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着她们跑进这里了?”手里提着甩棍的白领看着黑洞洞的楼道口,问着旁边一个点头哈腰,如同一条哈巴狗似的小弟。
“是的,白老大,我从墙那边翻过来,亲眼看着他们跑进了这里。”那个小弟手舞足蹈的说着,“白老大,他们是小弟我跟的,那个女人等白老大玩腻了,是不是能?”说着,那个小子激动的搓着手,浑身都开始有些打颤,裤裆里支起了小帐篷。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这空荡荡而又寂静的夜里听着是那么突兀而又让人战栗,同时也把那位就快流口水的大哥从意淫里拉回了现实。
“白…”那个小弟右手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右边脸颊,嘴角淌着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白领把右手里的甩棍递给了身旁的一个马崽,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弟,左手一捞他的下巴,右手在他那已经红肿变紫的脸上狠狠的拍了两下,用他那特有的阴柔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着。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里装的全是精虫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鬼楼!生人勿近的地方,你还想要女人?你想要女尸吧?滚!”
白领一腿把这个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小弟给踹了一溜跟头。
“走!”白领也懒得再理什么,回头带着其他小弟,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当中…
【第八章】纸醉金迷()
【第八章】纸醉金迷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心里面满满的,可当你要说的时候,却发现你根本就说不出来,你想喊,嗓子里的鼓胀,却发现怎么也张不开嘴,眼睛发酸却没有点滴泪水,想哭却只是嘴角上翘时的一抹苦笑。
苦笑,闪着泪光的灿烂微笑。
张巫走进了屋子,看着屋里简单的摆设,还有熟悉的感觉,这里仿佛就一直都在心里,只不过岁月让他不得不忘记,可是却一丝也没有模糊过。
是她吗?张巫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可是谁又能给他一个答案呢?他自己吗?
那是一扇窗,一扇普通居民楼二楼的窗子,张巫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小区叫电工小区,甚至可以清楚的记得,窗边那盆三叶草的朝向。
当然,张巫真正忘不了的还是窗子里那道真的不敢记起的影子。
王雯雯,普通的名字,普通的邻家女孩,他是张巫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虽然不见得都是同班,可最起码也是相邻。
她不是张巫遇到过的女孩儿里最漂亮的,她比不上王轩然的清冷圣洁,没有女王大人的火辣开朗,甚至不如雷加斯的性感诱惑,可是张巫就是忘不了她,虽然张巫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里有过她这样的一个过客。
可是当他再次来到这个自己站过整整三年的地方,又见到那道自己忘了望了多长时间的身影的时候,张巫想哭,自己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心里的一个角落,哪怕是最最小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她的影子,抹不掉,忘不了…
她还是习惯的捧着一本书在窗前来回度着步子,偶尔还会停下来,把书本抱在怀里,微抬着头,静静的想一些事情,有时会浅浅一笑,有时也会皱起眉头。
是她,真的是她!
张巫又一次伸出自己的右手,遥遥的抚摸着她的影子,多少次张巫曾经想过敲敲门叫她出来,可是,想到她的美丽,自己的平凡,又再一次转身离开,让天上的月亮替他守在她的窗外。
“再见了…”三个字,千斤的重量,一声幽幽的长叹,似乎要呼出他这些年来的所有积压,那些无奈、自卑、苦楚还有喜欢…
张巫又一次深深的望了那扇窗子一眼,仿佛要将它深深铭记,铭记到自己的心里,铭记到自己的灵魂里。
然后默默的低下头,缓缓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猛的一记普普通通的弓步前冲拳就那么轰了出去。
没有声音,可是张巫眼前的一切却如同破碎的镜子一样寸寸开裂,最后“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你不应该这样,”张巫艰难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身子慢慢站直,头却依旧低着,声音有些沉闷,不过很是平静,或者应该说是平淡,“你把我真的惹火了。”
张巫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双眸子吞吐着靛紫色的光焰,就好像真的有两团火在他的眼睛里烧着,熊熊的烧着。
眼前是一间桃粉色格调的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柜,当然了,还少不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张巫熟悉而又牵挂的美丽的女孩子。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卡其色的高领羊绒衫,傲视群峰的博大胸怀,让人看上就是那么的温暖,柔柔的下摆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挺翘,修长的腿,黑色半镂空的蕾丝长袜,赤着小脚,一双美丽的如同星河的眸子,幽怨而又欢喜的看着张巫,精致的如同瓷娃娃的脸庞上挂着还未干的泪痕,贝齿轻咬着蜜色的樱唇,双手纠结,按住自己的胸口。
“落泉…”张巫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只是虚假,可是哪怕是铁石心肠的男儿也狠不下心来否认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孩儿。
“这曾经就是我梦里的家,有你在我的身旁…”张巫的拳头再次紧紧握住,却又缓缓松开。
满脸泪痕的落泉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张巫,头贴在张巫胸膛上,泪水扑簌簌的又滚落出来,无论张巫怎么抖动双臂,都无法挣脱她,落泉委屈的呜咽声让人听着就好像心被刀搅一般的痛苦难当。
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鼻端的幽幽体香是假的,那怀抱的温暖是假的,还有胸膛前那一片濡湿都是假的,假的!
“啊!”
张巫双臂猛的一挣,就从落泉的怀抱里脱了出来,随即双掌一推一送,落泉的身子就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冰凉的木质地板上。
惊讶、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幽怨,落泉伏坐在地上,望着张巫,良久、良久…
“为什么?”落泉右手撑地,缓缓地站了起来,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可新的又滚滚淌了下来。
“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美好的梦,可是…”张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落泉的面前,注视着她的闪着水雾的眸子,“可是梦始终只是个梦。”
破碎…!又是无声的破碎。
张巫的手恶狠狠的掏进了落泉的前胸,甚至张巫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创口渗出的殷红鲜血,还有手掌的温湿黏稠。
落泉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还有痛苦,嘴微微的张开,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消散…
张巫依旧站着没有动,没有去看四周一眼,而是选择闭上眼睛,通过周围的气场来感知这个神秘的房间。
周围的一切变化都不能再影响张巫,在气的世界里,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简单的点和线。
张巫发现有一个巨大的能量团就在自己的左后方,那是雷加斯的能量,张巫已经很熟悉了,肯定不会错,跟不会是什么幻象能模拟出来的。
除了雷加斯外,张巫还感到了另外一个也很强大的能量团,而且很是驳杂,起伏变化不定。
“是该了结的时候了!”张巫暗自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双脚分立,安踏两仪,双手拇指、无名指和尾指弯曲,紧扣掌心,中指前指如矛,食指反搭中指指节,掌心向上,紧夹两肋。
这是盘皇手印,是张巫现在所能发动的最强的攻击手段,争取一击定乾坤,省得节外生枝。
左脚趟地前滑一步,右脚脚尖点地,身子前倾,腰弓叠力,全身的精气神凝作一团。
瞬间爆发,张巫如同鬼影一般疏忽间就冲到了那团驳杂的庞大能量团前,左手盘皇手印猛的握拳,右手仍结盘皇手印猛力砸出,半空里一声闷雷般的炸响,张巫的右手就拍在了那团能量上。
“啊!”
一声已经不似人声的女人尖叫响彻了整个房间,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母猫,又好像是用尖锐的金属刮拉玻璃,刺耳的很,让人听了心里就一阵膈应,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张巫感到自己好像拍到了一大团软肉上,然后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把自己给弹了出去,接着就感到四肢被紧紧的捆住。
那些物体好像是丝线,细细的却很是锋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割破了张巫的衣服,勒进了皮肉里面,疼痛难忍。
这也就是张巫,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异于常人,皮肤坚韧,丝线虽然勒了进来,却没有勒破,要是换了普通人,那怕是有一定实力的修行者的话,恐怕这胳膊腿儿的早就被割下来晾着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识破我的幻象,不可能…”一个疯狂而又惊恐的女人声音传进了张巫的耳朵里。
张巫睁开了闪着精光的双眼,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这个女人,不,女鬼…
同样的黑夜,大陆一处不知名的城市,一栋不知名的高档小区。
月亮被头顶的乌云遮住,呼呼的风声灌满了人的耳朵,深秋的季节,这里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漫天的雪幕中,十数道矫健的黑色人影趁着风声来到了这栋还亮着灯光的独体别墅。
借着石子路边地灯的橘黄色灯光,照清了这十七个人影的面貌,全身都裹在黑色的夜行衣里,就连头都被黑色的布带包的只剩下了一双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背后大都背着狭长的武士刀,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又藏了些什么东西。
在这十七人当中,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黑衣人背后除了一把长刀之外,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口袋,同样鼓鼓囊囊的,一起一伏中勾勒出了一个似乎人的形状。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按响了门铃,三声长,两声短,再是三声长,然后就又退回了人群当中。
不久,别墅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一身华贵睡衣的秃顶眼镜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见到台阶下的这十几个黑衣人,赶紧小跑着下来,到了其中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衣人身边,躬身一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礼后,低声交流了几句,就引领着这十七个黑衣人鱼贯进入了独体别墅,他留到了最后,直到所有黑衣人都进去后,他又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遍,才也跟着回到了独体别墅里,紧紧的关上了门。
漫天的风雪就被一扇扇的大大小小、形制不一的门拦在了外面…
【第九章】孟醒梦醒()
【第九章】孟醒梦醒
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年的狮城虽然只是深秋的季节,可是昨天夜里却已经下了一场小雪,薄薄的覆盖住了屋顶的瓦片,还有枝头的枯叶。
今天的清晨,归途旅馆还没有开门营业,门口就已经站着一个人在等候了。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人,长着一张大众脸,属于那种随便往人堆里一扔,转眼就认不出来的,穿着深色调的秋装,使得她的衣服看上去比真实情况要厚重很多。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只不过当每天起的最早的做煎饼果子的李大姨说,她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而且她还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李大姨曾经很好心的跟她说,让她找个地方先坐坐,暖和暖和。
可是这个奇怪的女人连理都没有理她,就只是站的如同标枪一样,一言不发的等着小旅馆开门。
如果不是她睁开的眼睛,还有鼻翼嗡动间呼出的白色哈气,李大姨还真就以为这个人是被冻僵了的冰坨子呢。
李大姨说了半天,这个女人依旧一言不发,李大姨也觉得没趣,何必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回到了自己的小摊前鼓捣起了自己糊口的伙计,只不过是时不时的瞟一眼那个女人。
时间有时候过的很慢,可有的时候却也是很快,终于在早晨七点的时候,小旅馆的门吱悠悠的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粉白色兔子服的柔嫩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块印着“归途旅馆”四个大字的灯箱,一摇一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让人真的担心她一个一米六的身高搬着这么一个两米多高的灯箱会不会把自己给砸在下面。
女孩半眯着眼睛,一没注意,迎头正好撞上了那个站在门口前的古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柔嫩女孩赶紧把灯箱放在了地上,原本惺忪的睡眼也登时就睁开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好像秋后沾着露水的紫葡萄一样,透着一股子让人怜爱的灵气。
“我要找司命婆婆,还请通报。”那个古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撞了一样,而是双手抱拳,声音冷淡的跟忙着道歉的女孩儿说道。
“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