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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凤啸在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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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一个雷雨夜,沉闷许久的皇宫随着天际一道惊雷炸响喧嚣开来,宫娥太监打着灯笼守候在燕贵妃寝宫外,太医院倾巢而出聚集在床榻前会诊。

    “娘娘,您先别哭,把前后经过仔细回忆道来,臣等才好为皇上诊治。”须皆白的李院正形容冷肃,锐利的目光扫过林玉燕隆起的肚子。

    林玉燕头披散,满脸是泪,抽抽噎噎地说,“临睡前还好好的,半夜时不知怎地就呕起血来,捂着胸口说不出话,然后就,就晕了,怎么也晃不醒,呜呜,皇上……”说着又大哭起来。

    李院正捋着长须,“娘娘莫慌,皇上虽昏迷不醒,但脉象平稳,性命应是无碍。”

    “皇上究竟是怎么了……”林玉燕靠在侍女身上,垂着头,眼神微闪。

    这时,守在床前轮番为李佑诊脉的几位太医交头接耳一阵,然后走过来,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太医沉声道,“皇上恐怕是中了毒……”

    林玉燕心头一跳,惊呼,“中毒?”

    李院正闻言并不惊讶,似乎早已在他预料之中,那年长太医低声道,“院正,是否禀告太后?”

    林玉燕看向李院正,没有开口,仍是低声哭泣。

    “事关重大,皇上若有半分差池,那责任不是你我能当得起的,只是如今这当口……”李院正叹口气,“派人去凤仪宫吧!”

凤之翼(21)() 
两日过去了。ΩΩ 趣. b.

    午后阳光正好,空气中有淡淡的雨后泥土的清气息。

    偏院的一方墙壁上爬满刺靡蔷薇,深绿的叶子层叠覆盖,大簇大簇的粉色蔷薇花竞相盛开,一身白衣的慕若兰缓步至墙边,伸手去触花丛中开得最美最盛的那朵蔷薇,指尖触及花瓣前倏地一顿,她拂开簇拥着花朵的叶子,看见躲藏在叶下的尖刺。

    青葱指腹冒出一颗饱满圆润的血珠,慕若兰抬手迎着光,葱白的指尖笼上一抹瑰红的光晕,她蓦地轻笑。

    这偏院荒废已久,平日无人打理,慕若兰住进来时才有人匆忙整理一番,墙下的草丛已至人膝,尚未来得及清理。

    看着脚下的杂草,慕若兰不以为意的随意踱步,风中花香满溢,蜂飞蝶舞,墙外的梧桐树上偶尔有鸟儿扑腾着飞起,几声鸟鸣回荡空中,一只白鸟在院子上空来回盘旋,慕若兰摘下一朵蔷薇花,揪下花瓣扬手一抛,漫天粉白飘飘洒洒,落了满地。

    漫步草丛的慕若兰忽然哎哟一声,蹲下身捂着脚踝,迅从草丛里捡起什么,然后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到屋子里。

    那白鸟是暗翼专门为她训练的传讯鸟,她挥手的动作便是命令它丢下爪中白蜡球的指令姿势,蹲在暗处的侍卫们只当她挥洒花瓣是少女情怀自娱自乐,然后散步不慎扭了脚,并未察觉事有蹊跷。

    屋内,慕若兰关好门,坐到桌边展开白蜡封住的纸条。

    逐字细阅,如上次一样,她将纸条撕碎埋进墙角盆栽的土壤下。

    然后,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南军有异动,大批人马集结,似有挥军回京之势。这倒出乎慕若兰意料之外,这些年南军偏安一隅,为天朔守着南疆,而野心勃勃地南辽国忌惮南军骁勇善战,倒也太平,朝廷突然派人去借兵求援,若是推搪不理也在常理之中,却是为何……

    这其中定有缘故,不过,这也不算坏事,倒让她省了不少事。

    ※※※

    皇宫。

    李佑昏迷后一直未醒,太医院人仰马翻,只能判断出是中了毒,但谁也解不了,太后悲痛难抑病倒在床,众人束手无策之下,平阳候做主从民间寻了几个名医进宫。

    叛军作乱,国难当头,一国之君猝然倒下,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必然助长叛军士气。太后下了懿旨全面封锁消息,但风声还是走漏出去,不到半日功夫就传遍了圣京城。

    后宫嫔妃轮番伺候在李佑床前,身怀龙种的燕贵妃更是成了太后和平阳候眼中的宠儿,捧着护着,生怕磕碰到她肚里的胎儿。众人不言而喻,若是李佑就此一睡不醒,这燕贵妃腹中的孩子将是唯一的血脉,但愿是个皇子,就算不是,依着太后的手段,也肯定能弄出个皇子来。

    朝政荒废两日后,内大学士杜昕在百官推崇下进宫探视李佑病情并与太后商议时局政事,那些老臣都是成了精的,一有风吹草动立时就能判断出未来大势所趋,此时皇帝性命堪忧,后宫嫔妃众多却只有燕贵妃身怀龙种,若是皇帝有个不测,太后定是要扶持小皇子继位的,而杜昕是燕贵妃的表兄,妥妥的辅政大臣……

    皇宫里气氛甚是压抑,自那夜李佑中毒后,平阳候下令清查所有宫人,斩了几十个有嫌疑的人,搞得宫里人心惶惶,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来去匆匆,生怕一个不好人头落地。

    杜昕进宫后先去了凤仪宫探望太后,将近日来圣京城的情势陈述并分析给太后听。太后气色不好,憔悴的脸苍老了许多,但精神尚可,微垂着眼听取杜昕对局势的分析判断。

    “杜大人。”太后的声音黯哑,显然是哭坏了嗓子,“如今圣京城危在旦夕,皇上又昏迷不醒,周统领失踪,然而叛军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哀家担心哪天叛军孤注一掷攻打皇宫,御林军和禁卫军群龙无招架不住,哀家代皇上做主,恢复平阳候御林军统领大权,杜大人仍是监军,共同抵御叛军,守护皇宫。”

    杜昕端起茶盏请磕杯沿,抿了一口润唇,不疾不徐的说,“太后莫非忘了平阳侯可是睿王的岳丈?”

    端木雄和太后之间那些过往,知道人都下了黄泉,太后全然信任端木雄,但在杜昕看来,太后这是慌不择路,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

    听杜昕这么一提,太后才想起端木雄还有个尴尬碍事的身份在,她拢眉想了想,说,“这有何难,平阳候嫡女端木晴早已离开睿王府,夫妻关系形同虚设,哀家这就下旨让他们合离就是。”

    杜昕轻轻搁下茶杯,修长白净的手指点着黄花梨木桌面,“太后既已决定,那便这么办吧!”

    ……

    在多方人马的跟踪瞩目下失踪了好些天的周裕出现在北疆边陲的一个小镇上。

    一行人易容换面扮作商队大摇大摆地住进客栈,没过多久就有北军士兵寻来,双方在客栈房间里接上了头。

    客房里,周裕脱下那身从某个有狐臭的男人身上扒下来的袍子,撕下两撇猥琐的八字胡,泡进店家准备好的浴桶里,洗净满身风尘,待他泡了半个时辰后出来换上一身天青色便袍,瞬间恢复以往翩翩公子的形象,只是多日奔波使他的脸黑了许多,添了一分武将的硬朗。

    “大公子,属下奉将军之令前来支会一声,北军大营里出了间隙,在揪出此人前公子不可出现在军营里。”

    周裕闻言眉锋一挑,“间隙?可知是哪方派来的?”

    “尚未查明,但属下猜多半是圣京城那边来的。”

    周裕没有做声,那士兵又道,“还有一事,前日收到消息,显公子正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似是将军府出了事。”

    “将军府出了何事?”听到周显赶来北疆的消息,周裕那雷打不动的脸终于变了,那个书呆,让他呆在府里不得乱跑,他倒是当做耳旁风,文弱书生一个跑到北疆来又能做什么?

    “具体情形,属下不知。”

凤之翼(22)() 
皇帝重病垂危,太后监国,内大学士杜昕辅政,御林军权重回平阳候手中。趣.b.

    重掌御林军的端木雄当即将圣京城半壁兵马重布防,防御重点放在了未被叛军占领的东、南两座城门,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也换了一批领,都是端木雄的心腹,而周裕下落不明,被撤换的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关于占据半座圣京城的叛军,端木雄倒并不担心,不论是谁借了他的兵马起事,虽暂时失了半城,但他终归借此机会夺回了御林军,就连禁卫军如今也是他的了。

    至于那认错主子的几万兵马,他已有的计划,这些年来周家握着北军兵权,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意图挟天子令诸侯,皇上一直忌惮周家,在周雪死后,俨然已成威胁皇权的心腹大患。

    周裕那种心机城府犹如深海的人会在南疆无故失踪?怕是早就金蝉脱壳去了北疆,至于目的为何,显而易见。

    所以,端木雄并未派出更多人马去寻找周裕,而是将计就计,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然而,端木雄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散了满盘棋。

    是夜,冷风四起,寂静的夏夜只闻虫鸣声不绝于耳。

    破城后蛰伏了近一个月的叛军突然打破对峙的局面,夜袭皇宫。

    由于半数御林军被端木雄调往几十里外的城门,叛军动突袭时正值深夜巡逻士兵换岗时,御林军猝不及防被打得节节败退,双方在皇宫武德门激烈交战。

    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的端木雄终于在取回御林军权后安心地闭眼入睡,半夜时被人从美梦中唤醒,睡眼迷蒙的看见满身染血的士兵,瞬间睡意全消,听了来报后匆匆下床穿上战甲赶赴皇宫。

    待端木雄领着平阳候府一百名训练有素的骑兵赶至皇宫,武德门外的御林军抵挡不住叛军猛烈的攻势,领兵校尉派人往宫内传信请求禁卫军开宫门出兵增援,但消息传过去后迟迟没有回应,宫门紧闭,禁卫军在城楼上密切关注着战局,但丝毫没有加入的意思。

    端木雄纵马奔至武德门,百匹骏马奔腾在森严的皇宫里出巨大的声响。

    “侯爷。”一名刚被端木雄提拔成统领的中年男人拨开挡在身前的士兵,如遇救星般奔至端木雄马前,跪地拱手道,“禀侯爷,叛军夜袭,御林军就要撑不住了,林校尉派人请求禁卫军增援,可属下空有职位却无法调兵,这些士兵抗命不从。”

    端木雄虎目圆瞪,骑在马背上朝着一众禁卫军将士冷戾道,“大敌当前,尔等岂敢抗命,若让叛军攻入皇宫,你们同样在劫难逃,还不快快开门迎战。”

    其实端木雄并不愿与他那几万人马兵刃相见,但事出突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此刻双方交战,箭在弦上,他只能先镇压住叛军,再从长计议。

    禁卫军将士们不一言,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走出来,微仰着头不卑不亢地朗声道,“侯爷此言差矣,我等并非抗命不肯开门出兵,而是皇上曾交代过,有权调动禁卫军的只有周统领,且属下以为御林军骁勇善战,定能退敌,若真是不敌,我等再出兵也不迟。”

    那中年统领愤怒地瞪着他,“明明此时出兵能歼灭叛军,减少御林军伤亡,你却要等到全军阵亡了才出兵,你,你居心险恶。”

    “这是皇上的旨意,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要禁卫军立刻出兵也行,有周统领下令或者皇上下旨才成。”

    “你!”

    这是明摆着不肯开门增援了,皇帝口谕,那就是口头上的事,当事人都不在场,皇上昏迷不醒,要他下旨,怎么可能?

    端木雄算是看明白了,暗骂好你个周裕,离京前还摆了老子一道,原来是早就备了后手,知道老子能换了几位校尉和统领,但无法换掉整个禁卫军,高招,果然高招啊!

    在这紧急关头,端木雄没再强迫禁卫军开门迎战,而是令下属火去东城门调遣兵马,因为他清楚禁卫军是不会为周裕以外的人卖命。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御林军终是不敌,溃不成军,剩下的人马见援兵无望,纷纷丢盔弃甲,四下逃窜,叛军一鼓作气,撞破宫门,杀进皇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端木雄带领骑兵护着太后与李佑从皇宫偏门逃走,事出紧急,却落下了身怀六甲的林玉燕,待想起时已来不及回去救人。

    叛军入宫后并未大肆破坏,只杀了少数反抗的侍卫和宫人,后宫嫔妃们哭成一团,被集中赶去了冷宫安置。

    禁卫军未做任何抵抗,在叛军攻进皇宫后卸下兵器投降。东城御林军在赶回皇宫的路上遭火炮伏击,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一夜间惊天巨变,朝野皆惊。

    翌日,宫门外的尸体已清理干净,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挥散不去。

    睿王召文武百官进宫,痛斥李佑与太后弑君逼宫篡位,他隐忍谋划近八年,终是诛杀弑父夺位的恶贼,还先皇公道,还先太子公道,还飞鹰将军公道,更还天下公道。

    满朝哗然。

    原来并非叛军,而是睿王的私兵,难怪禁卫军不迎战,这是睿王与周统领早就商量好的啊!

    群臣本欲拥立睿王为帝,但内次辅及几位老臣却站出来声称先皇在世时曾立有遗诏,在其百年后皇位由太子李谨继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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