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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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的女孩儿说道。
“嗯?”女孩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也正色地问那个板着一张扑克脸的古怪女人,“你要找司命婆婆?”
“是的,你就说孟醒回来了,她老人家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自称是孟醒的古怪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声音没有了刚刚的生硬。
“那好,你先在这里等一下。”粉嫩女孩说着又搬起了那个跟她体型完全不成比例的灯箱,就好像一个小兔子搬着一根超大型的大白菜,她把灯箱在路牙子上摆好后,就真的跟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就跑回了小旅馆里面去了。
不久,女孩儿就又跑了出来,站到古怪女人的面前先是一拱手,然后恭声说道,“请跟我来。”说罢就扭头在前面带路,引着孟醒走进了归途旅馆。
小旅馆里暖暖的,让人不由得想伸个舒服的懒腰,然后抱一个大大的羽绒枕头,再喝上一杯浓香醇裕的奶油拿铁。
这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
等等,现实真的会这么美好吗?又不是那些偶像剧,这可是生活,哪里来的这么多罗曼蒂克。
女孩儿领着孟醒走进了小旅馆,就回身又把刚刚打开的门关了起来,免得冷风趁机吹进来。
“大师姐…”女孩儿转身从门边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孟醒的手里,“婆婆说她一会儿就过来。”
“嗯,”孟醒接过了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找了个沙发自己坐下,顺手把水杯放在了右手边,抬头看着旁边垂手而立的女孩儿,左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来,坐下,既然叫我作师姐,咱们就是自家人,不用这么拘谨,咱姐俩好好唠唠。”
“哎,”女孩儿腼腆的点了点头,挨着孟醒坐了下来,“师姐,我叫苏虹雯,是风老的关门徒弟,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呵呵,”孟醒用手轻轻的揉弄着自己的脸颊,眼目微微一瞟苏虹雯,那风情的柔美可不似她这么一个大众脸的女人能有的,“你可不像是风老头的徒弟,他居然能有你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徒弟,真是让人想不到呀。”
“师姐,”苏虹雯虽然从心里有些畏惧这个司命婆婆嘴里神一般的师姐,不过她对于风老的尊敬却更甚于对力量的恐惧,“你怎么…怎么!”
苏虹雯本来还想反驳孟醒,可是却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把说了半截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痛,虽然没有鲜血,可是张巫那比一般人更加敏感无数倍的神经却也把他折磨的痛苦不堪。
“桀桀桀…”如同夜枭的冷笑,哪里还能听出刚刚什么银铃般的笑声,能听出来的恐怕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有那从尾骨一路窜到头顶心的凉气了。
张巫舌尖顶住上膛,提丹田一口气,运转周身,硬是把自己被捆住的胳膊腿儿如同气球一般鼓了起来,比原先粗了三圈还多,从四肢传来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被我的幻象所迷惑?”那让人听了就浑身难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声音却是飘忽不定,就仅仅短短的一句话,她的位置就分别由张巫的正前方、斜后方、左方、头顶四个方向传来。
张巫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飘着一个削瘦的人形,不过由于背光的原因,看不清究竟长的个什么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沾满了血污还有污渍的大红碎花旗袍,赤着脚,离开地面足有一尺有余,长长的头发垂在背后。
什么是长发及腰,人家这长发都垂到地上了。
张巫微微侧了侧头,凝神看着捆住自己手脚的丝线,才发现捆住自己的东西居然就是这位“美女”的秀发。
“我靠!禁婆呀。”张巫看着眼前这位的形象,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了三叔《盗墓笔记》里的那个Boss禁婆的形象,“我虽然也姓张,可我不是那个闷油瓶张起灵呀。”
就在张巫在心里暗自吐槽不已的时候,旁边一直没有动静的雷加斯突然狂喝着,胡乱舞动着双臂,发起了疯来。
眨眼间,雷加斯的身体就闯到了张巫和“禁婆”之间,而且力量奇大,速度快如闪电,硬是把捆住张巫手脚的发丝给扯断了。
得了自由的张巫也不敢停留,双脚脚尖一点地,身子就倏然回退到了门边,侧身防备着“禁婆”的追击。
救了张巫的雷加斯则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朝着房间的防盗门上撞了过去,看那冲击的速度还有力道,估计这要是撞上,不是防盗门被撞开,就是雷加斯那美丽的头颅开花了。
“雷加斯!”张巫大声喊了一声,却又因为有“禁婆”在旁,无法分身阻拦雷加斯。
“雷加斯这是疯了,还是依旧被困在幻象里无法自拔呀?”张巫心里嘀咕着,也搞不懂现在的雷加斯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张巫意想中的剧烈碰撞没有发生,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雷加斯从防盗门上穿了过去,然后华丽丽的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这不可能,不可能!”相比与张巫的惊讶,显然“禁婆”的吃惊更大,也顾不上就站在门边的张巫,而是直接扑到了防盗门上,用力的拍打着门板,“砰砰砰”的砸门声大的让人心里烦乱。
“紫云千顷,电镜九州,妖消魔落,雷斧临头,盘皇敕令,诛!”
张巫手结盘皇手印,口颂法咒真言,一股淡淡的蓝紫色电光在指尖凝聚,随即弓身前冲,一指戳向了还在拍门的“禁婆”后心大椎穴。
可是“禁婆”终究还是“禁婆”,一感到空间里有一股雷意生成,出于鬼物对雷霆的天生畏惧,第一时间就转过了头,想要闪躲。
可说时迟,那时快,张巫的雷指已经攻到了面前,想要躲闪根本就来不及了,惟有双手叠压,硬抗着内心的惶恐和张巫撞到了一起。
“砰!”冥冥中一声炸雷般的轰鸣响过,两道人影化作两股流光倒退分开,一道比较瘦削的人影,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撞到了墙上,而另一道人影则直接被震得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我靠!”张巫狼狈的从楼外的绿化带里爬了起来,刚刚买的李宁运动服又被震得碎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满脸的焦黑,一张嘴,一缕一缕的白烟就冒了出来。
“这咒天孽诀也太猛了点儿吧,这也就是我呀,一般人用不等于自寻死路一样吗?”
张巫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从绿化带里走了出来,一边吐了口唾沫,把头上电的跟刺猬似的头发又给抹平了。
“还得进去呀…”张巫自言自语着,又抬腿冲进了楼去。
空空荡荡的楼道口前,只留下在绿化带里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坑,还有坑里焦黑的一双脚印…
【第十章】往事随风()
【第十章】往事随风
空荡荡的楼里,没有一丝的生息,五楼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四楼的楼梯口爬了上来。
“我靠,雷加斯这个臭虫子跑哪去了。”张巫一手扶着楼梯,一手叉在腰里,喘着气,呼呼的就好像一条快死的老狗一样。
刚刚张巫施展咒天孽诀里的雷字诀,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实在牵挂雷加斯的安危,张巫才不会再回来这个鬼地方的。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张巫几乎把整个五层翻了过来,就只差把盖房的砖头一块块抠下来找了,可就是找不到雷加斯的半点踪迹,而且就连那个“禁婆”似的女鬼也不见鬼影。
最后张巫实在是无语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上,气呼呼的喘息着,小心脏跳的那叫一个快,估计现在一张嘴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张巫在也撑不下去了,他必须休息,尽快恢复元气,不然的话,被他压制的伤势就又要发作了。
盘膝而坐,手如捧水,臂若抱球,气运周身,天地如烘炉,万物为炭,灼炼自身,炼身、炼心、炼神、炼魂。
孤零零的居民楼外,天边已经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妖艳而又诡异,却又那么普通。
雪后暖暖的阳光,安静的疗养院,悠闲散步的病人,一汪清澈的湖水边,是一小片人工移种的小松林,松林深处的一处阴凉,两个人相对而立。
“山雨欲来呀…”一个右手里持着红铜罗盘,左手里拄着根书有铁口神断四个碗口大字白幡的古目老人,一身邋里邋遢的藏蓝长衫,两只眼睛隐在一副小小的黑色眼镜后面,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哀愁。
“风已满楼。”古目老人的对面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朗老者,花白的头发,一身常见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眉如八字利剑,目若晨星冷月,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霸气。
“我说风老头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这王八之气也就唬唬你那小呆瓜的女徒弟还好用些,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弟老兄了,你觉得有意思吗?”
“晓锋啊,”俊朗老人也不在意对面好似个花儿乞丐般的古目老人的言语,也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他如此了,“你丐帮人多势众,财大气粗,这末世在猖狂,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你这么一个航母级的怪物动手,可是我这墨门却就不行了,如今这世道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一派太平景象,可是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根本就是暗流涌动,那背后的勾当都不知道有多么…有多么残忍。”
俊朗的老人,清晰的话语,却显得中气不足,平静的语调,却透着英雄末路的凄凉。
“我原本是打算把我墨门传给小巫那个孩子的,他是个人才,而且是大气运者,更兼之心地仁善,可谁知…唉,竟然夭折了…”
“是呀,当初你叫我去暗中保护他的时候,我就在暗中观察了多次,张巫这个孩子的心地的确不错,而且实力也是不错的,如果成长起来的话,的确会是一方豪杰的人物,甚至我曾经都怀疑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应劫之人,可是如今他这一死,却是一切成空了。”
古目老人说着,一翻手把红铜罗盘揣进了肩上搭着的破旧褡裢里,伸出好似三天没洗过的手,在风老的左肩上拍了拍,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往事随风,逝者已矣,你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个念情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来呀。”
“往事随风,逝者已矣?”俊朗老者重复着古目老人的话,凄苦一笑,“事情又哪里如你说的这般简单呀…”老者喟然长叹,“我说晓锋,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到底行不行?给我个痛快话。”
“这记忆封信的事情我倒是会,不过没怎么用过,没有十分的把握,”古目老人收起了刚刚嘻嘻哈哈的神色,“你确定要这么做?对她真的好吗?”
“我也想过,不过和疯婆子商量后,觉得还是把她记忆封印起来最好,落泉这个孩子命太苦了,这么做也好让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她一直活在过去里,整天疯疯癫癫的等着小巫回来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呀。”
“行,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赵老三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回去准备,告诉疯婆娘,明天午夜子时动手,让她做好准备,我走了。”古目老人说罢,居然扭头就走,步伐轻快远胜常人,哪里像是个瞎子。
他没有向小林外走,而是三晃两晃来到了小林的边缘,脚尖点地,轻身一纵,就从疗养院三米多高的院墙上跃了过去,消失在了俊朗老人的目光中。
“唉,我风清扬一辈子做事就只有两件犹豫过,一是当年和疯婆子,第二件就是今天落泉的这件,我做的究竟对还是不对呢?”俊朗老人风清扬轻拍着身边粗大松树那剌手的树干,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这无情的草木,还是在问他自己。
“往事随风,逝者已矣,小巫呀,你在天之灵就不要怪我了,你和落泉的孽缘不该再折磨活着的人了。”风清扬说着,深深的长叹一声,缓缓的推着自己的轮椅出了这片小松林。
翌日,夕阳西下的时分,几朵棉花般的素云被染成了沥血的颜色,一个古目的邋遢老头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破旧褡裢走进了归途旅馆的门口,随即旅馆里的人紧紧关上了店门…
清晨的林园小区门口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休闲的年轻人,天蓝色的休闲牛仔裤,配着月白色的半袖T恤,一双有点儿大的蓝黑色皮鞋,悠悠闲闲的如同一个上大学的阳光大男孩。
他就是张巫,我们昨天晚上打人结果把自己累了个半死的张巫同志,由于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法穿出去见人的实际情况,他在鉴于这里的同胞大多富的流油的基本,也就毫不客气的顺手拿了两件衣服,先临时救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