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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hold住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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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凌风又目露疑惑地问道:“不过……你若是换回女装,又以什么身份与我同去那武林大会?”

“噗……”凌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大哥佯怒地瞪她一眼,才不疾不徐地说道:“那恐怕就要委屈下大哥了,就与我扮作一对佳偶吧?不过,大哥你放心,小妹不会把自己易容得很丑,不会给咱们凌氏丰神俊朗的大公子丢脸的,哈哈……”

“这……”凌风顿时双目大睁,佳偶?但很快他便定了神,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凌云,他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浮现,低下头默默想着,这样也好,哪怕是假的至少这或许会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二人商议一番,就此定了下来。由凌云对太子言明将回空冥岛一趟,以此脱身与凌风同去武林大会;而凌风则负责回家禀告凌老太爷并说服其应允,还得请老太爷再为凌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临别前,凌云想起一事,又对凌风再三叮嘱,让他不要将此事告知爷爷之外的任何人,包括爹、娘。

凌风闻言让她放心,说是她并未身亡之事,爷爷都已经郑重吩咐过,不许告知任何人。

天色已暗,二人笑谈几句,凌风含笑挥手离去。

就在凌风走后不久,又有一灰衣少年前来报信,少年胸前别了一枚五星铜记,这是星矢直属手下的标记。

“尊主,星矢差属下前来送信。”灰衣少年躬身施礼道。

“说!”凌云见他并没有递交红封,心中略有些诧异。凡是红封以下等级的事务,一般来说都是不需要上报给她定夺的,而此次这少年带来的想必是口信。

“近日,有三方势力与吟香阁接触,其意均是试探。”少年面色凝重地说道。

“哦?”凌云脸色寒了一分,这早在她预料之中,不过等了这么久,还以为自己失算了,没想到终于……看来那些人也不简单啊,都很沉得住气。

略一思索,凌云问道:“星矢定是已经自行处理了吧?目前情况如何?”

“禀尊主,星矢让属下带话说,目前还不知道三方势力的幕后主子是谁。”灰衣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回想起星矢说这话时的表情,那可真是一反常态的阴险。说到这,少年顿了顿才又接着道:“嘿嘿……不过星矢说了,让尊主您不必操心,他已决定借力打力,迷局已布置好,现在就只需静候这三方势力入局。”

“呵呵……好!”凌云轻笑一声说道,眼神一转,又对那灰衣少年说:“你替我带话回星矢,让他放手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去做,我相信他!另外,告诉星矢,鱼饵再投些,三条小鱼不够吃啊!”说话间,嬉笑的语气却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寒意。

灰衣少年闻言一愣,当即低下头忍住笑意,暗想,看这样子,想必星矢的阴险是得自尊主真传啊!

“属下遵命!”灰衣少年藏起笑意,恭敬地应声,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尊主,星矢还让属下带了句话。”

“嗯?什么话?”凌云心中盘算着别的事情,听了这话随口问道。

“星矢说,让您……别太操劳,多注意身体。”灰衣少年低头说着,却想起星矢说话时的眼神心中有种怪异感,偷偷瞄了瞄眼前的尊主。

“呃……知道了,去吧。”凌云稍愣了一瞬,随即挥手让他回去复命。

灰衣少年施礼后,告退回吟香阁去了。

凌云迈步走出正屋,负手站在一排墨竹下,微眯起凤目仰望头顶一溜溜尖尖的竹叶,清明的眼神逐渐迷蒙起来,如墨的黑瞳变得更加幽深难测,看似平静如潭的眸中隐隐有暗涌浮动。

片刻后,凌云唇角微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喃喃低语:“呵……武林大会,势力云集,很是期待呢……希望能有点出人意料的趣事,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阵初冬的寒风拂面而过,撩起凌云耳鬓边垂下的两缕青丝,为她负手而立的背影增添了一抹虚无飘渺的感觉。

寒风中,墨绿色的竹枝随风摇曳,繁茂的竹叶发出一阵如浪潮般的竹涛声,些许竹叶经风吹拂与竹枝分离,在凌云的头顶婆娑起舞

☆、第八十五章

宁京城凌家祖坟所在的宜陵山上;初冬的寒风吹得呜呜作响,漫山遍野一片枯黄,唯有沿山的松柏依旧挺拔苍翠。

半山腰一块半月形的平台上,一名身着白袍的少年与一名同样身着白袍的少女一前一后站着;迎风而立。

“小妹……”少年张口轻唤了一声;正是凌风。在他前面的是换回了女装的凌云;此刻背对着让人看不见脸上神色;只有一股悲凉的气息从她身上透露出来;像朵化不去的乌云般笼罩在这半山平台上。

凌云闻声却没有答话;只是迈步上前伸手轻轻抚摸身前的石碑;喃喃说道:“奶娘;云儿走了……”一句轻声的诉说饱含无限哀思。

片刻后;凌云低声说了句:“走吧,大哥!”毅然转身离去。

凌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涌起一片心疼之色,回头看了看那孤立在半月平台上的石碑,才举步跟上凌云下山去了。

一个多月前,南宁皇朝的平阳城就多了不少从别处赶来的武林人士,城中所有客栈几乎都没了空余的客房,杂耍小吃的摊子也多了起来,不时可见各式各样的马车在城中穿梭。

这里是位于平阳城南郊的旭阳山,沿着婉转的山路两侧插满了红旗被寒风刮得呼呼响,为巍峨雄壮的旭阳山更添一股热血气息,山脚下不少酒肆客栈已是人满为患。

山脚一家酒肆前,围了不少人,都是抱拳于胸脸上挂着笑看好戏。

“喂……掌柜的,不说没房间,不让咱进吗?怎的,他们就能进?”一位衣衫褴褛,胡子乱得像枯草的灰衣男子怀抱一个大酒葫芦半蹲在酒肆门前翻着白眼瞪视站在门边掌柜,大声地吆喝着。

想是那灰衣男子喝了太多酒,开口便是一股浓烈的酒味往四周散开,让不少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拉起袖子掩鼻。

“啊呸!”那掌柜恨恨地冲灰衣男子啐了一口浓痰,见他“咕噜”一声翻身躲过,开口骂道:“就你也配住房间,也不瞅瞅你那德行!死叫花,滚远点儿,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哎……掌柜的,咱有钱,又不少你银子赚!”灰衣男子嘟哝一声,随即瑟瑟抖抖地伸手在怀里捣弄半天摸出几块铜板,往那掌柜手边凑去,“啰,咱也不用多好的,就要一间下房。”

灰衣男子的手很脏,若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那掌心的几块铜板,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见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叫你滚是老子今儿心情好,你他妈的还要胡搅蛮缠!不滚是吧?”掌柜一步跳开躲过男子递来铜板的手,厌恶地瞥他一眼,赫然扭头冲酒肆内大喝一声:“都他妈死人啊,出来几个把这死叫花扔远点!”

霎时,酒肆内冲出几名身材魁梧的精壮汉子,一个个紧握着拳头,手上一用力骨节就发出“咔咔”的响声。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事儿闹起来了,纷纷议论。

“啧啧,不愧是旭阳山啊,小酒肆都养这么多打手,这叫花子还不跑……”

“其实他也有钱,这掌柜的和气生财,何必……”

“哎……赶跑就是了,这架势怕是要挨一顿好揍!”

“嘿,没看那一身多脏,我要是那掌柜也不会让他进去。”

掌柜冲那灰衣男子啐一口:“这可是你自找的!”摇头晃脑地进酒肆招呼客人去了。别看他这儿只是个小酒肆,这几日可接待了不少贵客,银子赚了不少,腰间鼓鼓的说话也气势些。

那几名精壮汉子见掌柜的进去,这才摩拳擦掌往灰衣男子走去。一名稍显年轻些的打手抡起拳头就往那灰衣男子肩上砸去。

突然,一道白影一闪,一双素白色的靴子将汉子的拳头挡住了,没让他砸到灰衣男子身上。

“小小一家酒肆,居然如此嚣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和煦得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中隐含了些许怒气。

围观众人皆是讶然地看着眼前阻止这些打手的少年,一身素白色锦织长袍更显身形高挑,如玉的面颊上剑眉斜飞,一双星眸泛着淡淡怒气,耳鬓边垂下的两缕发丝为他增添了一抹飘逸感,温文尔雅的气质中又隐含英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之前那掌柜在招呼客人间斜眼瞄到门外情况,连忙脸上堆笑奔了出来:“哟,这位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这话说完,又扭头冲一旁的灰衣男子吆喝道:“去,去,一边去。”

“风哥哥……”一声柔柔的呼唤从不远处一辆马车前传来。

这娇滴滴的呼唤声,引得围观的众人齐齐扭头去看。

一位五官姣好的少女身着白衣白裙,肩上披了一袭白色镶毛披风,把那娇俏的脸蛋衬托得更显水润,圆睁的凤目中乌黑的瞳孔水灵灵的溢满了少女的纯真。

这旭阳山是举办武林大会之处,眼下在这旭阳山附近的大多都是武林中人,不过但凡有些身份势力的都已经住到山上的别馆和好的客栈去了,这些围观看热闹的只是些在武林中混的汉子罢了,他们何曾见过这么柔美的少女,一看之下全都傻了眼。待这些人回过神来,再转头看向白袍少年时,眼中都浮现出一抹羡慕之色,不少人已经低声议论起来。

“啧啧,那姑娘好美,水灵的模样娇滴滴的声音,看着就可人!”

“嗨,指不定是九大家出来的呢?没见这公子一身华服,那姑娘也是,看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老兄,你还别说,这公子与那姑娘倒是蛮登对。”

“那是……男的俊,女的美,璧人啊!嘿嘿……咱们是没这……”

然而,就在众人羡慕的议论声中,那位白袍少年轻轻皱起了眉头。

“风哥哥……走啦!”白衣少女娇憨地嘟起嘴,伸手往这边招了招。

白袍少年闻声,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扭头往马车旁看去,眼神不自觉地就柔和起来,轻唤一声:“菱菱……稍等。”

少女闻言眼中浮起一抹疑惑之色,款步走了过来,水灵灵的黑眸往地上半蹲着那灰衣男子身上一扫,又看向白袍少年说道:“风哥哥,这位大叔怕也是想去看武林大会的,我看他好可怜。要不……我们带他一道上山,好不好?”

“这……”白袍少年有些诧异地看了少女一眼,低头稍加思索便说:“嗯,好吧。”

这时,一直蹲在一旁的灰衣男子抱起酒葫芦灌了口酒,把葫芦嘴塞回去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斜瞄了白衣少女一眼。

“哎,哎,公子……”酒肆掌柜见情况不对,忙连声唤道。

白袍少年转身看向那掌柜,似乎想说什么,身后的少女已经出了声。

“哎……好多打手呢,风哥哥,这儿会不会是黑店啊?我们还是赶紧上山到别馆去……”白衣少女眼中流露出一丝怕怕的神色,上前一步拉了少年便走,走了一步又扭头冲还蹲在地上的灰衣男子说:“大叔,走啊!”

一旁掌柜听了这话,脸色都气青了却瞅瞅那白袍少年又瞄瞄那白衣少女,暗中盘算下不敢作声,脸上还堆着牵强的笑,哈着腰说着:“公子好走啊……”双手负在身后攥紧成拳,压下心中怒气。

白袍少年点了点头便由着那少女拉着往马车走去。

这时,蹲在地上的灰衣男子霍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大酒葫芦往背上一抛,扯了葫芦上的皮带子栓在腰上,一改之前畏畏缩缩的模样,冷冷地瞥了那掌柜一眼。

掌柜正好也拿眼对他瞧去,见此顿时一愣,此时的灰衣男子虽然还是那身烂衣衫,但那隐隐透露出的轩昂气质,哪里还有半点叫花的感觉。

灰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突然仰头朗声大笑起来:“哈哈……”一股豪爽之气从笑声中散出,引得周围众人都向他看去。

但他却丝毫不理会周遭诧异的眼光,负手挺胸,大踏步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待走得近了,也不见有何动作,脚尖一点就跃上马车,掀起帘子钻进车内。

驾车的车夫扬起马鞭吆喝两声,车轮辗转往山上驰去。

看见这场闹剧消停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逐渐相携散去。

酒肆门前,掌柜脸色阴郁地冲门外啐了口:“呸,真他妈的晦气!”转身走进酒肆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健壮的马儿拉着马车往旭阳山上行去。

马车内,灰衣男子没有半分不自在,打了一个酒嗝后,竟然像是马车主人般悠闲地双手环胸斜靠在正中一张软榻上,闭着眼睡起觉来。他那一身脏兮兮的灰衣服与雪白的织锦软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坐在左侧软椅上的白袍少年皱着眉瞥了灰衣男子一眼,又向对面的白衣少女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白衣少女则递了一个眼色给少年示意他别多问,一双乌黑大眼只顾盯着那灰衣男子瞧。

不一会儿,那看似熟睡中的灰衣男子突然睁眼,目中一抹精光闪过,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问:“小姑娘,你老盯着咱干嘛?”

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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