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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娇妻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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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灼揉着手中的帕子,心里的不情愿都挂在了脸上,被清欢安抚了一会儿,心中才稍稍平复一些。

    可是,一想到待会儿

    阿灼嘟囔了几句,不满的嘀咕道:“简直要疯了这是。”

    清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担心周围人发现她们俩的嘀嘀咕咕,抬头往周围看了一眼,发现众人都目不斜视的在往前走着,才放下心来,低头又是嘱咐了几句。

    阿灼也是实在受不住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这番情形,刚刚听了些清欢的劝告,心里才好受了些,跟着众人往后院台子处走了过去。

    热烘烘的屋子里,杨修然坐在椅子上和自家爹娘说着话儿,先是讲起了他往日跟着夫子在学堂上的光阴,大半个时辰左右,他心里琢磨着阿灼表妹的事,犹豫着如何开口讲这一番话,又怕着他再一开口吓着了他这爹娘,想着这话儿怎么能委婉些。

    “爹,娘,我想跟你们讨个事儿,这会儿暂且先不说是什么事,等到日后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杨修然语气正经,哪会让人想到他这会儿讲的事会是小儿女间的情事。

    杨二爷看着自己儿子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就一阵头痛,他这个儿子从小就生的跟别家的孩子不一般,从小就跟个小老头儿般,别人家的孩子还在自家父母跟前嬉戏打闹时,他却能在椅子上稳稳当当的坐着,这真就叫人觉得奇怪了。

    二爷前后左右的看了修然一眼,也未能看出儿子这讲的到底是哪番子话,开口道:“你这小子,什么事你就讲,别在这跟你爹我绕弯子。”

    杨修然斜眯了一眼自家爹,他爹这么多年还没能搞清楚,在他这儿何时能赚的了便宜,眼色一变道:“娘,前几日里我听大哥讲见到了爹在外面”

    杨二爷一看自家儿子那忽变的眼色,顿时想到他这兔崽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果不其然,只觉得后背处一凉,见他家兔崽子正准备告他的状,要是被夫人知道前几日他又在外面喝了点小酒,这最近几日他都进不了房间。

    杨二爷三步做两步的上前,跟夫人笑了笑,招呼着杨修然出去了。

    出了房门,又往前走了几步,生怕自家夫人听到,装着一副慈父的样子道:“修然啊,有什么事你好好的跟爹商量,你说从小到大爹什么时候不同意你的事了,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

    杨修然听着这番话,都不忍直视他爹,真不知他爹如何能讲出这番话,怎么会不觉得臊的慌呢。

    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大体上,能自己做的事从不经外人的手,五六岁的时候,他就主动的搬到了自己现如今住的院子里。

    今天跟他爹娘讨要一个保证,也是担忧日后爹娘不喜阿灼。

    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杨修然放下了心,他以为自己爹娘这儿顾好就差不多了,阿灼那儿还小,还不懂什么情事,等到时候,直接让他爹娘提亲去罢了,可是,谁又能料想到人心是怎么长的呢?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苑,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阿灼望着台子上不知是青衣还是红衣那低声婉转的轻吟着,也不觉得有趣,她对这些实在是欣赏不了。

    眼看着午时将过,一群人都没有散场的意思,阿灼这会儿只觉得身心疲惫,瞪着眼看着身边的清欢,她怎么没告诉她会这么久呢。

    清欢心里眼里只觉得无辜,小姐又这般,先且不说往年的事,就只讲早上用膳的时候吧,自己明明让小姐多用点,生怕这一听戏又不知道何时可以结束了,小姐这会儿又翻脸不认人了,干脆索性的把视线移开了,聚精会神的看着听着台子上的大戏,待会儿回到院子里小姐要怪就怪吧。

    阿灼这会儿连个怒视的人儿都没了,这清欢丫头是长本事了,竞敢不理自己了,心里的怒气也散不出,就这般的旁边的瓜子糕点也没用半分的熬到了散场。

    半下午的清华苑一片寂静,阿灼从后院回来后就一直不做声,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清欢清欢见天色已晚,小姐还在床榻上纹丝不动,两个小姐妹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叫起小姐起来用膳,省的这身体再饿坏了。

    “小姐小姐,晚膳都端来了,快起来用了再睡吧,您都一天没正经的用饭了。”清欢走上前,大着胆子叫着阿灼。

    一会儿,看着阿灼还是那般躺在床榻上,没有半分动静,清欢以为小姐还在为着中午那会儿的事生着气,换着清瑶又叫了几句,还是那般一动不动,两人相视一眼,走到了阿灼床边。

    两人站在阿灼的边上,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不不敢上前去叫阿灼,一会儿,清欢大着胆子摸了摸阿灼,只觉得自家小姐身上搁着个烤炉,分外的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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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病() 
清欢一向是比较稳当的,这会儿嬷嬷也不在,小姐还在病着,纵使心中乱的不知道怎么着了,表面上还要装的平平静静。

    清欢立刻扶着自家小姐,急急的吩咐小丫鬟:“你快些去请大夫,清瑶,你去打一盆热水,快些。”

    自家小姐前段时间大病了次才刚好,这又是病了,她们这些人的心简直都挂在心口处。

    周嬷嬷这会儿也过来了,看着榻上周身热烫的阿灼,满脸都皱巴巴的,眼中都布满了红血丝,声中透着哭意道:“我的小姐啊,我可怜的小姐,”

    清欢摸了摸周嬷嬷的胳膊,道:“小姐一向运气好,定是无事的,我们先听听大夫怎么讲。”

    周嬷嬷无奈的点了点头,周身都透着疲惫的神色,退到一边。

    瞧着大夫也把完了脉,起身去了外室,道:“我们去外室详谈。”

    清欢看着周嬷嬷和清瑶两人都六神无主的样子,这会儿她可不能再没了主意,跟着大夫去了外室,急忙道:“陈大夫,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陈大夫也知晓这榻上这位是侯府的大小姐,老夫人的心肝宝贝,纵使侯府的前夫人早逝,这府里谁人也不敢得罪她,她这身后还站着杨府,当今朝廷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将军,还大多出自杨府,你说说,谁能有那份胆子招惹她。整理了下语言,便道:“姑娘,大小姐这是感染风寒,胸口又存着些郁火,我待会儿给大小姐开些药,姑娘照着给小姐喝几天就好了,只不过这郁结还得小姐自己想通。”

    清欢听了心里渐渐放下了心,只不过这郁结,心道:小姐早年夫人就已不在了,侯爷又对小姐不管不问,大少爷这几年也不在这京里,即使有着个老夫人百般疼爱,大抵也抵不消小姐心中的那道伤痕。

    清欢给陈大夫塞了些碎银子,又道了谢,才让旁边的如意跟着去拿了药,这才进了内室照顾小姐。

    又过了几日,阿灼病情渐好,周嬷嬷几人也放心下来了,几日里,清华也是无比的自责,她明知道小姐身子娇弱,每年的大过年的都这般过,还只是就简单的劝说几句小姐,心里的愧疚感快要把她淹没了。

    阿灼初三这日里才觉得清醒了,前几日里身子脑子都混混沌沌的,这几日里,躺的身子都觉得酥了,大年那天里直接就病倒了,她也是无语,这身子怎的这般柔弱

    听清欢讲,那日病倒,老太太听说后,急着要来清华苑看她,因着身边的杨嬷嬷好说歹说,才打消了晚上过来的念头,第二日一大早上,便带着白露等人过来了。

    那日里,老太太从大清早的等到用午膳时都未等到她醒来,身边的杨嬷嬷、白露等人几经劝说才回去了这两日的也整日的吩咐白露带着补汤过来清欢苑。

    初四一大早,阿灼觉得这风寒也差不多好了,她前几日也听清欢说了大夫讲的郁结之事,自她进了这个身体以后,开始的几天是整日的担惊受怕,担心所有所有的一切,后来好些了后,这份担忧还是一直深深的埋在她的心底。

    从早上起来后,阿灼便觉得身子也差不多好了,又想着老太太那边得去看一看,想着待会儿去惠竹苑一趟,在外面多套了件衣服,带着清欢清瑶去了老太太那儿。

    刚走到老太太院门口,看到康夏从里面出来,在院门处顿了一会儿,笑意晏晏。

    康夏刚走到门口便见着康阳在那儿站着,便只是看着那张脸,她心里就万分厌恶,嘲讽的道:“你可真是够金贵的,只是吹了下冷风便能在床上躺个两三天。”

    阿灼嘴角弯了弯,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今日里有疯狗送上门,她不敲打敲打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

    “姐姐这身体哪如妹妹这铁打的身子呢,祖母还在念叨着我,我在这儿就不跟妹妹多聊了。”阿灼不无讽刺的回着整日里不找事就难受的康夏。

    康夏瞧着刚讽刺完就迫不及待离开的康阳,心中的那股怒气发不出来,满脸通红,气冲冲的离开了。

    阿灼进了老太太的屋里,见老太太正用着景德镇的天下陶瓷喝着茶,侧身于她,轻声慢步的走到老太太的身边。

    “祖母,猜猜我是谁?”阿灼笑咪咪的捂着老夫人的眼睛,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狡黠。

    老夫人从阿灼进屋子时就发觉她了,既然阿灼开心,也就随了她了。

    “嗯?我好好猜猜,是阿夏还是阿荣?”老夫人陪着阿灼玩笑道。

    阿灼这会儿哪能明不了老夫人这是在陪着她玩,两手一撒,故意生气道:“祖母心中可是半分都没有阿灼,还阿夏阿荣呢,哼!”

    老太太拉着阿灼的手,道:“你这臭丫头”,又驱寒问暖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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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人() 
说话间,只见屋里又进来个周身圆滚滚的妇人,阿灼从脑海中过了一下,似乎记忆中并没有过这个人。

    这时候,那妇人快步走到老夫人旁,福了福身子道:“老夫人,大小姐,明日去广济寺的东西已经备齐了。”

    老夫人看阿灼一脸疑惑,笑意道:“阿灼,这是府里康管家的内人,这几个月她家媳妇待产,一直在家里照顾待着,这不,前两天的才舍得回来。”

    阿灼笑了笑,朝嬷嬷点了点头。

    老夫人慈爱的瞧着面前的孙女,这段时间,阿灼身上的祸事可真是接连不断,可不知是怎的?

    “阿灼,明日祖母要去寺里上香,你好久未陪祖母了,也随着我一同去吧。”老太太和蔼的笑,手上的力道却是紧了些。

    阿灼心里也是明清的,老夫人不论是出于什么,这疼爱她的神情可不是能装出来的,且不论别的事,只要不涉及她,她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灼微微一笑,回握着老夫人的手,轻声道:“好啊,阿灼就陪着祖母。”

    第二日,侯府的门口停在两三辆马车,下人们也都纷纷抬着主子准备的东西,天还没亮,一切就已经准备就绪了。

    不一会儿,老夫人和阿灼出来,共坐一辆翠幄珠薏车,后面丫头、妈妈或小厮分坐两辆八宝车,马车慢慢驶过长街,这会儿的街道上还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轱辘辘的声音。出了城门,马车一路向城郊驶去

    马车里,阿灼见老太太正坐着闭目养神,杨嬷嬷也在低头收拾着着小物件,给清欢递了个眼神,索性也闭眼小憩了会儿。

    如今广济寺的方丈已是七十有余,这些日子正巧是他闭关的日子,自从他出家后,每一年都会有一段时间不见人影,恰巧这几日,老夫人又是这个日子礼佛,他便早早的吩咐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德善前来接待。

    老夫人下了马车,由杨嬷嬷和阿灼扶着,抬眼向寺庙大门处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身着金黄色的百纳袈裟的师傅率领着众弟子在高门前,这个排场,吸引了许许多多的香客驻足。

    德善大师见老夫人一行人下了马车朝山上走去,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距离近了些,才道:“阿弥陀佛,老夫人远来本寺,小僧有失远迎,还望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连忙回礼道:“罪过罪过,大师乃得道高僧,前来迎接我等妇人,真是羞愧难当。”

    德善大师说道:“老夫人严重了,这几日正是方丈师傅闭关的日子,不能前来迎接老夫人,特命小僧在这儿等着夫人,老夫人一路辛苦,禅房早已备好,还请早些进庙用茶歇息吧。”

    老夫人点点头,吩咐道:“把礼佛的物什都抬进来吧!”

    一行人往寺庙走去,丫鬟小厮们在后面跟着。一路进了寺庙,隔断了外面的喧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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