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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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军也无多大作用啊?”
黑暗中,何元庆看不见蒋熙照面上表情,但闻一声冷哼。
“哼……正面强攻黑山府只是造势罢了,意在吸引曲玛·倬纳的注意力!”蒋熙照往何元庆方向瞥了一眼,“明日这边大军强攻的同时,何将军可派几名机灵的,就从这左侧山林绕到黑山府后方见一山坳往右侧转,可见一河,那是黑山府的水源所在。”
何元庆心里打了个突,问道:“公子,您是说……”
“投毒!”蒋熙照从怀中摸出一包毒粉递给何元庆。
何元庆捏着手中的毒粉包,想了想才道:“公子,曲玛·倬纳生性多疑,恐怕不会中计。”
蒋熙照勾起了唇角,目中有种诡异的光芒闪烁着:“我从未想过他会中计。”就在何元庆百般诧异时,又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递过。
何元庆将两份药包小心收好,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再问。
蒋熙照又低声叮嘱了几句,走至帐帘前仔细探听了下周围情况,闪身离去。
翌日,何元庆依照蒋熙照命令行事,率领兵马继续于正面搦战,而暗中遣人前去黑山府水源处投毒。
黑山府内,曲玛·倬纳早有防范,不仅在水源流入处安排人以银针试毒,为稳妥起见,银针查出无毒还会以动物饮水试之,确保无异后才允许士兵与百姓取用。
就在黑山府城上、城下正打得火热之时,曲玛·倬纳接到禀报,言水源被人投有剧毒,即刻带了精通药、毒之人前去水源试毒、解毒。
黑山府外战鼓声震天,对向而发的箭支、投石乱飞好不壮观,而何元庆则悠闲地立于马上遥望黑山府,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每两个时辰,何元庆便会换一批弓箭手与投石手,令士兵们可以轮流休息,但远攻却无一刻停止,足足持续了整整一日。
直到亥时黑山府的水源之毒才解除,立于城墙之上的曲玛·倬纳接到消息后,当即抚须而笑,冲城墙下方的何元庆大吼道:“何将军,下毒之策并不高明啊!如今毒已被解,看你还能奈何俺否?哈哈……”
何元庆闻言大惊失色,急令暂且收兵,另谋他法。
回到营帐,何元庆端坐上方,伸出一手五指有节奏地敲击案几,唇角嚼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哪有半点苦于无计之态。
副将蒋锰与蔡晋见状,均是一脸疑惑。二人对视一眼后,蒋锰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黑山府久攻不下,如何是好?”
何元庆闻言挑眉看向蒋锰,眼神从高挽的帐帘飘忽出去投向黑山府方向,笑道:“呵呵……勿须忧心,明日午时黑山府可破!”
蒋锰与蔡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时,一名士兵快速来报:“报……将军所命之事,已办妥!”
何元庆大喜,见蒋锰与蔡晋诧异看来,这才仰头大笑一声:“哈哈……那曲玛老儿以为何某是想毒死他,解了毒便沾沾自喜。却不想,何某本就无意令他中毒!曲玛军缺水而战,见水中无毒必定争相饮之,怎会想到那水中毒性虽除,却被下了见效缓慢的软筋散,待药效发作,我军再行出击,定可一举将其拿下!”
蒋锰与蔡晋闻言连声道何将军好计谋,就连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伍元齐也不得不承认此计实在是高明。
于此时,西平府与翔庆之间的山林内。
凌云换下了惯穿的红色改穿了黑色劲装,鞋内垫了些布块让她整个身形看起来拔高了不少,面上也重新易了容,那是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平凡五官。
片刻后,一身蓝衣的零零七自远处奔来,手上拎着一大团黑色物体,仔细一看竟然是个身穿黑衣之人。
零零七将这人丢到山林后方交给十几名灰衣少年,命他们好生看管,然后纵身来到凌云跟前抱拳道:“尊主,幸不辱命!”
“怎么抓到的?”凌云挑眉问。
零零七躬身答道:“黑客一路追踪,发现此人竟是往翔庆方向逃。此人甚为机警,属下带人赶去之时,似乎已被察觉。他欲服毒,被属下扼住腮帮子将毒包抠了出来。”
“干得好!”凌云伸手拍了拍零零七的肩,旋即皱眉道:“可别让他跑了!”
“尊主放心,属下点了他的穴,跑不了!”零零七恭敬地说了句。
凌云低头稍加思索,命零零七附耳靠近,吩咐了两句。
零零七得令,转身往那黑衣人的方向奔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零零七再次返回禀告:“尊主,此人身上竟无一件可疑之物,也未见书信、令牌之类。属下命人拷问,这人倒也是个硬汉子,折腾了这么(W/U)久一直撬不开口。”
“哦?”凌云挑了挑眉,一挥手,“走,带我去看看!”
“是!”零零七带着凌云往后方山林处走去。
黑衣人依着一块大石头半跪着,手脚都被绳索捆得牢实,周围地上有些许血迹,身上的黑衣破了许多小口子,看来是被零零七他们折磨得够狠。
“啧啧,你们下手可真够狠的啊!”凌云见了,摇头道,似乎颇为不忍。
零零七瞄她一眼,没有答话,自家尊主可不是善男信女,对于这一点他心里清楚得紧。
黑衣人听了这话缓缓抬头,狠狠瞪视凌云一眼,那眼神凶狠仿佛恨不得啃食凌云的肉一般。
凌云扯了扯嘴角,走到黑衣人身前蹲了下来,轻声说道:“说吧,谁让你来的?”
黑衣人将头侧到一旁,并不答话。
零零七见此飞身上前,对准他的脸就是一脚侧勾,逼他正视凌云。
“呸!”黑衣人恨声一啐,一口血水冲凌云吐去。
凌云闪身避过,再次蹲下,柔声说:“告诉我,谁让你来的,说出真相我放你走!”
“既然来了,就没想过活着回去!”黑衣人从牙缝中憋出一句。
凌云皱了皱眉,仔细打量黑衣人,看他眼中似乎有种眷恋一闪而逝。
凌云勾唇笑了,缓缓说道:“宁京有你牵挂的人,你难道不想活着回去?”
“你!”黑衣人闻言大惊,猛然抬头。
凌云却不理会,逼视黑衣人双眼,面色沉下冷冷说道:“还是,你想那人陪你死,嗯?”
黑衣人低下头,一番思索后,眼中涌起些许希冀看向凌云,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凌云紧盯着他,再次劝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不但放你走,还保证不会动宁京那人!”
黑衣人眼神几不可查地闪了闪,似乎下定决心般毅然咬牙道:“好,我说!是……是四皇子派我来的。”
凌云微眯起眼在他面上审视一番,霍地起身,对零零七下令:“放了他吧。”
零零七微愣,没想到尊主真的会放这人走,但也听命上前为此人解开手脚的绳索。
“穴道也一并解开!”凌云再次出声,眼神没有离开黑衣人面上半分。
黑衣人也没想到真能捡回这条命来,穴道一解开,他爬起身就逃,唯恐凌云反悔。
黑衣人浑身是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气息已是不稳,忍住痛意勉强运起轻功从凌云身侧飘过。
突然,凌云身形一闪抽出零零七腰间的剑,就在黑衣人与她擦身而过时,狠狠一剑往他胸前刺去。
闪身、拔剑、刺出、收剑,一气呵成,动作快得就连零零七也没反应过来。
黑衣人痛苦地捂住胸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凌云。
凌云勾唇一笑,将剑抛给零零七,拍拍手,俯身贴近黑衣人耳边轻声道:“我并未食言,只是你不该乱咬我主!”
黑衣人闻言,瞳孔赫然放大,眼中满是惊惧。
凌云轻轻在他肩上一拍,黑衣人轰然倒下。
零零七手微扬,似乎想补上一招,却被凌云一把扯住衣袖,一个眼神传来。
零零七心中有些诧异,却一挥手,示意周围的灰衣少年离开,自己也跟上前方的凌云往远处而去。
一路上,零零七偷瞄凌云几眼,欲言又止。
待走得远了,零零七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尊主,属下不明白。”
“呵……”凌云一声轻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翌日巳时,何元庆再次率兵至黑山府城下搦战。
战鼓声响,搦战声起,然而此时的黑山府城墙上却不见曲玛·倬纳的身影。
何元庆一声令下,全军出击,强攻黑山府。
城门轻松被破,曲玛士兵浑身瘫软依靠着城墙,但一张张脸庞上都是坚毅不屈之色,哪怕无力抵抗仍握着兵器毫无归降之意。
何元庆命人随意拉过二十名曲玛士兵,当众斩杀后仍不能逼得曲玛军弃械投降。
南宁军已经攻占黑山府,但曲玛军誓死不降,何元庆一怒之下命人将曲玛残余士兵尽数充为奴隶。但他一直不曾见到曲玛·倬纳的身影,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命人在城内搜索,若发现踪迹不可伤其性命,务必活捉!
蒋锰亲带一路兵马在黑山府全城内展开搜索。
而此时,曲玛部族祭祀的大祠堂内。
曲玛·倬纳浑身无力趴伏在地,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手部,紧紧抠着铺在地面的毛毡,老泪纵横:“曲玛族列祖列宗,俺曲玛·倬纳愧对你们啊!”霍然抬起头,眼中涌起嗜血红光,紧咬的牙缝间憋出一句:“敖牧……狠!真狠!”
片刻后,曲玛·倬纳颤抖着撑起身子,往前爬进几步,在曲玛族历代祖先牌位前,勉强支起身子尽量笔直地跪在地上,然后伸手狠狠在脸上抹了把,沉声道:“曲玛·倬纳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曲玛将士,愧对黑山府全城百姓!而今,大势已去,唯有以死谢罪。望苍天怜悯,黑山府百姓免受屠城之罪!”
蒋锰带人搜至曲玛部族祭祀的大祠堂时,见曲玛·倬纳一动不动跪坐在地。蒋锰握紧两把大斧,走到曲玛·倬纳身侧,见他仍无动静,心中诧异,这才蹲□子侧目去看。也不知看见了什么,蒋锰赫然大喝一声举起斧头就将曲玛·倬纳的头砍了下来,呼呼喘气间似乎余惊犹存。
曲玛·倬纳的头飞落在地,“咕噜咕噜”滚到一旁,一双眼大瞪着宛如铜铃,甚为恐怖,吓得站在门口相候的一众士兵齐齐后退。
黑山府已拿下,曲玛族长已亡,只是整座城池亦如死一般寂静,曲玛的士兵、百姓们,大多都浑身无力,虚弱不支。
何元庆命随军医者调配出软筋散的解药,让士兵带去化于水中,又命蒋锰、蔡晋二将率领蒋家军千余人攻向白马镇。白马镇本有驻兵两千,但已被曲玛·倬纳调走一千五百人的兵力至黑山府,只余下了一名副将与五百曲玛士兵驻守白马镇。
在蒋锰与蔡晋两员猛将率领千余兵马的强攻下,白马镇很快被拿下,曲玛·倬纳的家人早已接到消息,于家中服毒自尽身亡,五十余人无一活口。
就在黑山捷报传至现驻于西平府内的宁兮哲之处时,西平府与翔庆之间那座山林,一名黑衣人飘入。
正是蒋熙照那位义弟——夜燕。
他低头看了看地面已经干涸的血迹,俯□摸了摸地面,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飘然离去。
☆、第一百一十章
西平府内可泰守将的府宅正厅内;坐在正上方的宁兮哲单手撑头侧依着软榻,手中攥着由黑山府传来的快马捷报,低头沉思。
下方左侧第一张大椅,端坐的慕孜染仍旧一袭黑袍;不动声色打量宁兮哲一眼后;自腰间取下他那支墨玉六孔古萧;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巾擦拭起来;手上动作轻缓似乎极为专注地凝视着墨玉萧;眼中却不时有精光乍现。
片刻后;依旧低着头的宁兮哲侧目瞄了慕孜染一眼;见他竟然无聊得擦拭起墨玉萧来;微皱的眉头当即舒展开;笑了起来:“呵呵……孜染,真是好兴致啊!”
慕孜染听他出声,这才将手中方巾收回怀里,随意地勾了勾唇角问道:“兮哲,下一步作何打算?”
宁兮哲收敛了脸上笑意,面色凝重起来:“白马、黑山、夏州、中兴、翔庆、西平已尽在我军掌握,下一步自是往西凉进发。”说到此微作沉吟又道:“只是……”
“只是西平府五十里外横跨黑水支流有两座山脉,一为泯山,一为凉山。两山之间有一峡谷名为落鸣谷,谷中窄道迂回蔓延近十里。而我军从西平府进发若欲攻西凉,此处为必经之道。”慕孜染以墨玉六孔萧敲击着掌心,缓缓接过话。
“啪……啪啪”宁兮哲闻言轻轻击掌,挑眉一笑道:“知我者孜染也!”
但很快,宁兮哲面色再次凝重起来,眉心紧锁,“落鸣谷两侧峭壁千仞,谷中最窄处宽不过丈余,若西凉军于两侧山壁预先设伏,待我军从谷中窄道穿过,再居高临下投以山石、飞箭,那……”一口气说到此处便接不下去了,虽然明知战事中伤亡在所难免,但横尸遍野是他最不愿见之事,何况这些还都是南宁的英勇将士。
慕孜染向来唇边都挂着些许若有若无的邪魅笑意,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太放在眼里,但此时也难得地正视起来,眉头微皱起低头沉思。
宁兮哲见状,知道慕孜染对此事也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