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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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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今日的比试结束地比昨日还早上几分。

    宁朝暮抱着手中的锦盒大摇大摆地从行宫门口出来,这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着实是好。这锦盒之中便是今日的战利品,一株年份足足成色甚好的百年接梨木。置于房间之中,便有接天地之气,温养心神之效。着实是件好物。

    在行宫门口,宁朝暮偶遇一故人――便是今日第一回合对战的那位半老徐娘。她趾高气扬地走到那人面前,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鼻中惟妙惟肖地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冷哼两声。差点便把那人气地背过气去。

    站在一旁等候的岳烬之与叶篇迁皆是背过身去偷笑,这小暮着实是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调皮性子。

    笑过之后岳烬之便清了清嗓子,将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上前几步,向那位前辈作揖赔了个不是,之后便拉着还意犹未尽的宁朝暮往回走。

    “哎哎哎,烬之你拉我作甚?而且你居然还对她赔礼道歉!”被扯着腕子走在路上,宁朝暮一脸埋怨。她还没消遣够,怎能就这般放过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太婆。

    岳烬之无奈地笑笑,说道:“穷寇莫追。得饶人处且饶人。”

    宁朝暮听此也不再辩驳,皱了皱鼻子,便把这页翻过去了。

    三人一行接着往前走,路上行人大多都看了这场精彩的辩方之试,认得这张乌漆抹黑的脸。一路之上,总有热情之人前来招呼,或比试同僚,或高官士族麾下的来者,结交之意分明。宁朝暮虽得意满满,但却仍有礼有节一一回了,也让人好感顿生。

    也是,今日辩方试当场便出了结果,果不其然宁朝暮拔得头筹风头大盛,舌战群儒,成了这赏药大典五门单科之中的第一名魁首。此次赏药大典聚了天下名流,若能在如此大典之中脱颖而出,他日必定又是一惊采绝艳的神医人物。况且此人如此年轻,交好必定是无错的。

    行不多久,丰邑城墙便近在眼前了。入城之处熙熙攘攘,但城门之下那抹桃夭身影却仍旧显眼至极,万分惹人注目,来往之人无一不侧眼一观。

    此人正是花夭夭无疑。

    方才在比试场上,岳烬之与这妖娆女子花夭夭约定试后详聊,想必这花夭夭等待在此,便是来赴约的。

    宁朝暮虽满心疑窦,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忻娘,并未问清岳烬之此举此人所为何事,更未胡搅蛮缠横插一杠随着去听。岳烬之与她两人说了一声,便与这花夭夭一同去了。

    离去之前,宁朝暮无意抬眼,正巧与花夭夭目光相遇,霎时间她只觉这女子的眼神之中,风月不在,却以妖媚掩盖着重重凄凉。

    那一瞬眼神稍纵即逝,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花夭夭娇俏一笑,微微一福,当下便挽了岳烬之的胳膊,转身向城郊风亭方向而去。

    晚风渐起,衣袂交织,美人如花,公子如玉,煞是好看。

    可是无人知晓,他们内心的茔冢之中,究竟掩埋着何样深重的过往执念。

    与叶篇迁两人接着往客栈去,一路之上宁朝暮沉默寡言。片刻之后,叶篇迁问她:“你在担心,为何不跟过去?”

    宁朝暮此时却是展颜一笑,眸光暖色,更甚西天斜阳:“男人有他们自己的方寸之地,女人不能涉足。”

    磨磨蹭蹭回到客栈,叶篇迁手上早已经拎满了大包小包。这女人天性无法磨灭,在街上溜达,见什么都想凑上去看一看,总觉得手里应该拎一份才好。

    宁朝暮咬着嘎嘣脆的桂花糖回到房间,刚欲使唤叶篇迁把东西放好,却见父亲今日已经回来了,当下便大感诧异。以往父亲不至戌时不归,今日却是有悖常理。

    宁父坐在外间厅里的小桌旁,待得宁朝暮将叶篇迁打发走,走到桌旁,坐在父亲对面。之后斟了两杯茶水,问道:“爹,你怎得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父笑了一笑,回答道:“我今日去看了你的比试。”

    这让宁朝暮心中颇为意外。

    她自小与父亲相处,研习医药之道。虽后师从庐阳真人,但在内心深处却是将父亲当做自己的启蒙之师。如今学成,又来参加如此盛会,心里自然是想能让父亲去看一看,为他的女儿而骄傲。这大抵是世间每一个儿女都曾经所想的。可是朝暮知晓,父亲心之所向是更重要的事情,因而便从未开口要求。

    如今却听说父亲今日去看了自己的比试,还是自己如此大放异彩的一场,登时便喜笑颜开。

    “暮儿,如今看你独当一面,爹爹亦是能够放心了。”

    父女二人坐在房里说了些体己话,不知不觉便扯到了岳烬之身上。

    宁父说道:“暮儿,你与烬之可否有意?”

    宁朝暮不曾想宁父居然如此一问,当下便红了脸,忸怩答道:“爹,您问这些作甚,我与他只是偶然相识。”

    宁父哈哈大笑:“暮儿,爹也是从年少轻狂而来,小儿女的心思自是一目明了。”之后稍作停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接着道:“烬之是惊采绝艳的人物,爹看得出你对他有意,却总怕你被他所伤。”

    “这般人物,必定情根深重。若是可以不惹,那便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宁父说完此话,便起身回房歇着去了。只余得宁朝暮一人坐在原处,不知心中泛起了如何的波澜。

    这伤,却是早就受了的。如今长好了表面,里层却依旧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待得天色渐黑,岳烬之方才回来。一进房门,就看宁朝暮呆愣愣地坐在房中,也不点灯。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曾想吓的她一哆嗦。

    宁朝暮回神过来,扯出一个笑脸,对岳烬之道:“烬之,你怎得这么早就回来了?”

    岳烬之微微一笑,说道:“又没什么大事,与故人叙叙旧而已。倒是你,回来这么久也不把这扮丑的妆卸了,黑黢黢一片,只能看得到你的一口银牙,煞是吓人。”

    宁朝暮嘿嘿一笑,便依言卸妆去了。

    待得宁朝暮卸完了妆,换好了一身女子衣衫,一出屏风,便让岳烬之多看了几眼。也是,任谁看多了那面黑貌丑的黑小子,再看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是这同样的反应。

    两人与宁父和篇迁招呼了一声,便搭伴出了门,让篇迁陪着宁父吃饭。大抵是岳烬之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宁朝暮便也没磨蹭。

    丰邑城西有家茶馆,日暮时分便挂起了漂亮的宫灯,煞是惹人目光。宁朝暮纤手一指,便定在了这家,领头入了门。

    茶馆雅间之中是一雕花矮榻,上置一桃木小桌,房内四处点缀梅兰竹菊,燃着清神香,分外清幽。两人皆对此处的环境满意之至,唤了小二点了一壶碧螺春,两三碟精致吃食。脱了鞋子盘腿在榻上相对而坐,转头便是丰邑夜晚灯火通明的光景,颇有几分出世又入世的人间意境。

    端起青瓷小杯抿了一口,宁朝暮清清嗓子,问道:“烬之,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岳烬之笑了一笑,答道:“也不算吧。只不过今日与夭夭相遇,觉得有必要给你讲个故事听。”

    宁朝暮听此,方才心底仅存的一丝心结此刻便已消失殆尽。她莞尔一笑,说道:“岳公子有话,在下定当洗耳恭听。”

    气氛陡然好转太多。

第四四章 且听一段传说() 
茶香袅袅,属意清幽。琉璃灯盏之中,花烛垂泪,若有似无地透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这里确是一处让人静心谈天的好来处。

    岳烬之眯着眼睛靠在木质窗台,手里拈着一块雪片糕,嚼得不着滋味。晚风透过窗户吹入,带来几分让人忍不住瑟缩的凉意。习惯之后却觉,这带着烟火味道的晚风与那窗外的灯火通明极为应景,甚好。

    “朝暮,你可还记得乾河?”

    良久之后,岳烬之转头看向她,开口问道。此时恰有一阵小风吹来,拂过他柔顺的发端,将烛火吹的有些明明灭灭。宁朝暮抬头看着他,却失神陷入了他笑意盈盈的幽深眸子,恍惚间只觉他一如谪仙。

    稍定思绪,宁朝暮回道:“自然记得,恐怕这辈子也是忘不了的了。”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对他不住。

    岳烬之微微一笑,宽慰道:“小暮,你莫要当回事。吾生本就注定有此劫,况且又有你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这是我的造化。”

    宁朝暮悠悠叹气,心中的愧疚确是分毫未减,却也不再表现在面上,转眼问道:“烬之说起乾河可有用意?”

    岳烬之端着青瓷小杯在手中暖着,杯中水气袅袅:“不是说给你讲故事吗?这个故事,便是从乾河开始。”

    “还请烬之一述。”宁朝暮定睛看着他,心底被勾起了几分好奇。

    “话说荒祖时代,曾有一男一女两位大能,皆是惊才绝艳通天彻地之辈。两人于游历之中相遇、相识、相爱,本一对神仙眷侣,却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突生误会,之后女子便誓与男子不共戴天。”说至此处,岳烬之稍微停顿,就着瓷杯抿了一口。

    “唉,如此造化弄人”宁朝暮听此,不由感慨。

    “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心难测呢?”岳烬之似是问她,又像自问,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萧瑟落索之意,怕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少顷,他从失神之中挣脱而出,瞬间便又恢复了那份温润如玉波澜不惊的样子。

    “终有一天,两人到了最后那步,便约定一战,不死不休。决战之地便选在今日荆成两国边境之处。两人之战惊天动地,交手七天七夜最终两败俱伤。临终之前前嫌尽释,却人之将死无力回天,只能牵手相拥欲共度黄泉。”

    故事三言两语讲至此处,不禁勾起了宁朝暮心底的书虫子。她自小爱听这些个上古异志山野神话,岳烬之虽所言极简却也正对她的胃口。

    她着急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天门忽开,金光普世,竟然是天神下凡。上天怜悯,加之其二位道行臻天,便携了他们而去,自此超脱凡俗,晋升上仙,成就一双神仙眷侣。”

    “那这河水又与这二位大能又有何关联?”宁朝暮听着正开心,却不想岳烬之的故事就这样结尾了,心里疑团重重,不由得开口发问。

    岳烬之翩然一笑,面上颇有些惭意:“我开口之时便后悔了,虽说说好了要给你讲故事如今朝暮可知,我确确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你就权当听着玩玩儿寻个开心吧。”

    说罢一顿,略加思索,接着讲道:“当日二人一战,那位男子一剑贯彻天地,留下了乾河河道这道剑痕。后来二人升仙,**凡胎便留在了下世。男子的身躯化作乾河之水,女子本欲再通一坤河两相交融,思索之后却终究决定还是化了这乾河之上的大片青云。从那时起,乾河周遭气候大变,且无论怎般大旱之年,此处皆是三日一雨,从未错过。”

    话至此处,故事便算是讲完了。岳烬之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细看却还是能够看出他方才因拙了口舌落了面子的几分惭意。宁朝暮从未听闻此处传说,听得倒也新奇,张口问道:“烬之,这难不成是你编来与我解闷的?这世间哪有如此通天彻地之大能者?”

    岳烬之瞥她一眼,眼神之中尽是吃力不讨好的幽怨:“早知我便不与你说了,如今还落得这随意编排的罪过。这段传奇是我在横天宫内一本异志传奇上看到的。这男子便是我横天一脉的开山祖师凌天剑客,而这女子,便是花谷之祖沢水仙子。”

    想到此处,岳烬之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如今横天一脉气运鼎盛,花谷却没落了。真是造化不同。”

    听及至此,宁朝暮转眼问他:“那这花夭夭便是这一代花谷的门人?”

    “是。也是唯一一个。花谷没落以来,已经百年不出世了。没想到还有门人存世。我今日与她交谈,知晓了花谷如今凋零至她一人的状况,心中颇不好受。这等情况需得禀报师父,请他老人家定夺。”岳烬之眉头紧蹙,心事颇重。

    “我记得此次赏药大典横天宫最终也是派人来参加了,今日在比试之中还曾经有过交锋。不如待得比试结束之后,将花姑娘托付给他们带回横天宫,如何?”

    岳烬之想了片刻,说道:“只能如此了,说好了要陪你去钧天城的。”

    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似是适应了这赏药大典的节奏,随后的两场比试宁朝暮皆是信手拈来,岳烬之与叶篇迁二人亦是毫无压力。

    第三场名为填方,这显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范畴大致是第一场识药与第二场辩方的交叉重合。三百多张小案又摆在了场中,这主办方不知是吸取了第二日识药之试的教训还是怎的,这第四天第三场比试的准备做的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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