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妃当家-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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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殷长老？”唐小果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借着月光看着这个三十几岁，却漂亮得近乎妖物的女人。
殷长老一双媚眼微挑，轻声道：“原来，子轩都告诉你们了？”
唐小果没有说话，想挣脱她的手，却发现她越卡越紧。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殷长老朱唇轻启，嘴角带笑，“最多给你试试我的新蛊。”
说完，她放开了手，唐小果弯下腰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还不忘问道：“你对云嘉做了什么？”
“这你无须知道，你只需……”说到这里，殷长老突然停住了声音，目光定格在唐小果胸口。
确切的说，是唐小果挂在脖子上，由于她弯着腰从衣领中滑出来的玉，这是玉虚子那块。
“这是谁……给你的？”殷长老好听的声音颤抖着，盯着唐小果的玉。
唐小果心念一动，莫非玉虚子年轻的时候和这个殷长老有一腿，或者他根本就是子轩口中所说偷学了殷长老的蛊术，然后再抛弃了她的男人。
“说你从何而来？”殷长老眼中的恨意开始泛滥，“是不是你夏国开阳宫中的玉虚子给你的？”
“玉虚子在夏国中的地位何等特殊崇高，怎么会把他的东西给我？”唐小果沉着的应道，“而且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了皇上，我怎么寻得到他？”
“那你是从何得来？”
“告诉我你对云嘉做了什么？”
“讲条件？由不得你”殷长老道，脸色一狠，“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可以要了这云嘉的命？”
一阵沉默，唐小果选择了妥协，她这鬼魅般的身手，这诡异的蛊毒，她不仅可以要了云嘉的命，还可以要了她的命，甚至是在这别院中的所有人的命，甚至顾云啸……
“一个算命的给的。”唐小果道，她就不信这殷长老还会大半夜的拉了她去找人，“就从这太子府出去没多远，路上碰到，他硬要给我算。”
“路上碰到？”殷长老突然笑了，陷入了什么回忆，又道，“他给你算命说了什么？给你这玉的时候又说了什么？”
“他就说我命犯桃花，让我好好选择。”唐小果道，半真半假，“这玉对你来说……？”
“带我去今天你遇到那个算命的的地方。”殷长老突然道。
“回到我一个简单的问题，我立刻带你去。”唐小果的语气异常坚决，不容殷长老拒绝，她继续道，“今天半晌那条钻入顾云啸掌心的蛊虫是你放的对吗？是不是缠绵不休？”
殷长老突然绽放一抹笑意，应道：“不是缠绵不休，不过也是我研究的蛊毒，叫做不悔。”
是比缠绵不休是失败品，子轩并不知道这一点，真正的成功品叫住不悔。
“是什么蛊？会让人怎么样？”唐小果立即问道。
“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而不是两个、三个。”殷长老笑道，“去还是不去，你决定，不去的话，这别院的人恐怕……也不需要明天去养什么彼岸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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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殷长老问道，仔细的看着这小巷道的每一个角落。
“对。”唐小果点头，玉虚子早就走了吧，这殷长老就算来了这里又如何？还能追到玉虚子不成。
“这里有一番打斗。”
“嗯，我被月刃的人追杀。”唐小果应道，“你应该知道的，在月刃的人到之前，那算命的，就把这玉给了我，没说多的话，就走了。”
“这是他用的？”殷长老捡起了玉虚子的幡子，唐小果用它来抵挡过月刃的人，她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眼中有迷离的色彩，口中喃喃道，“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味道……”
唐小果从对殷长老的惊艳，到现在觉得她有些变态，心中又有些不安，她这样都能闻出玉虚子的问道，那么是否她能凭着这味道找到他？自己是不是给玉虚子带去了麻烦？
虽然，她也很想再见见玉虚子，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正应了唐小果所担心的事情，殷长老从袖中拿出一个袖珍罐子，打开了盖子，里面飞出一只纯金色的虫子，有点像金龟子的模样，她把那虫子放到幡子上闻了一阵，然后轻声说：“去吧。”
月色下，唐小果看到那金色的虫子打着圈儿飞舞着，接着围着唐小果飞了一阵，向着屋顶飞去。
“何须如此？”一个唐小果耳熟的声音响起，在屋檐上，也正是虫子飞去的方向。
她和殷长老不约而同的看向屋檐，玉虚子一身藏青色的衣服，从屋檐跃下，手中拿着刚刚殷长老放出的金色飞虫，他轻轻吹了吹，让那虫子重新飞回殷长老的瓶中。
唐小果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老帅哥，现在更是帅得一塌糊涂，不同于顾家三兄弟的帅，他的有沧桑感的帅。有句话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这玉虚子不正是一枝花的年纪吗。
他看了看唐小果，示意她不要动不要说话，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殷长老的身上，带着歉疚。
再看看殷长老的眼神，期盼、柔情、恨意，种种种种，在一瞬间表现的淋漓尽致。
“梅儿，你变了。”玉虚子率先开口，淡淡的，带着丝丝惆怅。
冲这一句，玉虚子和殷长老，不对，该是叫殷梅的“奸情”得到确认。唐小果退到一边，恨不得自己隐形的，可八卦之血沸腾着，舍不得走开。玉虚子多么神秘的存在啊，能挖出他一段旧情是多么刺激的事情。
“是啊……我变了……”殷梅动了动嘴唇，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眼神一转，一双媚眼中尽是恨意，“而你……几乎没变。”
一阵沉默。
“你这些年，过得，可好？”玉虚子问道，断句很奇（提供下载…）怪。
“好得不得了。”殷梅咬着银牙道，“告诉你，不悔之蛊，已经让我研究出来了，下在了你要保护的那个夏国国王身上。”
唐小果迅速凝神，听着关于“不悔”的信息。
玉虚子脸色微动，然后了然，摇着头道：“怪不得，怪不得。”
“你说过，我下得了的蛊，你一定解得了。”殷梅的脸上浮现着有些扭曲的笑容，“有本事，你去解啊”
“他不是我要保护之人，我与他之间不过是交易关系。”玉虚子道，然后又垂下头了，低声说了一句：“而且，我命不久矣，也没时间解你的蛊毒了。”
这句话声音很小，可是在唐小果和殷梅听起来如同炸弹一般猛烈。
“出了什么事？”这是唐小果说的，结合玉虚子的反常，似乎他命不久矣是可信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回事，他看上去身强力壮的，不可能说要死就要死的。
“不可能”这是殷梅绝望的声音，一下子飘到了玉虚子面前，摇撼着她，“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死，你要死也是死在我的蛊毒之下”
“梅儿，是真的，我活不久了。”玉虚子的脸上难得的有一份柔情，“不然，你说我为何要见你？”
殷梅记起来了，他临走的时候说过，若想再见，必是他将死之时的最后一面，这是他们的命，不可逆。
多年来，她一直追查着他的下落，李澜儿是她的突破口，通过月刃的人，她认识了李澜儿，得知玉虚子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李澜儿答应帮她见到他，所以，她给了李澜儿蛊毒，让李澜儿能够听到顾云啸的真话。
所以，她下了不悔，一来是为了在李澜儿的帮助下见到玉虚子，二来是为了成全同样为情所困的李澜儿，第三，下蛊毒可以逼出玉虚子来解蛊。
不过怎样，现在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他却告诉她，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他就要死了，她绝不接受。
“梅儿，你的一番真情，我无法回应，若有来世……”玉虚子轻轻捋了捋殷梅被人吹乱的头发，“若有来世，希望我能在这个星球上出世，希望我早些明白何谓爱恨情仇，希望我能再次遇见你，珍惜我们的缘分。”
唐小果只听懂了只言片语，可是却是掩不住的惊异，什么叫“出生在这个星球”？
“我不要来世，今世为何不行？”殷梅显然没听懂，她只抓住了那个点，他命不久矣。
玉虚子没说话，只是看着殷梅。
“告诉我，你可曾爱过我？”殷梅看着她日思夜想的面庞，喃喃的问道。
“来世……再爱。”玉虚子吐出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尖利的刀刺入殷梅心中——他是在说他今生没有爱过她。
说完这句，玉虚子手一挥，一道细细的银光闪过，殷梅身体一软，倒在了玉虚子怀中。
“你问吧。”玉虚子眼睛都没抬一下，对立在一旁的唐小果道。
“你……不是地球人啊？”唐小果问出的第一句，问完之后自己都觉得很怪异。
“对，我来自遥远的星球。”玉虚子用一种很务实的声音道，却没有放下怀中的殷梅，只是搂着她毫无直觉的身体，这让唐小果很怀疑他那句来世在爱，“我的星球注重精神力的修习，不想地球人这样追求物质有那么多欲望，我们的生命长达数十万年，但我们喜（…提供下载）欢研究星星，仅此而已，没有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只有对星星的痴迷而已。”
唐小果跟听天方夜谭一样的点点头，不知如何接话。
“后来，我发现有的星星代表了你们地球人的宿命，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了。”玉虚子继续道，说这些玄幻的事情用的是一种最平淡无奇的声音，“我到了这个时代，发现了白沙族，觉得他们和我们星球上的人很像，痴迷一样事物，不问世事，不像这地球的其他人。”
“你和殷梅……”
“对，就是我初到地球认识的。我挑了这个有一定发展但又不至于像现代那样太过发达的时代。”玉虚子点头，“我不懂何谓情和爱，只是对蛊术这种东西很感兴趣，就跟她学。后来发现这一门实在是阴毒了些，劝过她别学，她不肯听，我就离开了白沙族。在这个时代游历一番，发现这里的人太……”
省略号，唐小果明白，人类的人性中的缺陷太多，对于一个注重精神修养，只看星星的人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如果说改变，以玉虚子这种冷漠的性子，想必也不远做什么达摩耶稣，自然是想回去了。
“我想回去，却发现我的飞行器出问题了。”玉虚子道，“我需要的东西你也知道，那些东西能带我回去。”
“那你为什么说你……命不久矣？”唐小果轻声问道。
“人的命运是不可以改的，改的话就要扭转星辰的轨迹。”玉虚子道，望了望满天的繁星，“这一点，我们星球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洛寒，我不想他死。我活了这数万年，也够本了。”
“你的意思是……”唐小果的心猛烈的跳起来，“那天在太学院和我辩论的人……”
“洛寒的命分岔的，看他的选择。若他没遇上你爱上你，他就没事。若爱上你，他死在皇陵。”玉虚子的目光落回了唐小果身上，“临行前，我问他是否爱你，他没承认。我让他去了，然后他死在皇陵。我在皇宫算到不妙，就来皇陵看到了全身龟裂开的他，然后带他离开，一点点的扭回他的命。”
一时间，唐小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这该怪自己吗？
“本来所有人的命都该是一条路，不过因为你出现了，打破了这一切。”玉虚子道，“所以很多人的命都出现了岔路，包括洛寒的死、李澜儿的命运、老皇帝老皇后、你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命运都出现了岔路。包括，顾云啸现在面临的大劫。”
“顾云啸究竟……”
“我不能说，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扭转第二个人的命运了。”玉虚子道，“为了救回洛寒，我用尽了我所有的精神力，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回去。”
“只要你告诉他的命运如何就好了。还有云嘉，七色彼岸花……”唐小果急切的道。
“泄露星星的秘密也会让我的精神力不断削弱的。”玉虚子疲惫的道，“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让我留点力气做完好吗？你回去吧。”
唐小果没有动，半晌说了一句：“你也算不到你自己的命对不对？你不会死的，你还没去现代给我玉让我穿越，你怎么可能死？”
说完这句，唐小果转身走了，留下玉虚子抱着殷梅呆立原地。（）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洛寒的提示
第一百零二章 洛寒的提示
一大早，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你怎么背了这么大一个包袱？”云嘉好奇的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