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罂粟岛的那段时光-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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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一切都结束了,准备受死吧。”
“伊莎贝尔,你们失败了,你即使赢了我们,也无法使已经胎死腹中的北欧帝国起死回生。”
“那我们就在此来个了断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医官”…理查德德看到自己的老友…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时候,说话开始结结巴巴:“维克多,请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维克多咆哮道,“理查德德,我被你利用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听你做任何解释,今天你休想走出这屋子。”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动手吧。”汉斯大喊一声,随即掏出手枪。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伊莎贝尔反应迅速,随手掏出一排飞刀,像扑克牌一样拈开,掷向汉斯。那一瞬间,眼睛手快的普鲁士魔术师…弗朗西尔扯起桌布将桌上所有食物和餐具一并掀起,挡住了疾飞而来的一整排飞刀。而就在桌布落下的那一刻,汉斯、理查德德、布兰卡竟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只剩下了魔术师一人。
面对这匪夷所思的变戏法,伊莎贝尔和维克多感到诧异万分。魔术师随即拿出一整副扑克牌,单手熟练地搓转着,然后用力甩出,那些在空中飞翔的扑克瞬间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飞刀。维克多侧身躲过。伊莎贝尔一记后空翻,落到挂满冷兵器的墙壁上,拔出一支长矛,向魔术师掷了过去。只见那魔术师不慌不忙地单手抓住了飞来的长矛,然后扔到一边,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副扑克牌,用那强有力的大拇指将一张张纸牌弹向空中。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整个屋子莫名其妙的下起了扑克雨。
尽管伊莎贝尔与维克多如何努力想接近魔术师,都无法看清他真正所在的位置。地上的扑克越积越厚,几乎没过了脚踝,如果再这样下去,整个屋子都很可能被扑克填满。眼前除了密集的扑克雨之外,看不见魔术师,只能听到他那尖锐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维克多从墙上抽出一把剑,在眼前乱挥一气,将很多扑克削成两半。突然,几张扑克牌带着嗖嗖的声音朝他疾飞而来,尽管纸牌都是纸的,但却像刀片一样锋利,他的胳膊和脸上都被划出了伤口。
一张扑克从伊莎贝尔的脖颈划过,削掉了她几根头发,并在她的颈部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接下来,更多的纸牌朝她疾飞而来,她连续躲过魔术师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有些纸牌像飞刀一般深深地扎进了坚硬的大理石柱上和厚重的门板上。
由于魔术师的攻击力很强大,即使有强大异能的维克多,也只能被压制在一根大力石柱后面,不敢轻易露头。就连伊莎贝尔也没有接近这位魔术师的机会。
纸牌雨渐渐停息了。
不知是何缘故,刚刚平白无故消失的汉斯、理查德、布兰卡又突然匪夷所思地出现在魔术师的身后,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这间屋子内。没想到这位来自普鲁士的魔术师竟有如此高超的魔术技能,这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
由于时间拖得太久,原本把守在庄园各个位置的守卫都纷纷赶到,维克多立马将门闩插上,防止守卫进入。正当伊莎贝尔与魔术师战斗的十分激烈时,汉斯悄悄地从暗道逃跑了,理查德、布兰卡企图随他一同逃走。不料,维克多反应迅捷,当即高高跃起,拦在他们面前。
维克多,这位昔日的疯狂科学家已不再顾及友情,他单手掐住理查德的脖子,将其举过头顶,怒说道:“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达到你自己的目的,现在你有什么话可说?”
“我为的是整个国家,军探部的人个个都是国家的精英,每个人都准备随时为国献身,你难道不想这么做吗?”
“我忠于我的国家,但也痛恨那些为达目的而不顾他人安慰,只顾自身利益的自私小人。”
“过度的顾及情感,只会使你陷入痛苦,不如和我一样,抛弃情感,以大局着想。做一个‘顾大局的自私小人’。”
维克多刚要辨别,突然感觉一阵冰冷从后背进入,紧接着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和全身的麻木,那只掐住理查德脖子的手顿时松开。原来是布兰卡趁机在他背后刺了一刀,他一怒之下将双手往布兰卡的头上一抱,用力一扭,只听咯嘣一声,布兰卡的胫骨全断,随即倒在地上。接着,他也因受了重伤而倒在地上。而理查德也没有趁机置他于死地,而是从密道逃跑了。
伊莎贝尔在与魔术师的战斗中,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汉斯已经逃了出去,理查德紧随其后。这个时候,她不想再让这个罪大恶极的叛国者逃跑。于是她极力与魔术师战斗着,希望尽快干掉这位难缠的普鲁士人,然后再除掉汉斯。可魔术师的技能高超,所使用的一些变戏法,常人根本无法识,真可谓是一个难缠的敌人。若不是龙皮衣的保护,伊莎贝尔早已被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扑克牌插成筛子了。面对这样的敌手,硬碰硬并不是办法,她也只能使出最后的绝招,虽说没有十分取胜的把握,但面对这样的强敌,她只能这么做,这也是她家族中唯一的看家技能,这是一种可以使常人产生幻觉的黑魔法,名字叫做“幻境异次元”。她带上连衣帽,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渐渐地悬浮于空中,嘴里发出一股常人无法感应到的声波,这种声波一旦进入人的耳朵,人就会进入无尽的幻觉。
而此时的魔术师仍没有感觉出危险的到来,依旧还在使用一些骗人的戏法。他看到伊莎贝尔悬浮在空中毫无防备,于是从盔甲边的兵器架上拔出一支长矛,朝她掷了过去,只见长矛刺穿了她的胸口,使她掉落下来。魔术师立刻上前查看,结果出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那就是,伊莎贝尔明明已经被长矛刺死,躺在地上,为什么还有一个她悬浮在空中。魔术师再次捡起一支长矛,向空中的伊莎贝尔掷了过去,只见长矛正中她的心窝,她再次掉了下来,死去了。魔术师刚一低头,打算查看,空中的影子再次覆盖了地面。魔术师抬头一看,完全看傻了,伊莎贝尔竟还在空中,那为什么地上的两具尸体都是她一个人的?于是,魔术师接二连三的用长矛杀死了一个又一个她,弄得满地都是伊莎贝尔一个人的尸体。魔术师觉得这不过是她的一个变戏法,于是打开门想走出去,不料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每当他开门走进一间屋子时,总是会回到同一间屋子。尽管他走了很多不同的路线,但始终没能离开这间屋子,从而导致他进入了半疯癫状态,自己原本那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变戏法也变得毫无用处。眼前的一切令他惊慌失措,因为他看到墙壁上的兵器纷纷向他投掷而来,他连续躲过了长矛的攻击之后,突然被一把手半剑穿胸而过。那一刻,他面前的所有幻觉都消失了,在他摆脱幻觉的同时,也意识到是自己将手半剑刺入自己的胸口的,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而制作这些幻觉的正是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缓缓从空中降下,落到这位魔术师面前,用恶狼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魔术师目光呆滞,眼睛里的光很快消失了,伊莎贝尔随即手帮他将双眼合上。
身负重伤的维克多想必刚才也受到了“幻境异次元的”影响,因此显得有些恍惚。伊莎贝尔知道,门外已经围满了汉斯的守卫。
侥幸逃脱的汉斯与理查德将所有守卫集中到院内。汉斯为了铲除后患,还调来了庄园里的几门大炮,不惜以毁掉自己心爱的豪宅为代价,下令向伊莎贝尔所在的豪宅内开火。
伊莎贝尔搀扶着重伤的维克多,在炮弹铺天盖地的轰击下强行突围,碎石瓦砾如疾风一般飞溅。由于火炮使用的多数都是爆破弹,从而致使房子的几根承重柱被炸裂,房子随时会有坍塌的可能。尽管房子被轰得面目全非,两人还是侥幸逃过一劫,坚持着冲出屋子,在夜色的掩护下躲进了附近的灌木丛中。
房子很快被大火所吞噬,炮击终于停止了。着这样密集的轰击下,不可能有人生还。汉斯为此摆出了一副怡然自得,甚至不可一世的样子。
伊莎贝尔很不甘心自己会落得如此地步,当她想起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汉斯一人之手时,便赫然而怒。于是她悄悄绕到庄园卫队的后方,在击倒一名手持火把的守卫后,顺便将火把掷进满载弹药的箱子里,当其他守卫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弹药箱瞬间爆炸,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顷刻间浓烟四起,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很多守卫都因此被炸飞,或者在地上疼痛地挣扎着。伊莎贝尔被气浪推出很远,但并无大碍。汉斯由于站的位置离弹药箱较远,只是被震倒在地上,除了耳朵有些耳鸣和身上覆盖了大量的沙土之外,没有被炸死。
可理查德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弹片击中了,鲜血从伤口里汩汩而出,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呻吟,看上去痛苦至极,当他看到维克多出现在眼前时,他伸出了祈求的手,像是在祈求维克多帮他解除痛苦。那一刻,维克多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成全了他,伸手就将他的脖子拧断了。
汉斯狼狈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向伊莎贝尔祈求宽恕:“伊莎贝尔,看在我们之前共事的份上,原谅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伊莎贝尔不屑地笑了笑,说:“你说什么?‘我们’?你出卖国家,认敌为友,一个人几乎毁了一个国家,即使我原谅你,那些被你出卖的人会原谅你吗?如果我放了你,那些因被你出卖而死去的将士们会原谅我吗?况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最忠实的女仆…凡妮莎也不会死。”
“即使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现实。”
“杀了你,等于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交给第九国防,将你一审到底,并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虽然汉斯曾经是第九国防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如今却对“第九国防”这个名字感到既陌生又害怕,以致于使自己惊慌失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伊莎贝尔,自从你加入第九国防以来,组织里的成员和国王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他们只认你不认我。在他们眼里,无论你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后来我发现,正是因为你的加入,第九国防原本的一些勤奋的成员也开始变得懒散,他们觉得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搞定,从而使得组织里原本的一些制度开始荒废,既然如此,我也必须另选去处。”
“所以你就背叛国家,以牺牲整个国家来弥补你内心的不满?”
“就连弗雷德里克王也怀疑我,他一直派人严密监视我,实在是讨厌。”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汉斯随即从地上捡起一把枪,顶在自己的下巴,并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他的头部,结束了他的生命。
庄园燃起的熊熊大火照亮周围的一切,火势越来越大,很快蔓延到其他宅院。直到黎明时分,一场细雨的降临,才降低了火势的蔓延。
伊莎贝尔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一切都源自她的过度自信,或者目无对手所造成的。
和伊莎贝尔相比,维克多的处境更糟,当今的世界,已经没有人能够相信他所谓的那些“荒唐的科学论证”,更没有人会为帮助他研究科学而投资,因此,他只能向伊莎贝尔,这位曾经的敌手道别:“伊莎贝尔,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也不管你是否仇视我,现在我都要离开。”
“你救过我的命,我怎么会仇视你?”伊莎贝尔说。
“我之所以救你,那只不过是想借你的手来反击我的敌人而已,这你应该知道。”
“不管怎么说,你是位伟大的科学家,我还是要感谢你。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世界如此之大,我为什么总要在这小小的角落里折腾自己呢?倒不如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做个自由的旅行者。”
“维克多,我很羡慕你的想法,可我不能……”
“你有自己的族类,回到族类的身边吧。在这样战火连天的年代里,你的能力越大,就会有越多的无辜者因你而死。”说完,维克多转身向大开的院门走去,渐渐走进雾雨交加的森林。
此时地伊莎贝尔更加难过,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在浪费时间和败坏家族的声誉,她耗尽了家族在丹麦的所有财力,她总是觉得远在阿尔卑斯山区的父亲一定知道她的所有事情了,其他家族会将她的一切事情当做茶钱饭后的笑话,更会让那些无耻小人当做取笑她的筹码。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