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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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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目瞪口呆。如此年轻才俊,你这个朋友,我老姚交定了!”

    岳烬之微笑抱拳,道:“多谢姚先生仗义援手,如若不然,在下今日可就要狼狈不堪了。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先生定然就是江湖之上颇有盛名的侠客柔心姚不平,是也不是?那一式裂天掌功力深厚,早已臻至大成,令人佩服之至。”

    “哈哈哈哈,兄弟猜的不错。那便让我也猜上一猜。看公子的身法招式,道心剑意,应当是出自横天宫幽云峰一脉,可有错否?”这姚不平眼光也甚是毒辣,与岳烬之顿起惺惺相惜之情。

    岳烬之与其相对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之后,他拱手道:“承蒙姚先生不弃,今后在下就以老哥称呼你,如何?”

    “如此这般甚好。那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去痛饮一番,恐怕惟有一醉方休才能不辜负今日的因缘际会、良辰美景啊!”

    宁朝暮三人在侧,见此情境,亦有些劫后重生的意动。

    说罢,两人欲相携而行,却见先前与岳烬之颇为熟稔的小二哥从内堂中跑出,将之拦下。

    “岳公子,岳公子,您请留步。”

    岳烬之顿足转身,问道:“怎得?出什么事了?”

    小二哥凑至岳烬之耳边,细细耳语。甫一说完,便又跑着迎来送往去了。

    岳烬之回过神来,便看到身边四人八眼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当下温柔一笑正欲开口说话,便看岳越一副西子捧心状,哀嚎道:“没天理了,少爷又摆出这么迷人又深情款款的表情”

    稍稍搞怪让大家心中残存的一丝压抑尽去。

    岳烬之伸手揉着岳越的头顶,笑骂:“你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喜欢打趣少爷了。”

    随即便向众人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姚先生或许不知,这家客栈是我横天宫的产业,而刚刚那位老者则是横天宫一位辈分极高的长辈,已经出俗世太久太久,一直在此处看顾。适才小二哥正是来告知我,那位前辈想见见我。大家都算不得外人,不如一起前去如何?”

    姚不平甚是感动于岳烬之的坦然率性,但却亦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当下便回答道:“我这人虽只是一介江湖散客,但毕竟不是横天宫中之人。既然前辈没有召见,那我还是不去的好。我就在这大厅里一边喝酒一边等你们出来。”

    说罢便寻了张就近的桌子,掀襟而坐。

    岳越与宁歆儿对视一眼,眼中已经有了主意,便扯着岳烬之的袖子说:“少爷少爷,歆儿还想喝这儿的山楂粥,而且我也还没吃饱呢。我俩也不去了,就在这儿跟姚大叔一起等你们。”

    岳烬之沉吟片刻,说道:“那也好。有姚先生照看着,断然不会出什么事情。”

    说罢,转头对宁朝暮道:“那我们两个进去吧。”

    宁朝暮张口道:“那位前辈不会怪罪吗?我怕”

    岳烬之笑道:“这一点你着实不需要担心。刚刚小二哥传话时说,前辈让我带你一起。况且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那好,我随你去。”宁朝暮应允下来,转颜对歆儿道:“姐姐随你岳哥哥走一趟,你与小越两人在此处好生呆着。姚大哥,拜托您了。”

    姚不平哈哈一笑,道:“弟妹客气了,这里就交给大哥我了,贤伉俪大可放心。”

    宁朝暮羞红了一张脸,张嘴辩解道:“姚大哥,我”

    岳烬之笑了一笑,道:“朝暮,我们进去吧。”

    两人举足向内堂而行,只余得身后岳越隐隐约约的小声音,满满的抱怨:“哼,就勉强让你当一会儿我家少爷的媳妇儿吧”

    只消得片刻便听闻宁歆儿怒气冲冲地反驳:“我姐姐怎么了!我姐姐这么漂亮又有涵养的大美人,哪里配不得你家少爷?!”

    “对对对,歆儿说的对,我错了”

    两小斗嘴声响起,犹如青梅竹马那时最刻骨铭心的年华。

    内室。

    推门而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幽幽檀香,氤氲着沧桑的味道。

    这是一间算不得宽敞的后堂居所,屋内明亮简单,只有寥寥几把菩提沉木椅,一张围坐接地榻,一方桌案,一处棋盘,一帧行书,一幅寒梅踏雪图,一盏紫铜香炉,另加一套嵌血白玉杯。如此几样,却处处都透露出古朴禅意。

    “此处,是老头我这几十年来亲手布置下的。却还入得眼否?来,坐。”老者正端坐于矮榻之上,面前桌案摆放着那套白玉杯盏,盏中热气氤氲,茶香冉冉。

    “太叔祖道意已至大成,晚辈们拍马不及。”

    “切莫看轻了自己。”

    宁朝暮随岳烬之走至榻前,并肩跪坐在老者对面。

    “太叔祖,您身体可好?烬之三年未曾下山,请太叔祖责罚。”岳烬之言语之间满是尊敬。

    老者沧桑一笑:“这有何可责罚的?老头我在此方寸之地观天下云涌,甚是快哉。”

    “太叔祖玄机造化堪比天人。”

    “净会吹捧老头我。话说这女娃子也很不错啊,烬之你好眼光。”

    岳烬之面上大窘,当即说道:“太叔祖,您看错了”

    “老头子我还未老眼昏花老糊涂,该错的对不了,该对的想错也错不掉。”说罢悠悠叹气,“这几年你桎梏自己太深太重,老头一直放在心上。如今转机初现,老头心中大慰。虽前路迷茫,却仍要坚持本心。这些年来,你是我唯一看得入眼的子辈,太叔祖便点播几句于你,莫再困于旧情,伤于执念。切记切记。”

    “女娃子亦要谨记同样的道理,莫走太多委屈路啊”

    “今日之人,出身北苍青山派,太叔祖并非不想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实则年轻人终归需要磨砺方成大器,这恰巧也是个磨练的机会。”

    “但是万事需谨慎。”

    “好了,老头子我累了。你们二人这便回去吧。”

    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宁朝暮顿觉恍若隔世。有些内心的念想,在老者的闲谈中,被触动了。有些思绪,似乎明白,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明白。不停的在明悟,又不停的在迷茫。终究又是一片白茫茫大地,那人却在天之彼方。

    最后还是叹一口气,无奈看不懂自己。

    手心里,紧紧地攥着那块锃亮的银锭子,下意识地轻轻抚摸,想到了那个潇洒离去的身影。

    突然却不知为何感觉,岳烬之抛银子给店小二的姿势,让她感觉如此熟悉。

第十四章 夜色又起风波() 
当宁朝暮和岳烬之从内堂出来时,正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虽被其余的食客指点谈论,却也并没有发觉。直到被岳越拉住袖子,才分别缓过神来。

    “怎得只剩你们两人了?姚大哥呢?”宁朝暮张口问道,颇有不解。

    岳越牵着二人的衣袖到桌边坐下,宁朝暮一看桌上满满当当的残羹剩饭便傻了眼,喃喃道:“这俩孩子真是疯了。”

    岳越嘿嘿一笑,清清嗓子说:“这不是饿了一路了吗?再说这儿的东西那么好吃,不吃个够本怎么成。”

    歆儿在一旁笑意盈盈,脸上红润的面色如同熟透的苹果的光泽。

    “对了,你还未说姚大哥究竟到哪里去了,话说今日还是多亏了姚大哥,一定要好好谢过。烬之,你说是不是?”宁朝暮偏头问道。

    “那是自然。”岳烬之笑着回答。

    “那恐怕你们小两口是没这个机会喽!”岳越下手抓起最后一条鸡大腿,嘴里塞得满满的道。

    “你这小兔崽子找打是不是!”宁朝暮凤眼怒瞪,黛眉微竖,拿起竹筷作势便要像岳越头上敲去,惹得岳越咬着鸡腿包头求饶。

    “宁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谁让你们扮起夫妻就没完没了,都不知道注意点影响,我家少爷可是有心上人的”

    宁歆儿立刻辩解道:“自大狂,我姐姐也有心上人!”

    两小的无心之谈在两人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与先前横天宫前辈的教诲相呼应,真真称得上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心中间或都泛上一阵苦楚。这些日子相伴而行,几乎已经忘却了这种心痛,如今却卷土重来,锐意更甚,顿时伤的结疤的心底鲜血淋漓。

    很多时候,世人总会故意埋葬一些事实,或者无意忘却一些事实,然后恣意快活地生活在虚空里。突然有一日,这些封存却从未消失的痛楚翻涌而出,足以将人瞬间淹没,冷却至骨。

    “姚大叔说,他收到了朋友的传讯,有急事需要帮忙,便让我告知你们他先行一步,以后再遇定当补上这顿酒。”

    “好,我知晓了。你们吃饱了吗?说好要带你们逛逛落雁城的。”

    二小一听岳烬之这话,立马对视欢呼起来。

    出了客栈,四人漫步在落雁城内。

    待到四人夜游归来,已经月上中霄。

    岳越手中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着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宁朝暮袖子之中则有一只梅花簪子,精致惹人,确是岳烬之的眼光。作为回礼,宁朝暮亦是挑选了一只竹骨簪,恰似他的风骨。

    到了客栈,大厅里已经几乎是空空荡荡,惟有两三桌客人依旧占据着大厅角落,或闷声喝酒,或高谈阔论。见他们一行四人入内,皆是抬头看了一眼。

    这三两桌客人皆着荆国服装,面貌特征却各具地域性,半数以上来自北苍。虽看似佯装与酒客无异,实则眸中精光暗闪,杀气外漏,岳宁两人当下便心中有数了。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正是这一眼漏了那么些个破绽,功亏一篑。

    可惜,可惜。

    见四人准备上楼,临近门边独酌那人亦是迅速喝干杯中之酒,拍桌大喊一声:“小二,结账。”

    说罢起身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哎,这一天太累了,老子得回房歇着去喽!”

    小二哥在这落雁城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是古灵精怪敏感至极。他应了一声,匆匆走去,路经岳烬之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轻轻一瞥。

    岳烬之满面微笑,眼神之中毫无担忧,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似乎是说:“不妨事,放心就好。”

    一瞬间交互,随即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岳烬之护着宁朝暮三人往楼上客房走去,小二哥亦是高声应和着:“这位客官您久等了,一共是三两八钱好嘞,谢谢您呐”

    果不其然,大汉结账之后便随着他们上了楼。

    待到汉子从门外离开,宁朝暮扶着歆儿从房中出来,轻轻地敲响了岳烬之二人的房门。

    关好房门之后,两小此时也顾不得困意倦意,凑上前来便是一脸担忧。虽说岳烬之与宁朝暮两人并未开口说一言一语,但是两个玲珑剔透的孩子也是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公子,是不是下午那群人又要来了?”岳越一张小脸揪成了包子,他还没忘记下午自家公子以一敌四险况百出的场面。

    “恩,应该没错。”岳烬之把玩着玉笛,一脸漫不经心。

    “那您还这么漠不关心!您忘了下午那几个人耗子大了咬死猫的场面了吗!”岳越急的在房间之内团团转圈。

    “您看,下午那群人虽被那位前辈打发了,但是必然是对我们怀恨在心。再说他们领头的那位又如此垂涎宁姐姐的容貌。所以如果这次真真是他们出手的话,必然是倾尽人力,有了万全的准备。凭我们几个老弱病残,怎得能抵抗?少爷”

    “闭嘴,”岳越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宁朝暮拿着带回来的糕饼堵上,“小兔崽子,你说谁是老弱病残!”

    岳越嘴里一阵呜哩哇啦的声音,眼神自然而然地向宁朝暮飘来,意思明确:除了他家少爷之外,所有人都属老弱病残之列。

    “小兔崽子,你忘记了鸡窝里的灿烂清晨了吗?”宁朝暮慢慢靠近岳越的小脸,朱唇张合,语气轻快而充满回味,顿时让他想起了人生之中到目前为止最为虐心最不堪回首的故事。

    逗弄够了岳越,她直起腰,恢复了正经模样,对岳烬之道:“烬之,你放心就好。”

    岳烬之踌躇半晌,道:“这群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在你身上,势必不会伤及你二人性命。夜间行事,又是在这个吃过闷亏的地方,我猜测十有**他们会用药,你说呢?”

    “烬之与我所想无二。既然提前窥破,那今晚定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教他们竹篮打水,有来无回!”

    “如此甚好。”

    夜色已深,宁朝暮与歆儿二人回到了房间,稍加布置,便将灯火吹灭,安稳入睡了。宁朝暮和衣躺在床上,小褥微搭。凤眼在黑暗中轻轻合上,侧耳细听四周的声响。

    果不其然,一时三刻之后,门外传来了轻重不一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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