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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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冉大地,三国鼎立,看似平静,实则暗涌不断。
江山为饼,食之有策,是为帝王策》!
然而,阴谋阳谋间,这盘以江山为局的乱棋,谁来对弈?
天下大定,穹冉一统。千帆过尽,情归何处?
时光流转,岁月荏苒,当年青丝已成白发;
但,功德碑上那道血痕却是殷红依旧……
机缘巧合今穿古,随心颠覆阴与阳;
抚琴笑论诸豪杰,拔剑凌云撼九天。
☆、心理阴影
“轰隆隆”夏日的雨夜电闪雷鸣,犹如在黑色的布匹上拉锯,与雷声雨声相互呼应的是那木床因摇晃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让人心颤。借着闪电从窗户透进漆黑小屋的光照,在地板上隐约可以看出,床上一个黑影正在有节奏地运动。床的边沿,一截苍白的女人手臂在轻微晃动。
突然,“噗嗤”一声利器刺穿人体的声音,一把锋利的匕首穿透了床板,已经有些粘稠的血液滴滴嗒嗒在床下的地板响起,刺目的红模糊了画面……
Z国国安局特训基地那双层铁床的上铺,一位女孩眉头紧锁,身上的空调毯有些湿气,竟是被冷汗渗透了。一张一合的红唇和狰狞的面孔都说明她正在嘶吼,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能从唇形上依稀看出她正在噩梦中煎熬着,无意识地叫着:“不……不要……妈妈!”。
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从下铺探出头往上看了一眼,紧紧抿了抿唇,随即背靠床沿站立,伸出左手抓住上铺护栏中部微一使劲,同时右脚在连接梯上一点,纵身跃到了上铺,整套动作非常连贯,而且还没有带出半点动静。
可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一道犀利的眼神袭来,上铺躺着的女孩已经睁开了眼,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
下铺女子不禁讶然失笑:“凌云,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安慰你的机会!嗯?”两名女子无论长相、气质都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上铺名叫凌云的女孩简直可以说是妩媚与霸气的综合体;而下铺女子比凌云年长两、三岁,五官生得很大气,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温柔。下铺女子此时正自嘲地笑着说:“我说,我们一起多久了,我的气息你都还防着。不累啊,你?”
凌云伸出如藕的手臂拽过身上的空调毯,狠狠地擦着额上的汗,简单又带点孩子气的动作被她做来,隐隐透着一股媚态,慵懒地开口:“飞歌,你应该庆幸。”将手缩回空调毯中,猫儿一般的眼神斜斜向对面女子瞥去,“如果不是我俩长期亲密无间的合作,此刻我就不是拿眼神盯着你,而是直接用枪口抵着你了!”说完话,再懒得瞧她一眼,转过身继续补眠去。
今天刚完成了一个任务,晚饭后才回来,精神紧绷了好几天,刚睡着却又被噩梦惊醒了,可真够倒霉的。
柳飞歌见她拿后背对着自己,也不恼,只是伸出双手圈住凌云还有些湿漉漉的身子,挨着她缓缓躺下,枕在一个枕头上咬着耳朵:“云,把过去忘了吧?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背着那些回忆。
这简直就是心脏增加负重,每次看你噩梦我总是好心疼,但是却帮不上你……”眼睛平视,只能看见凌云微卷的黑发,心中不禁深深叹息,可怜的云。
这时,背对柳飞歌安静睡着的凌云却嚯地睁开眼,那眼神里有着难得一见的脆弱和悲伤,更有看透世事的沧桑。
凌云幽幽的嗓音像是从天边传来:“我也想忘,我也想放下,可是……人啊,越想忘记的往往最惦记,有时越想忘记越是忘不掉啊……”
“你知道吗?我爸烂赌欠了一屁股债,他把妈妈卖到了T国,当然我是附赠品,那会儿我三岁。你说,卖到那种地儿能干什么?我妈为了能让我活下去,一次次把眼泪往肚里吞。我还小,做不了什么,管事的看我妈懂事儿,也由着我自生自灭去了。”表面活泼开朗的凌云,其实内心是刺骨的冷冽。可就是内心这样冷酷的她,也会向往温暖,稍稍将身子往飞歌怀里贴近了些。
飞歌越听心越冷,将空调毯拉了点过来搭在自己身上。她们俩都在外买有别墅,可却也有个共同的习惯,只有回到基地才真正能放松下来,安心休息。细想起来,八年的共事,国安局特训队那么多特工也就自己才能算得上是与凌云真正说得上几句体己话的。
表面看起来,凌云除去做任务时的冷血、深沉、足智多谋外,似乎也爱笑爱闹,甚至有时还恶搞整人,可飞歌知道,这凌云看似个长不大的孩子,实际上却是整天戴着面具,骨子里根本就是个冷漠的人,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飞歌心里感叹着,颤着嗓子轻唤一声:“云……”
凌云的身子僵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从贴近枕头的眼角滑出,脸颊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这才继续说:“只是那间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和一套桌椅之外也没别的家具。所以从那时起,我妈每次接客的时候,我就只能躲在床下听着那不堪入耳的喘息和呻吟,闻着那淫靡的腐味。从羞愧到愤恨再到无奈地无视,日子一天天也就那么过去……”
凌云一到夏天就不能安睡,噩梦连连,飞歌隐约感觉她有心理阴影。这让与她没有血缘却亲如姐妹的飞歌暗暗心疼,可凌云从来不提。今天听凌云娓娓道来,飞歌心里更是怜惜,搂着她的手臂稍稍紧了紧:“那……后来呢?”
凌云将空调毯塞到嘴里发狠地咬了一口,一双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后来……后来……”凌云完全陷入了回忆中,眼睛里已经是一片血红,身子不停轻颤却再没说出一句话。
“云,别想了,不说了,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再也不用怕了,啊?”飞歌看她这样更是心疼,也不敢再问,只伸出一只手轻拍怀里那不断颤抖的身子,温柔地哄着。
凌云双目大睁,借着月光看去,里边全是因激动而充血的红色,使劲甩甩头,像是要把回忆抛出脑海:“飞歌,其实我们这里哪个人没有点儿特别的过去?我从来不说这些,不是因为过去那些伤痛被时间淡化,只是……深埋在心底!”
的确,干特工这行,谁的过去都不简单!
柳飞歌被凌云这句话一下带出了情绪,想到自己,低声吐出一句:“是啊,但是这样活着,累啊……”
凌云扯了扯嘴角,苦涩地笑笑:“累?累就对了。这年头,只有死人才不累!我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逐渐学会潜伏、暗杀,甚至就像野兽那样捕食。八岁就加入全球最大的浴血佣兵团,十二岁又被国安局特训队看上。多少次在生死线上打滚,我冷漠、狡诈、狠辣,现在的我双手沾满血腥!可我知道我还得更狠更毒,我还得不断地强大才能生存下去!”嘶哑的嗓音,黯淡的眼神,让人隐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你!”柳飞歌是真心拿凌云当亲妹妹看,听她说起这些过往经历,本来就是心疼无比,更听不得她说自己狠毒,“云,不要这么说自己。当今这世道,我们算什么狠毒?手上的血腥又不是为了自己私欲去沾染的。既然当了特工,一切还不都是奉命行事,杀人不过是我们的本能!”
浓浓的悲凉气息萦绕在凌云周围,缩在空调毯下的双肩耸动了一下,脸上带了些自嘲的笑意:“呵……我的手还很白净啊。可是没有人知道这双手饮过多少人血!但是,飞歌,你知道吗?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坏人,我知道像我这样用手去杀人的,在这个社会还算不得狠!这里有太多‘高手’,他们才是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在这个说不上光明的世界,像我们这样的人必须活在面具下,再多风光也都在阴暗处。那些比我们残酷千百倍的人反而站在阳光下,迎着世人仰慕的目光微笑!可能……还会传颂一时,流芳百世。”
“这……可是,现在这社会就这样,我们能怎么办?再怎么不忿,日子总得过不是?”柳飞歌和凌云的经历不一样,当然想法也就不一样。
“云,说实话,虽然你年纪比我小,在特训队呆的时间也没我长,但是我真的佩服你。在特训队,谁都知道九支纵队就有四百五十个特工精英!我们都没有固定的代号,代号都随实力强弱每半年更换一次。除去你刚加入特训的那两年没领取代号以外,这六年多来,你的代号一直都是Z002,所有任务到你手里都是高质量高效率完成。你……可能大小伤无数,但任务却从来没有失手过!”柳飞歌的代号Z005也一直未曾变过;别看这之间仅仅是三个数字的跨度,但实际上那却是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飞歌对凌云其实也是有着诸多情愫的,如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像姐姐一般地心疼她,更是被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三岁的女孩折服,“你手段高明,心思缜密,技能精湛,技巧多变,你是全球整个特工界的王牌。私底下,大家都说你是国安局的‘神秘底牌’!云,其实,现在的你已经很强了,除了那个疯子,没人比你强!”
飞歌微微抬起头看着凌云的侧脸,目光炯炯:“云,抛开过去的阴影,这样你才能真正做到没有弱点。不再有思想包袱, Z001就是你了!”
闻言,凌云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在她看来,代号、荣誉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让自己生存下去并且生活得更好,那才是真的。正因为干她们这行,哪天死都不知道;所以,她对物质的追求也是相当的高,吃、住、行,那是讲究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淡淡的月光从铁窗外洒进来,相拥的两人不再说话,渐渐睡去。
☆、灵猫行动
青苍苍的巍峨山林染着一层淡淡的雾霭,那么安详,那么静谧。清新的夜露滋润了整片密林,弥漫着生命的气息。
此时天色还没开始发白,临沧的无名深山悬崖上,有一个仅可容纳两人的小洞穴。一只神火C8军用手电筒固定在洞穴内的夹缝里用作照明,洞口被一个藤蔓编制得非常厚实的盖子遮挡着,没有丝毫光线透出去。
洞穴里一名身材精瘦,只穿着内衣裤的年轻女子正往身上套着一件军绿色的连体式紧身薄皮衣。这可是Z002牌自制连体式皮衣,全球仅有两套,一套是她自己随身携带,另一套作为礼物在柳飞歌二十岁生日时送给了飞歌。这皮衣采用手感柔软的纯绵羊皮制成,弹性大韧性佳,将女子的身材包裹得越发的玲珑有致。她将自己那微卷的黑色长发用皮筋扎成团状,又在发团外裹了一层军绿色的纱网。
皮衣从裤管处由下至上,缀着一些绑带。女子从脚边的户外野战军用大背包里掏出两把裹着同色皮套的匕首,插到惯用的绑带处固定好,又从背包里翻了些条状的排状的东西插到不同的位置用绑带牢牢系住。她拍了拍身上绑着各种物品的部位,又从包里翻出一套同样军绿色的外套皮衣,小腿肚向外的位置有两个竖式口袋,双手同时在边缘一晃,两把匕首赫然出现。只见她双手握紧匕首把快速插回原位置,紧接着从旁边一个中型军用包里摸出两把瑞士Swissminigun,这款可是目前最小巧的左轮手枪,总长约5。5厘米,口径仅2。34毫米左右。
只见这女子,将两支手枪放在左掌,温柔的目光就像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右掌轻轻的磨蹭着枪身,嘴角勾着一抹淡笑,浑然天成的媚态中又带着些许狂妄:“老伙计,希望今天不用辛苦你们,呵呵!”说完分别将两支枪插入外套上衣胸前的卡位里。随后,戴上一顶军绿色紧实双面薄皮帽,将整个头部包裹起来,只露出了那双灵动的丹凤眼。她摸出一款军绿色烤漆红外线眼镜和同色军用薄皮手套戴好,背起中型野战军用包。将洞穴石壁上卡着的电筒关掉反手丢进背包,抓起洞穴内壁斜倚着的那把有效射程为800m的德国MSG90军用狙击枪装置好消声器。猛地一个后空翻回跃,分毫不差刚到洞穴边,顺手拉开洞口的草盖子钻了出去,小心地将草盖子往内移了些许重新遮挡住洞穴,只留下半足的位置给自己站立。
女子现在站立的地方是深山悬崖靠近顶部的位置,距离山顶约莫还有六、七米左右,双掌同时往上伸展,同时“叮”的一声机关轻响,双手腕部竟然飞射出一对连着细丝的抓勾准确地勾住了崖顶一处突出的大石:“呼,OK!”深吸一口混有草露泥土味的空气,再双手同时中指卷曲交互着在手背上一点,又一声“叮”响起。与此同时,只见她身子撑做弯弓状,脚快速地蹬在悬崖峭壁上,而她腕上的细丝正在快速地向上收拢,双脚替换着在崖壁上借力,几个纵跃就翻上了山顶。利索地收回细丝抓勾后,便半弯□子借助半人高的野草荆棘迅速地往对面的山腰奔去,此时若有猎豹出没,怕也会以为是同类物种吧。只能从那手上牢牢抓着的狙击枪,可以区别出这道身影不是隶属大型猫科动物的猎豹。
放眼望去,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