是有些狼狈。”
想起初遇,管庆之笑了笑,这个在外人面前向来沉默是金的男人乍一笑起来很是有些惊艳,花蝶听得出他话里的真诚,确实,柯梦就是有一种傻大姐似的气质,不是智商有问题,而是通透,在她眼里,除死无大事,这也是她一直想要保住的,在外面再烦再累,只要在柯梦身边,便整个人都会轻快起来,原本以为一场失败的婚姻会让她失去这种特质,现在看来,还好。
“管医生,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一开始就拦在你和柯梦之间吗?”
管庆之洗耳恭听,这确实是他想知道的,按理来说,花蝶如果真的反对,应该是一开始就不给他机会的,这样才能在一开始就杜绝柯梦被玩弄的可能,可是花蝶明显就是放任了。
“因为你一开始就把你儿子带入进来了,小孩子才是最敏感的,很明显,现在管维很喜欢柯梦,如果你一开始就存的是玩弄之心,那现在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来以管医生的智商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管庆之摊了摊手,“如你所见,我是认真的。”
花蝶打开车门,“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是真心的,那我会很高兴柯梦得遇良人,如果不是,请你远离她,我不会对任何伤害柯梦的人客气,我们都沾染了太多市侩,因为心里那点野心,把自己打磨得无比锋利,在这个城市里抢夺着地盘,伤人是自保的手段,伤己是必须承受的代价,可是柯梦和我们不同,她近乎固执的守护着自己简单的世界,在她喜欢的领域混得如鱼得水,在我心里,二十九岁的柯梦和十九岁时候的柯梦没有任何区别,只要她愿意,我会纵容她一直这么生活着,简单又纯粹,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她的存款翻上几翻,让她毫无经济压力,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相信,如果只是谈个恋爱,柯梦还不至于找不到人,管医生,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看着依然是一身大红衣裙的花蝶,坚定的态度像个角斗士,管庆之觉得自己被宣战了,“我不会让柯梦有拒绝我的机会,既然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但愿如此,再见。”潇洒的挥了挥手,花蝶上车,大红色的车以异常勇猛的速度飞速驶离,管庆之是聪明人,当然看得出花蝶这态度实际就是一种表态,只要他不伤害柯梦,她也不会在两人之间横插一脚。
心情很好的往回走,管庆之不由得想,这样一个彪悍的女人,不知道得一个怎样的男人才可以掌控得住,太过清醒,太过理智,同时,又太过重情。
19孩子的心
乐颠颠的打了一半的钱到花蝴蝶帐户里,柯梦期待着下次再回到她这里时,数字已经翻好几番了。
好不容易期待的星期天活动泡了汤,管庆之还是有些不爽的,琢磨着下星期一定要一清早就把人架出去。
习惯性的检察完小豆丁的功课,在小豆丁的家长薄上签完字,柯梦郁萃了,人家孩子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