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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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得意得太早,说不定我来演一幕出逃的新娘。轰动全城。”阿锦扒在座位中间,剥一块口香糖塞进前 面的孙禹浩嘴里。
“有本事你逃。我追到天涯海角。谁怕谁?”孙禹浩嚼着口香糖。
“省省吧。我起鸡皮疙瘩了。唉。这月又要破财了。”阿京轻轻笑着。
“你空着肚皮来就好!”阿锦搂着她。
车到楼下,小晴从窗子里探出头来高兴的笑。
推开门进去,客厅里已经摆好一大桌菜肴。还倒了红酒。切了果盘,气氛很不错。
阿京觉得好温暖。有朋友多好啊。真的有家的感觉。
放下行李,舒舒服服洗一把脸,阿京再出来,意外地看见叶正华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阿华?”阿京望着他。他不是在川城?
“晓京姐,阿华来帮过我好多忙呢。”小晴脸红红的端着一个汤出来,碗很大,热气腾腾。叶正华连忙伸手 接过,两人的手碰到一起,相视笑了一笑。
阿京呆在那儿。叶正华系着的围裙和小晴系的围裙都是憨态可鞠的小熊,做着V的手势。如情侣装一般。这 两个人,什么时候如此亲昵了?
沙发上,阿锦和孙禹浩坐着,阿锦手里拿了一块威化在吃,孙禹浩拿指甲刀在修她的一个手指。两人的头快 凑一块儿去了。
哆罗罗!好冷!阿京打了一个冷战。怎么她一失恋,周围的朋友全成对子了?
结婚的结婚,甜蜜的甜蜜,还都突如其来,出人意料。
“开饭啦。”小晴一声欢呼。五个人围了坐过来。叶正华手机响了。
“安哥?”他站起来,到阳台上接电话。
路安?阿京的耳朵一下竖起来。
“你上来啊,刚好我们准备了一大桌丰盛饭菜要给晓京姐接风。嗯嗯。”
叶正华把电话挂了,多加了一把椅子。
“安子过来了?”阿京怀疑地看着他。不是昨天都在川城吗?怎么凑得这么齐?
“安子?”孙禹浩抬起头来。“路安吗?”
门铃响了。小晴过去开门。路安穿着米色T恤,拎着一个纸袋走进来。
哇,这就是路安?阿锦要跳起来,却被孙禹浩牢牢地拉住了,笑着:“我知道他比我帅,可是你没机会啦。 ”
小晴。阿锦。叶正华一一介绍。路安坐下来,正好坐在阿京旁边。望着阿京笑笑:“我把你的衣服送回来了 。”
“大老远,谢谢了。”阿京笑笑。今天晚上刮的什么风?人好齐。
“路安,你这么做不对了吧?”孙禹浩等路安坐定了,发话。
“哦?”路安抬头看着孙禹浩,挑眉:“怎么?我奉了你和嫂夫人的命令,当了一回礼物,去看望阿京,现 在过来,就算是蹭一顿美食,也不为过啊?”
“我没说这个。”孙禹浩不得:“凭什么阿京可以叫你安子,我们就叫不得?”
“偏就只有她叫得,你们就是叫不得。”路安泰然地拿起筷子,夹起一颗青豆角,眼睛斜睨着孙禹浩,微微 地笑着:“某人要结婚了吧?再纠缠这个问题,我考虑着大金包怕要减半了。”
“哇,千万别。”阿锦在一边怪叫起来。拍着孙禹浩,“好不容易有个金主啊,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行 罪?叫什么不是叫?”
“可……”孙禹浩还要讲什么。阿锦用一根茐白一样的手指头点他的额头:“还没结婚,就不听话了是不是 ?”
大家哄笑起来,阿锦又转了头笑眯眯看着路安:“就冲路安这句话,那红包要是少了四个零,我可绝不会轻 饶了去了。”
四个零?阿京喝水,差点呛出来。阿锦眯眯地笑。伸手拉着阿京:“阿京,你瞅着,路安以后,找我帮忙的 地方多了去了。”
路安笑笑,不置可否。
小晴招呼着:“吃哦吃哦。不然都凉了。”
阿京这才想起来,问道:“小晴,你得交待交待,怎么认识阿华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小晴立马红了脸。眼里闪着光,手玩着筷子,吱吱唔唔。
阿锦笑着接口:“说起来,你还是媒婆。”
“我什么时候牵线了?”阿京听得糊涂。
“你不是喝醉了?吐了阿华一身都是?小晴多贤良,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送回去。这么一来二去,可不就成 了好事了?”
“这样啊。”阿京点头。不过一月而已,真是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怎么转眼,个个都成双成对了。她不过 去了川城一趟,怎么像是进了时光隧道一趟?那句话怎么说的?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你怎么喝醉了?”路安在旁边静静地听,若无其事地吃,冷不丁凑近了阿京,小声地问。
“我……”阿京被拉回思绪,一时结舌,说不出下文。告诉他失恋了?为什么要告诉他?想编点什么,路安 却笑了一笑,夹了一块肉在她碗里,转了头不再听。
阿锦在一边看着,嘴都快笑得裂到耳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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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网页上不了。所以现在才更。罪不在我。呵呵。
三十六、仙女的魔咒
阿锦和孙禹浩吃过饭便走了。要结婚了。用阿锦的话说,是忙到火烧屁股,而且抱怨:原来结婚也这么麻烦 。早知道不如来个西式的,到教堂作个证婚了事。
孙禹浩苦着脸:“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就是辛苦点,也是值得的,哪有你这样唠叨个没完的?”阿锦不服 气:“我说从简吗,你妈妈非说要请上所有的亲戚。什么年头了,结个婚,要这样大张旗鼓。”
“我妈妈?居然又忘记改口?”孙禹浩不得了,带着点儿威胁欺近阿锦:“美人儿,你再这么叫一次,本少 爷今天当众送你一个狼吻。”
阿锦笑着拿包逃出门去。孙禹浩冲阿京做个鬼脸,追了出去,两人笑笑闹闹下楼去了。
阿京轻轻笑着摇头。叶正华和小晴收拾了碗筷,一起到厨房忙乎。路安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来看,并没有 离开的意思。感觉到阿京站在电视机前看着他,抬起头来,有些疑惑:“你不要冲个澡?”
呃……阿京愣怔了一下,转身进房间拿衣服。感觉怪怪的。怎么好像她反而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也许路 安在等阿华。她的确是需要好好洗个澡。清清爽爽开始正常的生活。这几天发生的事,或者,只是个小插曲 。
从浴室出来,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阿京在厨房里张望了一眼,收拾整齐,早没了人影。想是都走了 。
懒懒地在沙发上坐下,阿京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清静,才适合她。热热闹闹,虽然好,却没有办法融入 进去。心里的荒芜,犹如一片无人开垦的荒野。还没有人,真正进驻过。
阳台上有轻微的声响。阿京站起来,正看到斜靠着栏杆的路安,微微笑着望着她。
“啊,我以为你们都走了。”阿京略有些窘。
路安笑笑:“所以你就一个人,开始幽幽地叹气?”
阿京低下头来。擦着头发,没有说话。转而又抬起头来笑着:“叹叹不是很好?把心里的烦恼叹走了,就清 静了。”
“什么烦恼,能叹得走呢?”路安安静地望着她。
阿京抬起头来,看着路安暗蓝色的眸子,突然有些好奇,忍不住走了过去,凑在他面前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问道:“为什么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也许是基因变异。”路安眨眨眼睛。凑得那么近,他闻得到阿京头发的清香。心里有淡淡的涟漪泛起。
“不是遗传自父母吗?我以为,你妈妈也许有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我母亲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不过,她去世三年了。”路安淡淡说道。
阿京一呆。毛巾轻轻柔柔从手里飘下来。她弯腰捡起来,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路安笑笑,伸手揉揉阿京湿漉漉更显乌黑的头发:“走,我陪你出去散步,把头发吹干。”
“好。”阿京换着鞋子,有些犹豫:“安子,别对我……太好。”
路安回头来看着她,很沉静地望了她一会儿,问:“为什么?”
“你见过沙漠吧?黄沙漫漫,烈日炎炎。如果一个人的心变成沙漠,人生也荒芜了,没有什么能在她的世界 存活生长。”
“沙漠不也可以变成绿洲?”
“问题是,曾经变成了绿洲,现在,又沙漠化了。”
路安笑起来:“这么说,我得去看看关于治理沙漠的专业书籍,看看怎样让重新荒漠化的土地再度变成绿洲 。”
阿京也笑起来,两人一起下楼。小区里有一条小马路,两边种满半人高的长青树,阳光暖暖地洒着。下午时 分,人不多。两人慢慢地走着。
“阿京。”
“嗯?”
“我能说吗?”
“什么?”
“快乐一些。开心一些。日子应该过得轻松一些。”
路安停下来,看着她:“别太坚强。有些事,不要一个人默默承受。东西放久了会发霉,心里的事情,藏久 了,也会生锈。”
阿京站住了,低头玩弄身侧的树枝,又抬头望着前面笔直的马路。眼里升腾起水气茵氲。
路安伸过手来揽住她的肩,紧了一紧,微笑着:“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去找一个树洞,把心事告诉它。然后 ,用泥巴把洞封起来。这样,秘密就交给树洞分担了。”
阿京笑起来,玩弄手里的一片树叶,一点一点撕开叶肉,留下一层透明的膜和叶脉,有些怅然,轻声问:“ 如果不只是秘密,还有疑惑,树洞分担不了,怎么办?”
“去解开它。”
“我不知道怎么解。”
前面有一片草地,阿京走过去坐下来。路安也在她旁边坐下。
阿京把撕得只剩下透明叶膜和叶脉的叶片举起来放在眼前,眯着眼,透过它去看天空,微微皱着眉,叹着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隔着这片膜看世界。我从来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也不知道膜后面的世界,到底 是什么样子。”
路安拿过她手里的叶膜,轻轻展开放在手心里。用一个手指在上面摩挲,淡淡笑着:“你想不想揭开这层膜 ?”
“当然想。”阿京叹气。“我做梦都想。”
“那你收不收同盟军?”
阿京抬起头来看着路安,路安嘴角有微微的笑,对阿京的直视一点都不避让。
阿京看着那双暗蓝的眸子。很亮很深,带着笑意与坚定,朗朗对着她的目光,一点都不畏缩。
“为什么?”阿京低下眼,把那片透明的叶膜从路安手中拿过来,扬开手,叶膜被风吹着,很快地往草地上 掉下去。“为什么要做我的同盟军?”
“不知道。”路安笑着,将手枕在脑后,在草上上舒服地半躺下来,眯眼望着蓝天白云,和刺眼的阳光。有 微风吹过,阿京的头发在阳光下随风飘起来。路安望着那柔美的黑发,笑起来:“需要理由吗?如果一定要 有,也许,是被下了魔咒。”
阿京没有说话,脸上却微微有些发烧。这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过。但却突然觉得很有信心。好像看见无边 的黑暗,有一双无形的手,撕开一线天幕。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同盟军,就有了这样的力量?这个,阿京很 久以后,才明白。
“你的节目录好了?”想起路安的电台播音。阿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曾经只是在车里听那个遥远的声音 ,喜爱着,感觉着。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就在自己旁边。
“我录了许多备用带。不会耽误。”路安坐起来。
“那么,同盟军,和我说说单行道的事儿吧。”阿京看着他,调皮地笑了笑:“我想知道,爸爸以前,在一 个什么样的组织里,做什么样的工作?”
路安望着她。阿京的笑,很少有俏皮的色彩。这一个笑容,就变得好炫目。眼睛里闪着一点点小小的向往, 脸上有对父亲的爱,和对他的玩笑。路安被这个笑容照得失神了一下。他抬头看看四周和天上。
“你在看什么?”阿京有些好奇。
“我想知道,是不是天上现在真的有一个仙女,正举着小小的一根玻璃棒,在对我下魔咒。”
“什么?”
路安笑起来,坐正了。“我来告诉你关于单行道的事吧。你爸爸的事,我想,会有另一个人比我了解更多。 ”
阿京静静地听。偶尔插一句话。路安说到自己的母亲。阿京紧紧抓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想起 这些痛苦的事情。”
“其实,妈妈走得很幸福。”路安望着天边的云彩,“她很爱我父亲。爱可以原谅和包容所有的一切。”
“你有个好妈妈。”阿京玩着自己的手。
“你……”路安看着她突然间又有些沉郁的脸,握过阿京的手:“要告诉我什么吗?”
“我……”阿京抬头望着他。那双眼睛很温和,很平静。很温暖。阿京挣扎了一下,摇摇头:“我想回去了 。我想睡一会儿。”
“那走吧。”路安牵着她。并不勉强。
阿京跟着他。手被路安握着,厚实温热。
路安喜欢这样牵手。随时。她竟也变得有些喜欢被这样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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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要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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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孤独 * 温暖
阿京钻进被子里。最近的她,真是变了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娇气了?还有一个男人在家里,居然就安 心地躺在了床上。便是杨本虎在时,也极少这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