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苍云,有何贵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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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胸前的衣服被划破，胸口的纹身若隐若现。刚刚苍云一刀直取瓦阿斯面门，瓦阿斯丝毫没打算防御，而是短刀刺向苍云的胸膛，想以命换命。
机械虽然能强化力量，反应速度终归有些延迟，不能像人类身体般自如控制。因此苍云只是衣服被划破，瓦阿斯脸上却挂了彩。
“我还记得我老爸替我纹身的那一天，可后来我把他和妈妈都杀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吗？”看着苍云的纹身，瓦阿斯一把撕开小背心，露出狰狞的猛虎图案。
“因为你是个疯子！”对于苍云来说，家人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一个词，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弑杀父母，无疑触动到苍云的底限。
“我是疯子？不不不，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比我还疯。你有没有看过他们的献祭仪式？”瓦阿斯架住苍云的匕首，一拳打在苍云脸上。他自己也不好受，被苍云一脚蹬在肚子上。
“制造点小小骚动，打乱原有的秩序，然后一切就变得混乱了，而我就是混乱的代表，你知道混乱的好处不？它能带来公平。你看，至少所有人都成了祭品。”瓦阿斯捂住肚子，站在原地喋喋不休。
“祭品？”苍云吐出嘴角的血。
“你不知道吧，其实这座岛上发生的死亡，都是在给那个邪神祭祀。”
第二十四章 龙纹古刀与幻境（）
“我那发疯的姐姐一定没有告诉你，血祭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吧？只不过献祭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说来我还去抓过村民呢。我们家隔壁大叔至今以为他儿子是被熊吃掉的，好在我前几年好心送他去见儿子了。”
“常常会有拉克亚特人失踪，敷衍大家的理由千奇百怪，被豹子、黑熊等野兽吃掉感染瘟疫被火化失足落水被冲入海中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相信了。”说话间，瓦阿斯和苍云身上多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知道那些人怎么死的吗？我姐姐趁着他们清醒的时候，就在神庙口的那个石台上，把他们的心脏取出来，那惨叫啧啧啧。”
“这座岛上充满让人发疯的东西，头一天晚上见还好好地，第二天那种东西就附在他们身上。与其让大家被那些东西侵蚀，不如我早点让他们解脱。不过你身上怎么没有？”瓦阿斯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
看来是因为接触到太多关于拉克亚特的黑历史，导致瓦阿斯精神崩溃，加上服用大量维他柠檬茶，他一直都处在幻觉状态，所以乌羽曼陀罗才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别以为那是幻觉，我清醒着呢。友情提示，千万别吃神殿里的肉食，味道确实不错，但你绝对不会想知道它们的来源。”
“有天晚上，我偷偷跑到神殿的禁地里，你猜我在发现了啥？”瓦阿斯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或许之后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不过不要和我一样疯了哦。有时候，无知是福。”瓦阿斯喘息一阵，挥着短刀冲上来。
哪怕在外骨骼的帮助下，获得可以匹敌斩尘期职业者的实力，瓦阿斯的**还是普通人，失血过多的他早就头晕目眩，反应力也不如刚开始的时候。
瓦阿斯正准备用力，突然两眼一黑。苍云趁机踢在他的小腿关节上，瓦阿斯立刻失去重心躺倒在地。
匕首顺势插进外骨骼的控制系统，瓦阿斯发现目镜闪过一阵火化就再也无法控制，原本增强力量的装备，现在却像处刑架般将他牢牢固定住。
这种老式外骨骼的缺陷十分明显，只要控制界面稍有故障，整套外骨骼就会自己锁死无法工作，经常会让使用者成为活靶子。联邦的老兵们称之为“铁寿衣”，即穿上就离死不远。
“你看，我就像只追着车跑的野狗，就算追上了也不能怎么样，完全是在做无用功，打发时间罢了。”即使匕首架在脖子前，瓦阿斯依旧面带癫狂的笑容，好像获胜的那个人是他，“动手吧，反正我做的没错，早晚你会明白。”
抱歉，我接受不了你的所作所为。苍云的匕首划过瓦阿斯的喉咙，后者露出解脱的笑容，也不挣扎，安详的闭上眼睛。
灵视中，代表着瓦阿斯的气旋变得微弱，最终彻底消失。并没有按照辛特拉的要求，切下瓦阿斯的头，只是取下他脖子上的项链，想来这些已经足够证明。
大火烧尽，异味渐渐散去。兵俑被火烧的炸裂开来，只剩下基座残余，偌大的平台一下就显得空旷起来。
“滴答”，瓦阿斯的鲜血顺着地板间的缝隙流淌，渗到砖缝之下。
等等，渗血的只有这一处。苍云发现有块与众不同的石砖，用脚一踩，地板深陷下去，一阵齿轮动作的咔嚓声传来。
一块石碑连同一口白玉石棺，在平台的中央升了起来。石棺以整块白玉雕刻而成，镶嵌有复杂的金饰，四面都雕刻有微缩庭台殿阁，顶部铸有一只巨大的的金龙。奇怪的是棺盖没有封死，似是特意留出一条缝隙。
苍云触摸白玉碑，入手处质地细腻温润如羊脂，是上等的羊脂玉。不得不感叹林聪的财大气粗神通广大，在南洋这种偏僻地方能搞到如此巨大的羊脂白玉修成棺淳。
碑前刻着斗大的几个古篆：“苏门王林聪之墓”。如果墓中果真是林聪的话，郑和当年杀掉的又是谁？
苍云将棺盖推开，棺中躺着一具男子尸骨，口中含玉，头戴华贵金冠，身上穿着的龙纹长袍质地精美绝伦，都用银线金丝编织而成。
古人有口含玉石下葬的传统，相传良品玉石能够使尸身千年不腐，时间越久，口中玉石越黑，也被称为尸玉。尸玉能防蚊虫，在夏天贴身佩戴能遍体清凉平复心情，因此许多盗墓贼都会想办法将尸体口中尸玉取走。
林聪以自己那腐烂的只剩骨架的尸体为例子，告诉大家用这种方法保持肉身不腐是不科学的。
林聪左手上握着的，正是苍云此行的目标龙纹古刀。作为当时皇帝授予的令刀，持有者可以随意处死三品之下的官员，与节钺效果等同。
“得罪得罪。”苍云双手合十念叨着。
伸手接触到龙纹古刀的一瞬间，空间突然变换，让苍云一阵失神。
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漂浮在天空中，下方一条巨大的木质战船飞速驶过，船尾处几十个民夫们听着号子操纵船舵，甲板上裸着上身的士兵们正在演练军阵，船前桅杆挂着的大旗上写着“林”字。
这是幻觉吗？一只飞鸟穿过苍云的身体，径直飞向远方。
意识到自己只是虚体，苍云穿过木板来到楼船的第五层，一个身着朱红色团领衫的男子正在与一众披甲将官观看士兵操练。
“诸君，可有异议？”面如冠玉剑眉入鬓的男子敲击着木质栏杆，头也不回的询问。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众将官向男子抱拳。
“既如此，诸君且随吾前往神岛，谒见上神，事成之后皆可位列仙班。”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贫道夜观天象，几日内必有风暴，届时自可弃那阉宦悄然离去，等其发现之时，吾等早已到达神岛。”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出来。
“如此甚妙，聪在此谢过大家。”男子一抚胡须，面带微笑，腰间的龙纹古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来这个人就是林聪，他来到洛克岛并不是因为战船损坏的巧合，他是早有预谋故意而为之。
这时，苍云发现议事大厅那张宽阔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只青铜雕像，和他之前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第二十五章 林聪的生平（）
风暴如约而至，挂着“林”字大旗的楼船悄悄离开舰队。狂风巨浪就是最好的掩护，一时间竟无人察觉。
“为吾指路！”林聪站在船头，高举手中的青铜雕像，雕像的双眼放射出光芒。
一时间，原本在风雨中飘摇的楼船平稳下来，所到之处风平浪静，寸许之外依旧狂风骤雨，瓢泼大雨，无一滴落在甲板上，船内船外如同两个世界。
见此景象，船员们纷纷跪在甲板上，口中念念有词。
“诸君，可曾见此神迹乎？”林聪解开发冠披散长发，状若恶鬼。
“海神之伟力，竟至如斯。”道士也一把扯开自己的发髻，高呼海神之名。
次日白天，万里晴空。
“找到啦，神岛就在前方！”桅杆上观察的水手一声欢呼，林聪等人连忙拿出望远镜。
“全速前进！”放下望远镜，林聪面露喜色，众人应诺四散。
为防止远洋航行遇到的各种突发情况，楼船上工匠、水手、士兵、医生和翻译等一应俱全，倒不用担心登岛以后的生活问题。从大明带来的粮食作物，从各国换回的香料和药材等特产，都可以在岛上种植。
难怪洛克岛上的物产如此丰富，这得归功于林聪。苍云看到水手和士兵们开垦荒地，洒下种子。
画面一转，变成一座平顶金字塔，正是拉克亚特神殿。与百年之后长满青苔的样子相比，此时的金子塔要光鲜耀眼的多。
塔上人头攒动，却异常安静。伴随着隆隆的鼓点声，身着龙袍的林聪走上荣耀之径。两侧小道上站着士兵，依次单膝跪地。
早就等候在神庙前的文武官员一一上前行礼。
活祭石台上，几个土著人如同牲口般绑住，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们目光呆滞也不挣扎。
“吉时已到！”道士大喝一声，乐官们开始演奏。
“今日，孤当为苏门王。”林聪大喝一声，龙纹古刀插进一个祭品胸膛，取出对方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入口中。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林聪咽下口中肉块发出狂笑，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经黄色龙袍，通过靴子滴落到地板。
“此物当为国玺，见玺如见孤！”官员将放着青铜雕像的锦盒呈上，林聪一把将其捧起。
塔上众人又是一阵山呼万岁。
“苏门初建，一切从简，望上神原谅。献牲！”林聪此话竟是对着铜像所说。
“献牲！”立刻有校官传话下去。
金字塔前，串成长长一条的土著人被士兵们取出心脏。流出的鲜血将土地染红，汇聚成红色的河流。
所谓的牲口，居然是活生生的人类。
“善，大善。”一群人就这么在尸山血海中开怀大笑。
画面再次变换，苍云置身于一处宫殿中。殿内铺墁金砖，九根雕龙石柱，琉璃金瓦。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立有六尊铜龟、铜鹤，内有鎏金香炉两座，燃烧着不知名的珍贵香料。
林聪正躺在龙榻上，面如土色气若游丝。之前见过的道人已经脱去道袍，换上一身如同辛特拉的服饰侍立在旁。
“令明，孤时日无多，一切可安排妥当？”林聪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尽全身力气。
“臣花十年之功，终将这肉傀儡制成。”名为令明的道士拍拍手，一个与林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走进房内。
肉傀儡是古代王公大臣以活人培养出来的替身，每日服用掺入主人血液等物制作的秘药，时间久了之后，替身会变成主人的样子，一举一动惟妙惟肖，即便是最亲密的枕边之人，都无法区别。
“孤死之后，国师可以此傀儡自掌大权。若郑和寻来将其识破，大可说出孤的安息之所。”林聪说着咳出一口血。
“陛下，臣业已寻得一处龙脉，并藉此布下四圣心源封灵大阵，料来郑和那厮即便追来，亦无法打扰陛下安眠。”
听到国师的话，苍云恍然大悟。四圣心源封灵阵，乃是隐藏气息的无上阵法，葬于此阵之中，虽不能镇压王气让后世荣华富贵，但却能保得自己在阴间一片安宁。任你精通寻龙点穴、摸金倒斗，亦或是命数推理、星象占卜，休想找到陵墓的半点踪迹。
“辛苦国师，孤先歇下。”林聪勉力支撑一会，躺倒在床上。面带忧色的国师看着他，深深一辑。
四圣封灵的破解之法说起简单做来却难，把此地对应的，但此法劳民伤财耗时颇巨，郑和又身负宣扬大明威德的重任，不可能在此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恰好林聪留下的肉傀儡又给了郑和一个台阶下，让对方不至于恼羞成怒，真的搬山卸岭，将其尸首找出挫骨扬灰，当真是好算计。
无怪手下人才济济的郑和，在带着定位罗盘的情况下，却只能草草将肉傀儡枭首就离开。
想必是后来地壳变化板块迁移，导致洛克岛地形改变龙脉移位，加上当地人将金矿挖光，破坏了大阵的完整，瓦阿斯才能误打误撞找到这里。
躺下没多久，林聪的呼吸消失，胸口没了起伏。门外的国师将肉傀儡引进屋中，自己则带了林聪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