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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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识相的就给我让开,我念你一个情面,日后也好相见,不然的话…”张巫强拉着雷加斯的右拳,来到了依旧有些发愣的翟世禄面前,“你就和他一样!”
偷袭,一根高强度碳钢的棒球棒挂着呜呜的恶风,从背后就敲向了张巫的后脑海,如果是普通人被这么来一下的话,最起码也要来个重度脑震荡,搞不好还会出人命的。
这出手的是个亡命徒,最起码他有着发展成为一个亡命徒的潜质。
不过,这个偷袭者很显然选错了下手的对象,张巫和雷加斯随便一个都不是她能伤害的。
回臂、握住、扯带。
张巫头都没有回,那根棒球棒就被握在了手里,然后猛力一抓,向怀里一带,一个娇小的身体就被张巫扯到了怀里。
“嗯?”张巫看见被自己制住的亡命徒不由得轻疑一声。
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孩儿,眼睛里充斥的是冷漠还有狠厉,虽然在被制住的一瞬间闪过了淡淡的慌张,不过却是一闪而逝。
脸盘有些大,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衣服前襟圆鼓鼓,最起码也要34C,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不过倒也是挺标致的一个女孩儿。
张巫手腕微微一抖,女孩的手就如同触了高压电一样,被猛力弹开,而那根棒球棒还牢牢的握在张巫的手里。
“你记住我说的话,”张巫手里的棒球棒直愣愣的指着翟世禄的鼻子,眼睛里闪着烨烨寒光,五指缓缓合拢,一阵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过后,刚刚还完好的棒球棒前端硬是成了铁饼子,就好像他握的根本不是什么高强度碳化钢的棒球棒,而是一个可乐罐子。
说完了,该说的张巫觉得都已经说完了,把棒球棒轻轻一扬手,一声清脆的“叮当”碰撞声,周围的二十几个小混混,还有更外围的一大群酱油党都不由得身子一震,张巫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下意识的后退。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
张巫在心里问着自己,右手握拳又缓缓松开,眼睛看着一副哀怨表情的雷加斯,“走,哥带你去别的的地方吃好吃的。”
“真的。”雷加斯虽然不是个女人,可是张巫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开始被他的这具躯体感染了,这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马上就又是一副天真可爱的小女生模样,一听到有好吃的,两个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
“走吧。”张巫松开了握着雷加斯的左手,在前面带路向着人群外走去,人们都很自觉的给他们让来了一条人胡同,看着他们缓缓的走了出去。
翟世禄从张巫出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半低着头,眼睛上翻,死死的盯着张巫和雷加斯,直到他们消失在了人群中,原本贴身而放的双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个偷袭的女孩儿柔柔的站在翟世禄的身边,哪里还有刚才的狠厉,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柔情和蜜意,可是随着翟世禄的目光瞧向张巫的时候却又是杀机森然。
张巫不是圣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他带着雷加斯走出来后,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理会那些个路人甲、炮灰乙、土匪丁之类的酱油党,自顾自的又去找好吃食去了。
可是他和雷加斯都万万没有想到,就刚刚那个在他们面前还无还手之力,如同蝼蚁一般的角色,会成了他们日后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的罪魁祸首。
“我说臭虫子,”随着张巫和雷加斯在一起的日子增长,两人也越来越是熟络,张巫懒得叫他什么雷加斯,虚空吞噬的那个称号更是想都不要想了,而是直接给他起了个外号…臭虫子,“你能不能改变相貌,变成个男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还要等些日子,现在我的力量还不行。”雷加斯用手很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胸脯,惹得旁边路过的好几个小伙子都直勾勾的盯着,还有一个看的实在是太投入了,直接撞到了路旁的电线杆上,一声悲鸣。
“你身上的钱还够我吃的吗?”雷加斯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弄的张巫一愣,明显跟不上他这跳跃性的思维。
“嗯,”张巫歪着头想了想,“我搜刮那群水手的现金不多,也就二十几万左右,除了咱们这些日子的吃穿用住,差不多还剩下十几万不到二十万,足够你吃的了。”
“再说了,现钱没有了,咱不还有这些嘛。”张巫说着拍了拍自己背后背着的一个大旅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对了,你问我…嘘…”张巫正说着,突然感到周围有些不对,把手指竖在了唇上…
【第七章】图财害命()
【第七章】图财害命
萧萧的夜,黑暗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飒飒的脚步声,紧密而又迅捷,杂乱的如同雨点,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在这寂静的小街上感到不安和烦乱。
张巫竖起食指按在自己的唇上,示意雷加斯不要出声,张巫则带着他一提腰窜上了路旁一段三米多高的院墙。
就在张巫和雷加斯在墙上俯下身藏好后,从小道两端蜂拥而至的数十人闯了进来。
手里的开山刀、西瓜刀还有亚光的甩棍,在路灯橘黄色的光下,不时闪出让人心寒的冷光。
这是一条十分偏僻的小道,虽然跟刚刚吃大排档的小街只隔了一条街,却如同两个世界,静悄悄的,只有在路边垃圾箱里翻找食物的流浪猫不时悲鸣一声。
路两边的居民楼足足有数十层高,本来并不算晚的时间,楼里面却没有一丝灯亮,仿佛是刚刚交工的空楼一样,可是张巫瞧着那大院里停着的车辆,肯定了这里有人住,而且还不少。
“人呢?”一伙从东面来的小混混中走出了一个带头的,看起来也就是个平常人,留着平头,团乎脸,相貌平平,其貌不扬,戴着一副棕色框的眼睛,瘦高条,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至于是什么牌子的,张巫是看不出来,手里提着一根亚光的甩棍,声音阴沉,跟从西面来的人说着。
“不可能呀,咱们明明就看着那两只肥羊进到这里了,”从西面的人群里也走出了一个带头的,不过这回倒是张巫的熟人,就是那个脑袋后面开Wifi的哥们儿,人称电脑,手里抓着一把尖宽、背厚、刃飞薄的开山刀,“白领,你那边没有让人溜走了吧。”
“放屁!”那个叫做白领的阴沉瘦高条怒斥了一声,手里的甩棍点着电脑,“我告诉你,我白领这一对招子是看人的,不是出气的,那两个人不可能从我这跑了。”
“那他们去哪里了,还能飞了?”白领觉得自己好像被电脑那个秃子给耍了,不过自己也的的确确看着两个人进来了,怎么就没了呢。
“他们没准就躲起来了。”电脑后面又站出了一个人,从他那脑袋正中那翠绿翠绿的公鸡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我们仔细找找,我就不信了,他们两个还能是小鬼儿不成,睁眼就没了?”
“对,哥儿几个给我认真的找,谁先找着了,那个女的就赏他玩一回儿。”公鸡一挥手,就带着十来号人猫着腰找了起来。
跟他一起的小混子则是一声欢呼就蓝着眼四处找了起来。
公鸡的威望在他们当中并不算高,他的话,说实话在这帮混子耳朵里面可能还不如狗屁好听,不过那句“玩回那个女的”可是太有煽动性了,他们可都是见过那个女人的,绝对是影星的级别,可不是那些个洗头房里的烂货比的上的。
“别动,”张巫伏在墙头上,把咬着牙,要蹦下去见见血,出口恶气的雷加斯拦住,“一帮狗屁不如的小毛孩子,你和他们置什么闲气。”
“可是…”雷加斯的眼睛又冒出了猩红的光,显示着他此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下面的小混子们几乎把这条小街给翻了过来,就连那滴着污水菜汤的暗绿色垃圾桶都被人给推到,乱七八糟的垃圾散了一地,顿时间空气质量下降了好几个等级,也惹来了其他混混的一片叫骂声。
突然一个混子无意间伸了个懒腰,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墙头,看到了那里貌似趴着两个人,而且还在动。
“在那里!”那个混混一指,闻声的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瞧了过来,紧接着四五道手电筒惨白惨白的光柱也投了过来。
“坏了!”张巫一看藏身处已经暴露了,再躲下去只会自找麻烦,一拉就要跳下去打人的雷加斯,向着身后的大院里一跳,两人就朝着小区里跑了过去。
“我们为什么要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雷加斯不情不愿的跟着张巫一起跑着,胸前的衬衣一颤一颤的。
“我可不想惹麻烦,刚才不走只不过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罢了,现在知道了是一堆臭狗屎,又何必去自己找别扭呢。”张巫一边跑一边跟雷加斯说着,说的轻松,可是眉头却始终微微的皱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愁些什么。
“可是我心里这口气出不来呀!”雷加斯恨恨的说着,一双小拳头捏的咯吧吧直响,如炒爆豆。
张巫一转身,拉着雷加斯一头转进了一栋小区最里面,看起来废置很久的楼中。
阴暗、潮湿,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一股子腐烂的霉味,一楼冲着单元口的地方,铺着厚厚的一层尘土,还有被风吹进来的树叶、塑料袋和废旧的纸片,都一股脑的堆在边边角角里。
“你带的这是什么破地方,”雷加斯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很是不满的抱怨着,不过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张巫一口气跑到了五层。
“你有没有感到这里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张巫没有再向上跑,而是停在了楼梯口的位置,左右细心观察着。
“异常的地方?”雷加斯看了看这五层楼,一看之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只不过很干净…
等等!
雷加斯突然醒悟了过来,从一到四层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栋根本就没有人住的废楼才对,可是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干净呢?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里应该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才对。
“小心点,”张巫示意雷加斯跟紧自己,现在应该说是两个人出道以来最背的一段时间了,可千万别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在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就太吃亏了。
“嗯。”雷加斯应了一声,两个人背靠背的缓缓向着楼道里走去。
自从张巫有了空楼的那次经历之后,走楼道的时候就从来都只走中间,绝对不会靠着边走。
“咯、咯、咯…”
空空荡荡的楼道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原本漆黑的楼道,竟然瞬间灯火通明。
“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雷加斯可是个不信邪的主儿,看到如此诡异的景象也不慌张,反而把张巫往旁边一拉,一手叉着腰就蹦了出来。
“咯、咯、咯…咯、咯、咯…”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只有诡异的女人笑声,只不过听起来比刚刚近了许多。
空灵、空洞…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就好像王菲的声音一样,可是却没有一丝生气。
雷加斯见没有人理自己,觉得很是没有面子,粉面一红,竟然身子一闪,飞起一腿就踢在了身旁的一扇朱红的防盗门上。
“轰隆~”一声沉闷的炸响,伴随着金属的扭曲变形还有木料的断裂声,那扇防盗门居然向里弯出了一个足足十八印大小的凹陷。
“呜呜呜…”随着雷加斯这一脚,楼道里飘荡的笑声戛然而止,竟然变成了凄婉、哀怨的哭声。
而那道被踹弯了的防盗门居然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了原状,而且“吱呀”一声响,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一股子幽幽的脂粉香气,和着由哭腔转为的绵绵柔柔的娇笑和喘息声…
“怎么来了个浪鬼。”张巫看着打开的门,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奶白色雾霭,整个楼道里都如同凌晨四五点的沧州街头一样,模模糊糊的,笼成了各式各样的抽象画。
而且整个楼道的温度都开始降低,甚至两侧楼道的瓷砖上都凝出了一片片的霜花。
“看来咱们不进去是不行了?”闯了麻烦的雷加斯倒是很轻松,拍了拍袖口根本就没有的尘土,也没跟张巫说声,直接自己迈腿就走了进去。
“唉,”张巫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臭虫子从来就没听过我的话。”,也跟着走进了房间里面。
寂静的小区,小区最深处的一栋孤零零的居民楼,没有一丁点儿的灯光,连路灯都没有,无风的季节里,这里却有呼呼的风,阴寒的让人胆颤。
“你看着她们跑进这里了?”手里提着甩棍的白领看着黑洞洞的楼道口,问着旁边一个点头哈腰,如同一条哈巴狗似的小弟。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