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行修仙了-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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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问道门方面,知会一声还是需要的,不过就不用惊动她师父了,让他安心进阶吧。
她这一夜也没睡好,只是浅眠了两个时辰就起身了,简单梳妆过后,准备去正殿寻居渊道君一同去长渊派主峰议事。
“道君刚才已经过去了。”门口的随侍弟子告诉她,“一阵风一样就冲出去了。”
“啊?”周竹桢有些迷茫,“他没叫我啊?”
她只好自己到主峰正殿去找居渊。
一踏进正殿,长渊派高层居然都到齐了,殿内一个普通弟子都没有,显然是已经清过场了,守静直挺挺跪在殿中,居渊道君脸色极为难看,站在上首沉着脸一言不发。
周竹桢:“”
她立刻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想开口说我先告退了你们可以慢慢聊,居渊道君却对她招了招手:“宸元道友,你在这边先坐一会。”
“嗯。”周竹桢看出居渊已经快炸了,配合地到他左侧座位上落座。
她打量了一下守静,颇有些惊讶。
前几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守静的修为水平还在刚刚突破元后的阶段,这才几天,他居然已经元后圆满了而且气息浮动,明显是随时要进阶化神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居渊顺了顺气,才对守静扔出一个字:“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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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35)()
守静就从头慢慢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心月跟我说;宸元道君上次赠予的养神香还有剩余;我就让她点着了。”守静慢慢说;“后来她又问了我几个修炼上的问题;我察觉她神态不对;就用灵力探了一下她经脉,结果被纯阴之气所激,一时失了神智”
他后来才反应过来那香恐怕是有问题。
周竹桢压根没注意到他还提到了自己,她震惊了一瞬:“”
咋回事啊不是都说通了吗守静怎么还是上了社会新闻头条
等等;点着了?着了什么?
纯阴之气?
周竹桢仔细打量了守静一番。
纯阴之气原来那孩子是纯阴之体?
怪不得。
她微微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事情和她也有点关系,如果她不向守静挑明,事情也许不会如此
“桢桢;这不是你的错。”归真说;“事情既然已经有了苗头;你就算不告诉他,这件事也早晚会发生的。”
“嗯。”周竹桢有些无奈;“我知道。”
她按着太阳穴:“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身边,实在是有些玄幻。我没想到守静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守静元婴典礼时她恰好前来长渊派拜访;两人比试剑法时;她就发现守静剑气断续;心不够静;易受外物袭扰;在药物和纯阴之气双重刺激下心神失守;其实也不奇怪
只是陇月可惜了;这样好的资质。
如果不是自甘堕落,作为首座徒孙,守静继任首座后,陇月就能升级成为首座首徒,千年以后接任长渊派首座,成为一派之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也是极为通透的人,守静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仅猜到了陇月做了什么,还猜到了这件事情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尾。
为了门派利益,居渊道君一定会舍弃陇月。
毕竟守静未来必须接任长渊派首座,他身上绝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
“这不可能!”居渊道君一拍扶手,“宸元手上绝不可能有这种东西,这种话不要再提了!”
宸元在长渊派也住了这么久,他大概也摸清了她的性格,和她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面上瞧着温和,骨子里还是清贵孤直的性子,问道门门规极严,她不会也没有渠道拿到这种东西。
含光之前收集药材的时候也曾经问到他这里,落月养神香的来源他自然知道,无论究竟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他都不能表现出半点怀疑,否则就是在质疑含光道尊清誉。
殿内其他长老的视线却集中了过来,周竹桢无奈,站起来朝居渊道君微微躬身致意:“宸元很感谢道友信任,但为了弄清楚事情经过,还是唤陇月过来问问吧。守静小友平时应该不怎么用香药,被人偷换了香丸蒙骗也是有可能的。之前的香丸是我亲自送过去,我确定那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这里还有些之前没用完的香丸,可以交由贵派查验。”
多懂事多识大体啊!
居渊道君十分感动,瞧瞧地上跪着的守静,更觉得恨铁不成钢了。
“唉。”他叹了口气,命人去带陇月过来。
“守静没有怀疑宸元道君的意思。”守静以额触地,“我那时的确隐约感觉香味不对,但当时没有提起警觉外力如何,都只是催化作用,是弟子心性不坚,这才铸成大错,一切惩罚,守静愿一人承担。”
“住口。”居渊道君淡淡道,“一切查清之后,我再做定论。”
“师尊!”守静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他抬起头,眼神里带了些哀求之色,向居渊道君求情,“心月她毕竟年纪还小,一时做错了事情,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导不严,何况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还请您饶她一命”
“都已经金丹了,还不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不得?”居渊道君气急,抓起案上的镇纸就砸了过去,守静也没有躲,镇纸砸在他额角,顷刻之间鲜血直流,顺着他下颌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你说得对,这件事情主要责任确实在你。”他冷笑,“看你惯的好徒弟。”
长渊派的长老们立刻劝他冷静,等问清楚事情再说。
好一阵混乱后,场面才勉强平静下来。
居渊道君坐在主位上,右手握拳,手肘搁在扶手上,抵着额头叹气。
他已经大概猜出来一点什么了。
其实这件事根本无所谓谁错的更多一点,只要发生了,就意味着有一个人必须离开长渊派。
他这次的确对守静非常失望,但他不能归罪于他,甚至不能重罚。
他的寿元只有短短几十年了。
守静是长渊派目前唯一可能在百年内进阶化神的人选,他已经没有时间重新培养合格的继承人了,这次的问题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不能抹平。
就这样吧。
陇月被长渊派长老送到主峰,一踏进正殿,就看到师父端正跪在殿中,额上鲜血汩汩而下,前襟几乎被鲜血染透,师祖坐在上首,神情冷漠,显然是动了怒。
她不是不害怕的,但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些勇气,跪下对着居渊道君一拜:“弟子拜见师祖。”
居渊道君点点头:“心月,我问你,你昨天点的香丸是哪里来的?”
“那不是香丸。”陇月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听了那妖物的话引诱师父任何刑罚,陇月都愿意接受,您不要怪师父他一点都不知情”
“什么妖物?”
“是,是在苍古秘境里遇到的一只蛇妖。”陇月说,“丸子也是它给的。”
蛇妖。
居渊道君努力思索一番,才想起来自己一千年前好像是抓了条蛇精丢进去拿阵法锁住,脸色顿时一青。
那蛇妖当年为非作歹伤人性命无数,他抓到之后之所以没杀,是为了让它以自身灵力供养秘境发展但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要是他能未卜先知,肯定抓了那蛇妖就把它杀掉!
居渊道君后悔死了。
要是现在有个时光机他都恨不得穿回千年前把蛇妖干掉。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已经不可挽回了。
居渊道君也没得办法,所幸陇月这一番话证明了周竹桢的清白,他沉默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
“守静领一百打神鞭,押入冰狱反省二十年;心月即日起划册除籍,逐出门派,从今以后,就不再是我长渊派弟子了。”
陇月微微睁大了眼睛。
逐出门派吗。
师父要领一百打神鞭为什么会那么多?打神鞭是最重的刑罚之一,那种剧痛,寻常修士一鞭都受不住,一百打神鞭该有多疼啊!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师父!”守静膝行两步,仰头哀求居渊道君,“求您收回成命您要如何罚我,守静都没有怨言。徒儿只求您不要把心月逐出门派!”
陇月那个体质要是被逐出长渊派,失去了门派庇护,她要怎么才能生存下去,还不得被人糟蹋到泥里!
“闭嘴!”居渊道君怒气又升起来了,吩咐两位长老把守静拖下去。
陇月却对着居渊道君深深叩首。
“师祖,师父他真的不知情他真的没有错,心月愿意代他领那一百打神鞭,然后再离开门派,求您成全。”
居渊道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陇月就固执地跪在那磕头,磕得额头都青紫一片,鲜血染在白玉地板上,看着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两旁的长渊派长老竟然没人上去拉她,生怕触怒了居渊道君。周竹桢无奈,起身过去,微微躬身,扶住陇月肩膀:“起来吧。”
“宸元道君!”陇月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眼神一下子里燃起了希望,紧紧攥住了她衣袖,“求您为师父说说情都是陇月的错,和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啊”
她满面是泪,狼狈又可怜,长渊派的几位长老纷纷叹息,不忍再看。
“这是长渊派内务,让道君见笑了”长渊派掌门一脸羞惭,他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一位长老上前把陇月带下去,周竹桢却抬手止住了他动作。
“既是贵派内务,宸元自然没有干涉的道理,只不过,本君有几句话,想同这位小友说。”
全场目光立刻再一次聚焦在了她身上。
“道君随意。”掌门低声道。
周竹桢点点头,转向陇月:“听你言辞,你觉得这件事情和你师父没有关系?都是你一个人的错?”
“是,都是陇月的错”
“你的确是错了。”周竹桢道,“但你师父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这一百打神鞭,他必须受。”
这并不仅仅是教徒无方的问题,虽然没教好也是守静要承担的责任之一。
她肃容道,“你知道长渊派,乃至七洲四海所有的道修门派,为什么不允许师徒乱/伦,并且对这一条立法惩戒吗?”
“为,为什么?”
“师徒间的关系,本就是不对等的。”周竹桢正色道,“若是今日不加以惩戒,万一日后有人效仿此例,借收徒传道名义诱骗年幼弟子满足私欲,那又当如何呢?”
陇月愣在当场。
“守静道友应当是明白的。”周竹桢负手,沉静道,“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守静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向长渊派负责。身为首座首徒,率先垂范,以身作则是应尽之责,发生了这种事情,是他失范于长渊派弟子,处罚上自然格外严厉,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居渊道君容情了。
毕竟不能把人打废了,他还要对门派承担责任。
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照通常做法,会把守静从首座首徒的位置上撸下来,但是长渊派现在时间和可用的人才都有限,虽然这种事情算是严重污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压下来,让守静顶上首座的位置。
门派实力还是比道德问题重要得多。
全场最惨:居渊道君
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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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36)()
“感谢道君出言点醒。”居渊道君终于开口了;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十分疲惫;鬓边白发格外明显。
“举手之劳而已。”周竹桢微笑;“宸元先告退了;若有吩咐,道友可传信予我。”
她微微用力,把陇月从地上拉起来,拖了出去。
陇月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两人离开正殿,陇月突然神情一紧,往侧殿跑了过去。
周竹桢跟在她身后过去;守静在侧殿受刑;门口的长老拦住了陇月;陇月没有硬闯,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流泪。
周竹桢站在门口;守静褪了外袍,只着了中衣站在殿中,背后全是血痕;但旁观者都知道外表上的伤痕是算不得什么的;那种直击神魂的剧痛才更加难忍;然而守静都忍下来了;打神鞭落下;他也仅仅是皱眉而已;一声都没有吭;看到周竹桢,眼神里却带了些恳求。
“你放心。”周竹桢在陇月肩膀上按了一下,话却是对着守静说的,“我明白。”
守静得了她这句话,像是终于放松下来似的,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一些。周竹桢等陇月站了一会儿,才把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