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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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阳不是个没事儿找事儿的人,他既叫人把这些东西搬来,必然有他的原因。
“叫几个人过来,先把春闱前十的答卷送到本王房间,然后再找一个叫谢启荣的人的答卷,找到后送到本王房间。”秦曜阳吩咐。
“是。”刑部尚书躬身。
刑部尚书想:裕王诉求如此清晰,也就是前十和谢启荣的答卷。他明明可以直接叫礼部送这十份答卷,可他却故意要了所有,应是隐人耳目,问题应出在那个叫谢启荣的身上。
片刻后,春闱前十的答卷已放到秦曜阳案头。
再一炷香后,谢启荣的答卷亦送了过去。
刑部尚书亲自送的这份答卷,他不明白,这样糟糕一份答卷裕王为何点名要看。
“王爷,这是谢启荣的答卷。”
刑部尚书双手将卷子呈给秦曜阳后,便躬身侧立在旁边。
他的余光看着秦曜阳,他看到秦曜阳展开答卷,看到秦曜阳脸上表情在触及到答卷后变得很差,看到秦曜阳唇角冰凉的弧度,听到秦曜阳最终“哼”的一声
“尚书大人,这份答卷,你可看过?”秦曜阳问。
“回王爷话,刚找到时,下官曾看过一眼。”刑部尚书躬身答。
“什么感受?”秦曜阳再问。
“若这是秋闱答卷,下官认为尚能接受,也就是普通秀才的水平,可若换做春闱,就显得太失水准”刑部尚书道,“这种水平的答卷,不该出现在春闱考场。”
“没错,这样一份答卷,确实是滥竽充数,名落孙山不足为奇。”秦曜阳道,“可我若告诉你,这份答卷是谢秋平的,你如何想?”
谢秋平
刑部尚书瞪大眼睛,谢秋平素有才名,上次春闱前,乃是呼声最高的才子之一,只可惜后来
“谢启荣,字秋平。”秦曜阳缓缓道,“你看到的这份水平很差的答卷,在礼部那里,确实是谢秋平的。”
秦曜阳这话的潜台词已说得相当清楚:这卷子在礼部那里,确实是谢秋平的,但事实上,很可能是被人掉过包的。
“他们他们怎会有如此大胆子?!”刑部尚书说的是礼部。
三年一次的春闱,朝廷选拔官员最重要的途径之一。若这道口子没守好,动摇的可是朝廷的根基!
“怎会有如此大胆子,自然是有如此大利益!当利益足够诱人,自然有人铤而走险。”
秦曜阳脸色很差,他指着桌子上一本诗集,“你把所有侍郎和文书都叫来,叫他们看看这本诗集,再好好看看春闱前十的卷子,看看谁的文风与这最近。”
“是。”刑部尚书躬身。
“看出来后,便立案查吧。”秦曜阳补充。
“是。”刑部尚书再答,他很快想起一事,“王爷,这事可要保密?”
“保密?都说了叫所有侍郎和文书来看了,还怎么保密?”秦曜阳笑,“不过,你待会儿可叮嘱他们一句,此事,不得外传。”
刑部尚书立即明白秦曜阳的意思,不再多话。
“结论出来后,派人去裕王府说一声。”
“是。”
秦曜阳点了点头,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继而直接离开刑部,往裕王府去。
礼部有人一直盯着刑部,见秦曜阳离开后,飞快奔回礼部汇报。
礼部尚书薄大人重重松了一口气。
先前送答卷的人回来说,裕王表示明儿就可以将那些答卷取回来,他还在担心,万一神探裕王在一天内发现答卷的问题怎么办?
如今,既裕王回府了,便没时间看答卷了。
待明儿午时一过,他立即派人去取卷子。
再说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对薄大人如此在乎那批答卷很是不满:“这都什么时候了?后天秋闱的试子就要进考场了,你还在想那些春闱的答卷。”
“下官这是怕裕王在鸡蛋里挑骨头啊!”薄大人苦笑。那件事,十一皇子并不知晓。
“他要挑就让他挑!父皇又不是瞎子,谁是谁非难道看不出来吗?”十一皇子音色提高几分,语调也厉了几分,“薄大人,别怪本皇子没提醒你,这次秋闱才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闪失!”
“是。”薄大人躬身。
“有个词语叫调虎离山,还有个词语叫声东击西,秦曜阳此举,很可能是故意调走我们注意力!”十一皇子分析道,“他当本皇子不知,无论是他,还是太子,亦或荣王,都在等本皇子出错,等秋闱出错!”
“本皇子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薄大人,你传令下去,所有人打起精神,好好把秋闱办好!不允许出任何错。”十一皇子下令的时候,很有气势。
“是。”薄大人领命退下。
这日下午,在京城许多书局不起眼的位置,多了一本名叫谢秋平诗词的书。
第829章 兄弟们,咱们御前请命()
说起来,十一皇子也算是聪明,至少猜到谢秋平一事有可能只是秦曜阳发的烟雾弹。
只是,他叫薄大人不用理会,薄大人就不理会了吗?
答案显然是“不”。
秋闱办好了,十一皇子会更上一层楼,他礼部尚书也算有功一件,可是,这只是小功。秋闱原就是本职工作。
可若谢秋平的事捅出来,他这个礼部尚书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薄大人虽口头上答应十一皇子答应得干脆,事实上却分了极大的心神在刑部。
秦曜阳离开刑部后,刑部两个时辰内便再无动静了。
直到黄昏,刑部尚书这才飞快走出刑部大门坐上马车,他的手上抓着一本册子和一小叠答卷,给马车车夫说的是:“快点,去裕王府。”
礼部守在刑部门口的探子忙兵分两路,一人飞快去薄大人府上汇报这事情,一人留在原地。
再一炷香后,刑部侍郎和文书们纷纷走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疲惫,可他们的眼睛,却是明亮的,闪着兴奋的光,仿佛刚做了一番激烈的争辩。
探子只纯粹是探子,他们看起来和街上路人甲乙丙没任何区别,也不是什么官员。这会儿虽很想上前套话,却也深知不能打草惊蛇。
故,探子只是很认真将这批走出来的人记了下来。
薄大人听说刑部尚书手上拿着一叠答卷,果然很紧张。
秦曜阳这个懒王爷,居然不亲自看答卷,而是叫刑部的人在看!而且,看刑部尚书的样子,显然是有所发现!
“去,叫张大人过来一趟,就说本官有要事请他过来相商。”薄大人吩咐。
他说的这位张大人是礼部一侍郎,与刑部赵侍郎乃同乡,又是同一届入朝为官,关系颇好。若张大人出马,与赵侍郎喝一番小酒,再旁敲侧击询问一番,或有所得。
张大人领命后,不敢耽误,直接以蹭饭的名义去了赵侍郎府上,两人把酒言欢,到赵侍郎微醺时,张大人终于把要问的问题问了。
“赵赵兄,裕,裕王殿下为何拿走走春闱考卷?”
“哎,折腾呗”
“折腾什么?”
“不,不能说,尚尚书大人专门吩咐了,不能说!”
“咱俩啥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我就是好奇,我又不会乱说。”
赵侍郎醉眼懵懂,他看着张大人看了许久,这才松了口:“你们礼部啊!呵呵,摊上大案子了!谢启荣,你你知道吗?就是谢谢秋平。他那份考卷狗狗屁不通,也就个秀才的水平,考卷上的字迹也也不是他的。他的卷子,哼哼被人换过!”
张大人惊,谢启荣就是谢秋平的事,他当然知道。
当日,礼部阅卷的时候,还专门讨论过他,说他沽名钓誉,名不副实,却原来
“我给你说啊,这件事八九不不离十。”赵侍郎打了个酒嗝,“我们刑部讨论了一个下午,把把春闱所有可疑的卷子都翻过了可别说,还真找到和谢秋平真实文风差不多的考卷。如今,那一位早走马上任了,可怜谢秋平哼,呵呵呵呵”
赵侍郎后面还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张大人心有惊雷,连装醉都装不下去了,忙叫来管家照顾赵侍郎,自己寻了个理由离开。
张大人离开不久,被人搀扶着回到房间,醉得一塌糊涂的赵侍郎却是陡然睁开眼睛。
那双醉醺醺的眸子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叫来心腹小厮,吩咐了几句话,小厮飞快往刑部尚书府上去了。
此刻才不过入夜,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京城,却是暗潮汹涌。
夜。夜最深的时候。
万籁俱静,浓墨般的夜色笼罩着整个世界。
树影婆娑,京城大大小小无数建筑如大小怪兽的匍匐在地上。
“嗤!”
轻微的火苗窜动的声音。
随即是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位于房间中间的纸张在火中卷起,飞快变黄变黑,化为灰烬。
纵火者一袭黑衣,从房间窗口轻巧跃出。
干燥的纸张,在火苗的中燃烧极快,房间里又全是实木桌椅,没有任何阻止火焰燃烧的物件
火苗很快变成大火,熊熊火光照亮半边天,黑烟在空气中肆无忌惮的卷起、扩散。
“走水啦!走水啦!”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这周围无数人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打水灭火。
亏得是京城,亏得这一片都是平房,亏得人多大火在半个时辰内浇灭。
刑部尚书一张脸被熏得焦黑,头发被火燎了一截,他穿的不是官服,而是中衣中裤,显然,这人是从床上爬起来直接冲过来的。
周围还有许多刑部官员,他们的模样不比刑部尚书好多少。
每个人都是一脸狼狈,眸中渗着愤怒。
着火的不是他们的府邸,但也是和他们府邸差不多重要的存在。
是刑部衙门。
一共烧垮了三个房间,毁坏最厉害的是最初起火的房间,正是白天放春闱答卷的地方。
在刑部一众官员看来,这是赤果果的毁灭证物,是对他们刑部的挑衅。
而最值得怀疑的,自然是礼部。
他们白天刚发现春闱答卷有问题,晚上就被人放火了,烧的还是那批答卷。
“大人!”“大人!”“怎么办?!”
“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当我们不存在吗?”
“这分明是藐视我朝律法!”
“大人,我们要去告御状!”
众人将刑部尚书围在中间,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
刑部尚书同样愤怒,他看过兄弟们的狼狈样,看过被熏得不成样子的刑部衙门,看过轰然倒塌的房间,他大手一挥:“兄弟们,咱们御前请命!”
刑部尚书这句话一点都没有官宦气,反而一股浓浓的江湖气。
刑部官员们热血沸腾,一个个虽形容狼狈,却是气势逼人,他们跟在刑部尚书身后,直朝皇宫走去。
第830章 打秦曜阳脸()
这日早朝,秦曜阳到得很早。
昨夜的那场大火,他有派人去救火,只是没有亲到。后来,火扑灭后,他亲自去看了现场,当时,刑部尚书已带着一干人等直奔皇宫。
此刻,刑部尚书等人就跪在早朝的大殿外。
之所以没有进去,一是除了尚书大人外,其他人皆品级不够,无传唤不得入内,二是他们一个个仪容不整,同样不得入内。
“尚书大人。”秦曜阳走到刑部一行人近前。
他们所有人都跪着,秦曜阳便蹲在地上。
“王爷”刑部尚书眼睛有些红。
他是愧啊,秦朝开国百年,刑部衙门亦有百年历史,也就是到了他手上,忽的发生这种事,这刑部的颜面
“此事不怪你。”秦曜阳安抚的拍拍刑部尚书后肩,“要怪就怪本王,是本王多管闲事,招来祸端。那些东西之前都好好的,到了刑部就被人盯上了。”
秦曜阳说的那些东西是指春闱答卷。
“王爷,这件事,您得给我们刑部做主啊!”刑部尚书身后有人叫。
“对,王爷,好歹您也主事刑部,这火烧刑部,摆明了不给您面子啊!”另有人听到秦曜阳说多管闲事后,心头紧张,生怕秦曜阳生出退意,忙激将道。
秦曜阳看过那人一眼,云淡风轻的表情,那人却是一个激灵,忙低了头。
“王爷”刑部尚书再喊了一声,看向秦曜阳的目光中,有许多询问。
秦曜阳淡淡点头:“此事,本王自有分寸。”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春闱之事,虽是本王多管闲事,但我刑部,要的就是一颗多管闲事,为百姓讨公平的心!”
秦曜阳的话落,刑部一众人等顿时放下心来,看着秦曜阳的眸中闪着期翼的光。
“你们只需做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