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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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从来不相信任何命运,可现在,她起码相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命运的指引,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新世纪的人还是原本就生活在这里……
☆、诡秘黑影
凌府主宅内光线昏暗,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交头接耳地低声说着话。
“什么你可曾打听真切?”忽闻,一中年女声突然间拔高了些声调问着附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
“奴婢所言千真万确!”一名年轻女子急切地说着,随后又将嘴往中年女子耳边送了送,“这消息,可是奴婢费了好大功夫才从琼娘嘴里打探到的。说是前日老太爷被那惜娘哄去了五小姐的院子,还在那边和五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哼!平日里老太爷对这些个小辈都不管不问的,居然还会去那破院子,还和那个死丫头说话!”中年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一把抓住手里捏着的绢帕使劲,那手上的青筋都爆显出来,双手猛地一分,绢帕立时一分为二,手一甩,便轻轻掉落在地上。
裂开成两块的雪白绢帕,边缘呈锯齿状,被冷冷的月光照着躺在地上,在黑暗的屋子里泛起微弱的光芒,让人顿觉毛骨悚然。
中年女子阴沉地说:“去,找个牢靠的人,到那个女人那儿,找点贵重的物件,放院子里去。”嘴角轻轻勾起,冷笑着瞥了年轻女子一眼,又说:“等这事儿办好了,我就调你回来伺候我,你也就不用受那些个罪了。办不好,你就甭在这府里呆了!”
“奴婢一定办好,一定办好!”年轻女子听了这话,又喜又怕,“噗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应承着,“这么重要的事,奴婢会办好的。以后就让奴婢回到您身边伺候您,也舒心不是?”说完又站起身,狗腿地蹭上前为中年女子按摩着肩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年轻女子才转身离去了。
“柳湘云,你生前占尽了老爷的宠爱,好不容易眼看着你死了,居然你这被关在那小院子里好几年的女儿却得到了老太爷另眼相看!”中年女子双手握拳,猛一使劲,长长的指甲染着鲜红的蔻丹,深深地扎进掌心,微微渗出丝血迹。
可这中年女子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痛,狠声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了结了吗?做梦!你死了,就让你的两个女儿继续为你还债吧。”
说到这,突然又顿住了,中年女子阴森森地笑着,像和谁聊天一样说着:“嘿嘿……不过这次可不怪我,谁让那死丫头不安份呢你那个小女儿,我总是看不透她呢,她让我觉得可怕!这南宁皇朝的太子爷深受皇宠,将来必定是要登基的,我得想法子送女儿进宫去。哼!可当今太子爷才刚满十一岁,我那女儿年纪却是大了点,若以年纪来说嘛,你那小女儿倒是正合适。如今……若你那死丫头讨了老太爷的欢心,我女儿还怎么办?所以嘛……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呵呵……”诡异的低笑声在漆黑的屋子里回荡……
此时,主宅后的惜云居内,一片静谧。
凌云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熟睡,也许是梦见了什么,嘴角勾着一抹暖暖的笑意。
那日,与爷爷见了面,让玉露去领了银子。虽说禁足令已经撤了,可凌云并没有立马就去找铺子,也没有去过主宅,只是一直呆在惜云居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表忙碌着。有时也在书房想想画画,倒也多设计了一些适合不同季节穿着的旗袍。这些旗袍颜色各异,款式也不尽相同,但却没有一件是火红色的。
她听惜娘说起老太爷过不了多久便该办大寿了,心想:“我身为孙女儿,爷爷又那么疼我。肯定是得花不少心思去想该送什么贺礼,能让爷爷好好高兴高兴。等爷爷生日过了,再去办那开服装设计店的事。”
这日,凌云在书房看着窗户思考究竟给爷爷送个什么样的寿礼。这老太爷肯定不会喜欢那些舞啊琴啊什么的。倒是自己的字,爷爷还挺赞赏,看起来想必可以从“字”方面下手,可光是送幅字画,在酒席上没什么看头,又感觉没什么新意,也少了些心意。
“哎……到底送什么好呢?”凌云拉过木椅,纵上去蹲着,半趴在书桌上左手托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看着白净的窗纸呐呐自语,“这字,若是配上舞自然是好看的,可还是不够新啊怎么办好呢?”
忽然,玉珠一蹦一跳地从窗外快速闪过,那活泼的身影投影在白净的窗纸上,有点像前世看到过的皮影戏。
凌云一见,灵机一动,茅塞顿开,笑了起来:“哈哈,有了!以鞭舞配上投影的方式,让墨迹从内向外渗出去形成字。爷爷那么喜欢看我舞鞭,在他老人家寿辰上,我用鞭法融合舞蹈,再加上‘皮影戏’的方式,也算得上是个新奇节目了,爷爷看了肯定高兴!配舞的伴奏嘛,就让玉露去安排府内的乐师按我的意思练练便是。不过这投影的字是反向的,那可就得赶紧练了。”不管怎么说,送给爷爷的寿礼总算是有了着落,接下来几日加紧练习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云先是练习好了写“反字”,紧接着又结合自己的鞭法自创了一套鞭舞,也让惜娘去问凌府总管,根据自己的要求定制了几幅木框装架的白绸布。过了两天,想着自己身子太娇小,怕到时候站在平地上跳鞭舞不太好看,又让玉珠出府去买了个大鼓,准备站在大鼓上表演。
凌云站在屋内,看着玉珠让人帮忙一起抬回来的红漆大鼓,总感觉还是差了点美感。想来想去,又找来些红绸给大鼓做了件“荷叶裙”,上鼓沿的一周更坠了些金色小铜铃铛,站上去蹦了几下,试了试,每一次跳动都会带起一阵低沉又悠扬的铜铃声,这才满意地和玉珠一起将装饰好的大鼓抬到屋角去了。
道具都准备好了,倒是自己不可能随便穿件衣服就去表演啊,别搞得自己这个最重要的“道具”反倒还不如那精心装扮后的大鼓了。凌云想着,又跑到书房去考虑了半天,终于画出几张设计图纸,分别是红中带金的灯笼衫、灯笼裤这一套鼓舞演出服的图纸,火红色毛皮小靴的图纸和金色的演出手套图纸。
凌云想了想,这些需要注意细节的事,还是交给玉露办放心些。唤来玉露,让她出府去找相应的店制作,并嘱咐玉露务必要求那些店家在三天内将这些东西制作好。玉露接过图纸一看,直说:“五小姐穿上这些,肯定美得像小仙女一样!”
凌云只是笑笑,催了她快去办。这好不好看,还得到时候才知道呢。接着又去练了一会儿鼓舞,这一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可把凌云给累坏了,脑筋动了不少,体力也耗了不少,实在累得不行便睡觉去了,连哺食也没起来用。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懒懒地洒在屋内,楠木祥云雕纹拔步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裹着锦被蜷缩着,正是累极睡着的凌云。这是凌云睡觉的习惯姿势,不是冷,只是没有安全感,好像蜷缩着身子心里更踏实。
忽然,凌云床边的窗外一个黑影闪过,不一会儿又缓缓地,缓缓地靠近了窗户。一时间,诡秘的黑影透过窗户投射到凌云的床边,挡住了一大片月光,顿时便让床前的光线暗了许多。
从身形上,依稀可以看出这黑影是名瘦高的男子。男子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铁签子,只见他左右张望了下,便一手按在窗沿,一手握着铁签轻轻撬开窗户,又眼神扫向四周查探了下,静悄悄地钻进了凌云的房间。
男子站在拔步床浅廊外的纱幔边,打量起房间来。
凌云的房间内没什么家具,只在浅廊内放置有两个红木雕暗松鹤小柜。男子低头像是在犹豫着,好一会儿才甩甩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挑开纱幔的一角,滑进去,抽开一个小柜的抽屉,从怀中摸出一件隐约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物件,悄无声息地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男子侧过头看了看拔步床上那熟睡的小身影,摇了摇头,眼神中好像竟带着些无奈和惋惜。片刻后收回眼光,又从来路悄不声息溜出去,离开了这座位于凌府主宅后的小院落。
就在此时,本应在床上熟睡的凌云却赫然睁开眼,眼中一抹精光闪过,满是狠戾。
“哼!你还真是隐藏得够深啊,心机也真够深沉,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来害我。可惜啊……”凌云睁着眼,躺在床上,眼望头顶的雕花隔板,唇边浮出一抹冷笑:“咱们走着瞧,看看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还是我活该倒霉!”念叨一通,又闭目睡去,根本没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当回事儿。
☆、冷眼看戏
第二天,冬日的暖阳从地平线徐徐升起。
惜云居的竹林里,一缕缕金红色的阳光透过墨绿、枯黄的片片竹叶,投射到竹林内那抹火红身影上。娇小的身子,粉嫩的脸蛋,活脱脱就是一朵含露的红梅花蕾。只见凌云慵懒地伸了个腰,可爱的小蛮腰一挺,手臂绷直,缓缓地向身后伸展开去。随着双手的向后伸展,身子也柔柔地向后仰去,用身子搭起一座红色的小拱桥。
动作轻柔、缓慢,仿佛让人清晰地看见了含苞待放的梅花花苞,正在一瓣一瓣缓缓地张开它那娇柔的花瓣,无声绽放,闭目一嗅,隐约有暗香袭来。
金红色的光线,一缕一缕分散着投射在那朵圆润的小梅花上,多美的画面,多宁静的感觉!直叫人想让时间永远停住,就停在这一刻,能永远欣赏这一道美好的风景。
可惜,老天爷偏不遂人愿,几名女子尖利的嗓音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玉珠在院门边修剪紫藤拱门上支出的过长枯枝,一扭头,竟然看见李香兰的紫荷丫鬟正小心地扶着她的主子,由另一名丫鬟暮春领着,来势汹汹地跨进主宅与院落相通的那道小门,向惜云居走来。
凌展的姬妾有好几位,可真正入住这宅子的便只有两位。一位是年轻貌美并与凌云的娘亲柳湘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舞姬——依醉容,另外一位便是这李香兰了。李香兰入府早,娘家是京都的一家布庄,也算是有些小财,被纳为凌展小妾后生有一子,正是那四少爷。
玉珠大惊,忙迎向门边,施了个礼,微躬着身子问:“李姨娘,您这是?”自从五小姐被软禁到这院子那日起,这么多年了这李香兰从没来过。今日前来准没好事!
“玉珠,你闪开!”暮春吼了一句,一把拉开玉珠,将李香兰请了进来,回头又沉声对玉珠说:“李姨娘今日是来看五小姐的。”说罢,还狠狠瞪了玉珠一眼。
玉珠暗想:“开什么玩笑,来看五小姐会这么凶李香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有听闻,她哪会这么好心!”一番思量,却心知自己拦不住她们,便冲着院内高声叫道:“惜姨,李姨娘来了!”表面是叫惜娘出来迎,其实主要是想通知凌云。
从她们已近院门开始,晨练的凌云就知道了,唇角一勾,邪魅一笑,低声道:“呵呵……来得真够快呢!”这些人她还不想搭理,悠闲地晃进亭子坐着喝茶看戏。
正在为凌云收拾屋子的惜娘听了,皱了下眉,还是连忙奔出来,眼神往凌云的方向瞟了一下,见凌云轻轻摇了摇头,这才迎向李香兰施礼道:“李姨娘安好?”客套地问候一句,惜娘便不再多说。
李香兰身披翠纹织锦斗篷,内里穿着一件嫣红色锦袄,神情倨傲地微点下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扫视了下院子,说:“这院子还真是磕碜,五儿也真可怜!回头我让紫荷去同刘总管说一声吧,这院子也给修整修整。”这话说完,还伸出染了蔻丹的红指甲轻轻弹了弹,满眼的不屑。
惜娘心中暗自好笑:“你李香兰凭什么唤小云儿作五儿?湘云虽也是侧室却是入了族谱的二夫人,而你不过只是生了一个儿子的妾侍罢了,按规矩你还得尊称小云儿为五小姐!况且,这老太爷都打过招呼了,说是凌云需要什么只管向刘总管吩咐便是,哪还需要你李姨娘帮忙知会?再说了,刘总管在这凌府可是老资格,还不一定会理睬你呢。”
心里这么想,可她嘴上还得说着:“有劳李姨娘您费心了!”说罢,又悄悄拿眼向凌云看去。
凌云端起茶盅轻抿一口,斜斜地向惜娘递过一个颜色,冲自己屋内一孥嘴。
惜娘很是不解,心想:“这小云儿想的什么呢?明摆着李香兰没安好心,怎么还让我把她请进自己屋去?”
不过惜娘心知凌云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用意,于是略摆了个请的手势,便低头对李香兰说:“李姨娘快请进吧。天冷,屋里坐。”
李香兰看惜娘对自己施礼转了身后,对丫鬟暮春使了个眼色,这才进屋去了。
惜娘将李香兰引进屋坐下,唤了玉珠去请凌云,瞧见玉露正从府外回来,又唤她上茶。
李香兰嫌恶地瞥了眼茶盅,那模样活像看见茶盅里有只蟑螂。
惜娘心中暗暗鄙夷,脸上却陪着笑,就这么与李香兰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