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凤戏龙女状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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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好困。”御清晨打了个哈欠,小声说。
“吃了再睡。”御奉孝低声哄他,只道是长途跋涉累了。
御清晨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偎在他的手臂边,跟着他往前走。大帐中清静了许多,大家有条不紊地做着进城的准备,谁也不会怀疑最终的胜利者,御天祁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和御璃骁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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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青皇宫已经乱成了一团,太监宫婢们四下逃窜。
御天祁独自一人站在帝宫的高台上,静静地看着四处燃起大火的皇宫。他生于斯长于斯,却没能永远地在这里住下去。
“皇上,换上衣服,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可以退去柳烟堡,再谋之后事。”侍卫捧着一身布衣,快步进来,焦急地催促他。
御天祁没动。
他信任谋师,一直在等着谋师把渔嫣给他带回来,结果等来的是御璃骁铁骑一路挥师直进,而谋师却始终没再回来。
“皇上,谋师靠不住,若他真心助皇上一臂之力,早就回来了。”侍卫又劝他。
御天祁扭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抿紧。
“皇上,不要再犹豫了,一旦御璃骁入城,很快就能到皇宫里来,他是不会放过皇上的。”侍卫见他不动,大步过来,不由分说地开始扯他的龙袍。
“寻常,你说,朕离开了,还能回来吗?”御天祁拂开他的手,低声问。
“当然能回来,御璃骁不过是侥幸”侍卫勉强劝着,却无法说下去。
御璃骁,不仅骁勇擅战,还有勇有谋,数次破了谋师的计划,让他们一败再败。明明上回占得先机,抢渡过河,可骁字军太厉害了,居然能反败为败,强行过河不说,还连攻二城,硬生生扭转了局势,以至于有几个城听说御璃骁到了,居然不战而降,主动打开了城门。
御天祁又转头看向皇宫燃起火的地方,半晌,抬手指过去,低声说:“那里,朕年少时,曾在那里放过风筝,还从那个角落偷溜出宫看庙会,遇上了渔嫣,若朕不是这样优柔寡断,或者不会有这样的败局。”
“皇上,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侍卫拧拧眉,犹豫着说。
“你说。”御天祁点头。
“渔嫣好,好在从来没在被皇上得到过,若真的是皇上的人,也不一定会如此迷恋。”侍卫低声说。
御天祁怔了片刻,低笑起来。
“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渔嫣的好不在没得到,而在”他停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她的好,在于她独一无二,这天下,再找不到第二个小青鱼。”
侍卫无奈地摇头,喜欢她才欣赏她,觉得她好,在侍卫们的眼中,那条青鱼不过是祸害而已。若非在宫中坚守,等着谋师带她来,哪会有步步缓,步步慢的今日之败?若非恋着小青鱼,早早和玄泠、天漠联姻,又怎么会有那两国袖手旁观的困局?
“总之,能屈能升也是大丈夫。”侍卫终于找到了句恰当的说辞,殷切地看着他。
“走吧。”御天祁终于点头,接过了那件布衣。
后青国第一位布衣天子,想必就是他,这皇宫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渔嫣那里,是不是永远只是一场梦?
他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瓶,低声道:“给她找了解药,原来用不上。”
手掌一抛,那小瓶在夜光里滑了一道弧线,落到了院中那棵高大的桫椤树上。御天祁没再回头,换上布衣,带着几名贴心侍卫,匆匆经秘道出了宫,混进了满城混乱的百姓之中。
————————————我是霸王有柔情的分界线,更是迷人入骨有三分————————————————
攻城不难。
守城的将士见大势已去,又被细作拉拢贿赂,主动打开了城门,放御璃骁进城,稍有抵抗者,立刻被制服,再反抗者,诛杀。
不过一夜,后青易主。
御璃骁立马城门外,轻甲上连血渍也没有,他这一战,没出一剑一拳。仰头看着城楼上的牌匾,心中早没了当日的仇恨狭怨。当时跋扈归来,此时沉稳霸气,这是真正的帝王气。
“王上,御天祁不在宫中,逃了。”有侍卫从城中来,匆匆回禀。
“嗯,传令回去,准备进城。”他点头,缓缓地说。
“您要亲自去接王妃吗?”聂双城策马过来,低声问他。
御璃骁唇角扬了扬,又轻轻点头。
众人看着他,霸王柔情,就是他这般吧。
风静,天亮,云涌,朝阳升——
蓦的,天地间全是骁帝万岁的呼声,响彻云宵。
161这话让她耳根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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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各位亲爱的姑娘们,吃肉粽子啦,吃了长肉肉啦,要和莫大王一样圆滚滚啊,有瘦同享,有肥同当啊。
第132章 【162】他有喜欢的姑娘()
一阵阵的河风,把河水吹得皱起金色鳞波层层,有鱼鹰从河面上一掠而起,尖尖的嘴里紧紧叼着肥大的鱼,鱼尾还在奋力扭摆
四周越来越近,一辆马车缓缓自柳树成荫的小道中走来。
“不是那个”渔嫣突然用力推开了他,呼吸急促得像铁匠铺里正拉得热烈的风箱,双眼直直地盯着岸上,半晌眨了眨,眼眶一下就红了。
“你想起我了吗?”见她这反应,御璃骁大喜,双掌用力地摁住她的肩。
“不是,莫问离”渔嫣打开他的手,一手掩住了唇,拔腿就往岸上跑。
御璃骁猛地转身,只见一张华盖宝珠的马车停于岸边,轻纱金珠垂帘,莫问离从帘里探出一只修长玉白的手,露出雪色长袍,另一手拿着一把翠骨折扇,半掩在额上,肩膀一耸一耸地笑。
“莫问离你笑什么!”渔嫣冲到他身边,敏捷地爬上了马车,抡起拳就往他的胸|口上锤,声音都绷紧了,尖细尖细,“居然穿这么漂亮,你是怎么回来的?大马他们呢?你抢了谁的马车?是不是谋财害命了?”
折扇慢慢从额上滑下来,露出一双琥珀的眼,继续遮着鼻子和嘴巴,“去,本尊主坐拥天下财富,用得着谋财害命么?倒是新王陛下,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吓得男女老少四处奔逃,新王果然好威风,这叫啃嘴神|功么。”
“你活着。”御璃骁双瞳轻敛,脚步沉稳地往岸边走来。
“知道你希望我死了。”莫问离嗤笑,折扇继续掩在鼻上。
河中的芦苇荡大风起了,漫天飞絮,像雪花一样飘飘扬扬,落在众人肩头。
“干吗掩着?”渔嫣偏过头,想往旁边看他的脸。
“此处血腥味儿太浓,本尊主甚是厌恶,新王陛下要入朝主事,妹子与我去个安静地方商讨大马他们的安顿之事。”莫问离微微头,躲开渔嫣纤细的手指,嗡声嗡气地说。
“让我看看!”渔嫣眯了眯眼睛,突然出手,打开了莫问离的折扇,只见原本高挺的鼻子肿得像个胡罗卜
“莫看!”莫问离脸一绿,折扇在渔嫣的额上用力敲了一下。
渔嫣抬眼瞪他,又迅速拉他的腰带。
“干什么?”莫问离脸更绿了,一手用力护住腰带。
御璃骁的脸色更难看,四周还有山民,有侍卫,而他的王妃,正在用力地拉扯另一个男人的腰带。
“渔嫣,你干什么?”大掌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不悦地问。
“你有这么懒吗,坐在马车上不动!你的腿怎么了?”渔嫣不理御璃骁,手又来掀莫问离的袍子。
莫问离眼疾手快,骨扇飞快地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下,又缩回脸上遮着,“哪有怎么了?你这丫头,如此顽劣无礼,当日我是如何教你贤淑温柔的?不过是被林子里的马蜂蜇了一下鼻子罢了,你这样轻狂干什么?”
“莫问离,手要被你打断了!”渔嫣被他劈头盖脑教训了一顿,揉着手腕,连退了好几步,秀眉蹙得紧紧的,狐疑地盯着他看,“那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明明洞都塌了,你赶紧下来走两步我看看。”
“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御璃骁捧着她的手腕,不悦地瞪向莫问离。
“走什么走?你以为我是铁铸的?爬山不累么!疯丫头!”莫问离的眼睛还是微微眯着,满眼的笑意,缓缓转头看向御璃骁,“新皇陛下,你还不去忙吗?丫头和我还有事。”
“若是山民的事,不劳你再费心了,你这鼻子,白城安或许能给你治好。”御璃骁浓眉微扬,一转身,把渔嫣给抱了起来,稳稳地往马上一放,沉声道:“我先带嫣儿进宫,你是她哥哥,也就是我后青国国国舅,我会为你在京中准备一处大宅,晚些时候我带她来找你。”
他上了马,胳膊有力地揽住渔嫣乱扭的纤腰,转头看向马车上,稳稳地说:“谢了。”
莫问离偏了偏头,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到了渔嫣的脸上,眼底温润的笑意渐浅,好半天才说:“好啊,我要自己挑个大宅。”
“我和你一起去挑。”渔嫣要从马上挣下来。
“急什么,等挑好了,派人来接你。”莫问离的折扇又往上挪了点,长睫轻垂,再看着渔嫣说:“你太吵,若羌这些天伺侯我,比你温柔多了。”
“若羌”
渔嫣脑中立刻回想起那晚在山洞,莫问离和若羌相缠时的声音,后面的话便默默地吞了回去,只静静地看着莫问离的眼睛——他喜欢那个漂亮的姑娘吗?他有喜欢的姑娘,她应该高兴才对啊。
“宫中大定,明日请你同饮几杯。”御璃骁的背有些僵硬,轻轻一抖缰绳,马儿立刻往前飞奔起来。
他什么时候如此失落过?他什么时候如此害怕过?云秦在的时候,他可不怕云秦能夺走渔嫣的心,可莫问离不同,他和渔嫣有了血脉的关联,又同生共死相依为命,这是唇齿相依的感情,他真怕一松手,渔嫣就从他的怀里溜走了,不见了,去了莫问离的身边了。
渔嫣还在扭头看,青丝被风拂起来,擦在御璃骁的脸上,痒痒的,微微地痛。
—————————————————我是心爱的姑娘你真美的分界线———————————————————
莫问离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那双离开的人。
若羌从柳树后走过来,水瞳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弯下腰去,给他系好被渔嫣扯开一半的腰带,手又往他的膝盖下揉了一点:“问离大人,我们也要进京吗?”
“你轻点,我这腿不是面团。”莫问离懒懒地说了句,扇子捂得更紧了些,“若不是丫头,现在进京有什么意思!”
若羌赶紧缩回了手,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揭开了他的袍子,两层锦袍,底下没有绸裤,一双腿也红肿不|堪
“该死的马蜂!”莫问离恨恨地骂了句,拿出小药瓶丢给若羌。
若羌拧开了瓶盖子,把药倒出来,在掌心里轻轻揉开,再往他的腿上擦。
“诶”莫问离闷哼一声,蜇他的马蜂,是林子里最毒,最凶猛的那种,他得护着吓得魂不附体的小娃娃们,结果顾得了头,顾不了脚,弄得他这江湖之王狼狈不堪。
“大人,当时为什么只护着头呢?”若羌忍不住问。
“废话。”莫问离刺她一眼,伸出修长的指,指尖在她掌心里沾了一团药,往鼻子上揉去腿能藏着,脸若成了那般鬼模样,他可不想活了。
几天前。
山洞突然塌掉,他迅速抓住三个小娃儿,坠进那个小潭里。
刺骨的潭水把他们冲到了潭水深处,再往被炸开的内侧洞口外冲去,山民们擅爬山,抓住了突起的巨石、藤蔓,有些人救到了一些小娃,有些人和小娃娃一起直接被水冲向了悬崖下。可是那个时候,大家连伤心都没时间,和生死赛跑,只能紧紧抓着自己能抓住的一切依附体。
好容易爬到上面的林子里时,大家已经精疲力尽,瘫倒在地上,无法挪动半步。
月光漏进林子里,莫问离躺在树下,手掌轻摁在胸口,轻轻浅浅地喘着,想着渔嫣。她脱险了,姓御的小子也算痴情,他也不必再担心太多了吧?
他一身力气耗尽,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算了,当日他从这林子里走出去,想不到今日,他又回到这里。
这就是命么?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时,只闻得有人尖叫起来,紧接着便是突然震耳的嗡鸣声,猛地睁眼,原来是饿极的山民捅下来一个蜂窝,想要取蜜吃,哪知太累了,失了技巧,把蜂给放出来了,还是最毒恶的马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