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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穿越之长媳之路-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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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的主动,看得出午后受的惊吓不小,知道她一直撑着,庞晋川忽冷不住抱她怀中,问:“为何?”

寒风吹得紧,刮得两貂皮呼呼的响,四周的婢女纷纷地头,或者望向别处。

容昐却已说到:“若是娶了其他,长沣和长汀怎么办?没有拿命去拼却有其他女坐位置上享福的道理!”今天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容昐张开嘴巴,紧紧咬住他的肩膀,咬的牙齿都酸了,才恶狠狠道:“不做这样吃亏的事!”

庞晋川挑眉,想跟她说别咬了,衣服穿得多怎么咬都不疼。

他嘴角紧抿,这让他的侧脸的线条显得刚硬,他问:“那想如何?”

“知道。”容昐他怀里挣扎了下,要出来和他仔细说。

庞晋川却搂着她:“容昐,得好好活着。”

正文 步步为营

庞晋川并未能待多久;他递给容昐一个木匣。

容昐接过手;只觉得沉甸甸;庞晋川按住她打开木匣的手;目光深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来旺会教。”说着;外头有高喊:“大,该走了。”

庞晋川最后看了一眼:“好好替守住这里。”语罢,行色匆匆伴着夜色离去。

直至他的身影她眼前消失,容昐才拉开木匣——一把火枪。

“太太;这是什么?”秋香问。

来旺上前觑了一眼:“是洋的火枪;杀用的。”说着又不放心:“太太,这东西最易走火;您交给小的吧。”容昐却不理他,小心翼翼的将火枪从匣子中取出。

这是一款扳机击发式火绳枪,枪身目测大概四十厘米左右长度,前膛装药,银白,手柄处是木制的还裹着一层棕色的粗糙布料,用于增大摩擦力。

容昐跨腿站立,双手托枪举起至与眼睛等高,她气定神闲闭上右眼,火枪焦距已经调好,只是枪身略重,打靶时可能因为火力冲劲的缘故不稳导致偏差。

稍微反复举起放下,试了几次,还好,对她还能用。

她这才转头又望向匣内,里头还有一个小匣子,再拉开整整齐齐码着五六十枚的子弹,子弹约莫半截食指长度,银白色,灯光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众还是第一次见着火枪,对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摸不着头脑,来旺却问:“太太用过火枪?”来旺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太太了,明明这样一个世族大家的女子怎会接触到这些奇淫巧计?更何况这火枪不但数量稀少,且多用于军事之中,她是如何能接触的到?

容昐摇头,并未想去解释什么。

她平生就摸过几次,一次是大学军训时。那是她第一次打枪,打了有几次,环数不高只五六环之间,剩下的几次都是气枪,难度不大。

但是现代手枪射击精度高,质量相对较轻,安全性能高,而她手上这把火枪,肯定是比不上了。

匣内一共有两把,容昐将其中一把取出交给来旺,另一把则重新放置好,亲自拿回屋里,放床头的钧窑瓶内,装着子弹的匣子则放枕下。

晚上临睡前她特地检查了一遍,摸了许久才放回瓶中去。

秋香捧着安胎药进来,笑问:“太太如何心神不宁?”

容昐抬起头,回道:“只是希望没有能用到它的机会。”庞晋川给她这个东西,想来是为了保险起见,朝廷上的局势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只是庞府内气氛凝重又紧张,此刻靠山山崩,靠水水流,谁都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

“别想了太太,您可千万想着腹中的小公子才是。”秋香担心的却是她肚里的这块肉。

可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才盼来了这一胎,若是出个好歹,且不论太太如何,就单单她们十几个侍候的,也定是要一起去鬼门关侍候小主子了。

容昐接过药碗,安胎药热气腾腾,遇到冰冷的空气冒出阵阵白雾。

容昐用调羹缓缓搅拌着,对秋香道:“倒希望是个女儿。”

“为何?”秋香只觉得奇怪,旁家就怕儿子生的不够多,哪里有嫌弃的道理?

容昐目光缓缓看向窗外,枯槁的树木形影单只,弯弯的月亮挂于枝头欲坠不坠,她抿了抿唇道:“若是个女儿,也不会像长沣和小儿那般累。”

秋香一怔,不曾想太太竟是这层意思,正想出言安慰,却听她自己排解开了:“这儿女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又不是想什么就什么的,还是先把眼下的路给走顺了再说。”

容昐说完,昂头一口一口细细喝下苦涩的药汁。

浓浓的药香味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

冬卉和秋意撩了帘子进来,端了洗脸洗脚的热水,待她吃完药赶忙上前服侍。

劳累了一整天,坐马车坐的腰都酸懒了,容昐换好松软的寝衣躺床上望着墨绿色的床幔。

床边的被铺是冷的,另一床还高高的叠上头。

容昐一遍又一遍摸着庞晋川以前躺着的位置,神色无喜无悲。她和庞晋川走到这一步,是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他们两个的路曾经纠葛过,又分开过,如今纠纠缠缠连了一起。

她想,这件事过后,等政局稳定了,她又该选择怎样的方式来面对他?

他们之间有过宋芸儿,乔月娥,姚梅娘,还有一个死去的孩子。

回不去了,她早已知道。

这个深宅大院内,过多的斗争消耗了她太多的感情,她可以爱着长沣,长汀,喜欢着身边所有和她朝夕相处过的,可对于庞晋川,她只是心有不甘。

她不甘心以后的半辈子都耗一个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男身上,那她该怎么办呢?

容昐迷迷糊糊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

窗外月色如勾已至中天,无一点的星辰也无一点的的云层,银灰色的清辉撒进窗台,落木质的地板上,厚重的地毯上,夜色之中一切都进入了宁静的梦乡。

正厅之外,一阵钟声敲响,她挣扎了几下,猛地睁开眼,醒来。

容昐支起身爬起,似梦似幻,好像自己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

回过神,她扯下斗篷披身上,借着清辉走到圆桌上,打开火折子点亮了一根蜡烛,屋内顿时弥漫进着暖洋洋的烛光。

外间也有了动静,今晚是秋香守夜。

她随意的披了一件鸦青缎子袄儿进来,揉着眼儿,嘶哑着声儿问:“太太怎么醒了?”

容昐举起蜡烛,抱歉一笑:“吵醒了?”

秋香连连摇头,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灯座。容昐出了门,往西苑走去。

朱归院的西苑建了几个小阁楼,以前这里还很小,只是老太爷常听戏的地儿,后到大老爷这里,才慢慢建了楼阁,分给她住。

其中一个小阁楼有一间地下室,是朱归院的库房。

容昐的嫁妆,平日的进项以及她庄上,铺子里得的东西都放置这里,以前都交由林嬷嬷打理,容昐一月才来清算一次。

秋香前头打灯,容昐紧跟其后,拾级而下。

秋香点了壁上的灯,容昐才走进来。

一箱箱的箱笼整齐码好,容昐一个个打开,都是名书字画,古董宝贝,各庄上的地契。

她又一箱箱盖上,继续往里走,直到一个专门存放她首饰的一角,容昐才停住脚,从架上搬了一个小箱子下来,打开,珍珠项链金银首饰,堪堪一数这样的小箱子有十来箱。

容昐对秋香道:“咱们把它们都搬上去。”

秋香不解,太太半夜不睡就是为了搬这些东西?就算再喜欢也不需要全部搬回屋里去才是。

太太怎么突然成想起这出了?

“嗯。”容昐肯定的点头,自己手上已经搬了一箱,放手上掂量了掂量,还挺沉的。

她这一搬不要紧,可唬的秋香脸都吓白了,连忙拦住:“太太,您现哪里能提重物,还是让奴婢来吧。”

容昐扶着腰:“也好。”

秋香也不敢再多问,只顺着她的意思搬起,容昐前头打灯,两夜色中且走且行,两颊都被冻得通红。

容昐觉得自己就跟守财奴一样,再回望这些年的时光,也似恍然一梦,不知不觉之间她已这个陌生的朝代生活了将近八年。

冬卉和秋意也都醒了,见着她回来,一颗紧提起的心才猛地放下:“太太,您去哪儿了?”

容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别出声,们只管听秋香的,屋里等们。”冬卉和秋意不解,秋香只觉今晚太太格外的古怪,也不敢多言就带两个出去往库房走去。

屋外黑漆漆一片,容昐这才看向大钟,不过凌晨两点。

她才睡了一个时辰,就睡不下了。

容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圆凳上一口一口喝着,等她们回来。

她看得见秋香眼中的古怪,但她没办法说。

她不相信庞晋川,就算他们现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就算她现还怀着他的孩子,可她仍然不相信他。

若是天灾祸之下,她真的守不住这偌大的庞国公府了,怎么办?等着庞晋川来救她吗?还是这里陪葬?

不行。她为什么要死?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死了,两个孩子跟着庞晋川结局会是怎么样的?她自己都不敢去想,昨晚她跟庞晋川说的话,不是玩笑话,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她真的深思熟虑了。

若是真的无法守住,她要走,她要活着,她想活下去。

容昐坐屋里想了半天,默默的打开箱笼,那些做太太的华服,她一概都不要,只要朴素的衣料最粗糙的。

她捡了又捡,也只是勉勉强强找到三套。

一套是那年孩子没时,她去寺庙所穿的绿杭绢对襟袄儿;一套是蓝绸子袄儿;还有一套是和秋香所穿一色的鸦青缎子袄儿,裙子一概不带,都只待了棉裤,容昐将这些衣服收好放最下层的箱子里压好。

三回来时,容昐跟她们说:“们回屋收拾几套衣物包好,放到屋里。”

冬卉恍然有些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她稍稍有些犹豫,问:“太太,您还要们吗?”

容昐紧抿着嘴:“要的。要是带不走,会把这些年的贴己分给们。”这时秋香两才知她们两个说的是什么,神色莫名的紧张起来。

容昐沉思了会说:“这些只是已备不时之需,必须安排好退路,以后再静观其变。”

说着转头对冬卉说:“若是这次能平安度过,一定风风光光的替们找到好婆家。”

冬卉沉默着,默默转过身,容昐看着她的背影,也不再说话。

天边的朝霞远远飘来,染红了一方天地。

天终于亮起来了,带着朝露的气息,容昐推开窗,看向,遥遥看向外面,四周都是高高的白墙,只能听到公府早起奴仆匆忙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的声音。

还是这般的鲜活。

只是,庞晋川虽然不说,但是容昐知道,就这几天之内了。

——————————————

用过早膳,容昐闭目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来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何事?”容昐打了个哈欠。

秋意连忙上前道:“太太,大老爷和二老爷吵起来了。”

大老爷?竟是稀奇。

容昐起身走下卧榻,秋香给她披上斗篷,正要往外走,门外丫头通报:“太太,蔡嬷嬷求见。”

容昐连忙让她进来。

蔡嬷嬷似疾走过来,气喘吁吁的,容昐叫给她上茶,蔡嬷嬷拦到:“太太,大夫让您去融睦堂。”融睦堂是正堂,轻易不开,如今两个老爷竟吵到了哪里。

“怎么了?”容昐问。

蔡嬷嬷道:“为了大爷的事儿,如今吵起来了。”她极少这般慌张,容昐知晓定是事出紧急,否则大夫不会让她来叫自己。

当下也不多想,和她起身就走,刚走出门,忽想起什么,对着秋香耳边轻语两句,秋香抬头看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容昐这才和蔡嬷嬷一起往融睦堂走去。

才刚到融睦堂外面,就见两旁各站着四名生眼的壮汉。

通往融睦堂的大门是紧闭的。

蔡嬷嬷上前敲了门,一个管事探头出来,见是容昐连忙开了门。

才刚进去,就听的里头暴怒的争吵声。

容昐看了一眼蔡嬷嬷,蔡嬷嬷低头迎着她直走。

再到里,就越发少了,连国公府的总管事都被打发到了外面,众见是她,连忙低头行礼:“太太。”容昐嗯了一声,正要往里走,管事拦到:“太太。”

容昐瞥了他一眼,来旺打开他伸出的手,管事见是庞晋川身边得力的,也不敢拦着,眼巴巴见容昐直走进去。

“为了一的私利,竟将整个公府的性命都要陪进去吗!”一个陌生的男声,极是激抗。

正堂里,大老爷正对着坐主位上的二老爷大声呵问,他显得有些暴躁,清瘦干枯的脸涨红了,嘴角微鼓了起来。

两身上都穿着官服,要么是上朝要么下朝。

容昐心下起疑,难道皇上醒了?

正走进去,大夫头上戴着白色纱花,眼中含着泪,走了出来拉住她,什么话都没说,只从旁的丫鬟手上拿了一朵白花簪到她发间,不等她问,哭道:“的儿,皇上驾崩了。”

容昐顿觉浑身一震。

“刚才宫里刚传出的消息,父亲二叔和得去宫里奔丧,这一大家子就交给了。”张氏抹泪抽噎到:“二婶病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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