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至尊丐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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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门头上的竹节项链和青竹风铃,是我做来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苏灿留字。20xx年x月xxri。
写好了字条,苏灿将字条贴在何青芷的房门上,然后锁了大门,跃出院墙,头也不回地朝西江路杏仁堂医馆而去。
杏仁堂医馆里,胡蝶仙正在埋头研究师父批改的医案。突然一抬头,却发现师父站在眼前。
“咦……,”胡蝶仙站起来打量着苏灿,惊叹一声,“师父发财了?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时尚,这么高档,这么新chao,这么拉风?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啊!”
时尚?高档?新chao?拉风?
苏灿苦笑,心说你没看见我之前穿的乞丐服,比这更时尚更新chao更拉风呢。
“好了,蝶仙,别损你师父了。”苏灿道,“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
“啊?师父要走?”蝶仙吃了一惊,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苏灿摆摆手:“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是这样,临走之前,我有点事托给你。在下个月的月中几天,就是月圆之夜的前后几天,你要保证呆在塔山,不可外出。”
“这……?”蝶仙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嗯,你师娘她……。”苏灿突然想到了何青芷的冷漠,顿了一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吧,得了个很古怪的病,每逢月圆就会发作。所以我想请你到时照应一下。”
“到底是我的师娘,还是你的一个朋友?”细心的蝶仙,听出了一点端倪。
苏灿很寞落地笑了笑;“也许,她还不算是你师娘吧,当然,不是我不愿,是她……”
“哦,我明白了!”蝶仙大笑,“人家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上第一美女嘛,自然有些孤傲有些清高了。不过,我相信师父,最后一定……一定花好月圆。”
“谢谢。”苏灿心里一暖,果真如此,夫复何求?
蝶仙忽然又皱起眉来:“可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能够难住师父?你都不行,我能照应的了吗?”
“这个,我也不敢完全断定是什么病,反正棘手的很。我让你照应,只是做个预防。或许那时我已经回来了,也说不定。如果不能回来,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怎么照应。”
“那行,我也正好想见一见师娘。下月月圆,我和师娘有个约会……!”蝶仙耍了一句嘴皮,又道,“师父,今天吃什么菜,我去醉仙居打个招呼?我爸爸出诊去了,很快就回来。”
“不了,”苏灿摇手道,“今天有人请客,请我吃大餐。”
想到莫霄汉那脏兮兮的模样,苏灿又在心中郁闷。跟这老家伙在一起,就算是吃瑶台蟠桃宴,也没意思。
不过苏灿打心底不信莫霄汉那套鬼话,他今天偏要看一看,莫霄汉如何吃大餐不花钱!
蝶仙想了想,道:“那晚上吧,我给师父践行。对了,也欢迎把师娘带过来哦。”
“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吧。”苏灿挥挥手,“等我电话,再见!”
看着师父走出了杏仁堂,蝶仙追了出来:“师父,你记得我的号码不?”
苏灿也不回头,举起手来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记得!”
这个师父,古里古怪的,搞不懂。蝶仙看着苏灿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怔怔地出神。
“请问医生,你这儿有没有一个年轻的病人来过?”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蝶仙身后响起。
蝶仙回过头来,却是一个戴着黑se面罩的人站在眼前,手里还提着一个布袋。看身材,应该是一个年轻女人。
第零三零章 他是我老公()
蝶仙盯着眼前戴面罩的女人,目光穿过她的面纱打量着她的脸。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凭着那五官搭配和面部轮廓,蝶仙也知道,这是一个大美人。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年轻人?”蝶仙问道,心里却想,这女人够奇怪的,长得美,干嘛不让人看?难道看一眼,能把你看丑了?
今天上午,的确有两个年轻人来看过病,但是不确定对方的用意之前,蝶仙作为医生,自然不会透露病人的有关信息。
“哦,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有点偏瘦,大概有一米八,长发……,而且,应该是只穿着短裤的。对了,他的左脸,鼻子旁边,还有一道新鲜伤痕,一寸多长。请问医生,你看到他了吗?他是我……老公。”
面罩女的语调很急,却又怕蝶仙听不清她的话,压抑着自己的语速,用手比划着,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
这个戴着面罩的女人,自然就是何青芷了。
她昨夜里把热水瓶砸下去以后,一时羞愤气冲大脑,竟然又晕了过去。
前两天何青芷一直在工作,穿着丑小鸭的厚重套子,不停地来回走动发放传单,很辛苦。而且脸上那块黑疤的热痒,也是从两天前,就开始慢慢发作的。所以最近几天,何青芷一直没有休息好。
这次晕了过去,她竟然躺在冰冷的阳台上,一直睡到早上七点多,才醒了过来。
等到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裹着床单躺在阳台上,何青芷自然又是一番惊骇。但是仔细回忆了一番,她终于模糊地想了起来,昨夜里发病前的情况。
当然,何青芷也隐约记起了自己前一次醒来时,把苏灿赶下阳台的情景。
可是何青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还是原来的自己,完璧无损。
看来苏灿没有趁人之危,如果那时他有坏心思,自己如何能够抵抗?
当看到床边那一大摊早已凝固的黑se血迹时,何青芷隐隐感到有些不对。自己除了两手手腕上,有个针点以外,全身上下,并没有其他伤口。
难道是苏灿的血迹?是自己昨晚的剪刀,扎伤了他?
何青芷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能忍受那些带着腥臭的血渍留在地上。她穿好衣服,一边用拖把拖地,一边继续回忆这件事。
突然之间,何青芷一呆,自己脸上的黑疤,竟然没有了那种热痒的感觉!
以前过了月圆之夜,那种热痒会退去很多,但是绝不可能退得这个干净,这么的戛然而止。总要在渐渐减弱中延续两三天,直到农历十七八才会完全消除。
用手一摸,手感也大不相同。以前那块疤,硬邦邦的,摸上去很凉很凉。像是死人皮肤一样,完全感觉不到温度和弹xing。
可是这次触摸,竟然有了软软的,暖暖的感觉。而且,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块黑疤的面积小了许多。
难道是病变吗?何青芷吃了一惊,赶紧冲进卫生间去照镜子。
这么多年来,何青芷最不喜欢的,就是照镜子。她无法面对镜子里,自己那张恐怖的脸。
就连卫生间的那面镜子,何青芷都有打碎它的冲动。
可是今天,何青芷必须要照镜子,她要看看自己的脸,究竟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当何青芷冲到镜子前,她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木雕泥塑,头脑里一阵眩晕。
好久,何青芷才拢起自己的长发,来看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那块黑疤,比起原来,已经缩小了一大半的面积。如今大约还有烟盒一样大小,盘踞在左耳边。
何青芷记得很清楚,这个黑疤现在的模样,正是四年前的形状和面积。
如果把长发梳到一边,批下来,几乎就可以遮住这块黑疤了。何青芷用手分了一缕长发,遮住了那块黑疤。镜子里,那张绝美的脸庞,竟然震惊了自己。
难道自己回到了四年前?
不对,不对。
脸上还留着几道淡淡的血痕,是自己昨夜里亲手挠破的。
何青芷使劲地摇了摇头,是苏灿,一定是苏灿!
因为“新婚”之夜,关于自己的脸,苏灿说过:“我真的能治!”
是他在昨夜里,用了某种方法,止住了自己的痛苦,并且让这块黑疤,缩回了四年前的模样!
何青芷还是不敢相信,苏灿真有这样神奇的医术?
她又跑回房间,收拾床铺,寻找蛛丝马迹。她真的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是苏灿,帮了自己。
终于,何青芷在床上的角落里,找到了证实自己猜测的依据。
那是一盒金针,上面有字:九鼎医疗器械公司。
猛然想起夜里,苏灿被自己逼得跳下阳台以后,那漂浮的脚步,踉跄的身形;猛地想起刚才被自己打扫干净的一滩血渍。何青芷疯了一样冲下楼去:
“苏灿,苏灿!”
“苏灿,你在哪里?”
苏灿的房门敞开着,却不见他的人影。整栋楼房里,只有何青芷自己孤寂的喊声。
何青芷跑回楼上,趴在阳台上探头张望。可是阳台下,也没有苏灿的身影……
只有苏灿昨夜里脱下来的衣裤,仍然在房间的一角。
为什么苏灿给自己治病,要脱衣服?还脱了自己的衣服?拿起衣服的一刻,何青芷有些迷茫。
对了,自己每次病发,都是浑身燥热奇痒。难道苏灿在给自己治病时,他的自身也会感应到这些感觉,所以才……”
有些事想不明白,何青芷也不想钻牛角尖。她现在只是担心,苏灿究竟去了哪里?
何青芷愣了半天,突然想到,苏灿昨晚失了那多的血,又跌下阳台,现在一定在医院。
对,一定在医院。
可是他只穿着短裤,身无分文,哪家医院会收治他?
或许他自己是医生,正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自行疗伤?
回想起自己昨夜里对苏灿的粗暴,何青芷的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难受。
不管了,一定要找到他,找到苏灿。给他赔礼,告诉他,是自己不好,是自己误会了他!
于是何青芷把苏灿的衣服和鞋子,放进一个手提袋里。匆匆出了门,逐个医院打听起来。
塔山县城的医院不多,也就一院二院和中医院。何青芷打车跑了一圈,很快就问过了三家医院,但是没有找到丝毫有用的讯息。
或许在街头巷角的小诊所、医馆?
于是何青芷又一条条大街走了过来,见到诊所就进去打听。
等到现在为止,何青芷已经走过了七八条街,问过十几家小诊所了。从早晨到现在,她没有喝过一口水,嗓子,已经开始渐渐沙哑。
第零三一章 寂寞(讨个赏钱)()
二十岁左右,有点瘦,一米八,脸上还有伤痕?胡蝶仙沉吟了一下,心说这不会是我师父吧?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被蝶仙扼杀在萌芽状态。
不可能,师父是个医生,怎么会反过来找人家看病?还有啊,这个面罩女说那人是穿着短裤的,而师父今天,却穿的是鲜衣怒马浑身名牌啊。
于是胡蝶仙摇摇头:“抱歉,没有这样的病人。”
“谢谢。”何青芷道了一声谢,转身告辞,沙哑的嗓音里,明显地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失望。
目送着何青芷走出老远,胡蝶仙有些发呆。虽然这人带着头罩,衣服也很平常,但是一举手一投足,却都带着一丝与众不同的气质。
那种气质,随xing而又淡然,就像空谷里的一朵幽兰,只是孤孤单单地开放着,却能把四周的草木,渲染的生机一片。
回到医馆里坐了下来,蝶仙凝眉想了半天,猛地从椅子上弹起!
不对,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师娘,她要找的,就是师父!
师父说过,这位师娘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美人。对于这句话,蝶仙当时还吃过醋,后来想了很久,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得起这样的夸奖?
刚才见到这个面罩女依稀的面容和她远去的身姿,胡蝶仙知道,只有这个人才能当此美誉!
可是胡蝶仙追到门前的马路上时,大街上,早已不见了刚才那人的身影。
…………
何青芷转过一条又一条街,问过了一家又一家的诊所。走到十二点的时候,她才发现,整个县城,几乎都被自己走遍了。
但是依然没有打听到任何头绪。
会不会,苏灿根本没事,现在已经回家了?或许他和昨天一样,已经做好了一大桌菜,正等着自己一起吃饭,也不一定。
何青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这个情景,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
昨夜里,苏灿最后的声音犹在耳边:
“青芷,我走,我走行了吧!”
那声音里,带着委屈,带着一丝怒火,更多的却是带着来自心底的绝望。
何青芷簌簌地落下泪来。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可怜,所以动不动就冲着苏灿发火,大吼大叫,出言伤人。可是苏灿何尝不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