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冷无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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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得哪儿都去不了,他还是会依然把我当成他手心里的宝。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这首歌仿佛就是专门写给我和陆无涯的……
我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却刻意地将腿挪到另外一边,睡姿有些固执僵硬,其实不过是他体贴地避免碰到我扭伤的脚踝。
我突然开始脸红发烫,脑海里温氲浮现出昨夜冗长的一梦。
我的身心早已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这一点陆无涯也心知肚明,他却没有强硬地要我,而是如同对待一个圣洁的女人般顶礼膜拜,一尺一寸勾勒出我身体里潜藏的害羞清涩,从我的脚踝亲吻到我的额头,认真的模样显得有些笨拙,却让我感动地想要哭泣。
他捧着我受伤的脚,温润的舌轻柔地舔着,他说:“我以后要好好练功了,要练到可以和你在半空吻着不掉下去。”
他的手从我的小腿攀沿上我的大腿,从外侧磨挲到内,引得我轻微地发颤,前所未有的感受,我的全身上下每每肌肤仿佛都成了敏感地带,他的一个深情凝视就可以贯穿我的灵魂。
他开始在我的腰侧游移,流连忘返地爱抚亲吻取悦我,他知道我久经风月就如同我知道他未经事世一样。这个温柔的出乎我意料的男人究竟用了什么法术?把我以前对男女之事的排斥和习惯,深恶和痛绝通通都给抹灭掉了,我仿佛掉到了他瞳孔的深邃红色旋涡里头,不可自拔。
我又一次怀疑我的前半生和后半生颠倒了次序,先苦后甜了。
当我对做爱只有“做”的感受而没有“爱”的感觉时,这个男人把我错过的清涩初恋又给翻箱倒柜地挖掘了出来。
“陆无涯……”
“我爱你……”
他手下和舌尖的动作突然一滞,含情脉脉地凝望我的眼,满目动容。似乎他听到了他等了很久的一句话,一句言简意赅充满温情的情话。
“夏暖暖……”
“我也爱你……”
陆无涯的声音沙哑发烫,燃烧我的皮肤,渗透我的心扉,冲破我的思考。
他没有像女人对男人说爱时敷衍地回答“我也是”,他无比认真地交给了我一份满意的答卷,工整对仗着回答我的爱问,甚至他连说爱都要固执地比我多出一个字,似乎是在告诉我,他的爱比我的更加深远悠长,坚定毫不犹豫,不会被时间洗刷褪色……
陆无涯和我对望了很久,他的额头早已大汗淋漓,他的下身敏感之处早已如弹上膛蓄势待发,却还在那里忍着先满足我的欲望,他隐忍的眸子似乎在坚定地告诉我,只要我还没准备好,他就不会强我所难。
这个男人啊,都快为我忍成唐僧了!
这个男人啊,怎么总是让我感动地想哭,生气地想笑?
他取了个枕头,把我脆弱的脚踝轻柔地安置在上面,我才想同他说没关系,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欺身压了上来。我才发现,他怎么可能是个孩子?他明明重得快把我压到窒息……
“你别乱动……我……”陆无涯的汗倘到我的脖子上头,滑到锁骨,仿佛是在我两之间引出一条温暖小溪,仿佛是牛郎织女间那条璀璨银河,夺目耀眼。
“笨蛋……”我被自己充满情欲,似乎是在主动邀请的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就别硬撑,小心久了憋出内伤……”
这个男主角啊!怎么那么不解风情?他难道在等女主角对他说"请"么?
他皱紧的眉突然一松,猛得将头俯了下来,却又生生在我的唇上停住,伸出舌头在我的唇瓣上头描画,仿佛是一场双人舞蹈,王子优雅地对女人伸出右手,半躬屈膝,等待他的公主把手放到他的掌心,捻裙颔首,应邀共舞。
我一把伸手去抓住他,抓住他后脑勺的红发,把他的唇按到自己的唇上,把他的舌头勾引进我的口中,一场只能由我们两个完成的绝美华尔兹正式揭幕……
陆无涯的吻炙热缠绵,他的手指温柔而修长,他的身体精雕细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陆无涯的“舞步”温和供谦,循序渐进,绅士优雅,风度翩翩。
他的手指由我的腰间滑到腹股沟,他的吻悱恻而湿润,他尴尬着脸红着试探着,似乎要等我朝后退了一步他才会前进一寸。
他顺理成章地进入我的身体,就如同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接纳他的。
一整夜的厮磨,陆无涯只和我做了一次,然后就是数不尽的湿吻纠缠,还有给我的身体上头印吻痕这样艰巨的任务。
陆无涯傻笑着像个孩子,他红色的眸子里映出同样眯眼笑着的幸福的我。
为什么他只要了我一次?而不是接踵而来的翻江倒海?
并不是陆无涯体力不支,也不是我的技术不佳,而是这“做”就是在给“爱”交一份答卷,好像是写作文,情急之下凑合出来的多篇60分作文,并不如一篇慢工细活熬出来的90分作文那般保质保量。
有“爱”就足以……
我望着陆无涯微闭着的眸子,听着他在梦里呓语着,似乎在叫我的名字,周而复始的一个“暖”字,却不像语言复读机般生硬,调皮的;别扭的;可爱的;淘气的;逞强的;执著的;认真的;霸道的;温柔的;小孩子气的;稳重成熟的……声声入耳。
“陆无涯……”我顺着他的声音问,“你的夏暖暖在干什么呢?”
我突然好奇他梦里的我究竟是什么模样?很老么?还是被他同化成幼稚的孩子了?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美么?
“恩……她在上面……我就在下面……”陆无涯继续闭着眼睛在梦里头回答,“恩……我在上面……她就在下面……”“陆无涯牌”温柔语言复读机又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在那里一头黑线,什么“下面”“上面”的!?突然想起来昨夜屋顶上头他的那句:我早就在梦里头对你做了千百回了。
“陆无涯——!”我一把推开他,伸出没有受伤力道十足的左脚去踹他。
“哎哟——”陆无涯吃疼的揉着自己的小腹,目光交替看着我的一脸凶相;还有我那不知道怎么能抬得那么高的左脚。
“你这色狼!怀里抱着个,梦里还想着个!”我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明明知道她梦里那个也是我,却嫉妒起那个和他在梦里做了千百回的“我”。完了,夏暖暖又变成白痴了!
“呵呵……”陆无涯揉着肚子笑,不知道是被我踹疼的还是他自己笑疼的,“第一次碰到你这样和自己争风吃醋的人。”
被他拆穿了,我只好朝他尴尬地翻白眼。我说:“小文盲,你现在会用成语了啊?争风吃醋?你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么?”
“不知道啊!”陆无涯又开始死皮赖脸厚颜无耻,“可是有人会教我的。”
他靠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和我躺在同一个温暖的被窝里头,他说:“要不要现在就去写?”
气煞我也!我又想抬脚踹他大腿,他却机敏地一下抓住我的脚腕,力道不大却很巧,他的手指磨挲着我的脚底,逗弄得我发痒着想缩回脚,他却一脸笑意,虎牙微露,他调侃着说:“夫人,怎么能这样随便踹你的郎君呢?万一踹到不该踹的地方那可如何是好?”
“哼!陆无涯,你哪里学的这些个花言巧语啊?敢调戏我冷爷了啊?”我开始端红楼老板的架子压他这个“保镖”情人,我似乎忘记了,其实“端水碗架子”才比较有威慑力!
“不太平”的一夜就这样在嬉笑间转到了次日的中午,我们又误了吃早饭的时辰。陆无涯抓了两个包子就出去了,他现在基本就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要去那个地理位置不明的“办公室”开会,然后晚上跑回来陪我。他中午出去的时候不忘在我的额头上安了个“菜肉馅子”味道的吻,还是当着红楼众丫头的面前!
陆无涯很开心地出门了,我则是被一群丫头们色咪咪的眼神做“X光透视”。我无奈地摸摸鼻子,拉紧领口裸露的皮肤,第一次害怕身子上头的吻狠被人瞧见,可能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男人给女人刻的肮脏“刺青”,而现在,却猛然醒悟这是爱人给我身子上头镌刻的烙印。
从正厅填宝肚子回卧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秦放,还有昨天他最后那抹忧伤的眼神。
“青儿,秦放呢?还在楼子里么?昨天谁送他回来的?”我突然有些惭愧,明明我昨天才答应他不会把他丢下不管的,却在下一刻就食言了,他肯定对我很失望的吧,唉……
“冷爷……”青儿没回答我,红颐倒是先开口了,“请您去看看他吧……”红颐突然朝我这边跪了下来,“扑通”一声,吓我一大跳,一并震撼住一旁的其他丫头。
“红颐求您了……”红颐低着头缓慢地说,害我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看,看,我去看就是了!你给我跪什么呀!赶紧起来说话!”我惊慌地去扶她,这丫头明明是脾气最沉稳的,做事最稳重不得罪人的,怎么就这样跪了我两次呢?第一次是为了她那蟊贼弟弟,今天却又为了秦放?她和秦放是什么关系?她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同我说这话的?
红颐引路带我去她在北二楼的厢房,我越发觉得惭愧,才觉得自己整个红楼里的丫头都了解了,唯独摸不透这红丫头的心思,可是……我居然连她们各自住在哪个房间都不清楚,都没参观过,更别说费心思去记下了。我到底是真的和她们打成一片了还是根本就没好好了解她们?
看来我这个老板当的还不够称职,有些虚有其表,徒有空名了。
绕过我卧房的北侧正欲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卧房一扇半敞纸窗下黑黢黢一片,像是无数的黑色虫子聚集,却又一动不动。我不禁把踩上楼梯的脚收了回来,走过去看地上。
不近看还好,一看那是吓了一大跳!居然满地都是分家了的昆虫尸体和翅膀触须!?我心有余悸地再朝那扇半掩的窗户望进去,可以分明的看到我里屋的那巨大浴池,昨夜池中的玫瑰花瓣还未来得及清除,懒散地漂浮在水面上头。
池子旁,珠帘后,屏风侧畔,一张三人床隐约露出半边,床上的被褥如此熟悉,是昨夜我和陆无涯的温香床第。
我突然愣在那里,我不是傻子,这样明显的线索我会不知道这偷窥后杀生的罪魁祸首是谁?我转头去看红颐,红颐无声地无奈点头。
他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他的高烧退了么?他难道在这窗户下站了一夜,看了一夜,是不是也同样心痛了一夜?
我本来是很想去看秦放的,之前那是怕他不想见到我,可见了这些,我却突然恐惧起来。我害怕看到他,看他又抓着把小剪刀去剪自己的“翅膀”……
o Be Coninued……
Chaper42 两难
“冷爷,红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刚在二楼的回廊站定,红颐突然神情严肃地对我说。
“但说无妨。”
“冷爷对秦公子是什么心思?”红颐看着我,很认真地问。
我沉默良久。
然后回答:“我爱的是陆无涯。”
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红颐又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对于我的答案并不诧异,反倒是神情无奈起来。
她叹了口气,说:“冷爷如果对秦公子没有男女之情,那……”
我猜测着她和秦放的关系,她平时都是事不关己不爱出风头的角色,却屡次为那个男人来问我的心思,来下跪求我去探望,他们的关系,肯定不单纯。
“请冷爷多少施舍一点‘爱’给他吧……”出乎意料的一句。
红颐的话在我的脑海盘旋了很久。
秦放已经可悲地需要我来“施舍”爱了么?
红颐给我指了指她厢房的方位示意我过去,她就退回了厅里,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被我听到了她无奈的又一声叹息。
我执著于我爱的唯一男人,难道对别人来说反而成了千古罪人?
“夏……暖……暖……呵呵……夏……暖……暖……”
“哐当——”椅子倒地的声音。
“原来你叫夏暖暖……”
“哗啦啦——”花瓶被敲得粉碎的声音。
“夏暖暖爱陆无涯……夏暖暖爱陆无涯……”
“……”房间里头的声音安静的让房外的我压抑地窒息。
“咿呀——”门被我推开,满目琅籍,地板上的青瓷碎片已经难以辨认出原本屋子里完整花瓶的数量。
“出去!我不要见任何人!你们都给我出去!”秦放的声音沙哑的像三四十岁的男人,却说出孩子般生气的话语。
“连我也不见?”我将跨了一半的脚停在门廊上,倚靠着木门说出一句我可以自问自答的话。他此刻最不想见的,应该就是“背叛”了他的我吧!?
秦放听了突然顿住,手里头还抓着个枕头要往外扔,他抱着膝盖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