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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州江湖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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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武朝开国太祖就是中华五千年中的一位豪杰,不料对待“同乡人”,竟然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度,真是让人心寒啊。叶文想是这么想,但如若自己处在那个位置,穿越人士意外太多,不容掌握,也是同样的态度吧。

    “淳凤啊,既然文德相信你,我也就放下心,”温老眼中流露出的精光竟让叶文感到刺眼,“人啊,知道的再多,越是自以为睿智,越不懂藏拙,你潜力不小,但被扼杀的天才,就算不上天才了,要懂得藏拙啊,你那几年就做得很好。”说完,摆摆手,恋恋不舍的把手中剩下不多的蚂蚁酒抛给小舟上“吧嗒吧嗒”抽着水烟的黄老六。

    “淳凤谨守先生教训。”叶文站起身,低眉顺眼,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不是温老,不是师公,一句先生足以表示叶文心底算真的接受了。

    “这个你拿着吧,文德留给你的。”温员外嗯了一声,仍旧坐着,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叶文接过一看,狰狞龙头云纹玉牌,上面“武穆”二字,铁画银钩,剑气四溢。武穆府青龙令。

    “记住,逆水行舟回头难,以后就靠你自己了。离开的时候捎上老六,就不用来见我了,老夫不屑那离别的扭扭捏捏。”温员外这是才真正像是一个归隐田园的富家翁,砸吧砸吧嘴,不知在回味最烈的酒还是最美的女人

    “先生也太看不起淳凤了,六爷还是留给您一起去最烈的酒好了,忘记给您说,西凉最烈,当属绿蚁,父亲说过,这辈子只喝两种酒,一种就是那西凉武帝城的绿蚁酒”。

    “好,西凉城头的绿蚁酒,给你留一碗。”温老笑着摆摆手,自顾自的看着湖面,莫名的多了一丝悲凉。

    叶文洒然一笑,明白温老了解自己心意已决,也不再坐着温家这儒门巨擘的家主位置了,想要去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待过的地方看看,只是苦了陪自己在这小小的乌亭镇蹉跎了五年,但是心中江湖从不曾老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白衣如雪的侠客,倾国倾城的红颜,,刀光剑影出门去,大笑一声,畅饮一口。却没有看到钩心斗角,你死我活,恩怨情仇。金盆洗手,想的挺好,出来混的,谁的名声不是用别人的尸体堆出来的,尸体越高,武功越高,名声也就越高,高到一定地步,想退出江湖这个大染缸了,就还有更更高手来踩着你的尸体,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而少侠更是难过美人关,石榴裙下枯骨多。官场更是如此,软刀子杀人,最是痛苦。

    走在会乌山的路上,叶文嘴上叼着一根草,嗯,还没到时间,先去那个地方算了。想着,扭了扭脖子,满脸的不情愿。

    乌山背面,有一片水潭,水潭上瀑布落下水花四溅,阳光下如同白虹贯日,沧浪浪泻下百尺,一片轰隆。

    “呼”叶文长吐一口气,褪下身上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潭中,如一条白鲢般划向瀑布下方。头顶水流如同泰山压下,叶文显得有点白皙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沉,而后顶起,紧紧闭住呼吸,一步一步逆着瀑布朝上爬,身体上泛出淡黄色的微光。炼体四大境界,从外到内,炼皮,炼肉,炼筋,炼骨。分别是玄甲,玉肌,蟒筋,龙骨。玄甲者,体露微光:玉肌,血肉留香:蟒筋,肉身不死:龙骨,只是个理想境界,文献记载,练成龙骨,力可摧山断河。事实上,江湖中人大都在玄甲境界徘徊,而后练气,炼体为基础,练气吞山河,道家始祖李洞玄这么说过后,后世就只有寥寥几人可入第二境界,但却苦苦挣扎在一流武者和二流武者之间,至于后面的蟒筋龙骨,都以为是传说了。叶文却知道世人无知,因为自己的便宜父亲,就是第三境界,蟒筋。一身横连功夫堪称万人敌,加上炼气入体,皇帝赐名武帝。

    叶文沉着呼吸,顶着瀑布下坠之势,体表黄光闪烁,奇怪的却是双臂不但黄光不显,反而泛着晶莹,更是不同于身体少见阳光的白皙,在日光的照射下,仿佛珍珠般。半个时辰后,叶文终于登上了瀑布的顶峰,然后跳下,重复攀爬一次,跳下,在攀爬到瀑布中段,盘膝作息,呼吸吐纳。

    等到星光点点,月照大地,叶文停止了每周两次的瀑布锻体,穿好衣服回去。远远的,叶文就看着自己用树枝芦苇做的简易柴扉门前,跪着一个人,衣服上不少树枝划痕,头发粘着汗水贴着鬓角,嘴唇干裂,双眼无神,却双唇紧闭,固执倔强。

    叶文不出声的从他身边走过,不知敌友,不知对其是何态度。

    进来后,看见罗虎臣一如既往的盘膝坐在巨石上,一动不动如雕塑般,开口道,“正大光明的承认就行,何必还让你的人受这般痛苦,你不心疼,我看着都难受呵。

    “你难受,与我何关,他是不是我的人,与你何关?”罗虎臣睁开双眼不屑。

    “寻常人进这山,早就被你削去脑袋,魂归西天了,还有气力在这苟延残喘?还是说你修佛有成,大发慈悲?哈哈”说着说着,叶文好似被自己逗乐了,“一个不知道杀了多少高僧,毁了多少寺庙佛祖金身的老屠夫,结果点上九个戒点香疤,当了个老秃驴,你说那西天如来是让你下地狱呢还是下地狱呢?”

    “大发慈悲?或许吧”罗虎臣手一翻,凭空出现一阵强风,刮过门口的小七,小七瞬间被风吹走消失不见。

    “啧啧,好手段,武当流云袖到你手中生生刮出了飓风的效果,”叶文哼了一声,自嘲道,“当初还是我把这流云袖从那三层楼给你拿下来的吧,没想到吹到了自己,果然,养不熟就是养不熟。”

    “呸,你懂什么?”罗虎臣啐了一口。

    “无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之地灭之类的,还能是什么,这两句千百年下来,明白的人不少,做的人更多,可见说这话的人,和你很像啊。”叶文望望夜空,补上这么一句。

    “你是说那个吴乞?”

    “不错,就是那个在人胯下三进三出,吃屎喝尿的阉人吴乞”。

    “他只是输了而已,历史不就是被胜利者玩弄的娼妓而已。”

    “口气不小,那就明天见了,罗虎臣。”叶文最后一个“臣”字,故意拖长语调起伏,脸上的讥讽仿佛让这月亮都羞煞了般,隐入乌云。

第八章 救济() 
翌日,细雨绵绵,老天爷很不吝啬的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也是,清明将至,怎少的聊让行人断魂的苦雨。叶文推开门,凉意阵阵,听着雨点拍打着树叶,站在这林中深吸一口空山新雨的潮润,带点泥土的腥味。罗虎臣破天荒的没有在闭目苦修,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毛毛雨飘落在地。

    “说也奇怪,那年清明也是下着这样的毛毛雨,清明离愁雨,横断路人魂。我那留放千里的老爹还没走到西蛮边境,就死了,那几个衙役想必我一个点大的孩子在那彪悍民风的西凉也活不下去,索性把我放了。他们想的也没错,我就那么抱着我爹冰冷的尸体话都说不出口,只知道跪着,眼泪也都流干了,最后还是碰到他,帮忙找了块地,也算厚葬了我爹,然后我就成了他的跟屁虫,叫我走东我不敢去西!呵呵”罗虎臣脸色冷漠,不知道是这清明离魂雨让他有感而发,想到了凄苦冷清,还是什么,感慨了一句。

    “然后你就在五年前的清明恩将仇报,头生反骨,趁着他酒意正酣,对着气府来了一刀,嘿,不偏不倚,一刀破功。”叶文在罗虎臣旁边搬了一个小马扎坐下来,“也就那天之后,我才知道你去了一趟都城之后,不但娶了媳妇生了女儿,连名字都不叫罗虎,皇帝老儿还给你加了个臣字。”

    “是啊,我是恩将仇报,他的的确确是个大英雄,我是犯官之子,不配有名,他赐我名虎,就连最后明明可以口呵剑气送我下黄泉,却还是放手,只是断去我的头发。”罗虎臣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感慨。

    “哦。”

    “你去西凉城的时候,帮我也上一炷香。”

    “怎么,我爹娘死都死了,你还要恶心他们一番么。”叶文说道。

    “人不是我杀得!”罗虎臣眼中泛着认真。

    “呵,我知道,不是死在你手上。”叶文也是破天荒的没有和罗虎臣对着干,嘴角颤抖,面露悲苦。

    “那你就带上那个小乞丐吧,我会收下他帮我上一炷香的。”

    有间客栈内,因为外面飘着点点细雨,镇民们难得多了些许休憩的时间,客栈内人也多了不少。今日客栈一楼人多,没有位置,叶文只好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和小七吃着瓜子扯皮。小七鼻头红通通的,看来是昨天跪了一天,昨晚天气转冷,着了凉。但是却不该本色,拉着叶文对窗户外面的小娘子评头论足的,不过一个兴致盎然,一个兴趣缺缺。

    “蚊子,我给你说,极品,真的是极品,这个绝对是极品,不看后悔。”耳边又传来小七唠叨,叶文不胜其烦,不是叶文不近女色,实在是吃惯了满汉全席,这包子馒头窝窝头下不去嘴。

    “唉,我跟你说真的,这次真不骗你,骗你以后所有的活,衣服,枯枝都交给我。”小七发誓。自从叶文告诉小七,老和尚罗虎臣愿意收他做一个小和尚之后,两人就住所所有卫生的清理人员进行了良久讨论,最后按照每人一天的最终决定全票通过。

    叶文抬眼看去,瞬时眼前一亮,不说肤如凝脂赛霜欺雪,眉目间灵气逼人,且看那风情万种的腰,旧话所谓女子腰有江山,纤细的腰肢承上启下,姗姗而行,小腰摆动幅度再打一分,则妖艳媚俗,再小一分,太过于小家碧玉,小家子气太甚。便是以见惯了满汉全席的叶文也淳凤,也不得不说,这可是一道饕餮盛宴。就是这乌亭镇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勾人心弦的妖精,再加上锦衣玉环,啧啧,不可说不可说。不过看到后面紧跟着的那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膏粱子弟楚文生,也就释怀了。这楚文生今日不同于上次,上次虽也是绫罗绸缎,但钟鸣鼎食之辈也有得穿,这次则是锦衣狐裘齐上阵,蛟龙玉佩挂腰间,脚下雪纺的高脚靴更是能让普通人生活上那么几年。

    楚文生一进门,即大声呼喊,“唱书的呢,给小爷我唱两句没入土的大英雄大豪杰来听听,小爷这怀里的纸,少不得给你两张擦屁股!”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还拿出一沓明晃晃的银票在手上哗啦哗啦的拍打,生怕别人不知道爷有钱,爷就是任性。

    看来是瞅着说书的点来的,也不像上次那般自以为是的扮猪吃老虎,装负藉游学的儒生,好家伙,这次带的保镖侍卫在有间客栈一楼直让人下不去脚,门口还排着老长的队,像是两条肥硕的蚯蚓一般。

    这是,戏台上上去一位貌似两袖清风的老穷酸,一身青衫上打了无数个补丁,只是市侩的眼神出卖了他这高风亮节的儒生形象。

    “老张头怎么,还没从那肉堆里出来,他那身子骨这么能干,也不怕直接下黄泉去见他爹?”叶文奇怪地问道,这个上台的说书人他知道,屈乾寅,镇上县学私塾的屈老夫子,一个读书人却钻进了钱眼子里,小孩没有点孝敬交上手,上课动不动就罚站打手心,没钱的穷孩子碰一下他房间里的书,他非得跳起来骂,拿着那戒尺不把你手打成馒头不罢休,有钱的就算你把书带回家都没事,还会夸你一句爱读书好读书好样的,有志气。可惜没办法,没别的公共私塾可以上,地位高一点的像县老爷家里自己有族学可以上,低一点没办法为了孩子能多识点字,哪怕自己过年吃不上荤都得给这个屈夫子送上三两猪头肉。

    “谁知道呢。”

    “这个屈钱眼怎么不敲诈教书了,来说书了?”叶文很是疑惑。

    “受几个臭小子孝敬来这吃顿饭,结果几个臭小子跑了,变成霸王餐,没办法,他自己也没钱,就只能在这里打份工喽。不过看样子,他要赚大钱了。”小七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膏粱子弟楚文生身边的女子,就差没流口水了。

    “德行!”叶文暗骂一句。

    “咳咳咳,”屈夫子上台像平时上课一般咳了两声,示意大家安静,结果众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哄然大笑。要输屈夫子脸皮也厚,丝毫不觉得尴尬。

    “要说啊,现今我朝要说第一俊杰,莫过于救济会会长,我们的二皇子殿下了,啧啧,怎么说呢,这个二皇子啊据说出生之日龙凤呈祥,天空中道祖显灵,虹彩送子啊,连祖宗陵墓都传出阵阵龙啸,当即皇上就立他为太子。果然,二皇子以志学之龄在国子监舌战群儒,一句尔等燕雀安知我鸿鹄之志,震惊四座。连当朝大儒温如言都称吾不如子谦多矣。而后二十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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