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凤戏龙女状师-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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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知道?”
又有快马到了,莫问离从马上跳下来,一脚踢向了二人。
“真不知道,我们是去捉|jian的,没想到胡瘦子死了又被你们给抓住了我们平常都不许出来,今天是偷溜出来的”
二人在地上打滚,躲着莫问离的拳脚。
“先进去搜吧。”
御清晨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废墟,一挥手,带着侍卫们进去。一片狼籍,没烧到的地方,地上还有褐色的血渍。
小院分三进,刘大石和白福带着众人直奔关着姑娘们的小屋子,里面更惨,丫头们都没逃出来,蜷缩着,形容凄惨。
“都在这里?”莫问离双拳紧握,扭头看刘大石。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正在发抖。眼睛又蒙受上了胭脂色,气息混浊,几近爆发。
“都在这里,一共二十人。”
刘大石竖起二指,小心地回答。但话音才落,就一声惨呼,那竖起的二指不见了,只有鲜血在喷涌。原来已是被莫问离给削掉了。
“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卖命干活的”白福一见,顿时惨叫连连。
“王上让我们先进去找找”
十一王拦住了御璃骁,他脸色惨白,看上去很不好。
“我自己找。”
御璃骁推开他的手,强忍着胸口那口翻滚的气,大步走了进去。
“这已经没办法认了。”
御清晨看着抱成一团的小姑娘们,忍不住地悲痛。
两头半米高的白狮从外面窜了进来,一雄一雌,慢步踱到了屋子里,仔细地嗅着每一寸土。众人屏气凝声,看着两头白狮。
“红烧,清蒸。”莫问离没敢进去,只在外面大声问:“在里面吗?”
两头白狮抬起大脑袋,眼睛都是鸳鸯眼,一蓝,一碧,温柔地看向御璃骁,半晌狮子的眼睛里涌进了泪珠,一只大爪抬起来,轻轻地拔动脚边焦黑的小身子。
御璃骁脑子里嗡地一炸,高大的身子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栽下去。
莫问离也好不到哪里去,跟被雷击中了一样,原地杵着,根本迈不动步子。
“你仔细认!”他缓缓抬手,指向白狮。
白狮趴下来,用脑袋轻轻拱那具小身子。
“王上,尊主,找到了这个。”
几名侍卫从前院的方向奔来,手里捧着御凰雪那件烧得只剩下一半的小夹袄,还有一只碧玉耳坠。
“不会的”
御璃骁抓住那枚耳坠子,用力握住,大步走到了那具小身子前面。他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缓缓睁开,手指扳开了小嘴巴,慢慢摸了进去。
小肉团儿换牙,左边有两颗乳牙掉了,她还捧到他面前来,非让他和折子摆在一起,说她的牙很厉害,能帮他把坏折子都啃掉。
“有吗?”莫问离明白过来,大步跑到他的身边,期待地问他。
御璃骁长长地吸气,又长长地吐气,点了点头,“不是小肉团儿。”
“真要把你们两个清蒸红烧!”莫问离差点没掉下眼泪,一掌扒开两头白狮,恨然骂。
“都摸一遍。”御璃骁还不敢放松,让御清把这些孩子的尸体清出去,搬去院中,仔细甄别。
十一王拿着折扇在院中转了几圈,眉头紧拧,扭头看向颓然坐在一边的御璃骁和莫问离,严肃地说:“不对,这些都是死了之后丢进火里的,有些死了还有些日子了了。”
“你能确定?”莫问离一怔。
“百分百确定。我从小崇拜岳母大人,当年岳母大人只用一天一晚,就找出我们王府的杀人真凶,就是靠着对尸体死亡时间的准确判断。所以我这些年来精心研究过这些,不说有岳母十成眼力,九成也是有的。”十一王严肃地点头。
“这就是说,有人纵火,为的就是断了这条线?”莫问离起身,又深深吸气,“不管怎么样,小肉团儿还活着吓死爷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喉|结都在颤,他又飞快地转身,不让看到他眼睛里漫起的泪痕。
自己痛死,也不会掉一滴泪。
但这几个孩子不同,都是他亲手抱着长大的,虽不是亲生,但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尤其是男孩子,竟然与他更为亲密一些。小肉团儿也是,每回往他膝上一爬,或者凑到他的耳朵边说悄悄说,说她最喜欢舅舅他整个心就软掉了,酥掉了。所以小肉团儿想要什么,就算是星星,他也要去给她弄回来。
“好好搜,一点线索也不要落下,这两个人带回去审清楚,这是谁的地盘,是谁在做这些无耻的勾当,查出来的人,统统给朕抓到眼前,朕要亲眼看看他们的嘴脸。”
第233章 我救你走【57】()
坐在最外面的中年男子坐直了肥硕的身子,指着三个丫头说:“怎么戴着面具?”
“几位爷,虹掌柜说,这叫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中更有味道。”带几人进来的妇人赶紧上前来,赔着笑脸说:“这都是最新买来的芍药花,可新鲜呢。”
她一面说,一面把三个小姑娘往前面推,压低声音威胁三人。
“好好服侍几位爷,若敢出岔子,剥了你的皮。”
“先剥了你的。”御凰雪扭过头,脆生生地威胁道:“几位爷会喜欢我,不喜欢你这个老东西,让他们打你屁|股!”
几个中年男子正在喝酒,扑哧一声,把酒喷出老远。那紫衣美男也转过了头,好奇地看向御凰雪。
“你、你这小丫头还挺辣!把面具摘下来瞧瞧。”其中一人向御凰雪招手。
“不摘,我太好看了。”御凰雪捂着面具,连连摇头。
“哈哈,几位爷,让她们仨好好伺侯几位爷。”
那妇人本来气得脸色发青,见他们并不生气,又推起笑脸,把御凰雪和那个丫头往前推。
御凰雪故意伸脚一绊,那丫头一跤摔出去,面具也掉了,露出一张红兮兮的脸。
“啊?”
几个男人都是一楞,有一人跳下来,又拽掉了御凰雪和阿纤的面具,三张红通通的小脸露出来,惹得三人随即大发雷霆,抄起桌上的酒壶就往那妇人的身上砸。
“搞什么鬼?弄这么个丑八怪来糊弄爷几个,让虹掌柜过来。”
“是,马上就去。”妇人擦汗,转身就跑。
御凰雪转身也想溜,这种时候最适合逃跑。
“小丫头,你过来。”温柔低醇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她没管,再好听的声音,也不能打消她逃跑的积极性。
紫色身影如风一般掠到了她的眼前,抬眼看,这好看的男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哎,离问离叔叔,还是差一点,更比不上爹爹了
她掀掀眼皮子,用手指挠脸,小声说:“脸上好疼。”
“这是什么怪病?”那几人掩着鼻子往后退,一脸嫌恶,“虹掌柜疯了吗?弄这么几个丑八怪过来。”
“好看的都送去隔壁了。”御凰雪小声嘀咕。
“妈|的!”
咒骂声顿时四起,几人跑到大门处,冲着外面大声嚷嚷,要虹掌柜赶紧滚过来。
那紫衣男子只是盯着御凰雪笑,让御凰雪心里直发毛。
“你笑什么?欺负小姑娘的混|蛋。”她愤怒起来,小声嘀咕着,弯着腰往外钻。
“你跑不出去。”男子轻松地拎住她的衣领,把她丢回面前。
阿纤又躲到了御凰雪身后,紧张地看着紫衣男子。
“那也要跑。”御凰雪拉住她的小手,仰着小脸,倔强地看着男人。这些人若真想欺负小姑娘,她今天就凶多吉少了,所以现在一定要抗争。
“我叫紫虞,你若愿意跟我回去,我给你把脸治好。”紫衣男子突然弯下腰,手指来捏她的小脸。
“才不要。”御凰雪打开他的手,气冲冲地说:“我的脸就算烂掉了,也不想和你们这种混蛋回去。”
“好有骨气,你叫什么名字?”紫虞低笑起来,又来拉她湿漉漉的头发。
“你走开,不要碰我姐姐。”阿纤壮着胆子推了他一把。
紫虞纹丝不动,阿纤反而摔到了地上,他又低笑,拉起了阿纤,笑着说:“他是你姐姐?为什么比你矮?”
“你管不着。”御凰雪又打开他的手,拉着阿纤往窗口边跑。等虹掌柜来了,她们就惨了。她可不想回到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关着。
“你们真的走不出去,我带你们走。”紫虞慢吞吞地跟过来,抬眸看外面的梅花。
御凰雪和阿纤交换了个眼神,小声问:“你真的带我们走?”
“嗯。”他笑着点头。
“想让小姑娘陪你睡|觉?”御凰雪又问。
“哈”紫虞哈哈地笑起来,指着她说:“不害臊,你才多大?”
“你才不害臊,你都这么老了,还到这种地方来祸害小姑娘。”御凰雪的眼睛都胀红了。
老紫虞的笑脸僵住。
“来人,把她们三个带下去。”虹掌柜的声音传进来,绵软里面藏着锋利的刀子,吓得御凰雪一抖。这个女人可不是那小院里的胖妇人,没办法对付。
“救救我们,好人”御凰雪赶紧往紫虞身后躲。
“虹掌柜,这个我买了。”紫虞抚抚她的小脑袋,看向满脸戾气的虹掌柜。
“不行,这个我不卖。”虹掌柜摇头,眼中杀机浓浓,“这中间有一个是官家的人,不能出这个院子。”
“官家的?”紫虞扭头看御凰雪,美眸里流出几丝狐疑。
“不是的。”阿纤又哇地哭起来,“不要杀我。”
“我也不是的,是她,就是她”先前那个女孩子又来劲了,跑过来推御凰雪。
“你们搞什么鬼,居然有官家的人在这里。”那几个中年男人勃然大怒,整好衣裳,拿了东西就走,“虹掌柜,你不要拖累我们。”
“邢大人”虹掌柜急了,赶紧追过去。
“哼,你记着,若没有我们几个罩着你,你这里开得下去?早被麒麟坊给挤垮了,胖掌柜那里的姑娘比你这里的强多了。”邢大人一掌扒开她,大步往前。
虹掌柜更急了,又福身,又抱他的胳膊,连连道歉。
众仆妇也围过去,跪到邢大人面前,求他留下。
趁这里大乱,御凰雪拉着阿纤就从后窗爬出去。一条小道幽静地通往前方,梅林尽头是空地,停着一辆马车,御凰雪拉着阿纤就钻了进去。
“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阿纤结结巴巴地问。
御凰雪左右看看,抓起了马车壁上挂的琉璃灯,小声说:“我就打破他的头。”
阿纤呆住了,“你好凶。”
“无毒不妇人。”御凰雪一本正经地说。
“但你是小姑娘。”一把温醇的声音从马车窗外传进来。
阿纤太紧张,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御凰雪麻着胆子往外看,紫虞正坐上马车,轻轻一抖缰绳,把马车往外赶。
她轻舒了一口气,把琉璃灯抱到怀里,细声细语地说:“等我长大了,就成了和娘亲一样的厉害的妇人。”
出了这里,她就准备跳车!然后奔向爹爹和娘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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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已经两天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脚上的铁链虽然打开,但是方意和和吴琼说什么也不许她出这道门,连紫罂都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天天劝她多吃多睡,甚至点了安神香给她。
到了第三天晚上,渔嫣早早就躺下了,蓝罂端着安神香进来,给她整好了帐幔,轻手轻脚地出去。
渔嫣一直用浸湿的帕子捂着口鼻,等她出去之后,迅速钻出来,换上了一身便利的青色男衫,经后窗、翻墙出去。
虽然不如以前利落,但这点高度她还是应付得过去的。
从后墙出去,走半盏工夫能到大前街,此时正戌时,街上还很热闹。快过大年了,正是赚钱的好时机,商贩们关铺子的时间都拖到了后半夜。很多货物也是半夜才运进城来的。
她拿着那天飞刀送来的丝绢,去城中有罂粟花的地方。
行走和哭泣的骷髅,这些天一直在她梦里出现,还有失踪的女儿——就算点了安神香,她无法入眠。
她一定要解开这些谜!
路边搭了华丽的大棚,帐帘外挂着一只牛皮牌子,牛皮下缀着彩色的琉璃风铃,正在风里叮叮咚咚地响。
是傩戏!
她扫了一眼,准备从前面直接过去,此时风吹来,浓郁的香扑入鼻中,前方缓缓而来一只轿子,轿子前面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极为张扬。她一眼认出,这是宏郡王家的人。
这人这些年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吃喝玩乐上了!她扭开头,不打算与自己这个亲戚相见,懒得费心去寒暄。
“傩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