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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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寻大喜,直接带着人便连夜动手做事。
两日后,狄夷首领脱儿图接到康寻的邀战书。
此时,他正与那因为狄俞大战而闻名的杜锗饮酒,还找了宫中的舞女歌舞助兴。那些舞女个个轻纱覆身,几乎不着片缕地摇动细若柳枝的腰身,看得脱儿图血脉愤张。
他不屑地对杜锗说:“瞧,这俞国大将莫不是被我们打得疯了?居然敢主动下战书!”
杜锗细看了一回邀战书,不由得蹙眉道:“此事未必就是如此简单。我们还是需要小心为上的。莫若这次不要迎战。”俞国虽然国力强劲,可此次却因为熊兵的关系才被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可是此刻却主动下战书。这事当真有点诡异。
若有解释,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破熊兵的良策。
于是,杜锗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却因为脱儿图为人妄自尊大,倒不方便直说,便只是摇手说:“在下劝国君还是慎重行事。”
脱儿图不屑笑道:“就凭康寻这个手下败将?怕什么?难道他是为了亲自向我求饶,所以才会下战书?”
杜锗不认同地反驳他说:“此时不比当初。当日他们还没有摸清情况,贸贸然出兵,自然是吃亏。可是我们也不过就是沾了这一点光。”顿了顿,他不由得看向脱儿图。
可没想到脱儿图居然一脸不屑。杜锗低笑一声,道:“国君莫要忘了。如今郝俞联手,不可小觑啊!”
脱儿图哈哈一笑,站起来朝他迎面走去。杜锗吓了一跳,却只见脱儿图手中捧了兽头金樽,脚步踉跄,脸泛潮红,几乎连樽中的酒都洒了出来。
他顿时放下心来,也捧樽在手,对来到面前的脱儿图,举杯说道:“不过,如今康寻自顾不暇,国君倒是可以放心的。”
脱儿图愕然,定睛看向杜锗:“你怎么知道我命人对他们投毒了?”
看他这样不经脑子,随口一句就能戳穿,杜锗心中更是鄙夷。只是他虽万分看不起也不可明言。当下微笑说道:“昨日我刚接到探子消息,说他们军中开始有人腹泻不止。这西北之地甚少这种病症,若不是下毒,哪里会忽然出现?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自是国君的妙计。”
脱儿图仰头大笑,与杜锗碰杯后一饮而尽。他脸上尽是得色,眉飞色舞,神色竟似是胜券在握:“如此一来,我倒要看看,康寻打算如何迎战!”
杜锗微笑点头,心里却不敢苟同脱儿图的看法。
虽然康寻的战书是两日前发出,而他们那边的人是昨日才开始腹泻,时间上应该是先发出了战书,然后再出现病症。可是俞国实力实在太强,比起狄夷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再多了一个郝国。而狄夷无非自恃一支熊兵,若他们果然想到破阵之法,狄夷这边能撑多久,恐怕不容乐观。
这情形,已经开始让他看不清了。
脱儿图却并没有看出杜锗在想什么。他高兴地连连拍着杜锗的肩膀,大声说:“元王果然是元王!当初天狼没有重视你,实在是你们国君之过啊!不过,你放心,等战胜俞国,我便把他们江南一地话给你,让你做郡王!你只要安心效力,高官厚禄、美女金银,要什么有什么!”
杜锗掩下满腹心思,垂下眼睑,满脸堆笑拱手拜道:“如此,便谢国君赏识!”
晨曦初露。北风却没有减弱的迹象,依然凛冽得如刀一般刮着人的脸。
宸惊风却满头是汗地从士兵的帐营中出来,只见石青云迎了上来,满脸着急扯住他的衣袖问:“毒王,这可果然是被人下毒了?!”
从昨日开始,军中忽然有士兵腹泻不止,居然在半日间,就已经有四分之一的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军医已经足足忙到通宵达旦。可是,他们所开的药,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无计可施之下,石青云忽然想到了是否有人刻意投毒在食物上。他找了几个症状较轻的士兵问了一下,才发现这些人有的是吃过早饭就开始腹痛,可有的却并无进食。可见并不是在食物上出了问题。
何况,他素来敬佩帝后在三国之战时与军士们同住同食,所以他也同样是和士兵们吃一样的东西。但他也吃了同样的东西,却并没有出现症状。
可是无意中,他却发现,出现病症的人都是喝同一口井里的水。所以,这就是说有人在这口井里投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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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十分奇怪。军中共有五口井,怎么只投一口,却不投其它四口?
可是军医却对解毒显然是毫无办法。无计可施之下,他连夜找人策马狂奔到几十里外,找到了宸惊风。
宸惊风多年来游历在外,都不曾回到这里。趁这次梁逍让他回来替康寻引路,完成了任务以后,他早就回到了他师傅住处,加上军中事务不便插手,他不过就是平日偶尔来信询问情况。如今一听到军中竟有这样的事,他也是连夜赶来的。
见宸惊风匆匆而至,石青云不管他风尘仆仆,连忙把想法一一说了。
宸惊风素来是个急性子,听了以后,也没有跟他计较这些礼节,立刻就说:“有劳大人带在下去看看那口井。”
石青云点头。二人急忙奔至那已经被石青云下令封了起来的井边。
那井因为要被封,所以一早就把井架什么的都拆了。只余了一个光秃秃的井口在那里。而且,井口用大圆木头盖子盖住,上面绑了重重铁链,还加了锁。
宸惊风见那井犹如被抓的囚犯一般用铁链五花大绑,不禁笑了,说:“石大人考虑得真周到!”
石青云无奈摇头,说:“若不是事出突然,谁还舍得把辛苦打好的井给封了?可是,下官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投毒的人单单只投这一口?”
宸惊风点头,却并没有随便解释,只是淡淡说道:“劳烦大人让人将井打开。”
石青云知道他是想看清楚井里的情况,便挥手让人上前将井盖打开。
随着锁的打开,一条条锁链跌落在地,随之发出了一阵金属的碰撞巨响。躺在地上的锁链如同一条条毒蛇,吐着信子朝他们阴森笑着。
见木头盖子已经被挪开,宸惊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然后挑出一支银针。这银针乍眼看去,丝毫不觉得与普通的绣花针有什么不同。
可是只要定睛看清楚,便会发现,这针的针眼处还连着一根线。一根细得几近透明的线。
宸惊风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捏着线头,一手放着线,慢慢将那银针往井里垂落下去。石青云只见宸惊风手中的丝线一点一点变短。终于,捏在宸惊风手中的就只剩下一点线头,而那银针也在井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宸惊风半伏在井沿上,捏着丝线那一端的手不住地来回晃动。石青云讶异,原来还可以这样用银针来试验井水里的毒。因此,他安静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半句,只生怕扰了宸惊风。
井旁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是静待着宸惊风。
半晌,才看见宸惊风又慢慢将丝线往回拉。这次他的动作似是更加缓慢,仿佛在线上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终于将丝线拉尽了,石青云却被眼前所见到的惊住了。
银针的那头,不仅变得漆黑,更从针头上滴出黑色浓稠粘液状的东西来。
他刚想走过来看个究竟,却看到宸惊风皱眉,低声提醒:“大人勿要靠近!”
听到他的话,石青云只好后退几步,依然静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周围人见宸惊风神色凝重,知道当中有乾坤。保命要紧,自然都忙不迭地躲开了。
只见宸惊风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拉离井沿,然后用一块刚才已经预先放在手心的帕子样的东西一把包住银针。
那帕子样的东西,非丝非布,倒像是先用白银拉成丝,然后再织成帕子状一样。本来毒王所用之物自是与常人不同,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当众人看见那帕子以后,却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因宸惊风一将银针放入这帕子,这帕子便立刻从银白色变得漆黑一片!
石青云皱眉。这井水竟然都已经变成这样,那人喝了下去还了得?!
不过,若是井水已经变成这样,那打水上来的人难道竟没有发现?还有带了回去烧开让人喝的道理?只要是个正常人,看见这样的水,就肯定不会喝。
难道,是军中出了内歼?!
百思不得其解,他却无意瞥见银针拉离井口时,在地上滴下了一路粘液状的井水,地上被滴到的草竟全然枯萎变黑!
只见宸惊风换了一条相同的帕子,却同样飞快地转了颜色。宸惊风脸色一变,将那帕子放到鼻端嗅了嗅。
石青云大惊,忙道:“毒王小心!”这样的毒,一旦碰到,只怕非死即伤。
宸惊风摇头道:“在下自小以毒物浸泡的水来洗澡。这区区小毒早已不用怕。不过,这毒虽然能根治的,可若有人被毒倒了,那呼出的气息也都会带了毒。”
石青云大惊,脸上一片煞白。若连呼出的气息都有毒,那其他人还可以如何防治?这样的毒,真的很是狠绝!
宸惊风见他这样,便说:“石大人如今千万不要慌乱。依在下看来,莫若先遣人到军中各处宣布不要喝水。而在下先将这口井的毒解了。”说着,他手一扬,只见一股淡淡的红色粉末随风扬起。
淡红色的粉末飘散在井里,点点淡红在漆黑的井水中格外明显。随即便看见本来漆黑一片的井,渐渐地便能发射出阳光的淡淡光芒来。
石青云大喜道:“毒王果然名不虚传,只需一点药便立刻将下官烦恼之事尽数解除。”他随即却又皱了眉,道:“只是,若按照刚才所言,连呼出的气息都有问题,那该如何是好?”
此时忽然有一小兵从后面跑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点头,小兵便回去了。石青云苦笑看向正注视他的宸惊风:“毒王果然说中了,军医也出现了相同症状了。”
宸惊风也没有想到,这毒能散开得这么快。他摇头道:“如此,便真的有点棘手了。”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药包,递给石青云说:“这样吧!此处是刚才的那些药粉,你让人找到干净水源,烧开了,倒入其中,然后分给病患们喝。”
想了想,他补充道:“记住,军医要帮忙照顾,所以他必须要先喝。然后便是病症轻的先喝,最后才是那些中毒最深的。”
石青云愕然:“这样的安排,怎么说?”
“难道你与康寻不是打算明日迎战狄夷吗?若先让病重的喝了,万一药粉不够,他们也不可能立刻恢复元气帮你们上战场。倒不如先让病轻的喝了,明日也好抵挡着。”宸惊风虽还是素日那顽笑模样,但话倒实在。
石青云沉吟一下,点头同意,便挥手让小厮赶紧拿回去照宸惊风的吩咐做。
一日后,俞国西北,沧茫江畔。
北风猎猎。
一身金铠的脱儿图骑在黑色战马上,粗犷的五官在身后一望无际的丘陵衬托下,竟多了平日没有的肃穆庄重。胯下那马,毛色乌黑水亮,在阳光照耀下,闪出比铠甲不遑多让的光芒,一望而知是长期得到极好的饲养和训练的一等战马。
脱儿图身后还有一匹白马,虽比黑马稍矮了一些,可重重的喷鼻声响和雪白无暇的毛色,便可知道一点都不会比前面的黑马逊色多少。马上那人正是杜锗,一身银铠,却比脱儿图更是威武凛然。
在他们身后,一万虎背熊腰的狄夷士兵,手持长柄大刀,正警惕地看着沧茫江对岸。由于河对岸竟空无一人,不由得让这一万人心中平添了一丝不可预知的恐惧。虽说这里是一万人站着,可居然静得如同空山无人一般。
这一片寂静中,却不时传来铁链声动。只见几十只个半人高的黑熊被拴在驯兽兵手中的链子上,却不安分地前进后退,扭动粗壮的身子。那些血盘大口中,雪白的尖牙如一排排刀刃般反射着冷冷的阳光,伴随着让人惊悚的怒吼,往地上滴落着口中的粘液。
黑熊的怒吼惊动了山野河流,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但河对面却始终毫无动静,甚至应该说,连一个人都没有。
等了许久,士兵中开始有点骚动。脱儿图回首怒瞪一眼骚动的源头。几乎是同一时间,狄夷阵营再次鸦雀无声。
又等了一会儿,这次终于连脱儿图也忍不住了,回首问杜锗:“我们可是中计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