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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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张巫的心神也被翟世禄手中的神剑威压所摄,不过好在张巫可是有诛仙古剑的怪胎,也只是恍惚了一个瞬间就重新清醒了过来,看着下方被自己束缚住的众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口吐鲜血,神色萎靡,唯一情况好一些就只有一飞还有孙长唤两人而已。
一飞头顶上独龙龙魂真身上下翻滚游动,不时的愤怒咆哮,散发出一层斑斑点点的星光护住了一飞的身体,这才让一飞受到的冲击少了很多。
而孙长唤则是一条拇指大小粗细的莹白色虫子漂浮在头顶,莹白色的虫子长的肥嘟嘟的很是可爱有几分像是毛毛虫,小脑袋顶上有着一对好像是小角的肉疙瘩,一双好像黑豆一样的小眼睛里此时正闪动着淡青色的电光,堪堪将翟世禄手中巨剑散发出的威压抵挡住,不过这只小虫子的力量没有一飞的独龙龙魂真身强悍,虽然抵挡住了威压,可是孙长唤依旧口吐鲜血,将雪白婚纱的前襟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脸色惨白。
“要先把他们放开,不然他们就要被翟世禄威压压迫而死了,有了…”张巫看着自己兄弟的一个个口吐鲜血,刚刚还只是脸色苍白,现在眼神都有些扩散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含在了嘴里,接着向着自己面前的虚空处喷了出去,在神念的牵动下,这团鲜血被勾勒出了一个古怪的符号,然后化作一道血光向着张怒的眉心就激射而入,瞬间原本张怒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一双眼睛里闪着血金色的光,瞳孔中那个符号不停的转动。
张怒的双手双脚一挣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他的身体开始虚幻,渐渐的融进了整个空间里,接着以张怒消失的地方为中心,空间发生了一阵扭曲,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扭曲中探出,张巫一边的人全部都被吸力抽进了扭曲当中,消失在了杀生界里。
“噗通!噗通!…噗通!”
一连串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从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从荒草中坐了起来,有的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有的则是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晃着,而站在当场的张怒则是眼中的血金色光影一闪消失,整个人就好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身边躺在地上的郭丹丹身上。
“张怒你怎么了,张怒…”郭丹丹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张怒抱在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晃动着他,可是此时的张怒已经晕了过去,任凭郭丹丹如何就是不醒。
“让我来看看吧。”一旁的白杉在王荣荣的搀扶下来到了郭丹丹身边。
在此不得不让大家失望一下,因为白杉原本在热河的时候就因为要救随风还有湘柔而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在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就又跟着张巫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狮城,先是被张巫禁止住了全身的修为,后来又被翟世禄的古怪神剑威压伤了元气,现在到了这个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地方,还能勉强站着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王荣荣则要比白杉好上一些,不过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说是王荣荣掺着白杉,不如说是两个人相互搀扶。
此时的郭丹丹也已经乱了手脚,看到了白杉,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慌不跌的将怀里张怒的右手递给了白杉。
白杉的中指、食指并作剑指压在张怒的右腕寸关尺上,闭着眼睛仔细探查起了张怒的伤势,片刻后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然后眼睛睁开,将张怒的右手还给了郭丹丹,看着郭丹丹一脸担心的样子笑了笑,“不用担心,阿怒没有事,只不过是脱力了而已,只要好好休息,一天以后就会自己醒过来了。”
白杉说完,也不顾抱着张怒激动兴奋的一脸泪水的郭丹丹,在和王荣荣两人的相互搀扶下向着不远处其他的人走了过去。
虽然众人都受到了翟世禄的古怪神剑威压,多多少少都吐血受了伤,可是毕竟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而且这次跟张巫来的可是都没有庸手,一个个的身强力壮的高手,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除了张巫之外的所有人都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大部分人都盘膝修炼起来,要将侵入他们体内的那丝神剑威压驱逐出去,而受伤较轻的一飞则是四处打量起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不知道哪里的荒草甸子,荒草枯黄一片而且很高,足有一人左右的高度,而且看起来面积应该还不小,此时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而且今天夜里没有月亮还有血光,周围都是黑咕隆咚的。
“舍长跑到哪里去了?”一飞感受着周围的温度,很是寒冷,还是冬天的样子,看起来他们逃出来后虽然回到阿尔卡地亚,可是这里应该距离狮城不远,因为周围的枯草上还有一层没有融化干净的薄薄白雪,抬头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舍长你可不能有事呀!”
虽然一飞他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可是基本上已经平安,剩下也就是修炼恢复,然而送走了一飞他们的张巫此时又怎么了?
“哈哈哈哈…”翟世禄右手凌空控制着那把古怪神剑,也没有阻拦张巫送走一飞他们,当看到一飞他们被空间扭曲转送到不知道哪里后,仰头一阵狂笑,随即一双闪着赤红色光焰的眸子盯在了张巫的脸上,“张巫,你知不知道,我能有今天全要拜你所赐,你知不知道,拜你所赐!”
翟世禄如同疯了一样,愤怒疯狂的咆哮着,手里的古怪巨剑一阵颤抖,磅礴的威压再次加大,将李伟的身体再次向白骨中压下了半米多深,而张巫也被向后推开几米远,一双脚也陷入了白骨地面中。
“还有你,李伟,你夺走了我唯一拥有的,你就那么赤裸裸的夺走了,今天我就要你还回来,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翟世禄的眸子又一动不动的直勾勾地盯在了李伟的脸上。
此时的李伟胸口以下的部分已经全部都陷入了白骨当中,沸腾的鲜血不停的侵蚀着李伟护体的漆黑光焰,不停地冒出“咝咝”的白色烟雾,而李伟此时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嘴角都已经渗出了丝丝的黑色血迹,看来应该是撑不了多久眼看就不行了。
“咳咳,”李伟双手握着黑蛇长棍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再向下陷落,看着翟世禄的疯狂嘴脸,干咳两声后,大股的黑色鲜血喷了出来,看向翟世禄的眼神全都是鄙视,虽然此时他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不是我夺走的,而是你自己送来的,是你自己觉得我给你的东西值得你去交换,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你!”
翟世禄和李伟的恩怨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七章
【第三百三十七章】心甘情愿()
【第三百三十七章】心甘情愿
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是我逼你的吗?那是你心甘情愿的!”李伟虽然深陷白骨血海当中,情形岌岌可危,可是那种只有王者才有的风范依旧,他看着半空中占据上风的翟世禄,眼中依旧是轻蔑还有鄙视,就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你胡说!”翟世禄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手里的长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一圈一圈的火红色能量波动如同涟漪一样扩散开来。
火红色的能量不停的撞击在李伟的胸膛上,开始的时候李伟还能硬撑,可是在第五道能量波撞击上的时候,李伟嘴一张一口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红色的鲜血!李伟快要坚持不住了!”眼看李伟居然一口吐出了鲜红的血液,张巫心里就已经明白李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不然的话不会喷出红色的心血来,“现在我和李伟已经两败俱伤,如果任由李伟死在翟世禄的手里,那下一个就是我,看来现在还不能让李伟死…”张巫转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后,嘴唇嗡动,将声音逼成一条声线传进了脸色惨白的李伟耳中。
李伟虽然依旧保持着王者的风度,可是他的眼中依旧有着不甘还有落寞,可是当张巫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的时候,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不过也只是一闪而已,逃过了愤怒疯狂的翟世禄的双眼,双臂缓缓的左右挣了挣。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骨中翻腾的血水虽然依旧翻滚,可是却并没有再侵蚀李伟的护身光焰,而且束缚住李伟的森森白骨也松动了很多。
“张巫!”翟世禄突然扭头看向了张巫,一声愤怒的咆哮,磅礴的声浪裹挟着巨大的潜力涌了过来,将张巫的身体冲的一个趔趄。
张巫的神色一愣,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被翟世禄发现了,就打算出手,可是随即就发现不对,翟世禄并没有发现自己和李伟的小动作,因为他居然问了自己一个很不靠谱的问题。
翟世禄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疯狂,是那种被长时间压迫后突然得到伸展的得意还有疯狂,他的眼中闪着赤红色的光焰盯着张巫,“你知道宁远塔吗?”
“宁远塔?”张巫实在是想不明白翟世禄问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也的确不知道他所说的宁远塔是什么东西,张巫少有的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听都没有听说过。”
翟世禄头低垂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然后重新抬头看着张巫,疯狂减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狰狞的抽搐还有痛苦、恐惧,“是呀,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个世界上能到那里然后还能活着出来的又有几个?又能有几个…”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翟世禄随手一挥,一道模糊的火红色光幕出现在半空里,大小和电影院的放映幕布差不多,里面一开始还是很模糊,渐渐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画面出现在一个山区的崎岖山路上,在山路上走着两个人,张巫一眼就认出了两人中的一个正是翟世禄,只不过那时的翟世禄看起来还很是稚嫩,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另外一个人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从走路的姿势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不过张巫并没见过,两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一步一步地向着大山深处走着。
画面被翟世禄人为的拉远,漫漫山路上九曲十八弯,说是山路,倒不如说是兽径,毛毛道上全是荆棘还有荒草、枯枝,一直延伸到了大山不知什么所在的深处。
“那是我走过的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翟世禄说话的声音有些悲哀,虽然还算平静,可是他的心情实际上却很是激动,这一点从猛然抖动的光幕就能看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就是在这样鸟都不拉屎的操蛋地方走完的,哈哈哈哈…”
“这个家伙疯了,”张巫听着翟世禄压抑的苦笑声,里面不仅有哀伤,有的更多的是压抑后的彻底疯狂,虽然张巫的一双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在光幕上,那双粗细对比强烈的人类手掌却在不停的快速的有规律律动着,“真不知道李伟对他做了什么,真是造孽呀!”
笑声过后的翟世禄似乎心情平复了很多,光幕的画面再次变得平稳清晰了起来,不过不再是两人在山中行走,而是变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场景变成了一个空旷的山谷,看起来很是古怪,在山谷外可以看到茂密葱茏的树丛,而这里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不要说是葱茏的树木,根本就是寸草不生,整个山谷的地面都是金灿灿的黄沙,山谷的四面山壁都是暗红色的岩石,岩石上还有很多黑色的纹路,以前应该是一副完整的画面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时间太久了,风雨的侵蚀已经让这些变得模糊不清,面目全非辨认不出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时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有些阴沉的下午,头顶的太阳是无力的白色,山谷里的空气湿气应该也很大、温度很凉,在地面的黄沙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山谷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在三角形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座古塔,在古塔前不到一丈的位置上立着一块灰白色的石碑,高有三尺、宽有半尺、厚度三寸,在正面铁笔勾画出了三个隶书大字…宁远塔。
宁远塔是一座并不雄伟的木塔,甚至可以说是看上去有些破烂,一共有十三层,落满灰尘,不过却并没有蜘蛛网还有鸟兽的粪便,斗檐上长出的荒草已经变得不正常的灰白色。
画面缓缓的拉进宁远塔,最后定格在宁远塔唯一的一扇木门上,朱红色的木门紧紧关着,和整座破落的木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木门上干净的很,就好像新的一样,上面被人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