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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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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筷子,可不是只把血管送到他舌头上就了事了,而是直戳到他的舌根。

    东西尚未入肚,他的胃已翻江倒海。

    那些残留在血管里的液体,根本不受人意识控制的扩散开来。

    筷子离口的同时,龙八将黑衣人的下巴太高,一手捏住他的喉咙,那翻江倒海的气息堪堪冲到他的咽喉,便再也冲不上去了。

    “啪”,有人在黑衣人后背拍了一下。

    黑衣人喉咙一滚,那截让人恶心的血管就已咽了下去。

    龙八扼住的黑衣人脖子的手陡然一松,黑衣人很没形象的跪膝倒下,他没法用手抠喉咙,只一阵阵干呕。

    “来人,把他丢到杂房。”凤青翎冷冷吩咐。

    龙八亲手抓着这人,拖着他往杂房去。

    其他黑衣人相继被人放下,给他们喂了软筋散后,同样丢到杂房去了。

    刑部众大人如看戏般看着这一幕,看王爷和王妃的意思,这是不打算公开审讯了?

    “王爷,这些人犯,可否由下官带回刑部大牢?与姜东一一案一并审理?”刑部尚书问。

    “区区小贼,就不给大人添乱了。”秦曜阳云淡风轻。

    所有人当即明白了,秦曜阳这是不想此事扩散开来,又或者,秦曜阳是想私下审问。

    不管哪一样,既然秦曜阳开口要留下这些人,他们便权当这些人只是普通贼人吧。

    刑部尚书很快带众人离开。

    从后院到裕王府大门,这一次,没来时那样急迫,众位大人不由再次感慨黑衣人的暴行,竟把好好个王府破坏成这样

    “爷”

    看着众人离开,凤青翎侧头,看着秦曜阳的眸中略有疑问。

    “是锦王。”

    秦曜阳说得毫不犹豫,他笑着在凤青翎额上印下一吻。

    “喔?就因为黑衣人的反应吗?”凤青翎问。

    “还有一些其他痕迹,当日的爆炸,姜东一的背景,多少有蛛丝马迹。”秦曜阳答。

    “最重要的是,为夫也算了解锦王了,他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原想演这一出戏洗脱嫌疑,岂料,这场戏,除了他,根本没其他人陪他演。我们一路被追杀,或有其他人的助攻,但锦王一定是主力。”

    “在其他势力皆没有动的情况下,第一个动的人,必定是心虚。”

    凤青翎接着问:“刚给太子送信的事?”难不成真要听太子的意见?

    “一是想看看黑衣人的反应,二是卖个人情给太子,关于此事,他迟早会知道,不如主动告诉他。”秦曜阳说,“至于后半句请示,你当没听见好了。他不会说半句,你我也不必理会他的想法。”

    凤青翎再次点头,只是——

    “你要如何让父皇知道背后之人是锦王?你给我分析那番话,不可能说给父皇说,蛛丝马迹不等于证据。”

    “为夫不会说。”秦曜阳笑,眸中一丝狡黠,“为夫要做的,便只是继续查姜东一一案。”

    “这件事,要让父皇知道是锦王的手笔,不在于为夫怎么说,而在于父皇怎么想。”秦曜阳道,“人总是更相信自己分析并认定的事物。”

    “这期间,为夫也不需要做过多的事情,总会有人推波助澜。”

    这个“总会有人”,是太子的人,皇后的人,荣王的人,贵妃的人所有不希望未来国君是锦王的人。

    他们一旦嗅到锦王有了危机,必定会千方百计补刀子。

    凤青翎一下子就笑了,她瞟过秦曜阳一眼,笑骂:“老狐狸!”

第699章 活该府邸被人毁了() 
裕王府被人攻击的事情,完全不受控的传开了。

    秦曜阳给当初到场刑部官员说的是“不过几个小贼”,可在人们巨大的想象中,那攻击王府之人,赫然变成了“江洋大盗”,“50个江湖顶尖高手”,甚至“一支军队”!

    他们或是刑部官员或捕快,内部讨论的一些词汇,在不经意间流出。

    他们或只是居住在王府附近的寻常百姓,他们虽没看到闯王府之人,可王府的大门,从大门到府里的一路狼藉,却是瞒不过他们的眼。

    他们或是连王府大门也没去看过的人,在王府被人攻击的传言中,也加了许多自己的想象。

    “裕王爷好惨,这王府没住几天呢,就被人踏平了!”

    “到底得罪了谁?真是太可恶了!”

    “谁知道呢?裕王在刑部破了许多大案要案,得罪的人可多了!而且各个都有来头!”

    “难怪人家说好官不好当,裕王好歹还是皇上的儿子,居然也被人威胁!或换做普通官员,谁承受的了?”

    “不过,听说那些贼人也没讨得好,在王府里,全部被抓了。”

    “抓得好!”有人立即拍手称快,“这些人,就该全部砍头,让他们知道朗朗乾坤,恶人有恶报!”

    “对!应该吊到城门口,吊三天三夜。”

    裕王府发生的事情,秦曜阳当日下午就写了折子,派人送到皇宫,呈给皇上。

    他只说了有人围攻王府,被王府守卫拿下。

    对方佩戴锦王令牌,号称是锦王的人,可在被威胁时,却说是太子的人。

    他把人扣下了,等待父皇指示。

    秦皇单看折子,那样简单的描述,他第一反应是太子。

    太子意欲除掉锦王,派人演了这一出,很快,他又觉得令牌不妥。

    原想传秦曜阳过来问问详细情况,转念一想:“来人,叫刑部尚书过来一趟。”

    刑部尚书在半个时辰内赶了过来,听秦皇想知道裕王府发生的事情,遂绘声绘色讲述了一番。

    从秦曜阳在刑部大牢接到消息开始,到他们在裕王府一切所见所闻,裕王府被毁,人犯被抓,裕王爷裕王妃与人犯的对话,逼人犯吞死人血管,以及关进杂房。

    “爱卿怎么看?”秦皇问。

    这是刑部尚书最怕听到的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确切证据,全是猜。

    好在刑部尚书一路都在思考应对之策,此刻不慌不忙道:“微臣认为,裕王的分析句句是理,不能单凭人犯几句话,认定背后之人是谁。太子虽有嫌疑,可锦王嫌疑也不小。”

    秦皇丝毫不认为刑部尚书说的是“有道理的废话”,他点了点头:“你刚才说,裕王叫人给太子送口信?”

    “是。”刑部尚书答。

    “你把这个细节再讲一次。”秦皇吩咐。

    刑部尚书“是”了一声,将当时情形一字不漏复述了一次了,双方的说辞,双方的表情。

    秦皇沉默了一会儿,忽的“哼”了一声,语气冰凉。

    刑部尚书不知秦皇究竟想到什么,怀疑谁,只得把背部压得很低,大气不敢出。

    “你且退下。”再过了一会儿,秦皇这才继续,“姜东一一案,好好配合裕王查案。”

    “是,微臣遵旨,微臣告退。”刑部尚书躬身退下。

    房间里又静了好一会儿,秦皇忽的开口:

    “裴公公,传朕旨意,叫锦王”

    一句话未说完,秦皇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拳头紧了又松:“算了,让他去督促防汛,回来再说。”

    裴公公躬身“是”了一声。

    就他对秦皇的了解,他很清楚,此刻,在秦皇心里,已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怀疑之人,正是锦王。

    锦王从小就聪慧,还记得锦王年少时,秦皇曾评价他:心比比干多一窍。

    由他做出这番嫁祸给自己的事,也不是不可想象。

    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皇上,看他是想睁只眼闭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如他之前展示给众人,一查到底绝不轻饶?

    便就在裴公公这番思绪中,秦皇转身,缓缓踱步到书案旁,他抓过秦曜阳写的折子,再看过一遍后丢在案上。

    哼,难怪那日那么爽快就答应了,竟是在这里做文章!

    汇报是汇报了,可一点细节不见,一点分析也没有。

    还不如直接问刑部其他人!

    “敷衍!”秦皇语气中尽是不爽。

    忽变的情绪,忽变的不爽对象,裴公公只躬身一句话不说。

    “这种人,活该府邸被人毁了!”秦皇尤不解气,“多写两句会死吗?”

    且不说今日秦曜阳与黑衣人的对话,就拿裕王府被毁一事来说,若发生在其他皇子身上,怕早开始哭诉,对方如何凶残,如何在天子脚下行凶,一点不把王爷之尊放眼里。

    到了秦曜阳这里,便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王府被人围攻。

    “裴公公,你说,裕王这孩子,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秦皇问,“说他聪明吧,他连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说他蠢吧,他破案的时候精得跟猴子一样。”

    裴公公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回皇上,老奴看来,裕王这是孝顺,他不想您担心呢!”

    “不想朕担心?”秦皇忽的又冷笑,“到底是不想朕担心,还是不想朕插手?怕是只有他才知道。”

    秦皇做皇帝多年,做父亲多年,他的这些儿子就在他眼皮底下做事,每个人心性如何,他再了解不过。

    唯独这个刚回来不算太久的秦曜阳,他琢磨不透。

    他对秦曜阳,虽有几分喜欢,可若

    想到这里,秦皇再又笑笑,希望不是朕想的那样。

    朕希望自己的儿子足够聪明,足够懂进退。

    这日下午稍晚的时候,秦曜阳再次去了刑部。

    目的是问询那日送饭的狱卒,以及负责给犯人做食的厨子。

    两人同时被提出刑部大牢,再分别送至两个房间,由两个刑部主事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询问的内容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可主事一再重复再重复,让人烦不胜烦。

    终于,一个时辰后,厨子被带到议事大厅,他抬眼便看见秦曜阳坐在正位,手上拿着一页浸着墨渍的纸,他的下手两侧,则坐着刑部其他大人。

第700章 招了() 
“王爷,各位大人,厨子张东方带到。”

    衙役抱拳朝上座之人行礼,再一脚踢到张东方膝盖窝,张东方一个踉跄跪伏在地上。

    他心下不忿,方才刑部主事询问了无数次,他也说了无数次,他没下过毒。

    可为何现如今一到这个大殿,衙役就踢他一脚。

    他心下不甘,可上座之人,最尊贵的是王爷,普普通通的也是刑部大人,他们中任何一个皆位高权重,想他死简单得如捏死一只蚂蚁。

    “小的叩见王爷,叩见各位大人。”张东方压抑住心里火气,磕头道。

    他已经一个下午没沾过一口水,喉咙都说痛了。

    “张东方,你可认罪?”秦曜阳的声音传来,“啪”的一声,他的指尖弹过手上那页薄薄的纸。

    “认罪?”

    认什么罪?张东方抬头,满脸茫然的看着上座秦曜阳。

    秦曜阳笑,眸中一丝讽刺:“王中可已经招供了,姜东一之死,是你下的毒。那日,王中可去厨房取食,你特地叮嘱了哪一碗是给姜东一的。其后,姜东一吃了你做的食物,浑身抽搐,中毒身亡。”

    秦曜阳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说这话时,他眸光扫着手上的纸。

    显然,那纸上是一页招供书。

    “王爷冤枉,小的什么也没做过!必定是王中可,那厮和我有一点私仇,他肯定为了这事向我寻仇!求王爷明鉴!”张东方一边急着解释,一边磕头。

    “私仇,什么仇?”秦曜阳漫不经心问。

    “回王爷,王中可的女儿原本有一门儿女亲家,后来,那小子看上我家闺女,就退了他家婚事。王中可对此事一直怀恨在心,时不时要来讽刺我几句,说我家闺女抢了他闺女的男人”张东方忿忿。

    周围人纷纷摇头,这都什么狗血事?

    “你说王中可胡乱编排,可王中可将那日细节说得一清二楚,你如何交代于他,姜东一的饭菜是什么,许诺给他多少银子。”秦曜阳继续道,“而且,根据他的描述,我们也已找到当日送饭的碗,里面还有毒药的残渣”

    “放屁!”张东方终于怒了,“老子什么时候要给他银子了?那毒是个丸子,怎么可能有残渣?老子恨不得杀了他,怎么会给他”

    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张东方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他几呈呆滞状态,嘴巴微张,双眸茫然。

    刚才,他都说了什么

    “王爷”张东方乞求的看着秦曜阳。

    秦曜阳却笑:“既然已经招了,索性一次说完。毒丸谁给你的,什么时候给你的,那是什么毒?”

    他顿了一下:“你在刑部多年,虽只是个厨子,但也算半个刑部人了,你该知道如何选,也知道不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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