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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云鬓花颜乱宫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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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狗子,然后又是能英武与石闲,雪梅啊雪梅,我要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忠心于我还是忠心于墨谦霜,叔父派来的人你一个一个都替我除去了,当真是忠仆啊!”陶静姝望着跪在面前的雪梅,气得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王妃,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这些事情与奴婢无关!”雪梅急忙抱住了陶静姝的脚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呼冤枉,她不知道能英武二人为何会在着关键时刻改变了计划,而这些突发事件更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罢了。”陶静姝低头看着抱着脚踝大哭的雪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雪梅毕竟是她的贴身侍女,自幼就跟着她,一面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一面也是奉叔父之命保护她的安危,眼下她在王府之中地位还未牢固,还需要用人,此事虽然计划失败,但是雪梅一直以来对她也算是忠心耿耿。

    陶静姝俯下身去,将雪梅拉了起来,柔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方才我也是一时着急才会这样对你,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把狗子找到,断不能让他落到祁王手中。”

    听到此话,雪梅心中不由得慌张起来,她抬头看着陶静姝充满寒意的双眸,咬咬嘴唇,却是将想要说出的实话咽回了肚中。

第四十六章 结案陈词() 
次日清晨,谦霜从睡梦之中醒来,昨夜是吃饱了才休息的,又被祁王搂在怀中,真的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她许久没有睡得这般舒适了,只是她一摸身边,空荡荡的,并不见祁王的身影。

    谦霜有些疑惑,随后掀开身上的长袍坐了起来,发现周围散着一些带血的布料,再一看自己的小腿,发现祁王已然替她重新包扎过了,而她却浑然不知,这得多么细心地包扎才没有把她惊醒。

    谦霜不由得耳根子一红,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自娘亲去世后,她在墨府之中就没有什么地位了,根本不会有人关心她,进入王府后,也就只有湛露才会细心照顾她,可如今,祁王对她好像……好那么一丁点了,而在她的内心之中,好像有谁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心弦,令她红了脸,慌了神。

    “墨谦霜,你干嘛脸红啊?”祁王温润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山洞里响起,把谦霜吓了一跳。

    谦霜抬起头去,见祁王身上只着中衣,但却将他伟岸的身形衬得更加的气宇轩昂,望着他宽厚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她发觉自己的脸更加红了。

    “哦,是不是做梦了?”祁王见她这副模样,挑眉道。

    语气戏谑,带着几分调侃,谦霜知道他所指的梦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一下子就好似泄了气一般,没好气地将长袍递给了祁王,“王爷,请更衣。”

    祁王笑了一声,接过长袍搭在手腕上,随后趁着她还未将手缩回之时,急忙将手上的果子递了过去,“被本王说中了吧?哈哈。”他越想越好笑,不由得笑出声来。

    谦霜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捏着果子用力地咬了一口,谁料那一口刚咬下,她便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气,急忙将咬下的果肉吐了出来,苦着脸说道:“好酸啊!”

    祁王眼带笑意地含着果子,反手将长袍披在身上。

    谦霜只感觉一阵风拂过脸庞,再抬眼一见祁王,即便他含着果子,样子令人忍俊不禁,却依旧挡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又那么一刻,她有些晃神,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君临天下的霸气大概就是这样吧。

    “哈哈,本王这颗果子不酸。”祁王拿着果子,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谦霜瘪瘪嘴,不想和他计较,只是无奈地啃着果子,说来也怪,那果子咬第一口时十分酸,再往后便有些发甜,慢慢地整个口腔内都充满了甜丝丝的感觉。

    “多谢王爷!”谦霜抬起头,朝祁王道了一声谢,吃人家的嘴软,她从昨夜到今早不知道吃了祁王多少东西了,再不说些好话也是说不过去的。

    此刻祁王却是背对着谦霜,单手负在身后,听到她这般说道,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含糊道:“你刚才说什么?”

    谦霜见他另一只手拿着果子,正在狂啃,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果然什么王者之气,君临天下全是错觉,祁王,您啃个果子至于这么拉风吗?

    她刚要开口回答,却见一人匆匆赶来,谦霜有些担心,不由得朝前走了几步,却见来人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是承影。

    承影匆匆赶来,表情却没有半分慌张,祁王见他前来,随手扔了一个果子给他。

    承影微微一愣,却是敏捷地接住了果子,握着佩剑,朝着祁王一点头,说了句,“多谢王爷!”

    “走吧。”祁王并没有再多与承影说些什么,随后拿着果子朝谦霜招了招手,示意她离开。

    谦霜刚要往前走,却被祁王拦住了。奇怪,他不是叫自己走吗?又把自己拦住是什么意思?

    祁王看出她的疑惑,伸出手朝下指了指,谦霜急忙低头一看,顿时领悟了,由于需要包扎伤口,所以裙摆已经被撕得不像样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光洁的小腿,她脸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承影已然走到前方的平地跃上了马车,祁王转身轻声说道:“你就跟在本王的身后。”

    谦霜听到这话,心头又是一暖,祁王身形高大,她身形娇小,她可以放心走在他的身后。

    随后谦霜先祁王一步上了马车,她刚一坐稳便自觉朝着车厢内缩了缩,祁王抬头一看,微微皱眉,指了指身旁的空位,意思是告诉她位子还挺大的,不必让自己坐得那么难受。

    待他们二人都坐定后,承影便挥着手上的鞭子开始赶路。

    车子颠簸,谦霜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明天就要过堂审讯了,而这个节骨眼上,她无论如何都要求祁王再次验尸,谦霜想着,眼神不安地朝着左侧望去。

    一旁的祁王好似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微微转过头去,低声问道:“墨谦霜,你怎么了?”

    谦霜一愣,却立即回答道:“王爷,妾身想请求再验一次涵夫人的尸体。”

    目光清澈,言语恳切,她将昨日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此时除了想为自己洗刷冤屈之外还想让穆夏涵瞑目,她始终忘不了前天夜里在霓裳苑之中,她看到穆夏涵直挺挺地躺着,以及触摸穆夏涵尸首时传入手心的那股寒意。

    “好!”祁王望着她清澈的双眸,点点头,果断地回答道。第一次答应她是想和她交换条件,让他帮她查旧案,这一次答应,是真的想如她所愿,查清真相,还她清白。

    在此事面前,祁王选择相信谦霜不会杀人,穆夏涵虽与她有所过节,但还不至于让谦霜起了谋杀的想法,况且若墨谦霜真的杀人了,怎会这般急切地要他重新验尸,除非她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得很深,但祁王更愿意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谦霜听到祁王的话,心中有了底气,可同时也感到不安,如果验尸的还是之前那个仵作呢?对于之前的验尸报告,她本就带有怀疑的态度,而后朔风带着自己前去验尸,她发现仵作隐瞒了很多问题,虽然她不知仵作为何要这么做,但是肯定是和秦同甫脱不了干系的。

    祁王见她仍是心事重重地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便掀开帷幔,对承影吩咐道:“承影,先回王府,你再去一趟清河衙门,随后一并将穆建安和他夫人请来。”

    “是!”承影驾着马车,恭敬地回答着。

    马车如飞驰一般进入了清河城,眼见就要到了祁王府,承影略一思索,朝着车厢内轻声问道:“王爷,是直接回到流霜阁还是停在府门口?”

    祁王正闭着眼睛养神,右手手指正轻叩着大腿,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停在门口,你先入府打听一下依依在哪里,随后让她准备一套侧妃服饰,让芳华送到府门口来。”

    “是!属下明白!”对于祁王这些话,承影虽然心生疑惑,却也没有多问,祁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身为侍卫,与祁王情同手足,但他依旧是唯王爷的命令是从。

    坐在一旁的谦霜对于祁王的命令也是感到十分疑惑,但她没有多问,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低垂着头,望着被撕裂的裙摆发呆,到了王府就要下马车,但她这个样子怎么进王府。

    她正想着,马车却突然稳稳地停住了,谦霜不安地查看着车外,眼前所见的是一座带着皇家威严的飞檐反宇。

    “到了?”她不由得脱口而出,方才她那么期盼着回到王府再次验尸,寻找真相,可真正回到了王府,谦霜却开始犹豫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奇怪,很想很想做一件事,列了各种计划,想过各种方案,可是真当要开始着手做这件事,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了迟疑。

    “怎么?你不想再验一次尸体,洗刷自己的冤屈了?”祁王见她面带犹豫,心中顿时觉得疑惑,她这两日不是还求着自己说要是重新验尸吗?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好似又开始犹豫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谦霜自言自语着,随后拉了拉被撕裂的裙摆,正要起身,却被祁王牢牢地拽住了胳膊。

    谦霜有些纳闷,转过头去看了看祁王,不是已经到了王府了吗?怎么不下马车呢?

    “先等等,等芳华把衣服送来。”祁王轻轻一拽她的胳膊,谦霜往后一仰,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王爷,你所指的衣服是刚才你让承影去吩咐芳华准备的侧妃服饰?”谦霜不由得开口问道。

    “正是。”祁王依旧是闭着眼睛养神,也不知道为何他一回到王府便感到头疼,要接触不同的女子,要应付各种各样的话,这着实让他头疼。

    谦霜见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一副疲倦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手去替他按了按太阳穴。

    一阵馨香袭来,在她的按摩之下,他的头疼也有所缓解,祁王微微一愣,眉头不由得舒展开了,紧绷的神经开始有些放松。

    “王爷,您别误会,妾身并无他意,”不知为何,她想解释,想要解释得清清楚楚,“妾身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亦感谢王爷肯答应妾身重新验尸,方才看王爷那般疲倦,这才想着替王爷揉揉穴位,能够缓解一下。”

    谦霜离祁王很近,说话时热气拂到他的耳上,让祁王心中有种痒痒的感觉,而一听到她那样小心翼翼的解释,祁王心中又觉得十分好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的裙子撕裂了,现在入府会丢本王的脸,本王不愿意做这样丢脸的事。”

    “我也不想做那么丢脸的事。”谦霜继续替他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她第一次进王府就是穿着带血的嫁衣,丫鬟小厮们对她的指指点点她至今都忘不了,只不过今天对着祁王,她不知不觉开口说道。

    “放心吧,今天不会让你丢人的。”祁王想了想,继续说道:“等芳华把服饰拿来,你换好了再下马车。”

    给她换的?可他明明说的是……侧妃的服饰。

    “王爷,这不合规矩。”谦霜将双手放下,轻声说道,“妾身只是个侍妾,穿着侧妃的服饰就是僭越了。”

    祁王睁开眼,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知道,但湛露应当还在疗伤当中,你的流霜阁里还有其他服侍的丫鬟吗?所以本王只有让依依准备一套服饰,依依是侧妃,怎么会有侍妾的衣服。”

    谦霜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和的声音。

    “禀报王爷,芳华已将服饰带来了。”

    祁王先谦霜一步下了车,望着站在面前的紫衣女子,低声问道:“承影呢?”

    “承护卫已经前往清河衙门了。”芳华轻声答道。

    祁王点点头,随后指了指芳华怀中的衣服,吩咐道:“将这身衣服给霜夫人换上。”

    “是。”芳华行了礼,便钻入了马车之中。

    谦霜独坐在车内,心里感到不安,却见一个紫衣女子突然出现,又感到十分地疑惑,见那女子有些面熟。

    芳华见她面带疑惑,因车厢空间狭小,她不好行礼,只是微微一屈膝,说道:“奴婢是伺候依夫人的芳华,奉王爷之命前来替霜夫人更衣。”

    谦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声谢谢。

    只见芳华带着一套银纹绣白蝶度花裙,配着一件织锦镶毛大氅,手里还带着一个小包裹。

    没想到侧妃的服侍如此精致,她再一看自己身上简素的衣裳,不由得感叹到身份有别,差距也会这么大啊。

    芳华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替她换好了衣裳,随后又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裹,自其中取出一对翡翠刻花耳环和一对翡翠玉镯,以及一支花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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