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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凡体仙灵-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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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忖思许久,景立秋唯一想到的人是,宽玉山。于是他快飞地朝男子宿舍追去。

    夜深人静,男子宿舍已经熄灯关火。景立秋透过门缝,听见宽玉山抑扬顿挫的呼噜声后,悄悄离去,回至清司斋卧室,他躺在床上,冥思苦想。

    渐渐地,困意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闭景立秋的强撑的双眼,沉入重复的梦镜。

    梦中,又是同一件事情,从景立秋幼时忆事起,就反反复复循环过不知多少次。梦里陈恩道长对景立秋说,他体内有封存的恶魔,故而血呈蓝色;掌门青阳道长却说他体内什么也没有,蓝血很正常……

    待天亮,景立秋睁开眼,大脑又片空白。

    习以为常的梦,就像一碗白开水,天天饮,喝而无味,不留余痕。

    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门缝,洒在狭小的卧室。

    景立秋侧目望去,对面的床铺整整齐齐。皮啸天一夜未归?他立刻掀被下床,穿衣束头,不到五分钟就穿戴整洁地推开房门。

    忽然,一个矮小的身影像鬼魅一样伫立在门口。

    “小天!你昨夜去哪里了?”景立秋欣喜地问道。

    皮啸天脸色暗沉,眸光痴痴:“去大广场练习了一夜。”说罢,他绕过景立秋走进卧室内,褪去身上的衣衫,换上干净的。

    景立秋亦转身进屋,好心提醒:“修炼不可操之过急,你这么没日没夜地熬,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皮啸天无精打采,勉强一笑:“我知道。”说罢,他独自朝门外走去,也不等等身后的人。

    景立秋有些奇怪,快步追上,手搭在皮啸天肩上,一股阴寒的凉气窜入他的掌心:“小天,你冷不冷?”

    皮啸天回眸,幽幽:“不冷。”

    景立秋忍不住拉皮啸天的手,更是冰凉刺骨,犹如铁块:“你的手这么冷,还说不冷?”

    皮啸天硬硬地抽回手,一边朝清司斋大门外走去,一边幽幽慢慢道:“我很好,不需要你担心。”

    景立秋无奈。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到大广场后,各自分头。

    这一整天下来,景立秋心里仿佛卡着一根刺,总是担心皮啸天冰冷的身子骨会不会突然倒下。一直熬到晚上终结结束了一天的课练,他迫不急地飞奔回清司斋,发现皮啸天已经老老实实地握着扫把在大堂内打扫卫生。

    景立秋心中高悬的大石头,终于安沉下来。他走过去,关切:“小天,昨日你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今天随便扫扫就行。”

    “是。”皮啸天回答的冷冷淡淡。

    景立秋高兴不起来,继续关切道:“广场那里风大,晚上你若是要练习,就在院子里练罢。”

    “好。”依旧不冷不热。

    景立秋眉头一蹙,面色一沉,缩聚瞳孔盯着皮啸天半晌,然后转身而去。

第七十七章 潜伏的奸细 (三)() 
♂,

    夜色冰寒,昆仑山上的深秋已经开始满天飘霜。

    景立秋披着寒风,来至藏经楼,并非因为他怀疑陈恩道长什么,而是自己心中的疑虑,他必须弄清。

    于是,景立秋轻手轻脚地登上楼梯,来至第二层,三间书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现在天冷,来看书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今晚陈恩道长还会不回来。他转悠了片刻后,楼梯忽然传来了温和地脚步声。

    景立秋立刻藏进一个高大的书架后,一直等脚步声走至最里面的书房停歇下来,他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悄悄靠近墙壁,贴而听。

    期初,墙壁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莫约一炷香的功夫后,熟悉的交谈声,低沉而空蒙地传来。

    “凤黎,还剩下一天的时间,仙书隐藏的位置找到了吗?”

    “没有。”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竟然敢召唤我前来?难道你就不怕又有人偷听?”

    “那名偷听的弟子已经被我关押了起来。”

    “为何关押?你应该直接将他处死并化为灰烬。”

    “我虽然和他没有关系,但在玄机观内随便处死一个人,是重罪!”

    “难道关押就不犯罪?”

    “确实有罪,但是我用木头幻化成那么弟子的形状,应付着玄机观的人。只要我一找到仙书隐藏的确切位置,待你们盗取大功告成后,我就抹去他的记忆,再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出来。”

    “唔……不错,凤黎你果然机智。但明日就是你存亡的最后一天,希望你能平安渡过此劫。”

    “但愿吧。如果我找不到仙书隐藏的地方,也只能任由狱魔大王处置!”

    “呵呵,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深沉怪异的声音速然消失。

    陈恩道长的声音也不再响起。

    处在中间房,帖着墙壁的景立秋,骇的面色苍白,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是一场梦。于是他用力拧了拧自己的胳膊,疼痛的浪潮扑面而来。

    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千真万确!

    景立秋双目瞠红,白唇颤抖。师叔,你怎么会勾结妖魔呢?难道一个月前藏经楼闯入妖魔之事,也与你有关?

    一滴痛苦的泪水,清冽地从景立秋俊白脸上滑下。痴立了许久,他悄悄离去,归至清司斋,坐在大堂内案台旁嚎啕大哭起来。

    陈恩道长,对景立秋来说,无疑是像父亲一般的存在。

    现在巨山的父爱形象,在他内心分崩离析。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景立秋坐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捶打着案台。

    而伫立在一旁,划拉扫帚的皮啸天却对他不闻不问。因为他是被陈恩道用一根木头幻化而成!

    木头,绝不可能有心。

    所以景立秋哭的响彻房宇,皮啸天也不会理。

    景立秋悲痛欲绝,满含泪水的目光,凝望着散发木头般冰冷气息的假皮啸天,心似绞痛。

    呜呜哭了很久,景立秋涣散悲惨的眸光骤然一凝,他抹掉脸上的潮湿,风一般闪至假皮啸天身旁,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道:“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却给了我第一份友情,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罢,他又如一阵风,闪至门外。

    他要去找回真正的朋友,哪怕与伪善的陈恩道长为敌。

    景立秋面容严肃的朝大门外跑去。

    半道上,一个清淡的黑色魅影突然闪来,眸光凌厉地对视着景立秋,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声音是陈恩道长。

    景立秋犀利的眸光略过一丝敬意,但旋即又变得凌厉:“师叔这么晚不回去休息,为何要在此闲逛?”

    陈恩道长走近一步,微笑,和蔼可亲:“是我先问的你。”

    景立秋觉得对方笑容虚伪,侧过身不看:“我为何还不睡觉,师叔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然师叔也不会来找我。”

    “呵呵,你有东西落在了藏经楼,我当然要过来还给你。”陈恩道长笑道。

    景立秋一愣,半信半疑:“我落了什么东西?”

    “给!”陈恩道长从袖中摸出一个隐隐发光的长物。

    景立秋缓缓转身而望,是通身碧玉流光的碧落月影杖。他惊讶,掏了掏自己的袖兜,里面果然没有杖子,于是感激地接过来:“谢谢。”

    “无须跟我那么客气,天气不早了,外面风大夜寒,快回去休息吧。”陈恩道长的笑容,就像月下盛开在枝梢的白色玉兰花,纯洁无暇。

    景立秋收回碧落月影杖,沉醉在玉兰花般的笑容里,大脑一片空白,乖乖地听话转身朝清司斋走去。

    走到第五步,景立秋眸光一烁,翻然醒悟过来,握着拳头暗自自责,我怎么中邪了,竟然听陈恩道长的话。于是他飞快地转身,朝陈恩道长追去,展臂拦在其面前。

    “不许走!”

    “立秋,还有什么事吗?”陈恩道长笑容依旧,春风化雨。

    “师叔刚才在藏经楼和妖魔的对话,我已经听的一清二楚!”景立秋严肃道。

    “哦?那可能是你听错了!”陈恩道长无所谓地拂开景立秋。

    景立秋一把拉着陈恩道长的衣袖:“师叔,我绝不可能听错。如果你将小变回来,我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执迷不悟,休怪我上告掌门师叔!”

    陈恩道长笑容渐退,悲伤如潮水袭上脸庞:“立秋,看在你我二十年的情分上,我不想让你参和进来。刚才我将碧落月影杖给你送来,就是像给你一个警告。然而你却不停,非要刨根问底。”

    “我不能让小天平白无故的消失!”景立秋眸光几近哀求。

    陈恩道长眸光也何尝不充满无奈。

    “我也不希望你明白无故的消失。妖魔的力量不是小儿科,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强大一百倍。你现在不插手还来得及,如果惊动了妖魔,届时我想保护你,都无能为力!”陈恩道长伪善的面孔下,残存着一丝仁慈。

    景立秋感动,潸然泪下。但一想起清司斋大堂内那个正在扫地的假皮啸天,他就忍不住哀求:“师叔,放了小天吧。他是无辜的。”

    “深处红尘流波,谁不是无辜的?”陈恩道长怅然,眸中的温柔悲伤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寒烈:“立秋,你若是不听劝,休怪师叔无情!”

    说罢,陈恩道长扬起大掌,朝景立秋狠狠拍去。

第七十八章 潜伏的奸细 (四)() 
♂,

    黑蒙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空气无色无味,让人分辨不出在哪里。

    但景立秋却真实地察觉到自己不仅坐着,而且后背还依靠着一个东西,就其散发的温暖温度,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一个人。

    “小天,小天,是你吗?”景立秋在黑暗中呼唤着。

    漆黑的世界却传来同样的一模一样的声音。

    “小天,小天,是你吗?”

    景立秋想摸摸黑暗的周围,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固麻绳捆绑着。扭了扭身躯,才知道不仅是手,整个身躯从头到脚,都被麻绳紧紧的缠绕。唯独鼻子和嘴还能透气。

    恐惧的阴影渐渐笼罩在景立秋的心头,他大声呼喊着:“救命!有没有人!”之类的言语。回复他的却是冷冰冰的回音。

    那么背后的温暖究竟是何物发出的?

    景立秋不甘坐以待毙,像虫子一样蠕动的身躯。

    突然,黑暗的世界猛烈一晃,震地景立秋人仰马翻。

    片刻,隔空传来陈恩道长缥缈的声音:“立秋,你不要怨我。”

    “师叔!快放我出去!”景立秋大呼。

    陈恩道长却置若罔闻,继续自说自话:“立秋,等我处理好事情,就抹掉你痛苦的记忆,和师叔恢复昔日的友好。”

    “不……”

    无论景立秋如何哀嚎,陈恩道长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与此同时正是中午休息时刻,许葵与崔巨二人吃完中饭,就匆匆往清司斋赶,因为上午练习的时候,他们发现皮啸天面色苍白,眼窝发黑,态度冷冰,十分之异常。所以他们要来关心关心。

    入了清司斋大厅,皮啸天正和景立秋坐在案台旁,一动不动,像两桩木头,神情呆滞地望着前方,没有任何交流。

    “大师兄,小天,你们没事吧?”许葵站立在案台前,预感不详。

    崔巨不动神色地观察着木桩一般的两个人,觉得事有蹊跷。

    没多久,景立秋上扬嘴角,可亲地微笑:“我们没事,只是最近太累太操劳,所以疲累的时候会发一会儿呆。”

    “但是你们的脸色都很苍白!”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感染了风寒。”

    许葵一听,连忙走近,伸手欲探皮啸天的额头是否发烧。

    皮啸天却凶猛冷冰地打开许葵手,并厉声警告:“你别碰我。”

    许葵不悦,扳起脸来,揉着被打红的手背,怨怒:“我好意关心里,你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打我?”

    “你的关心我收下了,请你们快回去吧。”皮啸天冷冷道。

    “是啊,你们能来我很高兴,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休息了。”景立秋的声音,也冷。

    许葵不甘,动了动嘴唇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被崔巨拉住胳膊,轻轻摇头,示意其别再多嘴。他这才收回架势,随着崔巨的眼色,朝门外走去。

    一路人,两人嘀咕。

    “奇怪,大师兄的症状也和小天一模一样,难道两人互相交叉感染了?”许葵摸不着头脑道。

    崔巨眸光一凝,内心笃定:“他们两个觉不是感染风寒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认为,一定还感染了其他疾病!而且是很厉害的疾病,不然两个人怎么会更变了一个人一样,古怪诡异。”许葵纳闷着。

    崔巨投去鄙视的目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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