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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磊落青衫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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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乔阳国是玉石的国家,乔阳堡是国家的中心,而这殿又是中心的最亮点,适当用电好的物料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几样玉石在乔阳国并不算稀奇,反倒是地面的白金丝条比较珍贵。

    白金是很久很久以前古伦国的祖先送来的。元间的规矩,各司其职,需做到绝对的纯净,各国之间不得混杂,否则整个元间将会有大的灾难。白金送来的时候,与钻不融合。物料也是有灵性的,它们也不敢冒犯祖上的规矩。是古伦国的那位祖先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将白金与钻融到一处,用自己的鲜血做粘合剂,才将这些个白金丝条永远地留在了乔阳国。

    古伦国的祖先知道自己有过,以死谢罪,乔阳堡才免受惩罚——在元间,死是最大的罪过,任何的事情遇到“死”字,人们总会肃然起敬,不再追究。

    后来,乔阳国与古伦国的关系无比亲密,像亲兄弟一般,他们相互通信,互相走访,俨然成了亲戚。

    而在元间,国与国之间是不能有亲戚关系存在的,除了娶莫乎国女子这项。因为莫乎国没有男子,女子在本国的生育也不需男子的相助,具体怎样的生育方法,除了莫乎国已生育的女子,无人知晓。外国的人娶了莫乎国的女子,那女子便如其他正常女人一般,与丈夫生活,只是永不能再回国,包括她们的子孙后代。

    莫瑛就是莫乎国生育出来的女子,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莫乎国,几经辗转,成了乔仫的妻子。

    乔阳国与古伦国的关系这样好,有人说,乔阳堡内流光溢彩的殿之所以会转换颜色,是古伦国的功劳,是他们的白金丝条,以及他们祖先国王的血。

    乔阳国与古伦国的关系好,还好在他们现世国王之间还有一段纠葛(其中一位已经于前几日离去了),虽是纠葛,却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然而,从那位古伦的祖先自杀了之后,古伦国的各代国王逐渐热情起来,他们似乎依恃着死,不顾元间的规矩,逐渐逐渐地与他国熔合,甚至,刚刚去世的古伦国王娶的两位妻子,都是他国的女子,而这个“他国”,并不是莫乎。

    原本玉石喜爱女人,金属偏冷艳,可他们,偏偏忽略了。

    他们说,元间本不是各国duli。各司其职,追求纯净的样子,而是像其他所有的世界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混在一处,相互融合,锦上添花,互放异彩。只是某一代祖先的领导者活得太久太久,太无聊,才做了这个决定,让后人去遵守。

    他们说,这个世界无聊,总要找点事情做的。

    但是古伦国,像是个破坏规矩的小孩,总在越出自己的领域,向他国涉足。他们横亘在乔阳堡殿内的白金丝条,熠熠生光,光芒日趋耀眼,看样子这世界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即使是古伦国王的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的火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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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为的歧路() 
乔仫见女儿看地面看得出神,没有打扰她,表面上一脸的柔和,内心却在盘算着怎样将乔琛送出国去。

    乔仫轻轻地唤了声“瑛”,莫瑛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里满是伤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乔粟隐约听到了这个“瑛”字,嘴角的不屑一闪而过,却也不再看他们,只要琛儿是自己的,他便不再计较上一辈的恩怨纠葛。

    只有乔琛一个人被闷在鼓里,她隔了这许多年重又回到这里,眼睛里满是欢喜,顾不得其他,也听不到别人的叹息。

    乔琛走到父亲的羊脂玉椅边,摩挲着想要不要坐上去,爸爸的宝座可不是随便坐的,可是这晶莹温润的椅子,这色泽,这触感,这……

    乔琛沉浸在自己内心小小的挣扎里,感受不到身旁正有人在拉她的袖子。待她回过神来,看到身旁站着的乔粟似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不禁皱了皱眉:他不会又要提那事吧?

    乔粟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道:“还活着。”

    乔琛气极,什么叫还活着嘛,只站着纠结了一会会儿,你就当我死了,以后嫁给你了还不知道你要怎么说我呢……呸呸呸,才不要嫁给你呢!

    想着,乔琛的脸羞红了。

    乔粟仍是面无表情,但是他面无表情的脸很是好看,这好看不纯粹是样貌上的好看,还带着类似气质的东西。他的眼神缥缈着,时而热切,时而疏远,疏远得让人们也想要跟着他的眼神走下去,看看他心底的另一个世界。

    然而不能,他转瞬又笑了。

    乔粟笑嘻嘻地拍乔琛的头:“哈哈哈哈,你这两百年的饭白吃啦,居然长得没我大了。”

    乔琛撇嘴:“你才是白痴呢!我哪有活两百年,才二十年而已,哼!”

    “快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不叫。”

    乔粟伸手去捏她的脸:“叫不叫?”

    “不叫!不叫不叫不叫!”

    乔粟又加大了力度:“叫不叫?”

    “捏死我也不叫!”

    乔粟无法,虐人的瘾来了就很难收手。欺负她的感觉真好,她越是不服自己,自己就偏想制伏她,于是又加大了捏她脸颊的力度。

    乔琛疼得哇哇大叫,就是不向他求饶,她就不信他真的会捏死她。可是乔粟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心中又气又恼,求饶道:“好弟弟,别捏了。”

    “快叫哥哥!”

    “不叫!”捏了这么久,乔琛的口水都滴下来了。

    幸而乔仫和莫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这样打闹,来劝道:“你们俩这么大了还没个正性,遇到一处就打打闹闹。”

    乔粟笑嘻嘻地松了手,一脸的歉意:“我跟她闹着玩呢。”

    乔琛嘟着嘴似是要哭了:“才没有打闹,一直是他在欺负我。”

    说着,扑倒莫瑛的怀里,抱着她假装抽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乔仫走过来,站在他们的身旁,yu言又止。

    良久良久,他说:“琛儿,你跟着粟儿走吧。”

    “走?去哪里?我不是刚回来么?”

    “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可是我们就只能呆在乔阳国呀。”乔琛疑惑。

    乔仫沉吟:“可是……这世道变了,可以走出去……总要见见世面的。”

    “那爸爸为什么不去见?”

    莫瑛忍住哀伤道:“爸爸是一国之君,不像你们那般ziyou。”

    “可是……”

    乔仫摸摸女儿的头,温柔道:“怕什么呢,去了还是要回来的,这玉椅迟早是你坐的。”

    “可是……”

    莫瑛也来摸她的头:“有粟儿跟你作伴,只是出去走走,以后怕是想走出去也没机会了。”

    “可是……”

    乔粟也想来摸她的头,发现她的头上放了两只手,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于是空站着柔声道:“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都别和我抢话!”话头被噎了三次,乔琛忽然暴躁起来,“可是……”

    大家都不敢再接话,等她的“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个所以然来。

    众人实在是憋不住了,异口同声问:“你想‘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我和他去呢?”

    这还没结婚呢,就先度起蜜月了,想着,她又羞红了脸,往母亲的怀里钻了又钻。

    元间可没有什么“度蜜月”的说法,他们自然不知道乔琛羞个什么劲儿。

    莫瑛抚摸着怀里的女儿,学她的话道:“可是,可是你不与他去与谁去呀?你们俩最熟。”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非要让我出去呢?在家不是很好吗?而且,而且我才刚回来。”

    乔仫的眉目不知不觉地转了几转:“可是,可是我们想要你多见见世面啊。”

    “可是,可是我见多了世面有什么用处呢?”

    乔仫已经坐在了羊脂玉椅上了,摩挲着拇指上用珍奇玉石做的扳指,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像他戴上这扳指,本也是毫无用处的,但时间久了,他发现,这小小的扳指在困惑的时候摩挲它,可以帮他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他们又来到凤霞坡上,看常年不落的夕阳,在夕阳的余晖里,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和谐而美好。

    乔粟挽着乔琛的手,轻声道:“要是能够永远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乔琛别扭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老欺负我。”

    乔粟笑笑:“我只在有人的时候欺负你,没人的时候,我何时欺负你了?”

    “你有人的时候为什么要欺负我?”

    “因为……因为你可爱,爱不释手。”

    乔粟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像往常那般嬉皮笑脸,而是一本正经,这一本正经把乔琛给吓坏了。但听到这样的话,尤其是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乔琛却也满心欢喜,她懦懦开口道:“那没人的时候我就不……就不让你爱不释手了么?”

    见乔琛害羞,乔粟又乐了起来,他最喜欢欺负她了,清咳几声,不懈道:“当然不。”

    乔琛急了:“不什么呀?是不让你爱不释手还是不会不让你爱不释手呀?”

    看到乔琛这个样子,乔粟更乐了。

    他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牙齿轻轻啃咬她的手背,温柔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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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凡间的过去() 
他们终究还是离开了凤霞坡。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凤霞坡只是个中转站,呆得再久也还是要离开的。

    乔粟不嬉皮笑脸、不欺负人的时候别有一番味道,那是一种让人主动想亲近、想依赖的感觉。乔琛很少见到这样柔和的乔粟,与他这般独处、游历,渐渐地,那个“嫁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了。

    走在离开凤霞坡的路上,乔琛摇摇乔粟袖管里的手,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幽堂谷。”乔粟紧了紧手中握住的绵软,一脸温和,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乔琛雀跃着,蹦蹦跳跳:“第一站,幽堂谷。”

    乔粟纠正:“错了,你的第一站是凡间。”

    凡间?

    凡间的琛儿也是这样的么?不,那时的她叫黄|文,好难听的名字……

    翻开凡间的一本日记,看到有人这么写着:

    “第一次见到黄|文的时候,她像一只羽翼未丰的黄色雏鸟,站在堆满物品的宿舍里,看着给她收拾行李的爸妈,用江南语音与他们撒娇。

    我刚从与爸爸分别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在陌生的环境中见到这一幕场景。有一种想家的感觉。我默默地坐回属于我的书桌,拿来一瓶矿泉水,想喝,又不敢喝,胆怯地偷瞄着这一家三口。那时我不曾想到,她那人畜无害的模样会生出一双狭长的凤眼来。

    雏鸟的爸爸对雏鸟说了些什么,雏鸟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她用悦耳的普通话与我交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是个在陌生的环境里话特别少的人,只说了四个字:‘白蒙,你呢?’

    她很利落地回了我:‘我叫黄|文,以后要多多关照哦’

    说完,不再管我是怎样的反应,回过头去,重又用家乡话与她的父母交谈起来。他们的谈话中夹杂着欢声笑语,这使得我更想家了。

    早晨我在餐桌旁发呆,脑袋里满满的全是关于在新学校里称王称霸的幻想。我妈敲敲我的碗示意我抓紧时间吃饭,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搁下碗筷,嘟着嘴巴,与她怄气。

    院子里的天空yin沉沉的,我原打算穿上那套低调的衬衫和休闲裤去见新同学,这样即使被淋了雨,也不至于狼狈不堪。可她偏说那样穿着太过老气,不能突显大一新生的朝气,硬是要我穿上新买的花裙子去新学校报到。

    当我极不情愿地套上那裙装,并唧唧歪歪嚷嚷着说别扭时,她半是欣赏,半是嫌弃地看着我说:‘这裙子还不错,要是能再瘦一点就好了,你是不是长胖了?

    什么叫又长胖了?我原本就不胖的好不好?凭什么说我长胖了,最讨厌被人说我长胖了!

    我气愤地想要脱掉身上的裙子,我妈忙止住我:‘还好啦,我女儿这样好的模样,穿什么都好看。再说了,三个月只是吃吃睡睡,是个人都会养肥的,你这样算是好的,你没看到隔壁刘叔叔的女儿,那个变化,简直是惊天动地!原本挺苗条的一小姑娘,几个月不见,昨天在超市里见到她,躲在她妈妈身后,那个壮实呀,真怀疑她是吃了什么激素……’

    我妈滔滔不绝的话语讲到一半,被通情达理的爸爸打断:‘胡扯些什么呀,赶紧过去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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